第15章

他們兩人平分了神樹果實，女人誕下一對可愛的孩子，可是這兩個孩子也分走了她的力量。

女人數次想使用無限月讀吸取人類的生命力增強自己的力量，她成功了幾次，也失敗了幾次。

終於發現這點的孩子無法再認同女人的理念。

在兩個孩子五歲的時候，兩個曾經平分了「世界之源」的人終於刀戈相向。

——

「後面的事你都知道啦。」

青一擦擦眼淚，很小聲的說。

「後來就是你穿越時空遇見了我對嗎？」宇智波斑也不需要回答，他把幼崽抱到懷裡，雙臂收緊，「那你在這裡還會感到寂寞嗎？」

「……一開始有。但是，我好喜歡大家。大家也好喜歡我。我就沒那麼寂寞了。」

青一覺得斑的懷抱很溫暖，就像爺爺們的懷抱一樣。

講完故事又哭了一通的幼崽睡著了，宇智波斑把人塞進被窩以後就一直顯得心事重重的，連宇智波泉奈找上門來都沒發現。

「斑哥，青怎麼樣啦……」

「睡著了，剛才扔給我好大一個炸彈。」宇智波斑捂住臉，聲音低沉疲倦。

作為總是有意無意被哥哥照顧的宇智波泉奈甚少見到他斑哥這幅樣子，不由得好奇青一到底說了什麼。

宇智波斑這個時候只想找千手柱間打一架。

把心中的鬱氣、把對青一的擔憂一股腦發泄出去。

——聲名在外的宇智波和千手，千百年來一直都被一個女神的意志產物玩弄於鼓掌之中？

別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笑！

斜靠在椅背上的男人一隻大手蓋住整張臉，指縫中露出來的眼睛里，猩紅色的鐮刀花紋在緩緩旋轉，讓人無端端的生出些寒意。

「泉奈，你當初怎麼發現石碑上記載的萬花筒進化的方法的？」宇智波斑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南賀神社那種地方，一般人很少會去，就連宇智波斑這個族長，除非必要不會特地跑到那邊去看。

宇智波泉奈撓撓頭，不明所以道：「啊，那次啊……我記得是因為有族人發現神社附近有外人的忍術痕迹，我跟著那些痕迹就追到存放石碑的地點附近了。」

「說來也奇怪，真的追過去，反而沒發現敵人的蹤影呢……然後就想到那塊石碑了，想著路過了，就去看了一眼。」

不明白內情的宇智波泉奈臉上還掛著笑。

宇智波斑心裡一沉。

根據青一的說法，黑絕一直在大陸上活動，千年來始終致力於讓千手和宇智波打生打死，不敢讓兩族有一絲一毫結交、和好的機會，甚至兩族中許多有天分的孩子都被黑絕在幼年時期就下手殺死……

如果不是黑絕已經被青一說吞進了肚子里，宇智波斑早就開著須左把黑絕創來創去了。

「泉奈，青的事你先別管了。」宇智波斑起身拿起放在武器架上的團扇。

「斑哥……？」宇智波泉奈不得不提醒道，「剛才，我說的好像是千手族長找你商量合作的事。」

為什麼要拿武器啊！

「你是宇智波的副族長，我不在的時候，族內一切事物都交給你處理了，泉奈。」宇智波斑充耳不聞。

宇智波泉奈驚愕道：「斑哥，我不行的，我從來都都只是輔助你……而且說到底你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啊？！」講的好像要一去不復返一樣。

如果只是和千手柱間切磋，至於到這種地步嗎？

宇智波泉奈不懂宇智波斑在想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想阻止自己兄長在這種不冷靜的情況下出門。

「泉奈，別攔我好嗎。」宇智波斑輕輕拂開宇智波泉奈阻攔他的手臂。

自知單單隻靠自己根本攔不住宇智波斑的宇智波泉奈轉頭就衝去找宇智波火核。

「唔。」宇智波火核倒是心裡有些想法，安慰道：「不要著急，泉奈，斑不是那麼莽撞的人，兩個家族已經將近三個月沒有發生戰鬥，而且最近結盟的事情已經傳到其他大小家族的耳朵里，斑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突然改變想法的。」

「我知道這個，但是斑哥的神色真的不對勁……」宇智波泉奈無奈道。剛才的宇智波斑身上有一種讓他感到害怕的暴虐氣息，儘管不是沖著他來的，卻讓宇智波泉奈由衷的感到心驚。

青他……到底告訴了斑哥什麼啊？！

「如果你真的擔心的話，我覺得還是等青醒過來，您覺得呢？」宇智波火核道，「斑的改變你我也有目共睹，大概從兩年多以前開始吧……他的脾氣相較之前已經收斂很多了。而這一切改變都是從天御之屋的建立，或者說是從青的出現開始的。」

青一早就睡夠了，剛才把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再講述一遍給宇智波斑聽，對他而言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疲憊，講到情之所至嚎啕大哭，講到覺得世界太痛苦只想睡覺……

當宇智波斑把他往床榻上放的時候，青一就瞬間清醒了。

他還沒講完呢——但是斑的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

——

「斑～」

千手柱間身邊沒有例外的跟著千手扉間，對方用那雙冰冷的紅瞳盯著宇智波斑，對自己大哥一看見宇智波斑就精神奕奕笑個不停的大哥沒有辦法。

「柱間。」

宇智波斑在距離千手柱間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下，抬頭認真道：「我們來打過一次吧。」

「不是之前那種胡鬧，而是認認真真的，生死之戰。」

「……」千手柱間見此也認真起來，鄭重道：「戰鬥的結果會影響千手和宇智波的結盟嗎？」

「不會。不管是輸還是贏，宇智波和千手的結盟都會進行下去，這一戰，不過是我為了向你展示作為一族之長的……宇智波斑的實力！」

千手柱間向前一步踏出，堅毅的面孔上戰意盎然：「好，我答應了！」

「大哥！」千手扉間不太贊同這個時候兩個族長進行什麼「生死之戰」，雖然他相信以自己大哥的力量，打倒宇智波斑綽綽有餘，可是……

「扉間，不用擔心，我會贏的！」千手柱間向後擺擺手，示意弟弟不用擔心戰鬥結果。

哪怕斑是他的摯友，可是斑作為宇智波族長向他發起挑戰，那作為千手族長的他豈有不應之理？！

千手柱間：「來吧，斑，賭上族長名譽的一戰！」

宇智波斑怒吼：「來吧，柱間，賭上自身性命的一戰！」

千手扉間遠離了他們兩個，即便是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家大哥和宇智波斑的戰鬥不是他能插手的。可是聽見宇智波斑的喊聲，他駭然的看過去。

魔神一般的須佐能乎在男人身後顯現，徐徐拔出手中的長刀，而宇智波斑本人也已經做出戰鬥的姿態，眼中萬花筒飛速旋轉。

千手柱間從不小看自己的摯友，第一時間開啟了仙人模式，臉上浮現深綠色的面紋，雙手結印：「仙法·木遁·真數千手——！」

從地面上轟隆隆鑽出巨大的千手觀音像，和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遙遙對立。

「柱間……」戰鬥開始前，宇智波斑突然喊了一聲千手柱間的名字。

對面還處於結印狀態的千手柱間一愣：「斑？」

宇智波斑玩味的笑：「不，沒什麼，只是，我有些非常有意思的消息。你想知道嗎？」

「想知道是想知道，但是感覺斑不會那麼輕易告訴我誒，結盟的時候千手和宇智波的會議都談崩好多次了，我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能交換的東西啦……」千手柱間撓撓頭。

「不。」宇智波斑突然放聲大笑，「不需要交換，只要戰鬥之後我們都還活著，我就告訴你，柱間，千手和宇智波家族的秘密！！！」

「轟——！！」

藍色的巨人再次膨脹，身形變大，讓站在千手大佛頭頂的千手柱間都隱隱察覺到了壓力。

「這才是完全體的須佐能乎嗎……斑，之前的戰鬥，你果然對我留手了！」千手柱間這個時候還不忘吹一波對面，「你果然對我還是有感情的！不愧是我的天啟！」

宇智波斑抽了抽嘴角，心裡積累的怒火差點被千手柱間一句話澆滅，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所有表情隱去。

他從前也沒有留手過，不過是沒有到生死之戰的地步而已。但是這些無需解釋……

兩個摯友、宿敵同一時刻動了。

「火遁——龍炎放歌之術！」

「頂上化佛——！」

火焰與木屑迸濺，千手扉間不得不在這聲勢浩大的戰鬥中繼續後退。

他非常在意今天宇智波斑的狀態，那種樣子，那種突然把一切放開只求痛快淋漓的一場戰鬥的樣子……

他在憤怒什麼……？

宇智波斑身上那種悲憤、痛苦、想撕裂一切的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

「啪嗒。」

誰的手搭在了全神貫注注視著戰鬥的千手扉間的肩膀上。

正眉頭緊鎖的千手扉間身體一僵，沒有思考，就發動了飛雷神斬，然而電光火石的一刀劈空了。

這一刻彷彿連時空都凝滯了。

千手扉間有隨時隨地扔附了符的苦無的習慣，因此在絲毫沒有察覺沒有防備之下被人近身，他第一反應就是發動飛雷神，在傳回來用飛雷神斬想要殺死敵人。

這一招向來無往不利，就連被千手們成為「毫無破綻的強敵」的宇智波泉奈都葬送在這一招之下，可是現在居然……斬空了？

千手扉間緩緩回頭。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