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爛發臭撕碎

發爛發臭撕碎

送走了一臉懷疑科學懷疑人生懷疑世界的江戶川柯南眾人,時隔好幾個月,鹿野院平藏和江戶川亂步又對坐在了街角的奶茶店裡。

就是他這邊的座位有些擠。

「悟,你夠了啊。」夏油傑坐在最裡面,臉都被擠得快要貼上玻璃牆了。

「不行啊傑,要是放你跑了豈不是顯得我們這邊很不團結。」五條悟坐在最外邊,努力地讓自己的臀部能完全安置在軟皮沙發上。

本來就已經沒有什麼團結可言了。

這樣前任重逢的場合,五條悟比兩個當事人還要戰意凌然,在對座的三人坐下以後,不甘示弱地也要排排坐。

但對面三個人里有兩個矮子,唯一的高個子也是瘦削的文青范兒;反觀這邊,四個人的人數已經顯得有些擁擠,其中兩個還是一米八幾的打手。

這個沙發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重量。

「既然這麼困難,就不要勉強了。」對面的眯眯眼還在輕飄飄地拱火。

五條悟冷笑一聲,「我偏要勉強呢。」然後眼珠子轉了轉,又變成一副軟糯可愛的樣子.

「平藏~」他伸手扒拉扒拉,把一旁的鹿野院平藏圈在懷裡,下巴輕輕磕在酒紅色的腦袋上。

「你看,這樣不就坐的下了嗎。」和氣的聲音暗含挑釁。

這樣的場景讓夏油傑有一種【既視感】……糟了,是和桐生宅同樣的場合。

而上次的另一個受害者也在場,他抬眼看去,中原中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修羅場,跑到外面去抽煙了。

看起來一副老實的樣子,居然這麼機敏!

本著一點同學情誼,他在逃離現場的同時將一臉樂呵地看戲的家入硝子也一併拎起。最後看了一眼那位明明長得很精明,卻像絲毫察覺不到現場氣氛一樣坐在原處的沙色風衣青年,夏油傑暗暗在心裡搖了搖頭。

或許每個人都要經歷這樣一場磋磨,這苦海就由這青年一人渡吧。

少了三個人的卡座瞬間變得空蕩起來,顯得對座黏在一起的兩個人更加刺眼了,江戶川亂步看著完全沒有放開鹿野院平藏意思的五條悟,提醒道:「人都走了,該鬆開了吧。」

「啊。」五條悟一副怔然的樣子,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姿勢問題。

「反正不管什麼情況,我都習慣和平藏這樣啦,一時之間沒想起來呢,既然是聊天的話,動動嘴就行了,什麼姿勢根本不重要,反正你也碰不到。」說到最後已經完全裝不下去了,完全露出了尖牙利齒。

語畢后,五條悟就在鹿野院平藏視野看不到的地方換上了挑釁的表情,等待著對面的江戶川亂步跳腳,暴露出咄咄逼人的一面。

卻見江戶川亂步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糰子樣,可憐兮兮地趴在桌子上看著鹿野院平藏,好像在譴責他的冷酷無情。

「他就是那個你每年暑假都會丟下我去照顧的人吧。」

等等——

「也對呢,同吃同住相處的那麼多日日夜夜,肯定比我這個疏遠的戀人更加難以割捨。」

平藏肯定不會被這種妖言蠱惑的——

五條悟看著空空的懷抱,鹿野院平藏早已在被江戶川亂步盯著的第一眼就受不了地鑽了出去。

躲開了江戶川亂步棉花糖一樣絲絲縷縷纏綿在一起的眼神,鹿野院平藏扭頭紅著臉輕咳了一聲:「別鬧了,說些正事吧。」

一旁的太宰治「噗嗤」一聲笑出來,「哇哦,」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花,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吆喝:「平藏還是這樣深陷感情漩渦呢。」

迎接他的是鹿野院平藏桌子下的一腳,痛呼一聲以後,太宰治也用譴責的眼神盯了盯鹿野院平藏,發現毫無用處以後嘟嚷了幾句「雙標」,才慢吞吞地道出他們此行的目的。

「『書』出問題了。」太宰治撇了一眼江戶川亂步,對方依然像一攤餅一樣趴在桌子上,毫無接替過自己來解說的意思,就只能頹頹地講下去。

「東京和橫濱現在就像破了大洞一樣,隨時都會有其他線上的世界居民流竄到我們的世界來,就比如今天那個柯南。」

「所以林太郎和平藏的爸爸桑為了橫濱的未來,就派遣我們到同為異常城市的東京來探查情報了。」直起身來雙手托腮的江戶川亂步瓮聲瓮氣地說。

「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叫社長爸爸桑啦。」鹿野院平藏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原來平藏在心裡是這樣看待社長的嗎。」太宰治裝模作樣地露出驚訝的表情。

「如果我在心裡這樣叫社長的話,太宰和織田作也逃不了。」

「呃啊,算了吧。」太宰治瞬間露出被噁心到的表情。

就在他們偏題拌嘴的時候,本來一臉淡定的江戶川亂步忽然發出一聲痛呼。

「亂步,怎麼了?」坐在他正對面的鹿野院平藏關切地看向他。

「那個白毛踩我。」江戶川亂步瞬間掛上流淚貓貓頭。

「那還不是因為你想在桌子底下動小手腳。」自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五條悟曝露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在鹿野院平藏踢了太宰治一腳以後,江戶川亂步就動了歪心思,想要在桌子下面用腿腳騷擾鹿野院平藏。

但他邪惡的計劃被正義的五條悟打斷,在五條悟的嚴防死守下,他惱羞成怒,甚至不惜動用另一條腿,而五條悟對這歹人的耐心也告終,忍無可忍地降下了神罰。

「亂步你……」鹿野院平藏心情複雜。

事情敗露,江戶川亂步卻一點都不知羞:「和平藏在桌子下勾一勾腿有什麼不對嗎,明明經常這麼干來著,今天的短褲又那麼合適。」

迎著另外兩人驚訝的目光,鹿野院平藏感覺一股熱意自光裸的小腿泛起,他羞愧地將頭埋到臂彎,卻遮不住紅透了的耳根。

「別說了。」

江戶川亂步也學著他的動作微側著臉埋下頭,用露出的那隻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那好吧,不說了。」

「原來亂步君當上黑手黨之前來偵探社蹭飯的時候,一直和平藏在桌子底下做這種勾當嗎……呃啊,知道的越多就越覺得你們好惡臭。」太宰治被這內情刺激地呲起牙,「社長為什麼沒把你們丟出去啊啊啊啊——」

五條悟則是焉唧唧地趴在桌子上。明明目的已經達到,此情此景卻讓他更emo了。

奶茶店裡趴著四個糰子,奶茶店外蹲著三個流子。

不,夏油傑覺得自己不是流子,只是不幸與流子為伍了而已。

身邊兩個流子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聊著人生感想。

「酒的話,我還是更喜歡那種比較有分量的葡萄酒。」

「只要是好酒,都在我的取向內。」

「哈哈,豪氣的發言,沒想到家入小姐看起來這麼溫柔,其實隱藏著酒豪人格呢。」

兩個煙酒都沾的傢伙就這樣在夏油傑布置的帳內旁若無人地分享心得,將自己未到法定年齡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但是……

「為什麼中原先生吸煙不吐氣呢?」一不小心問出來了。

中原中也持煙的手僵硬了一瞬,然後若無其事道:「那個啊,這煙是假的。」

「噫~」家入硝子默默離他遠了點,兩人剛剛建立起的脆弱革命陣線輕而易舉地碎裂了。

「這是什麼反應啊,不應該嗎?我還未滿20歲啊,肯定不會抽煙喝酒的啊,等等,原來你這個高中生一直以來抽的都是真煙嗎!」

中原中也伸手想要掐掉家入硝子的煙,卻被對方跳起閃身躲過。

原來沒救的自始至終只有家入硝子,但不論如何,這場鬧劇應該要截止了吧。

正當夏油傑撤掉了帳,想重返奶茶店看看似乎已經終止了對話的四人組時,一道巨大的黑影從他身前閃過。

傳來的氣息——是特級咒靈。

他抬頭一看,江戶川柯南灰敗的身影滑著滑板跑的越來越遠。

「回來啊!你生了個特級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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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亂步分手以後被強制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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