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攤牌
我在路邊打了車準備趕到女神的車禍現場，哪怕無人理解我所走的道路，那我就獨自一人走到底，我相信終點的風景一定是我想看到的樣子。
路上女神又打了幾個電話問我到哪了，我一邊說快到了，一邊安慰女神，叫她不要擔心，我會處理的。
等我到現場時，周圍圍了不少人看熱鬧，我用力地擠進人群，到了中心。看到女神正梨花帶雨地跟交警和另一個人道歉，我一看是我的車追尾撞到了一輛賓士。
我的車前保險杠被撞掉了，前蓋也有些變形，賓士也差不多，不過是後面變形了。看來撞得還不輕，我急忙跑過去看女神受傷沒。
女神見我來了，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緊緊拽住了我的衣袖。
「你沒事吧？」我反覆打量著女神。
「我沒什麼大事，就是額頭撞破了一點。」女神撩起劉海，我看到了略微紅腫的一側額頭。
「等會我帶你醫院看看。」我有些心疼地說。
「這車是你的嗎？」交警也走過來問我。
「沒錯。」我點點頭說。
「有車險嗎？等下你們是協商還是走保險？」交警詢問。
「我這車剛買沒多久，要修的話保險賠的不夠，剩下只能她賠！」這時那個人走過來有些氣勢洶洶。
「你凶什麼？沒看她只是女生嗎？」我回頂了一句。
「女司機不會開車就別開，還有你買個瑪莎拉蒂不會賠不起我這個破賓士吧？」那人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出言十分難聽。
「你放心，你的車我會賠給你的，你能閉嘴了嗎？」我看到女神有些害怕那個人，往我身後躲了一下，我就知道剛剛這個人一定刁難女神了，難怪女神會哭。
「行，我去定損，我看沒個十幾萬修不好。」那個人見我也不好惹就這樣說。
我往前站了一步，「不就十幾萬嗎？我還以為多少錢。」
「你牛批好吧，就是不知道你是她男朋友呢還是她凱子。哼！」那個人不知為何說了這麼一句。
但是已經把我惹惱火了，我準備繼續持續輸出時，交警卻說:「你們兩個這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嗎？現在責任方很清楚，就是你女朋友的全責，所以該走保險走保險，該賠錢就賠錢，雙方好好說，不要那麼沖，等下叫拖車把車拖走，不要阻礙交通。」
交警說完就疏散群眾了，那個人和我加了個聯繫方式便扭頭把車開走了。
我看著女神還在微微抽泣，便輕聲說:「現在沒事了，你打車回去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謝謝你，陳肅，有你在真好。」女神擦拭了一下淚水，然後就抱住了我，這般說。
我頓時驚喜若狂，這是女神第一次對我有如此親密的行為，我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們的關係一定會再次變成以前那樣吧，甚至可能我會成功上位，成為她真正的男朋友！我會向那些質疑我的人證明，我沒有錯！
我也輕輕虛抱了一下女神，哪怕再不舍女神溫軟的懷抱，我也必須說:「乖，回去吧，好好睡一覺忘了就沒事了。」
女神鬆開我就離開了，我看著女神上了車，打了一個電話叫拖車來把我的車拖走。
我剛把我的車送到修理廠定損，那個賓士車主就把一個單子發過來了，是他的定損已經出來了。我一看單子，十七萬的修理費，而保險只賠十萬，就是我還要自己掏七萬出來。
可是我一看自己的餘額，
哪有這麼多錢，而且我自己的車還要修，又不知道要多少錢。剛剛裝逼裝的很舒服，到了現在又開始鬱悶起來。
不過這一切都是為了女神，沒錢也要想辦法搞錢出來。我跟張叔兒子雖然不是很熟，但是還有聯繫，加上我在他爸公司上班，所以我們關係還算可以，我問他借了七萬，他也很痛快地答應了。
其實他也知道我那個項目一完成馬上就有獎金了，不怕沒錢還他。
至於自己的車，拋開保險賠付的也還要差不多八九萬的修理費，現在掏不出這個錢，只好先放在修理廠不管它。可是這樣的話女神豈不是沒車用了？
擱以前問我爸要這個錢修車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是現在我也拉不下這個臉去問他要，我就要靠自己。平時在家我爸也不搭理我了，要不是我媽攔著，估計我爸會把我趕出家門。
這段時間女神又開始經常和我出去約會吃飯，不過都是打聽我車修得怎麼樣了。我只好說撞得有些嚴重，要去國外買原配件需要很久才能修好。
時間很快就到八月底了，我那個項目成功上線了，用戶還算多，所以組裡每個人都發了一筆獎金，我拿到六萬，加上工資我還了七萬給張叔兒子。真可惜，原本這筆錢是打算和女神出去旅遊用的。
後期的運營就需要策劃了，我的工作也隨之而來，但是好在不用加班。我下班后還有時間能陪一下女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女神對我好像又冷淡下來。難道是因為我的車一直沒修好的原因嗎？
可是現在攢錢修車還是有些難度，要是我現在接管公司就好了，那就不用為這些錢發愁了。
這天下班后，我看到張叔兒子來公司了，雖然我看不起他對愛情的隨意，但是之前他借錢給我，也是一個有義氣的人，所以我還是笑著和他打個招呼。
「就知道你還沒走，我是來找你的。」張叔的兒子叫張宜澤，他一看見我就過來跟我勾肩搭背起來。
「你不是來找你爸的嗎？」我有些詫異，不就找你借個錢，怎麼還賴上我了。
「找那個老東西幹什麼，我最近想自己開個公司，我們可以一起干。」張宜澤說。
「什麼？」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在這上班有什麼意思，每個月拿那個萬把塊錢，什麼時候是個頭？我們自己開公司干，一個月賺個百八十萬不香嗎？你有經驗我有錢這就夠了，我還有幾個兄弟也能來幫我。」張宜澤以為我不同意，便帶著勸誡的語氣跟我說。
其實我此刻的心裡樂開了花，我現在就是缺錢啊，如果張宜澤願意和我一起開公司，說不定有機會賺到很多錢，那麼女神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她拿下，我會是那最後的勝利者。
「我是很想和你一起乾的，只是你父親這邊……」我話只說了一半，但是意思卻很明顯了。
張宜澤只是拍拍我的肩膀，「這還不簡單，我這就跟他講一聲，他還挺支持我創業的，總比我遊手好閒強吧。」
張宜澤說完就朝張叔的辦公室走去，我心裡盤算著自己應該佔多少股份合適。不過我既然是技術入股，應該不會太多，要是我自己能入資就好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張宜澤走了出來，笑著和我說:「那個老頭一開始還嘴硬，後來還不是被我要到你了。走吧，我帶你見幾個朋友，以後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路上，張宜澤開著保時捷超跑，我再次問張宜澤借了十萬準備修個車，張宜澤一臉鄙視地看著我:「你最近怎麼老是借錢，以後做老闆的人了可不能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雖然這樣說，張宜澤也不問我拿錢幹什麼就給我轉了十萬。我就把錢給了修車廠讓他們趕緊把我的車修好。
「怎麼也不見你帶個女生來，你該不會還沒談女朋友吧？沒事，等會有好幾個妹妹，你看著挑哈哈。」張宜澤見我有些拘謹，便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我正在追一個女生呢，就不挑了。」我實話實說，我可不想再次被人扒掉底褲。
「你該不會是一個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的人吧，不錯不錯，我等下給你介紹一下帥哥，讓他教你怎麼拿下妹妹。」張宜澤看了一下左後視鏡，往左打著方向盤把車停進了一個的車位上。
車停好后，我一下車看到車位上都是豪車，原來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自己之前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也屬於這個階層，一心只想著女神。
張宜澤帶著我左拐右拐，發現裡面還有蹦迪的場所，女生幾乎都是清一色的美女，細腰大長腿。張宜澤跟著音樂的節拍，一抖一抖地帶我進了一個包間。
「兄弟們，我們最後一個人到了！」張宜澤對著裡面兩個人喊了一句。
裡面兩個人也站了起來，笑著和我握手，我看著這兩個人，一個是我有些印象，應該是我爸和張叔另一個朋友的兒子，衣著很潮流，長得還算可以，就是矮了一點。另一個就是一米八個子的正宗帥哥，身材也和模特一樣，就和電視上小鮮肉一樣。
「OK，大家都坐，以後我們就一起創業。我和飛子提供資金，陳肅你搞策劃，袁亦琦你負責市場。」張宜澤就像是一個領導一樣，這樣說著。也相當於給我簡單介紹了另外兩個人，飛子就是那個我爸另一個朋友的兒子，而袁亦琦就是那個鮮肉帥哥。
「現在大家都認識了，以後我們大家有錢一起賺！」張宜澤拍拍手，「來人，上酒！」
這時外面走進來很多美女，其中有幾個感覺不輸我女神。每個美女穿著超短裙，手裡舉著酒，這個酒好像在短視頻里看過，叫什麼路易十三還是黑桃A，總之死貴。
美女送完酒後還沒有離開，反而挨著我們坐了下去，美女還是勸著我們喝酒。我這個人不愛喝酒，所以酒量也不咋地，但是看他們喝的高興，以後大家一起做生意，自己也只能陪著他們喝。
他們邊喝邊聊，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的緣故，三個人都開始上手摸妹子的大腿，不過也只是摸一下大腿，沒有其他更過分的動作。
張宜澤見我過分拘謹，於是拍拍我的肩膀，貼近我的耳朵說:「放鬆點，這裡沒有外人。」
我只好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張宜澤對我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想起了什麼，對著袁亦琦說:「來，袁大神給我們這位兄弟排憂解難。」
袁亦琦很聽話地跑過來坐我旁邊，他的聲音有磁性，非常好聽，「陳肅，肅哥是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這……」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他呀，喜歡一個人，說起來你們還是校友呢，你們都是深大畢業的吧。你教一下怎麼拿下。哦對了，你先把你的戰績和他說一下。」張宜澤似乎對這個袁亦琦的戰績很熱衷。
袁亦琦拿出手機開始翻相冊，張宜澤開始在一邊講解，「陳肅我和你說，這位大神談了很多妹妹，現在腳踏幾隻船，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哈哈。雖然很大部分的原因是他帥得沒邊，但是他的技巧也是一般人不會的，我就是受他啟發，談了很多漂亮妹妹。」
「得了吧，我們是有錢才能談到的，人家就靠長相就能傍白富美。我們能比嗎？不然為什麼讓他負責市場，現在的社會，越漂亮的妹妹越現實。」飛子也湊過來說。
我心裡一陣鄙夷，真是捅了渣男的老窩了，不過現在還是得仰仗他們，只好假笑迎合著。看著袁亦琦手機里的照片，確實都是些和漂亮妹妹親密的照片，看穿著也能猜出不差錢那種。人和人之間還真不能比，有些人費勁吧啦都談不成一個，有些人談笑間換了一個又一個。
可能確實要用一定的渣男技巧，這樣我說不定就能拿下女神了。
「其實也沒有特別的技巧，首先追女生一定不能畏手畏腳，也不要太熱情。就是不能自卑也不要去舔別人，要拿出自己的長處展示出來，這樣妹妹才有可能喜歡你。」袁亦琦開始說他的戀愛經，手裡的照片一張接一張划著，「聊天時不要過分主動，可以適當冷幾天，不過像你們有錢的，可以送點小紅包，一定不要太大，出去買東西買給自己買給家裡人都行，不要主動給對方買東西……」
聽到一半我就不想聽了，果然是渣男技巧，完全是套路，沒有半點真心，還說不要舔，那是舔嗎？那是對女神真心的愛。一點都適合我這種「老實人」，要真用這些技巧，那是對女神的不尊重，女神也不可能答應和這種人在一起的……
等等，這是什麼？我看到袁亦琦劃到一張照片后停了下來，「這是我最近談的，還不錯吧，本來她追我追了有一陣了，可是我覺得她家裡條件不怎麼樣，就沒同意，可是最近她也不知道從哪弄的錢，給我花了不少錢，還有一輛瑪莎拉蒂，可惜給撞了，不過還是看在她長得不錯的樣子上才勉強同意……」
這張照片赫然就是我女神謝灣的照片，他們兩個親密地比了一個心的照片。頓時間，我如同被九天雷霆洗禮，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抖，袁亦琦後面說的什麼我都無法聽見。只知道，完了，一切都結束了，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一切，我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要我說，她的錢肯定就是從其他舔狗那裡拿的唄哈哈哈。」飛子這時補了一刀。
我也無法在這裡待下去了，我心亂如麻，我和張宜澤說了一句家裡有事就匆匆忙忙出去了。剩下的人只是互相看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在回家的路上不斷給自己說一定是那個袁亦琦吹牛的，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女生喜歡這種人嘛，不可能的，女神不會是這樣的人的。
我回到家把自己關進房間里，強迫自己睡著，也許第二天就好了，是吧？
可是第二天一早我接了一個電話，是修車廠打電話來的，說什麼給我備份行車記錄儀的數據發我手機里，他們要格式化一下記錄儀。
我心裡亂糟糟的，只是看到有一個數據包已經發到我手機里了，我想看看女神那幾天去了哪，就打開來看了一下。可是我翻到車禍前幾天時，記錄儀的車內攝像頭拍到女神停車後上來一個男人，那個人就是袁亦琦。
隨後他們開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就開始kiss，我看到這一切心彷彿被撕碎了一般難受，後來他們就下車了。我把他們kiss時候的畫面停住然後拍了一張照片下來，我的心開始冷靜起來。確實，喜歡一個人和不喜歡一個人的差別是巨大的。
我撥通了女神的電話，女神很快就接了，我讓我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一點，「我有事想和你說。」
「是嗎？我也有事要和你說。」女神那邊也平淡地回了一句。
我們約了一個時間地點見面，我看到女神，她還是那樣光彩奪目，只是我自己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肯定很憔悴。
「說吧，什麼事？」女神問我。
「你……」我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還是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算了，我先說吧，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你可以放棄了。以後別再來找我了，雖然你對我很好，但是我也不忍心傷害你。」女神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是如此絕情。
「是不想傷害我還是怕他誤會？你知道他是不是真心愛你的嗎？我希望你看清那個人！」我的心被針扎了一樣，可是我一旦想到如果女神被袁亦琦玩弄我會更加難受。
「對不起，他才是我愛的那個人。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只是你能給我想要的我才願意和你當朋友的。之前我們不是說得很清楚嗎？我就是選了一個我喜歡的人，只是那個人不是你而已。」女神說。
「是啊，是我一廂情願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喜歡他多久了？」我低下頭，原本的說辭，那種委屈突然一掃而光。我只是一個競爭失敗的人，女神現在沒有欺瞞我，所以我也沒有資格對女神指責的。
「大學時我就開始喜歡他了，他對所有人很好，也有很多女生喜歡他。我在情人節那天跟他告白，他也拒絕了。我身邊所有人都在討好我，只有他與眾不同，那一刻我就愛上他了。可是我無法跟他在一起，加上我身邊一直有追求者，我也很喜歡這種被人追求的感覺，所以一邊利用你們，一邊積攢自己的資源，希望等到有一天，他能正眼看我。」女神說。
「所以，你覺得自己壓根就不會喜歡我？只是需要我手裡的錢？」我一直以來的信念好似被壓垮。
「是的，就像你會喜歡其他女生嗎？我可以承認，我確實欺騙了你，但是我有一點沒有騙你，你真的是很特別的一個人。很多男生追我對我好只是為了跟我上床，只有你是不計回報的，只是不喜歡那確確實實不喜歡。」女神有些抱歉地對我說。
「我明白了，不過我會向你證明的，我是最愛你的那個，我也想通了，我不會再想得到你了。」我語氣變得冰冷，我一心想的就是我不會輸的，我還沒輸。
「你想對我說什麼？」女神問。
我看著手機里的照片，把照片和行車記錄儀的數據都刪除了，「不重要了。」
作者:被舔者終舔人了屬於是，故事馬上要進入尾聲，反擊風暴開起來，他q上去了。希望這個世界沒有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