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禍水
蘇錦瑟半夜起來喝水,被在客廳沙發上閻爵嚇了一跳,手中的玻璃被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蘇錦瑟有些心虛地道,「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
閻爵勾起笑,玩味地看著她,「錦瑟,我今天被請去派出所接受了檢查。」
蘇錦瑟強裝鎮定道,「好端端地,怎麼會有警察找你。」
閻爵盯著她一動不動,「他們接到通知,有人舉報我私帶槍支,殺人行兇,你知道是誰舉報的嗎?」
「我哪裡會知道。」
蘇錦瑟把頭偏向一邊,轉身想去在那個杯子,今晚好像特別口渴,喉嚨很乾,特別想和點水。
「你當真不知道?」
「不知道。」
「錦瑟,你說不會是你舉報的吧?」
閻爵最後一個字尾音拉的很長,明明是詢問,卻已經篤定,看向她時眼神帶了譏諷和嘲弄。
「錦瑟,你做這些是無用的,a市我說了算。」除非他被抓住把柄。
閻爵這樣的人,從不會輕易抓住把柄,有話可說。
蘇錦瑟顫抖聲道,「是……是又怎樣?」
連法律制裁不了他,難懂她真的要一直這樣屈服在閻爵的淫威之下,這樣的生活,她害怕總有一天,她遲早會崩潰。
為什麼,她要活的如此卑賤,被踩在腳下,過著苟且偷生的日子。
她有尊嚴,她不屈服。
可,命運就像閻爵手中把玩的轉盤,他要玩什麼遊戲,她就要捨命奉陪。
逼的她不得不去向他低頭,供他肆意**,玩弄。
「你說呢。」閻爵起身向錦瑟走了過去。
一步步的靠近,讓錦瑟渾身跟著不由顫抖,男人眼底暗沉無波,如深不見底的潭水。
對於不聽話的女人,閻爵總有自己辦法,「錦瑟……我對你不好嗎?你一在的想逃走,現在想要我的命,這就是你對我的報答嗎?」
「如果這樣是你對我的好,那我寧願不要。」
閻爵捏著她的下巴,「蘇錦瑟,現在才說,不知道太晚了嗎?」
蘇錦瑟閉上了眼睛,「閻爵,放我了我好不好,求你了,我受不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
如果在這樣,她真的擔心自己會崩潰。
「又想丟下你母親逃走嗎,你可真是孝順。」閻爵表情陰霾極了。
蘇錦瑟睜圓了眼睛,「不管我媽的事,我知道我欠你了很多錢,我會儘快還你的。」
「還?……你怎麼還?」閻爵冷冷地看著她,「如果我沒記錯,從你母親住院到現在,光藥費就有一千多萬,蘇錦瑟你拿什麼來還?」
「我……我會慢慢還?」蘇錦瑟咽了一口氣,心中沒了底氣。
「是一個月一年兩年還是十年?」閻爵冷笑道,「恐怕你一輩子都還不清。」
蘇錦瑟沉默,不在出聲,閻爵說的沒錯,一千萬對於她來講,或許這一生都不會有那麼多錢,她怎麼都還不了。
閻爵勾起她下巴,蘇錦瑟揚起她優美的脖頸,宛如天鵝,「要我說還是肉償的快,我喜歡你這具身體,你可以用它得到你想要的報酬,你媽還沒醒過來,醫院一直在用錢,你不是一直想讓她做那個新研究出來的手術嗎,你還想不想她醒來在看你一眼?」
閻爵清楚地知道,蘇錦瑟現在需要的是什麼,他的條件擺在那裡,要的只是蘇錦瑟的俯首。
「為什麼要逼我,你為什麼要逼我,真的要逼死我才行嗎?」閻爵無聲地哭著,她哭的那樣絕望。
「錦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費了這麼多心思,你應該榮幸。」閻爵的手指愛憐地在她臉頰上輕輕劃過,帶著一串淚珠,拂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是蘇錦瑟。
為什麼非蘇錦瑟不可。
她知道,蘇錦瑟擁有一具和自己身體完全的契合的身體,每一次馳騁極盡的歡愉,讓他蝕骨**,身心得到滿足,不在是空虛。
「如果能夠從來,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閻爵的目光一緊,眯了眯眼睛,對蘇錦瑟,他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你我各取所得,從來沒有人逼你。」
他就是看不慣蘇錦瑟一副跟了他要死不活的樣子,她也從他這裡得到了好處不是么。
閻爵彎腰堵住了她的唇,蘇錦瑟忙側開,卻被閻爵以左手捏住了她的兩頰,「錦瑟,好好跟著我,你若聽話,我會好好寵你,真的,保證你感到滿足。」
一切好像回到原點。
沒有了魏燎,沒有了付夢妮,沒有了那些煩心的事情,蘇錦瑟的生活回到了原點。
她也開始去了學校,她也迎來了大四,走在學校里,校園裡多了許多陌生面孔,充滿著朝氣蓬勃,他們見了她,會叫她學姐。
這麼長時間沒有去學校,蘇錦瑟的功課沒有怎麼落下,在這些日子裡,有一個人用了比平時多兩倍的時間,刻苦用功,做了兩份筆記,最終交給了了蘇錦瑟,在加上閻爵給她請了家教,功課沒有落下。
這個人就是毛毛。
上學的第一天,蘇錦瑟給了毛毛一個深深的擁抱。
毛毛吧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一遍又一遍地對她說,「過去了,都過去了……」
對,一切都過去了。
時間不會停止,沒有誰會為誰停留,也沒有人願意停留他,他們都在成長,都在經歷著他們所要經歷的一切,一直走下去。
蘇錦瑟選擇了住校,每周五閻爵的車會出現在f大校門口,接她。
出了麻木之外,她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毛毛家庭只算的上小康家庭,並不是富裕,在加上她父母在a市,老家在h市,自己打工賺零用錢,平時空閑時間都見她的人影。
蘇錦瑟在經歷這麼多之後,她的雙腳已經不能在讓她從新跳舞,因此她把自己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
每天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教室食堂宿舍,對於其他人來講,蘇錦瑟美貌是大家公認的,在加上她每周五有名車接送,暗戀她的人不少,但卻從來沒有人敢在上前表白,只能遠遠地觀望著。
蘇錦瑟也從來沒有停歇過,她一直在刻苦努力,也開始準備自己畢業論文,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要不是有一天,蘇錦瑟剛走出校門,就被迎面來的一巴掌打的她暈頭轉向,她真會以前真的只是過往雲煙,一切都是浮雲。
可發生了事情,怎麼會當做沒有發生過。
有些人來過你了,他又走了,又怎麼會不雁過留痕。
那些痕迹,證明著某些人的存在,也證明著蘇錦瑟那些拚命想要逃避的過往。
蘇錦瑟一眼就認出了打她的是樂悠悠。
她是魏燎的未婚妻,那個可愛的如洋娃娃一樣的漂亮小女孩。
「蘇錦瑟,你怎麼可以過的這麼舒坦?」樂悠悠地一雙美眸恨恨地看著她,好想從她身上剜除肉來。
那一巴掌用了很大勁道,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都停了下來,將她們圍了起來,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你怎麼不說話?說話呀,他死了你開心了,你為什麼不去陪他,還要苟且偷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樂悠悠拉扯著,在蘇錦瑟身上踢打著,盡情地發泄。
蘇錦瑟一動不動,沒有還手,任憑那些雨點般拳頭打雜技身上。
還有她自己知道,她還不了手。她的身體跟顫抖,動也不能動。
她耳邊迴響著雀躍的聲音。
「蘇小鴨,我要給你全世界,將來我們一定要走遍整個地球宇宙。」
「蘇小鴨,我會待你好。」
她知道,這個世上子也沒有人對她會這麼好。
不求回報,不求其他,只是一心一意地對她好。
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在那一場比賽中,葬送了自己生命,他那麼的拚命只是為了和閻爵打賭,只要贏了就放她自由。
他為她的自由,失去了自己生命。
這份情,就算她用自己一輩子時間去償還,都換不來魏燎回來。
「住手,你幹什麼。」一聲呵斥聲,毛毛從人群中沖了出來,一把抓住樂悠悠的要揮下去的手,「你憑什麼打她?」
毛毛將蘇錦瑟如老鷹護小雞一樣,用自己身體將樂悠悠隔絕開來。
「不要拿你的臟手碰我。」樂悠悠用力從毛毛手中掙脫了自己的手,「我為什麼不能打她,就是她,害死了魏燎,蘇錦瑟就是個禍水,不要臉勾引我未婚夫……」
「閉嘴。」一向嬉笑的毛毛忽然冷下臉來,臉上露出冷冷的表情,嚇得樂悠悠真的閉上了嘴。
「你算那根蔥,蘇錦瑟如果你還算有良心,就給我出來,躲在別人身後做什麼?」
「不躲還讓你打不成?」毛毛翻了一個白眼,「小姐,錦瑟跟魏燎之間就算有什麼也輪不到你來指責,況且他人現在都不在了,算你哪門子未婚夫,人家根本就沒承認過你。」
其實毛毛也不確定,她只是覺得魏燎既然喜歡蘇錦瑟,就一定對她這個未婚妻熟視無睹。
錦瑟從新回到學校,變了很多。
毛毛知道她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一直小心翼翼,避免各種雷區,不去觸碰,只是看著越來越沉默的蘇錦瑟,對學習越發吃苦耐勞的蘇錦瑟,她沒由來的心疼。
有好幾晚,蘇錦瑟都在夢中驚醒,在也睡不著,差點窒息,毛毛自從發現她這個毛病之後,晚上兩人擠在一張床上,陪著她,這才好了很多。
有很多個晚上,都是毛毛緊緊抱著蘇錦瑟,在她耳邊輕輕地告訴她,「睡吧,睡一覺什麼都過去了,你還有我,別害怕。」
她能感覺到蘇錦瑟渾身的顫抖,她的在噩夢中的吶喊,有幾次她還聽到了魏燎的名字。
那個長的很看的男孩子,她見過,找過她很多次,都是因為找不到蘇錦瑟所以才來找她幫忙。
毛毛不知道蘇錦瑟身上真正發生了什麼,她大概聽說一些那個叫魏燎的少年死了,是賽車時候死的,聽說是因為蘇錦瑟。
她從來沒有問過蘇錦瑟這些事情,因為她知道錦瑟自己也不願提起。
心疼,漸漸蔓延她的身心,人人都羨慕蘇錦瑟,她擁有美貌和優異的成績,老師和同學都很喜歡她,她卻拒人於千里之外,很少有人能真正接近她,其實她很脆弱。
以前有周小雪,她會保護她,現在周小雪走了還有她,錦瑟放任她的靠近,所以她也會像以前的周小雪那樣保護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