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之死

韋恩工業生產的全封閉式無人駕駛飛機自然是非常給力的，不管是從功能性還是舒適性來說，都可以算得上是業內翹楚。

唯一遇到的問題是傑森，他非常堅定的表示要和莉奧一起上去，並要求蝙蝠俠在整個轉移的過程中，能走多遠走多遠。

考慮到資料中所披露的，那個被轉變成狂笑蝙蝠俠后的戰鬥力，所有人都默認了傑森的說法。

不管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蝙蝠俠總歸是他們最後的保障。

「去瞭望塔。」蝙蝠俠站在自己的蝙蝠飛機旁，目光深沉的看著佇立在前方的阿卡姆瘋人院。「我已經通知瞭望塔警戒。」

誠然，和蝙蝠洞比起來，瞭望塔無疑是更合適的地方。

沒有普通民眾，他們就不用擔心突發意外傷害到無辜的人民。有許多能力各異的超級英雄，這樣在他們中有誰被轉變后，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被阻止。

況且，狂笑蝙蝠俠毀滅宇宙的這件事，已經不是哥譚的內部事務了。涉及到宇宙，正義聯盟是肯定要介入的。

「B。」

蝙蝠俠剛抵達瞭望塔，超人和神奇女俠便同時飛了過來，迎接自己的隊友。

「出了什麼事？」自從上次在哥譚栽了個跟頭后，超人已經很久沒關注哥譚的相關事務了。這次被蝙蝠俠緊急召喚，即便是陽光向上的太陽之子，也不禁面色凝重，猜想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要知道，能自己解決的事，蝙蝠俠是從不會告訴他們的。

「你們……」神奇女俠落在超人身後，有些詫異的看著跟在蝙蝠俠身後的羅賓和管家阿福。

「早上好，肯特先生，普林斯女士。」阿福優雅的沖神奇女俠和超人點點頭，「請問我可以借用下瞭望塔的廚房嗎？」

奔忙了一夜，他覺得他的老爺急需牛奶和一盤小甜餅來降低血壓和那過分緊繃的神經。

「嗯？當然，您隨意。」超人愣了一下，驚訝於老管家的平靜。他看見蝙蝠俠消息的時候，只覺得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但如今看老管家的樣子，又似乎不是？

不對，老管家都到了瞭望塔，這肯定是出大事了。

他的神情為之一肅。

「去監控室說。」蝙蝠俠沒有理會超人和神奇女俠之間的眉眼官司，率先往瞭望塔二層的監控室走。

瞭望塔的監控室其實並不是用來監控地球，又或者是宇宙中某個點的。監控室內有一大塊的單面玻璃，玻璃的背後就是瞭望塔的牢房。

當然時至今日，能被正義聯盟三巨頭關在瞭望塔里的，還沒有人。

所以當超人和神奇女俠走進監控室，看到玻璃後面的那個人時，臉上都是止不住的驚訝。

「傑森？」超人驚呼了一聲，「他怎麼在這裡邊？」

作為和蝙蝠俠關係緊密的好友，對於他的幾任搭檔，超人都或多或少接觸過。

特別是這個孩子。這個彷彿被命運捉弄的孩子，在他心裡的印象非常深刻。

「出了點事。」

蝙蝠俠言簡意賅的將關於時間，空間以及涉及狂笑蝙蝠俠的部分信息告訴了隊友。

「等等，你是說你一個人就殺了我們所有？」怎麼聽怎麼覺得不科學的超人不得不打斷好友的敘述。

他睜著那雙天空藍的眼睛，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和身旁的神奇女俠：「我們，所有？」

「……」蝙蝠俠像看一個死人一樣，沉默不言的盯著超人。彷彿在說，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不是有什麼問題。

超人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他就是沒想到他們會全軍覆沒在一個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手裡。即便這個普通人是他缺一不可的隊友。但那是一整個正義聯盟啊，可以說是戰鬥力最……

——好了，好了，他知道錯了。別再盯著他看了。

「咳！」神奇女俠忍俊不禁的打斷了蝙蝠俠的持續目光施法，「所以你現在懷疑，那個殺了小丑的小姑娘已經被轉變了？就像你說的那個蝙蝠俠一樣？」

「我不確定。」蝙蝠俠沉默了一會兒，低聲答道：「我不確定是不是只有她被轉變了。」

不是不確定小姑娘被轉變了，而是不確定被轉變的人是不是只有那個小姑娘？

超人和神奇女俠對望了一眼，然後同時默不作聲的往後退了一步。

蝙蝠俠：？？？

你們有事兒嗎？

「咳！其實想要知道有沒有被轉變也很簡單。」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想要往回找補的神奇女俠摸上了腰間的真言套索，然後一甩，拴住了蝙蝠俠的手腕。

「現在，告訴我。你是蝙蝠俠，還是被小丑轉變的狂笑蝙蝠俠。」

「我是蝙蝠俠。」

繩索飛回，又套到了羅賓的身上。「那麼，你是羅賓，還是被小丑轉變了的羅賓。」

「我是羅賓。」達米安翻了個白眼。

「很好。」神奇女俠收回了套索，攥在手裡，「現在，需要我去試試那兩個人嗎？」

她指著玻璃窗后的傑森和昏迷的莉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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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坐牢就能撈到牢房中的頂級配置，也還算不錯。傑森盤腿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盯著面前昏睡的小姑娘，腦子裡胡亂的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唰」的一聲，緊閉的房門升起，正義聯盟的三人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不知道自己是個巨大的危險體嗎？傑森表情不善的看著蝙蝠俠。沒有頭罩，只戴了一個眼罩的他看上去特別兇悍。

超人和神奇女俠不約而同的側頭看向站在中間的好隊友。

「檢測一下。」對於傑森的凶言凶語，蝙蝠俠就像是帶了自動屏蔽儀，完全沒受影響。

他示意了一下神奇女俠。

「別緊張，小夥子。」神奇女俠笑著走近，手上套索一甩，勾住了傑森的胳膊，「告訴我，你是紅頭罩，還是被小丑轉變了的紅頭罩。」

傑森只感覺脊背上傳來一陣麻意，嘴也不由自主的張開：「我是紅頭罩。」

「沒問題。」神奇女俠收回套索，沖傑森招手，「好了小夥子，你通過了女俠的測驗。快過來吧。」

「就這樣？」這麼簡單？傑森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慢慢騰騰的往三巨頭的方向走。

面對傑森的懷疑，神奇女俠頗有興味的抬了抬眉，「是不是這樣，你看著就好。」她抬手就將繩索套在了昏睡著的莉奧腳上。

「告訴我，你有沒有被小丑轉變和影響。」金色的光芒順著繩索觸及到莉奧的腳踝。躺著的女孩兒渾身一個抽搐，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似是還有點迷糊，撐著手坐起。然後看了眼腳踝上的繩索，又緩緩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幾人，舉起了右手。

「莉奧！」

「小心！」超人移到眾人面前，擋下了迎面而來的掌心炮。

「看上去似乎不用測了？」神奇女俠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又加大力度死死攥住真言套索：「告訴我，真相！」

巨大的金光湧向女孩兒，使她發出難耐的□□……「砰！」的一聲，蝙蝠俠和傑森同時按住了自己的眼睛。

「怎麼了，B？」超人關切的看向好友。

「……沒事。」蝙蝠俠放下手，飛快掏出了自己的聯絡器，「嘟……阿福？」

「我在，老爺。」

「你還好嗎？」

「是的，我還好。」通訊器那頭頓了頓，「沒有影響到我。」

原來，就在剛才那聲響動后，奧莉曾經替蝙蝠家族構建的隊友圖欄瞬間崩潰，巨大的光耀碎片迫使他們不得不閉上眼睛。

這也就意味著，留在韋恩莊園的奧莉肯定出了什麼問題。

同一時間，內部頻道里也炸翻了天。不過在場的兩位蝙蝠家成員已經沒空去回復他們了。

「這個是……」超人仰望著懸於半空中的藍白色電網和電網中間的小姑娘。數不清的數據從她的身體中飛出，於電網中漂浮旋轉。

「XBTSE，<a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class="__cf_email__"data-cfemail="6e3e21362e">[emailprotected]</a>#XS,<a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class="__cf_email__"data-cfemail="06404046">[emailprotected]</a>#SZ192374!」超人飛快的從隔壁取來了台筆記本電腦，輸入了剛才讀取到的代碼。

一束光從電網中射出，正好對著超人手中的筆記本電腦。

「……密碼。」他扭頭看向蝙蝠俠，「只有一次機會。」

蝙蝠俠看著四散飛舞著的代碼沉默，「pearl。」

超人：「pearl？」

蝙蝠俠：「是的。pearl。」

「好吧。」超人將密碼鍵入，「你永遠是對的。」

密碼輸入進去的那一刻，所有四散飛舞的代碼彷彿有知覺一般，重新回到了小姑娘的身體里。然後從電網中重新投射出了一束光。

最開始是一片雪花，緊接著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那光束里。

「不知道是誰解開了密碼，但我希望那個人是你，我的同位體。這意味著事情還沒有變得更糟。」

出現在光束里的那個人神情疲憊，身上帶傷，戰甲也有多處磨損。他看上去非常的狼狽，可即便是這樣，也不妨礙在場所有人都能認出他。

布魯斯·韋恩。

另一個時空的，布魯斯·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