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
夜色醉人,晚風輕輕吹拂,小吃一條街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大大小小的攤位,熱火朝天,充斥著煙火味。有道人間煙火香,最是人間獨一色。
小吃街的一角架著一個燒烤攤,對比著其它的攤位略有些凄涼。但攤主卻是毫不在意。他還希望來他攤位的人越來越少,因為他的攤位叫失意小攤。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天涯無處不相逢,失意小攤失意人。
施易不知道為什麼世間為什麼有這麼多失意人,但他的希望世界再無失意人。
「老闆,再來一箱酒!」男子轉身對著施易叫道,回過身「喝!喝!喝呀!今晚不醉不歸!」又一瓶酒下肚,「為什麼,為什麼,去她的,老子辛辛苦苦工作,朝九晚五,兢兢業業,沒有犯一點錯,憑什麼開了老子!」
「你報什麼怨,不久被開了嗎,被開不就說明你有問題,自己不好好想想自己哪裡有問題,在這裡抱怨,蠢貨,弱者只會怨天尤人,生不逢時,真正的強者敢於每對一切問題。而且你這是事嗎,再找就行了。我才是那個該抱怨的人。」說罷。
搭話的男人張嘴幹掉了手上的那瓶酒。張了張嘴,眼裡滿是掙扎,說:「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本是靜靜的,獨自喝酒的眾人,放下了酒,望著那個蕭瑟的男人,感受著他的內心痛楚。
「我是早先年個地里刨土的農人,我媳婦嫌棄我沒出息,留著孩子跑了,我發誓出人頭地,賣掉所有的田,來到這個城市,多年奮鬥,終於在這裡立足,有車有房,還一家小公司,孩子呢也長大了,我想我自己也該找個,結果我是找到了,原以為我生活應該美滿了,餘生就應該是孩子結婚生子的事,可誰能想到,老天就是個娘們,看不慣別人好。我兒子得了絕症,為了不連累我,在浴室割腕自殺了,我剛娶的媳婦看到血淋林的浴室,嚇進了醫院,我失了魂,同樣住進了醫院,在我不在的日子,我的合伙人奪了公司,媳婦現在也不想我在一起了。可笑的事,我幼年喪父,中年喪子,無母無妻,唯一對我好的小姨,最愛我的小姨,已去世3年了,我現在才知道,我人生有什麼意思呢?人生得意須盡歡啊!」說完,幹了瓶酒。醉倒在桌上
。周圍的人都嘆了嘆氣,干!比起來自己那叫事嗎這都不是事!時間一晃就到了深夜12點,醉酒的人啊,都慢慢散了場。
「先生,醒醒,我要收攤了!」施易晃著那個失意人,叫醒他。「施易好沒,該收攤,回家了。」紅衣,高跟,英姿颯爽,站在施易旁邊。「小姨,馬上,馬上。」「先生,醒醒,醒醒!」在施易的叫聲下,「小姨,他醒了,我們也可以走了。」
男子慢悠悠地爬了起來,晃了晃腦子,「哦!好!」站起來轉身,看到了施易的小姨,突然趴下,趴在施易小姨腳上嚎嚎大哭,「小姨,小姨!小姨啊!小姨!我想你了。」「他怎麼了。」小姨指了指男子,問。「想他小姨了。」施易小聲地跟他小姨說了男人的故事。聽完,女人的母性讓他慈愛的看著男人。
過了一陣,男子停止了哭泣,站了起來,擦乾眼淚,說:「謝謝,我好多。姑娘,你真的和我小姨很像。」頓了會,說:「你好,我叫施易。失意人。」「什麼!你也叫施易。」施易叫了起來。看了看男子,和自己有幾分像。
「哈哈哈!照顧好小姨,走了!」在他們愣著的時候,男子哈哈一下,消失在路口。「小姨,遇怪事了。」「是挺怪的!收攤,走人!」「哦!好好!」嘴上說著,卻還是摸了摸頭,一臉疑惑。
夜眠,夢中竟是那個人——說自己失意事,叫施易那人的一生。夢醒,我就是你。平行時空的,照顧好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