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懷孕爭寵小前妻(十)
隨著電話的摁滅。
霍北戎臉色一瞬間難看起來。
剛剛霍澄在電話里其實並沒說出什麼對時霧不利的話。
可霍北戎生性多疑,這一通電話好歹坐實了他和霍澄關係匪淺。
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不妙。
時霧臉色蠟白,第一次看到霍北戎為什麼事情沉默這麼久。
「霍……北戎。」
他上下打量著這個人,從他纖細的腳踝,到姣好的面容,以及渾身上下透著的嬌養出的矜貴與風姿。
眸色一點點變沉。
「你說你和他不熟?」
「蘇南,你到底還騙了我多少事情。」
霍北戎摩挲著桌前的資料,他看著二人高中時期的合影,驀然間,腦袋裡一陣陣地發疼,眼底冒出暗火,「他是誰,他是霍家的私生子!他媽媽害得我們霍家家破人亡!」
剛剛霍澄的話在他腦海里不斷迴響,刺痛著他陳年的記憶和早已癒合的傷口。
還有很多根本不足為外人道的痛苦,一時間齊齊往他心口湧來。
他的婚姻。
怎麼還輪得到一個私生子來置喙。
霍澄算什麼東西。
也敢覬覦他的妻子,來接近他的孩子。
霍北戎一直以來都很能控制情緒,可他現在眼神殷紅,像是勾起了什麼難耐的痛苦,「如果爺爺沒有發現你懷孕,你預備怎麼做。不和我結婚?讓我的孩子,在那個私生子膝下長大?」
「蘇南,誰給你的膽子。」
時霧手指尖都有些發麻,面對盛怒之下的霍北戎,他好像失去辯駁的能力。
「霍北戎……」
「你還說不是他給你的葯,你還說這個孩子不是你算計來的!」
時霧急中生智,霍澄剛剛的話,雖然坐實了他和霍澄的確曾經認識,但是卻避開了最要命的地方。
只要霍北戎現在還堅信這個孩子是他的,今天這事就能化解。
時霧吸了吸鼻子,一時間鼻頭一酸,「我……我是騙了你,我和霍澄的確很早就認識……可是,是他跟我說,你不喜歡他,要我裝作不認識你……而且,我從來,從來都沒有答應過和他在一起……」
「不信你可以去查。」
「蘇家的確是有債務危機嘛,我……我也是實在想不到你會在這個時候跟我提離婚,沒有我們的婚約,我哥哥……我哥哥……」
霍北戎扣著他的手,見他承認了,臉色越發陰鷙。
「你果然還是為了你哥,為了蘇家。」
他猛然間攥緊時霧的手腕。
「所以你為了懷我的孩子,就去找了你的舊情人?」
「他不是我的舊情人……霍北戎,我二十歲就跟你結婚了,我哪裡有什麼舊情人。」
時霧到了這一步,也不裝什麼乖順了,好像被霍北戎氣得不輕,好幾次想要甩開他的手,又被他穩穩地抓著,「你放開我,我還懷著孕,霍北戎,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敢對我動手!」
掙扎之下時霧跌坐在軟乎乎的皮質沙發上,一腳不仔細就踢翻了桌子底下的藥瓶子。
霍北戎立刻屏息。
時霧卻反應沒他快,一陣甜香漫入鼻腔,時霧霎時間腦子有些暈暈乎乎,開始泛起一樣的紅來。
時霧整個人都沉到軟乎乎的被褥里。
霍北戎趕緊將人抱了,一腳踹開門鎖,轟隆一聲巨響好像驚到懷裡人,越發往他懷裡縮去。
「好熱……」
好不容易到了二樓房間,時霧已經渾身都呈現出淡淡的薄粉。
他開始纏著霍北戎的胳膊,不讓他去拿濕毛巾,整
個人像是一團加熱后的棉花糖,又甜又粘。
「老公……」
霍北戎呼吸聲猛然渾濁。
時霧一直都本本分分地喊他霍先生,氣急了就是霍北戎。
「嗯,我在。」
他不敢耽擱,沒有什麼比讓一個孕夫聞到了哪種藥品更加糟糕的情況,見他呼吸越來越急促,霍北戎不得不解開他的褲子。
可那隻手卻握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緩緩上挪,移到胸口處,「這裡,難受。」
指尖摸到的太過勾人。
一時間彷彿有一把火,轟地一下將霍北戎腦髓都燒沸了。
「我給你揉揉。」
他只能啞著嗓子,溫聲哄著那人,「這樣就不疼了。」
藥物催生出的異樣的脹痛在手掌的揉按下漸漸緩解一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可以輕易看到衣服下的兩處小甜點。
越發地動人。
霍北戎喉頭一陣燥熱湧上。
明明剛剛他一點沒聞到那葯的,可一時間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
可只是摁一摁沒用。
這好像是小孕夫不慎吸入葯后的獨有反應,霍北戎一時間都有些為難。只能將衣服一點點撩起,放在時霧嘴裡,「先咬住。」
埋頭下去時,懷裡的人哼哼唧唧地鬧了起來。
如果這個人沒懷孕的話,霍北戎現在一定用最直接的方法給他『解藥性』,反正他們明天要去領證了。
可他懷孕剛滿三個月。
淺嘗輒止后。
他忍住躁然的心緒。
開始嘗試著用手幫著他排解。
時霧兩頰緋紅,眸子濕漉漉的,漂亮得驚心動魄。
霍北戎一隻手抱著他,忍不住低頭輕輕吻他,撬開唇齒,將潰堤一刻的顫抖的呼吸和泣音全都封在一道甜蜜的親吻里。
時霧的腰發著顫,眼皮該合不合的。
可藥性又沒徹底解開,霍北戎不得不徹夜親手幫著小孕夫解決問題。
不能太凶蠻,也不能太輕緩。
霍北戎顯然也是第一次這樣『伺候』人,好幾次惹得懷裡人不滿,就會被很輕很輕地要在手腕處。
像是一隻貓咪伸了爪子。
霍北戎啞然失笑。
剛剛的一點怒火竟然不攻自破。
剛剛那通電話里,聽上去的確像是霍澄單相思,一味地想要勸時霧不和自己復婚。
霍澄還送了那麼多禮物給時霧。
簡直是居心叵測,完全一副想要趁虛而入的架勢。
就算是蘇家現在大不如前,可是對於霍澄這種從未被霍家承認過的私生子來說,依舊是高門大戶。更何況,時霧還是他的『前妻』。
他怎麼敢動這種心思。
霍北戎的眼神漸漸暗沉。
漸漸地竟然對那兒越發熟悉,猛的一下摁住,指尖還帶著幾分責問似的微微撓刮一下。
懷中人立刻狠狠一顫,哭出聲來。
時霧太漂亮了。
家世好,性格好,惹了他那個私生子弟弟的單方面覬覦也是有可能。
「不管是不是他主動纏著你。」
霍北戎低頭吻住那豐潤的嘴唇。「你也不該懷著我的孩子,去和別人討論,要不要和我結婚。」
「知道嗎。」
時霧嗯嗯嗚嗚地,倒像是像附和。
霍北戎:「知不知道。」
「知道……」
時霧懷都已經懷了。
這是他的親骨肉。
他的第一個小孩。
沒有在一開始就拿掉,現在的他,已經對這個孩子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情和眷戀
。
他在的時候,小孕夫會乖乖地吃飯不會吐得那麼厲害。
他陪著睡的時候,小孕夫夜裡不會驚厥忽然醒來。
這都是他和這個孩子心有靈犀的證明。
他的家裡已經擺滿了小孩子未來會用到的小玩具和小衣服,就連嬰兒床他也開始在留意,已經著人開始設計定製。
霍北戎從前很厭倦婚姻。
他討厭無愛的利益捆綁。
可是,這個人懷著他的小孩闖入他的生活,卻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到結冰的湖面,鑿出第一道裂紋后。
他的世界迎來了春天。
霍北戎對懷中依舊懵懂的小孕夫充滿著無法言喻的愛惜。
這樣的親密,好像也將他心頭的陰霾驅散了大半。
他從小沒有在一個完整的家庭里長大,他的父親,他的母親,全部都缺失了他的人生。
他不希望他的孩子也這樣。
在這時候,時霧的手機鬧鐘忽然響了起來,霍北戎嫌著聲音吵鬧,伸手直接摁關機,卻看到鬧鐘備註幾個大字。
『霍先生的生日』。
心頭微微一動。
時霧目光朦朧間,好像也看到了。
「老公,生日快樂。」
霍北戎低下頭,看著時霧過分貌美的容顏,和嬌嬈的身段。
如同冰湖上顧盼乞憐的天鵝。
心頭竟猛地一熱。
動作越發溫柔。
「哦,不是老公。」
時霧模模糊糊里,好像想到了什麼,「是前夫。」
霍北戎微微抿唇,沒接話茬。可懷中人很快啜泣起來,身體不得不緊貼地的抱著他,低頭又是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像一隻發脾氣的小奶貓,越哭越凶,越咬越狠。
可連一點血印子都咬不出。
霍北戎眼神像是能瞬間將人生吞活剝了,恨不能直接將人拆吃入腹,一點皮肉都不剩。
可又只能忍耐。
深夜的霍家公館,時霧倒是半睡半醒地被討好著。
卻辛苦了霍北戎,自己沒嘗到半點味道,還得小心翼翼地伺候這祖宗。
輕了重了都被咬,快了慢了都要哭。
跟個裝滿水的玻璃娃娃似的,還要怕他磕著碰著。
天色快亮了,愣是一下都沒閉眼。
「你也算有本事了。」
霍北戎自嘲地笑了笑,認定自己這次算栽了,「我每次想要從你這問出點什麼,你反而要來『教訓』我一通。」
終於在天完全亮起時。
他將小前妻抱進被褥里,給他蓋上厚厚的棉被。
終於能安然入睡。
時霧迷迷瞪瞪的,就像是做了一場旖旎的夢境。
依稀記得昨晚還在和霍北戎吵架,吵著吵著就有點記不清了,等到醒來時微微一動,發現霍北戎的手竟然繞過他的腰,搭放在他的屁股上,兩個人抱得緊緊的。
不僅如此。
時霧微微一動,霎時間耳朵尖都紅透了。
只短暫睡了會兒的霍北戎也行了,感覺到時霧又驚又怒地推開自己,後面卻因為掙扎越發絞緊,他眸色一暗,呼吸又開始發燙。
默不作聲地將手指緩緩退出。
細微的聲音讓二人之間的沉默越發尷尬。
「你昨天聞了那葯,不這樣,你睡不安穩。」
霍北戎的嗓子有些啞,抱著時霧去清洗,看著他身上殘留下的道道痕迹,「你和霍澄的事情,之後再說,今天先跟我去領證。」
「今天?」
時霧看著已經下午三點半,「要不明天,我……」
我腿好軟,腰也很
酸,不想動。
「預約過了。」
借口。
時霧生氣的時候,兩頰處會微微鼓起一點。
「行吧。」
經過昨天那一夜。
二人之間的氣氛那還是又尷尬又微妙,一路上半個字都沒有交流,各看各的車窗。
負責登記的是一位退休的老大爺,沒認出霍北戎的身份。
看著二人的氣氛。
「你們是來離……」
「結婚。」霍北戎拿出證件,從容的打斷他。
「哦,那讓你小男朋友拿出證件來。」
時霧抿了抿嘴,「前妻。」
老大爺:「……」
眼神悠長地推了推老花眼鏡,看著二人距離上一次離婚也就一個月,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搖搖頭。
「好好過啊。」
起得雖然很晚,但還好趕在民政局下班前,二人成功拿到了結婚證。
「都怪你。」
時霧看著結婚證上的照片忍不住抱怨,「這是我拍的最丑的一張照片,眼皮都有點腫了。」
霍北戎也在低頭看證件照。
他反而覺得,時霧這樣眼尾微微泛紅的照片,更添幾分莫名的韻味。
簡直滿意極了。
似乎看一眼,還能想起昨晚那嗚咽不斷的啜泣聲。
只可惜,時霧好像已經全都忘了。
「霍先生。」
霍北戎唇角那一點微末的笑意壓平,過了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時霧有些不情不願地從口袋裡拿出禮物。
是一對鉑金戒指。
「生日快樂。」
一時間,好似有貓爪在心頭一道道撓過,惹得人心裡發癢。
霍北戎唇角的笑意再次出現,「嗯。」
時霧給他緩緩地帶上戒指,手指不小心碰到霍北戎的中指。
莫名地兩頰再一次紅得像是快滴血。
「戴,戴好了。」
霍北戎一道輕柔的吻就落在他的頭頂。
時霧脖頸微微僵住,霍北戎卻順著他的頭頂吻在他的耳垂,一點點氣音撓刮在他耳廓處,「好,我也給你戴上。」
怎麼送個禮物,好像還送出一點儀式感了。
時霧伸出手,霍北戎將戒指給他慢慢推上,時霧才發現他的左手手腕上好幾道不深不淺的咬痕,全都疊在一起。
「這是……」
霍北戎這一次,唇角的笑直達眼底。
「野貓咬的。」
***
傭人們昨晚還以為要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沒準先生和前夫人,哦不,准夫人又得吵架了。
沒想到第二天,連個人還是按部就班地領證回來。
司機立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霍老爺子,當天晚上,霍老爺子就召著二位梅開二度的新人去他所在的老宅子里一起吃了頓飯,期間一直往時霧碗筷里夾菜。
蘇黎也在傍晚時分趕到。
一家子一起吃過一頓晚飯,互相問候了,老爺子看著時霧的肚子,點點頭說,「你這孩子啊,和當初霍北戎懷他媽媽懷他的時候一模一樣,也是頭三個月鬧得很。當時還想,出來會是個多麼調皮的小娃娃呢,沒想到居然是個沉默寡言的。」
「要我說,小孩子還是活潑點好,性格像南南,就很好。」
蘇黎道,「霍老說笑了,我們南南可不好養,要操碎心的,還是沉穩的好。」
「北戎,說句話啊,你喜歡什麼樣的。」
這種話他肯定不會回應啊。
時霧有些尷尬地用公筷給老爺子布菜,「爺爺,這個好吃,您多吃點
。」
「都好。」
霍北戎道。
一家的氣氛從沒如此融洽過,霍老爺子甚至已經張羅著要給孫子或者孫女取個好名字。
回去的路上途經一條市內快速路,不知怎麼的,傍晚的時候還晴空高照,這時候就開始下起小雨來。
路邊上凍起一點點細碎的小冰棱。
忽然間一道刺目的遠光燈照在車前,一輛剎車失靈的小轎車從隧道里直接衝出,連撞三輛車后難以控制地撞入綠化帶中,與此同時,身後一輛大貨車剎不住,直直地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撞來——
轟隆隆。
車輛翻轉間,好在霍北戎已經對他每一輛車都做好了安全布置,時霧身上綁著的是孕夫專屬安全帶,完全不會壓迫到腹部的,安全氣囊的及時彈出也讓他基本沒受什麼傷。
救援隊到達時,先把時霧從車裡救出來。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臉上,司機立刻撐著傘將他護著,「夫人,別急,沒事的……」
霍北戎似乎腦袋受到一定衝擊,沒看到什麼明顯外傷,卻有些意識模糊。
「南南,不急。」霍北戎還殘留著最後一點意識,他好像感受到了時霧的而不安,伸出手握著時霧冷冰冰的手,兩隻戴著戒指的手緊緊牽在一起。
「你先回家去……我,咳……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這句,霍北戎眼睛閉上,莫名地暈厥過去,被送往醫院緊急救治。
為了不影響到孕夫的狀態,他被安置回了霍家莊園。
就現場這場面。
任誰都看得出,霍北戎是真的寵他這個新婚妻子。
「夫人,我先送您回去吧,霍先生傷得不重,一定很快就會回去的。」見時霧想要跟去醫院,司機請示了一下霍老爺子后,看著漫天紛飛地大雪,半拖著將人拽進新開來的車裡,開口勸道,「先生剛剛也說了,要您先回去的。」
「您肚子里還有孩子呢。」
眼裡也滿是同情。
誰能想到,領證當天。
新婚燕爾時,霍家竟然出了車禍。
好在傷得不重。
當天夜裡,霍北戎出車禍的消息幾乎一瞬間就登上各個新聞版面頭條,霍老爺子為了處理公關問題不得不連夜召開記者會,一時間忙得不可開交,腳不沾地。
整個霍家的宗族都被驚動,連夜都來問霍北戎的傷勢。
霍北戎被轉到了A市最好的醫院。
一瞬間,車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一點都沒有驚動到時霧。
他被霍家人保護得相當好。
新婚的小孕夫在安靜的莊園里。
身上披著厚厚的絨毯,看著紛飛的夜雪裡靜靜等待著丈夫歸來。
霍北戎在那輛車上,明明自己受到的撞擊傷更嚴重。
卻毫不猶豫地讓前來營救的人先救他。
可時霧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觸動。
霍北戎對他是真的好。
深夜裡,霍北戎被送回來的時候依舊是被擔架推著,醫院那邊說腦部CT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但是霍先生明確表示過檢查過後要回家養傷。
所以讓醫生護士隨行,還是把人送回來休養。
時霧鬆了口氣,「小心點,把他送到樓上去。」
霍北戎躺在卧房的大床上。
時霧親自給他換上了睡衣。
掛完最後一瓶吊水,時霧也忙得累極了,直接窩在霍北戎身邊睡著。
今天的霍北戎實在算是很溫柔,時霧投桃報李,也照顧他到深夜。
被褥沒蓋妥,時霧孕期手腳發涼,忍不住越來越往裡鑽。
夜色漸濃,不知覺間,時霧已經像昨天晚上那樣,緊緊的貼著霍北戎。
他身上可真暖和。
不對,好像是……發燒了!
霍北戎的手腕微動。
時霧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霍先生,我去叫醫生……」
與此同時,霍北戎手指微動,也緩緩睜開眼。
時霧剛下床的手腕被猛地扣住,再一次拉回到床上,整個人幾乎是摔上去的,屁股落在床墊上身體還被反彈起來,一個翻身竟然被俯卧著拽進霍北戎的懷中。
好熱。
他真的發燒了。
霍北戎似乎燒得厲害,視線都有些看不清了。他似乎隱約間聞到一股熟悉的幽香。仔細地辨別著眼前這人。
好一會兒,看清過後,臉色一瞬間冷峻得猶如巍峨的冰川。
握著那人手腕的手攥得更緊,緊到令人痛呼的地步。
霍北戎的嗓音,是前所未有地喑啞。
「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