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年習得神通術,長史路遇黃巾軍
地煞七十二般變化之術,即是代表了七十二項神通,上可梯雲,下可縮地,手指處,山開壁裂;氣呵時,石走沙飛!
待王五九將這變化之術一一看完,倒是發愁要先行鑽研哪幾項神通。別的修士要得到一門上好神通都要歷經磨難,而他呢,孫哥卻給他甩來數百法術神通,這數百法術神通,各有各的益處,令人眼花繚亂,不可自持。
王五九待在房間內,一連思考數個時辰,將腦海中所存的術法一一分析,終於選擇了地煞術中的辟穀、驅神、躍岩三項神通。
「辟穀,是修仙之人必用的法門,修習此道者,可不飲不食,不吃五穀雜糧。」
在七十二項神通中,辟穀似乎是最沒有用的一項,金色文字所做的解釋極為模糊,但王五九猜測,既然書上說辟穀是修仙必備,那麼辟穀這項就絕不可能僅僅是「可不飲不食」這麼簡單。
他多次在丹田火爐之中看到靈猴也在重新修鍊辟穀之術,連孫哥這種妖族大能都要反覆習練的術法,王五九也不敢輕視。
「驅神,能役使諸般精怪和鬼魅以及力士,修鍊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拘傳和調遣山神土地。」
這項神通是王五九在斟酌多次之後選定的神通,他現在的體術已經入門,與人族武士交鋒可堪無敵。但他卻缺一張隱藏的底牌,而驅神術,就是他目前最為缺乏的底牌。若是遇到強敵,這張底牌就是他的保命符咒。
躍岩,則是輕身提縱之術,王五九因大品天仙決而體術精湛,尋常鐵器都傷不了他,而他的氣力之大,也遠超一般武者,但他的缺點也很明顯,就是身形笨拙,奔跑跳躍只是比普通人略強一些,若是遇上真正的修士,在戰鬥中只能被活活戲耍致死。
選好三項神通之後,王五九取出這三項神通術的功法文字,緊閉房門,讓黑風寨的眾兄弟不要打擾,自己則全身心地投入到三項神通的學習當中。
祁陽城縣衙門口,裘殊韓騰及縣衙大小官吏都聚集在此,人群烏泱泱一片,全都圍攏在身穿長史官服的劉蘇年身邊。
劉蘇年,原祁陽縣令,后被擢為潁川郡長史。
「長史大人走好!」
「劉大人永遠是我祁陽百姓的父母官!」
「大人記得多回來看看我們。」
眾人一一給劉蘇年揮手作別,一時間,縣衙內的大小官吏俱都聲淚俱下。初見此情形的,還以為這劉蘇年真乃百年難見的清官好官呢!
裘殊韓騰站在眾人外圍,明明是新任縣令,卻被冷落一旁。裘殊心下暗暗為這劉蘇年籠絡人心的本事欽佩不已,若是他把這等手段用在治理縣域上,只怕這祁陽,早不是如今這副凋敝的模樣。
劉蘇年騎上一匹黑鬃大馬,身穿嶄新官服,身後數十人攜車隨行,好一個春風得意的新任長史!
「裘縣令!」劉蘇年笑著,他心中得以,自然要對這位被貶來的裘殊好生奚落一番。
官大一級壓死人,裘殊只好作揖向前,湊到劉蘇年馬前。
「裘兄,這祁陽百姓我就託付給你了,但盼你能將這祁陽縣治理地如我一般井井有條才是!」
「那是自然,我定然不負劉兄所託。」裘殊在洛陽官場數載,見劉蘇年叫他過來,已經知道這劉大人心中打得什麼算盤。
「裘兄自京城而來,為官能力我自是放心,但我聽說,你老兄離任之時,送行之人寥寥無幾,」劉蘇年話鋒一轉,譏諷道:「如今你看我如此深得祁陽大小官吏愛戴,為官之道卻是要好好向我學習一番才是,以免一貶再貶,最後淪落草芥那就不值當了。」
「劉長史所言甚是,下官自當學習。」裘殊神色不變,仍面帶微笑,似聽不出劉蘇年語中譏諷之意。
劉蘇年見心思落空,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一甩馬鞭,一行數十人攜帶數箱金銀財寶緩緩向東城門駛離。
劉蘇年在祁陽任上四年,搜颳了不少民脂民膏,這幾箱財物便是他入潁川城的底氣。進入潁川城后,難免要上下打點,劉蘇年自信,憑藉自己的手段和這些財物,要不了幾年,他就能再次擢升,調到中原富庶之地為官,而不是待在這窮酸地方。
「劉大人,我們為何不走西城門外的官道,卻是走東城門這條小路?」師爺不解,東城門外的小道不僅崎嶇難行,而且繞遠不少。
「你當我幾年師爺,怎麼忘記了?西城官道要路過震山,那震山處盤踞一處悍匪,要是我們攜帶著這幾箱金銀珠寶走官道,怕是連潁川城門都見不到。」
劉蘇年在祁陽城在任多年,對城外各處土匪據點早已了如指掌,他此行的路線,雖然有些崎嶇,但一路上並無大規模盜匪,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他們此一行,不僅帶走了心腹家僕,而且還特意花重金請下城內的鏢局十餘個鏢師持兵器護送,就算有意外發生,他們也能應對。
「劉大人未雨綢繆,下官我佩服之至啊!」
聽到師爺的馬屁,劉蘇年不由得心情愉悅,哈哈大笑起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又走了二十里山路,剛剛到達平原地帶,連路也寬闊不少。
「大人,前方似乎有人馬過來,要不要給他們讓路?」師爺極目眺望,只見不遠處有七八名農民手持各色農具,頭上都戴有黃色頭巾,正結伴相向而來。
「不用管他們,一堆鄉巴佬罷了,難道我潁川長史還需要給農民讓路?笑話,直衝過去。」劉蘇年揮動馬鞭,車隊緊隨其後。
兩隊人馬的距離越來越近,劉蘇年看到那幾個農民手裡竟然還握著幾面殘缺的黃色旗子。
「太平道辦事,百姓避讓!」
見迎面而來的車隊並無讓路的意思,那農民中為首之人持旗高喝道。
「放肆!太平道是什麼東西?你可知道我們可是潁川新任長史劉大人的車駕,衝撞了官府,你們惹得起嗎?快快避讓,我們長史還能免你們罪!」師爺見這幾個農民出言不遜,仗著後面十餘個鏢局好漢,連聲呵斥道。
「原來還是官府的人!」那為首的農民聽到師爺所說,不懼反喜,他連聲冷笑道:「我勸你們這些豺狼乖乖跪下受降,不然,等我太平道大軍一到,你們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胡言亂語,一派胡言!來人,把這些意欲作亂的賊人拿下!」見這些農民竟如此囂張,就連劉蘇年也忍不住出言訓斥,什麼太平道,什麼大軍,真以為裝扮地跟唱戲的一樣,就能唬住他?
身後二十餘位鏢師得令,紛紛拔出車上所藏匿的武器,沖向那七八名農民。
兩隊人馬很快戰至一處,那七八個農民雖然有把子力氣,卻也不是習武之人的對手,很快,那七八個農民落入下風,兩三個被亂刀砍死,其餘身受重傷逃走,為首之人更是被一位鏢師生擒,被捆綁到牛車上,不能動彈。
劉蘇年下馬查看,那農民雖然被擒,卻仍在拼力掙扎。
「烏合之眾,難道你們還想造我大漢的反不成?」劉蘇年見這階下之囚仍不老實,便厲聲喝叱。
「官府不仁,造反那是遲早的事!就連大漢的劉邦劉老兒,不也是造了大秦的反嘛!」
「放肆!竟敢直呼我太祖高皇帝的名諱!」劉蘇年氣極,區區一介農民,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他拿過旁邊鏢師的刀來,一刀挑飛農民頭上的黃色頭巾。
「你你你——」農民見頭巾落地,眼珠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回過神來,竟然當場哭起來,「天寶將軍啊,這些狗娘養的侮辱您的弟子我也就算了,現下還要侮辱我們太平道啊!」
農民吵吵嚷嚷,直聽得劉蘇年頭疼。
「把他嘴巴塞上,聒噪!我們繼續趕路!」
車隊繼續啟程,這次,尚未走上一里路,劉蘇年忽然感到大地震動,遠處風沙蔽日,車輪滾滾,看不清楚前方到底有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饒是劉蘇年為官數載,也未曾見過這樣壯觀的場景。
「大人,好,好像是軍隊。」策馬上前查看的師爺折返回來,語氣惶惶,滿臉驚恐之色。
「是哪一路官軍?你慌什麼?」
「大人,好像不是官軍,他們俱都頭戴黃巾,只怕有成千上萬,像是沖著我們來的!」師爺咽了咽口水,瞥眼看了看在牛車上被捆綁結實,不能動彈的黃巾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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