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炙熱的親吻讓全身都變得滾燙,謝芷清手指蜷縮著,幾乎要在郎卅的肩膀上留下淺淺的指甲印。
這個吻一直是溫柔的,郎卅輕輕舔舐著他的唇瓣,在他的下巴上細細啄吻。
郎卅結實的臂膀牢牢鎖著他,溫暖遠勝被子。
溫柔的親吻同樣能讓人頭暈目眩,謝芷清快要無法呼吸,唇齒廝磨間漏出了幾聲無法自抑的□□和喘息。
未經人事的小皇子連這點快感都承受不住,被郎卅鬆開的時候,他嘴唇嫣紅,眼中一片水霧。
郎卅微微起身,撐在他的肩膀兩側。
謝芷清的中衣在剛剛的親吻中鬆散開,露出一小片白皙而細膩的皮膚。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喘息間偶爾能看到半截濕潤的舌尖。
郎卅伸手摸摸他的側臉,只摸到了一手濕滑。
「郎卅……」謝芷清呢喃道。
「嗯,我在。」郎卅俯身又將人抱進懷裡。
謝芷清微涼的長發落在他的手上,髮絲纏在他的手腕上,帶來了陣陣癢意。
第二個吻終於變得兇狠起來。
謝芷清被郎卅抱起坐在腿上,兩條胳膊無力地環著他。腰被單手握著,郎卅還能空出另一隻手撫摸他的肩背。
謝芷清的大腦一片混沌,只知道呼吸被面前的狼王掠奪著,身體也好像不屬於自己,要不是被郎卅抱在懷裡,怕是此刻早已軟成一團麵條。
他只能用最後一點力氣,緊緊抓著面前的人,雙腿都纏上了對方的腰。
黑暗中他的身體依然瑩白無暇,落在郎卅眼中,竟像月光一樣皎潔。
「小清兒……」
郎卅貼在他的耳邊,低聲叫他的名字,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謝芷清似是羞愧至極,眼角都溢出了淚水。他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看著郎卅,眼中有驚慌,也有不安。
(……)
郎卅抱著謝芷清在隔間內擦洗了身體,謝芷清全身酸軟無力,只能被動地靠在郎卅胸前。
他沒有睡著——不僅沒有困意,反而十分清醒,只是實在過於羞恥只好裝睡,任郎卅擺弄來擺弄去。
郎卅看著他不停顫抖著的眼睫毛,心領神會地不去拆穿他,只老實地用熱毛巾細細擦過他的每一寸皮膚,之後把人好好放進被子里。
乾淨的被子包裹住尚帶水意的身體,很快,身邊又擠進了另一片溫熱。
郎卅也躺了進來。
親熱過後,謝芷清理智回籠。他翻個身面向郎卅,忐忑道:「郎卅,我……」
郎卅打斷了他的話。
他用手摸摸謝芷清的臉頰,低聲問道:「剛才……你覺得舒服嗎?」
謝芷清一怔,隨即雙頰發熱。
他不知如何回答,既不願違心,又實在無法將自己的愉悅宣之於口,只能怔怔發著愣。
郎卅卻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回答,他只是摩挲著謝芷清紅腫的唇瓣,說:「舒服就行,別的……管那麼多呢。」
他放開謝芷清的臉頰,又去捂住他的眼睛。
寬厚的手掌遮住了視線,完全黑暗的世界卻不會讓人不安。
謝芷清察覺到郎卅換了個姿勢,緊接著自己便被擁入熟悉的懷抱。
「睡覺。」郎卅說,「熬夜只適合我,小皇子要早睡早起。」
謝芷清的耳朵緊貼著郎卅的胸膛,那人說話時胸腔的振動讓他心安。
他摳摳郎卅的肩膀,應了一聲。
*
不知是不是因為前一天晚上胡鬧太久,總之第二天,謝芷清也一直睡到中午才懶懶起床——甚至比郎卅還晚。
睜開眼對上郎卅玩味的表情時,謝芷清都有點懵。再向窗外一看,竟已是晌午時分了。
「學好不容易,學壞……」郎卅搖了搖頭,連連嘖聲,故作嘆息。
謝芷清顧不上跟他鬥嘴,頭暈腦脹地爬起來,手腳發軟地去給看芙芙。
還好還好,郎卅還算有良心,知道照顧芙芙給它換糧換水。
謝芷清前後瞎忙活了好一會兒,才穿好衣服坐回郎卅身旁。
他現在有一種新婚夫妻洞房后再見面的尷尬感和羞恥感。郎卅也絲毫不知道收斂,他就坐在自己身旁,以一種完全無法忽略的肉麻眼神看著自己!
謝芷清動了動手指,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尷尬,又實在無從說起。
這個時候,阿忒斯突然出現,拯救了他。
它在門口捶門——先去開門的是芙芙,它跳下案台,邁著小短腿啪嗒啪嗒跑到門口。
它不知道怎麼開門,在門口轉悠了好幾圈,急得到處亂跑。
謝芷清笑著過去開了門。
阿忒斯嘴裡叼著一封信。
謝芷清看看它,又指指自己,問道:「我的信嗎?」
阿忒斯沒動作,只繼續看著他。
謝芷清心領神會地接過來,順便摸了一把阿忒斯的腦袋,讓它進房間來,自己則坐在桌前,拆了信細細地看。
寄信來的自然是謝芷清的父兄,這次的消息是……
「啊!」謝芷清低聲驚呼,「皇兄他們要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