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隻廢物

借派蒙這件事實在是太騷，騷到讓我失語。最終，我用「孩子還小」這一理由委婉拒絕了阿婆。

阿婆們遺憾地嘆口氣，無奈放棄。

我偷偷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我已經特別爭氣地找到了男朋友，不用再受相親之苦。

除了研究院們偶爾的騷操作外，這日子非常平靜。

天理在那之後也沒有再找過我，它默許了提瓦特的一系列發展。

不得不說，提瓦特的科技樹點地特別奇怪。

手機網路它沒有，汽車飛機也沒有……但它又有留影機留念機耕地機……真的讓人迷惑。

然後，科技樹奇奇怪怪的提瓦特，在研究雙子能力研究幾個月後，掏出了「世界穿梭機」。

我：o口O

我的媽耶！

阿貝多皺眉輕嘆：「這隻能讓提瓦特離開原地，但無法啟航，沒有足夠的動力，至少，現在的提瓦特無法提供。」

我明白了，就像是一個底盤，只能托著提瓦特，但無法讓提瓦特和雙子一樣飛出去。

「還有，」國崩翻了翻實驗報告，「哪怕動能足夠，也無法定位。」

意思就是說，就算這個東西能夠被啟動，但最後的落地點是不定的。

如果還是落在黑海里……

最主要的是，這個定位，沒有人可以確定。

研究員們看不到其他世界，自然不能投下錨點。

錨點……「唔，我似乎有辦法。」

這個提瓦特上不還有三個異世界的旅行者嗎？總會有一個知道錨點的吧。

我一手拉住男朋友，一手拉住女閨蜜，嘴上還招呼著阿貝多和國崩：「今天晚上一起睡覺，叫上姐姐和【博士】。」

國崩臉都綠了。

阿貝多卻眼睛一亮：「這是你的辦法？」

沉吟半晌，我道：「但最後還是要靠你們的。」

術業有專攻，就讓科研人員和天理對話吧。

不過……我摸摸下巴，也不知道天理的想法，還是保留幾個種子吧，不能都折了。雖然天理已經暫定無害了，還是謹慎一點好。

「之後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國崩和阿貝多就別去了……」

阿貝多露出了不贊同的眼神：「我想去。」他想尋找真相。

國崩炸了：「哈？你在小看誰？！」

我：……

「那好吧，我把【博士】留下。」

當我說完安排后，有喜有悲。

喜的是所有要去見天理的，悲的是唯一被留下不見天理的。

同樣被催婚的【博士】，笑容微僵：「其實……」

國崩一把撞開曾經的同事，若無其事地走向黑髮女孩。

我：「他剛才想說什麼？」

國崩：「哦，他說他自己便秘，晚上不睡覺，就和廁所耗。」

我：「真是痛苦呢。」

還好把【博士】留下了，也不用他睡覺了。

【博士】：……

呵呵，【散兵】是吧？

今天晚上最好睜著眼睛睡覺哦。

…………

我總算明白了古代帝王的快樂。

當我窩進自家男朋友暖烘烘的懷裡，左手握著熒，右手牽著影姐姐時——我悟了。誰能拒絕美人們呢？

我蹭蹭金髮少年的頸窩，他低頭親親我的額角。

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我扭著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睡前默念：天理天理天理天理天理……

不知道能不能召喚天理，但總要試試。

最終，我成功做夢了。

還是那個美人姐姐，她冷冷地看了眼雙子。那對兄妹乖巧笑著：真是久違了，天理的維繫者。

你看我們又怎樣，你又不能打我們，呵呵。

深紅色的力量托著一群人，緩緩向上。

我悄悄問影：「能感受到裡面的力量嗎？」

紫發美人輕輕點頭：「元素、深淵、你的創世結晶。」

我沉思：看來，上次不是我的錯覺。

…………

【何事尋我？】天理如此問道。

我：「找你要錨點和動能。」

阿貝多含蓄地問了下：「請問，您是異世界生物嗎？」

所有人：……

我：下一句該不會就是『您能給我刨一下嗎』了吧！

這就是鍊金術師嗎？

天理平淡地回答我的問題，直接忽視了阿貝多：

【兩個可以一起解決。】

我大聲讚美：「不愧是天理，吾輩楷模！」

雙子敷衍而又假裝真誠：「啊對對對！」

影和國崩想不到台詞，只能面無表情地鼓掌。

阿貝多選擇跟上泥石流：「嗯，吾輩楷模。」

天理：……

我吹的彩虹屁一個接一個：嗐，為什麼要拒絕一個能幹活的天理呢？總要先把它的價值榨乾、哦不、發揮……

「所以，方法是什麼？」

…………

還是我的創世結晶。

天理把我拉進來的時候，是因為感受到了創世結晶的力量。然後它在那時候，順便記了一下我那個世界的大致方位。

它可以和我的世界暫時取得聯繫。

而我要做的，就是在那暫時的聯繫里，把創世結晶的力量再次擴大，直到提瓦特捕捉到那個錨點。

提瓦特缺少的是一個方向，而我可以提供。就像是在黑暗中點個燈，讓他們看到光的方向。

能孕育出我們世界的文明的方向，一定是光明的。

方向確定了，就剩動能了。

——它說兩個可以一起解決。

所以，創世結晶可以變成動能？

天理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因為是高維度的力量。】

我眨眨眼，摸摸下巴，意識到了什麼。

「我、空和熒、曾經的你，是來自高維度？」

天理默認。

「高維度進入低緯度，需要一定的代價？」

比如，天理自身的磨損。

比如，天理無法制止深淵。

比如，雙子進入提瓦特后失去力量被封印。

「低緯度轉為高緯度，也要代價。」我篤定地說道。

比如，天理維繫者和神明的磨損。

比如，我喂創世結晶的時候，神明的吐血。

我沒有給天理維繫者餵過創世結晶，她不可能有創世結晶的力量。所以，那股力量並不是創世結晶的力量，而是高緯度的力量。

磨損來自黑海。

這是不是意味著，黑海於提瓦特而言，也是高維度。深淵來自黑海，但幸運的是，高維進入低緯需要代價。

深淵的力量絕對被削弱了，至少被削到了這個世界可以承受的程度。

「你有沒有想過，提瓦特自身就是在進化……」在高維度的黑海中硬扛這麼多年，提瓦特絕對是不弱的。它夾在低緯與高維之間，它自身就處在從低緯到高維的過渡。

而提瓦特內的人們，只需要在提瓦特偶爾虛弱的時候幫助它，大力發展，就可以反哺給提瓦特力量。

我無法再說下去。

如果真是這樣，天理的出現反而拖累了提瓦特的自救。

我最後說：「拜託你聯繫我的世界了。」

「我之前都是猜測，不要放在心上。」

「你在黑海中護住了提瓦特，這是事實。」

…………

他們走了。

天理靜靜的。

它當然明白女孩子的未盡之語。女孩子安慰它這是猜測，它卻覺得這是真相。它努力回想著，曾經的提瓦特——

生機勃勃地發著光，所以它選擇了來這個發光的地方旅遊。

當時的執政們知道了世界的真相，他們時不時來到世界外側檢查。從而遇見了異世界的旅人。

世界在搖晃，提瓦特似乎搖搖欲墜……

它化身天理，執政們化身天理維繫者……護住了萬千生民。

自此，提瓦特靜止了。

但，閃閃發光的提瓦特，它的光芒越來越微弱。

天理一直不解，直到五百年前，深淵的力量滲透……它恍然大悟：是這個東西，讓提瓦特虛弱了。

但，真的是這樣嗎？

究竟是深淵盯上了提瓦特，還是靜止了的提瓦特被盯上？

那時的世界動蕩，真的是破碎的前兆嗎？

它會不會是轉向高維的契機？

天理拯救了萬千生民——這不假，可哪一次轉變是不需要犧牲的呢？

這之後，為了保持靜止，天理毀滅了許多文明……這也是犧牲。

究竟是哪個犧牲更值得呢？

如果是千萬年前的那個意氣風發的旅者，他一定會說：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成年人當然是兩個都要。

但現在的天理會覺得：一開始的犧牲，才是最優解。

天理靜靜的。

…………

我們定下計劃：改良后的定位世界穿梭機讓提瓦特動起來，雙子負責在外側觀測提瓦特的方向是否有偏差，神明們坐鎮提瓦特內部。

若有意外，內外一起調整計劃。

到最後，就是去見天理，讓它聯繫我的世界了。

科研人員自然是要到場的，雙子也是不可缺的，我也是不能少的。至於神明們……我選擇帶三個。

神明也是計劃中的一環，多少要知道一點。

於是我帶了投喂創世結晶最多的三個。

我損友、我姐姐、我爸爸。

爸爸沉思片刻，拉上了魈。

影順便拉上了雷電將軍。

巴巴托斯、巴巴托斯……帶上了特瓦林。

我：……

所以這是幹什麼呢？

帝君準備了茶和桌椅，魈默默遞給我一桿紅纓槍。

我：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神明把天理造的夢境當訓練場吧不會吧？！

影和雷電將軍掏出了一箱糰子牛奶。

我：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神明把天理造的場景當茶話會吧不會吧？！

溫迪誒嘿一聲，開始給特瓦林彈奏風之歌……然後被快睡著的特瓦林糊到了地里。

我：……你們這組是把天理的地盤當度假村了是嗎？

…………

當天理被迫捎了茶、桌椅、紅纓槍、糰子牛奶和天空之琴時，它默了。

【……】

我：救命啊，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代表無語的六個點——

我突然覺得對不起天理。

空特別遺憾：「不知道能不能造遊樂場……」

熒同樣遺憾：「可惜沒有水上樂園……」

我：……

你們當天理是什麼啊？

…………

天理是微Xin。

我確信。

天理聯繫上了我的世界，空中突然跳出一個熟悉的聊天界面，還附帶打字的鍵盤。

我很熟悉這個界面。

它是我的寢室群：

——616四仙女下凡摳腳。

碩大的幾個字閃瞎人眼。

所有人的目光默默轉向我。

我：……看我幹什麼，這是我們寢室公投的群名！

再說一次，女大學生這種東西，不能用常理解釋。

我牢記自己的任務——加大創世結晶的力量，讓提瓦特有個方向。

於是我默默退出微Xin……退不出來！？

那我該怎麼給原X充氪金？！

天理：【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到這裡。】

我嘆一口氣，認命地發了一條信息：希望我消失這麼久，那幾個小混蛋還記得她們的寢室長……

在此時，616的寢室群，出現了一條新消息。

【送你八兩飯的法學生：我是你們的寢室長，我現在在提瓦特大陸，提瓦特正處於危險之中，希望你們給我打錢充個創世結晶，拯救世界，人人有責。待我歸來，我教你們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