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 X 和好 X 計劃
泉奈托腮看著天空,年幼的他在思考人生。
他被他三個月的妹妹孤立了。
沒錯,他的妹妹出生起堅決貫徹了孤立他的政策,具體表現為——但凡泉奈靠近她十米範圍內,準確的說,是她的視線範圍內,他的妹妹要麼笑容一秒消失,要麼就撅著一個小屁股扭過頭,連正在吃的米糊糊也不吃了。
若不是孩子發音系統不完善,泉奈覺得希音能把他罵上幾天幾夜不重樣。
泉奈:「……」
好了,不用想了,這小祖宗八成有前世的記憶。
這一世和前世略有不同,體現在出生順序上……比如他和希音成了雙胞胎。
還好他依舊是哥哥!
泉奈悲憤地想,喊宇智波純他們為「哥哥」就算了,如果要喊音「姐姐」,那老天不如降一道雷劈死他!
由於希音對他極度抗拒,宇智波斑無奈下,只能分別由他和宇智波玄分別照顧泉奈和希音。
和前世一樣,宇智波夫人在生下希音后遭到千手同盟偷襲,不幸身亡。
泉奈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正常三個月的小嬰兒做不出翻身這個動作,忍者顯然不是常人,更別提泉奈擁有前世的記憶。
想來他會和希音成為雙胞胎,是不是他們二人都有記憶的緣故?
「怎麼了?」宇智波斑被他的動靜鬧得無法入睡,他將泉奈的襁褓裹好,將弟弟輕輕地抱人懷中,溫柔地拍了拍,低聲問。
「啊——啊啊——」泉奈小手被襁褓包著卻依舊努力表達。
「……」這三個月被泉奈折騰了無數次的斑早就知道泉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想去見妹妹?」
泉奈眼睛一亮:「啊啊!」
他真的想希音。
前世生離死別歷歷在目,若非情勢所逼,他怎麼放得下斑哥和妹妹。本以為重來一世能好好地和他們相處,萬萬沒想到妹妹氣得那麼狠,堅決拒絕他的貼貼。
人嘛……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泉奈現在陷入了看不到妹妹就焦慮的狀態。
我只是想要和妹妹貼貼!
我有什麼壞心思!
「可是妹妹不想見你。」宇智波斑不慣著他,涼涼道。
泉奈:「……」
泉奈自閉,小臉上生動地癟了癟嘴,眼淚泡泡掛在眼角,萎靡地縮了起來。
宇智波斑壓住嘴角的笑,這一對弟弟妹妹和天生的冤家一般,相處的方式惹人發笑。
逗完鬼靈精的弟弟,宇智波斑這才抱起泉奈哄了哄:「好了,我帶你去,但是你不要發出聲音。吵醒妹妹的話,你又要被打了。」
泉奈眼淚瞬間消失,「啊啊啊」地叫了起來。
宇智波斑仔細的為再次整理了一下襁褓,確認他被裹得密不透風,才悄無聲息地著他來到隔壁房間。
兩個孩子之間其實也就一牆之隔。
泉奈的小腦袋努力地從襁褓中探出來——
小小的希音正安安靜靜地睡著,和他一樣,睡姿上完全沒有屬於小嬰兒的懵懂無知。
泉奈像是看到了肉骨頭的餓狼,雙眼一瞬間冒光。要不是還小,宇智波斑懷疑他能直接閃現到希音的面前貼貼。
努力了半天,泉奈還是在原地撲騰,不由得委屈巴巴地給了宇智波斑一個眼神。
他吸了吸鼻子,被嬰兒的腦袋帶的退化的智商讓他只知道眼淚汪汪。
斑心疼地拍了拍他。
誰知本該熟睡中的希音突然睜開了眼——
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
兄弟兩人愣是被妹妹給嚇了一跳,做賊心虛般屏住了呼吸,誰都不敢開口說話。
一時間,房間里的三人面面相覷,宇智波玄察覺到不對也走了進來,看到斑哥和泉奈立刻意識到是什麼情況,無奈地保持了沉默。
希音對上淚汪汪的泉奈,心下有好氣又好笑。
可惜這個時代沒有攝像頭,不然真的該把泉奈哥現在這模樣給錄下來!讓他好好看看自己的黑歷史!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居然也有慫成這樣的時候。
宇智波斑很快發現了希音態度的變化——她居然沒有在看到泉奈的第一時間表達抗拒。
這是……?
宇智波斑心下一動,他緩步上前,嘗試著把泉奈放在了希音身側。
希音果然沒有和往常般開始毆打她的泉奈哥哥。
宇智波斑解開泉奈的襁褓,得寸進尺地把泉奈放進了希音的被窩。
泉奈這個天生最會蹬鼻子上臉的立刻努力去摸希音的臉,希音瞧他那模樣,心底最後的那點怒氣終於消失殆盡。
她輕輕地伸手和泉奈的小短手碰在了一起。
泉奈一下子開心的「啊啊啊」叫了起來,希音被他吵的頭疼,可看到那麼生動的兄長,她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玄對視一眼,大大地鬆了口氣。
兩個孩子相擁而眠。
希音和泉奈會說話的時間比正常的孩子要早許多,但是宇智波斑他們並不知道希音真正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哥哥」,而是很奇怪的另一個辭彙。
那是一個午後,泉奈正靠在希音身側打盹兒,希音的面容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半明半暗,可神情是非常柔和的。
她握著泉奈的手,突然開口問道:「疼嗎?」
泉奈一怔,午後的饞蟲瞬時消失。
難掩言喻的複雜情緒籠罩在心頭:酸澀、心疼、感傷……
無論何時,無論他的妹妹多麼氣惱他的所作所為,到最後,他的妹妹最關心的還是當時面臨死亡,他有沒有受罪,他疼不疼。
怎麼可能會疼呢?
希音為了讓他不痛苦,哪怕做手術時渾身都在抖,可手也是穩的。
泉奈抱著希音,頭搖得像是鈴鐺。
經歷過失去的一無所有的人,才會知道羈絆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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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音不和泉奈鬧彆扭以後,這對雙胞胎的感情好到宇智波全家咋舌的地步。
哪怕宇智波出兄控弟控妹控,也對這兩人的粘乎勁兒嘆為觀止。
宇智波斑一邊抱著希音,另一邊抱著泉奈,先給希音餵了點吃食、擦了擦嘴。又開始喂另外一邊乖乖等著的泉奈。
宇智波玄進來就看到這幅畫面,笑道:「大哥,你帶孩子越來越熟練了。」
真的說來,宇智波玄、宇智波純他們更適合帶兩個孩子,宇智波斑作為長子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這三兄妹之間似乎存在著他們不知道的默契與親密,自出生起,宇智波斑就一切親力親為。而出了宇智波斑,希音和泉奈與其他兄長們之間總感覺隔了一層。
不是疏離,就是那種沒有和宇智波斑在一起時的感覺。
宇智波斑道:「小孩子細皮嫩肉,照顧久了當然會熟練。」
「他們都快兩歲了,斑哥你不要一直那麼緊繃。」宇智波玄邊說邊跪坐下來:「火之國國主有意廢后,扶側妃上位,雷之國貴族傳來消息說火之國的政局會發生動蕩。最近千手派了不少人前往京都,族地守衛薄弱。我們要不要突襲?」
泉奈和希音對視一眼。
前世也是這個時間點出的事,宇智波當時趁其不備傾巢而入,殺了千手柱間他們的母親,報仇雪恨。
「父親怎麼說?」宇智波斑不易察覺地蹙眉,餘光掃了眼弟弟妹妹。
「父親意思是想讓大哥你負責這次的突襲,據說千手家族的長子千手柱間也去了京都,正好讓你們在戰場前避開。父親說,這是給大哥你的試煉。」
宇智波斑沉吟片刻,果斷道:「不去。」
男人的戰爭應該在戰場上,在後方偷襲女子算個什麼事?
他不會阻攔家族去做,可是他不屑去做。
宇智波玄聳了聳肩,不太意外宇智波斑的選擇:「好的,那我去和父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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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和命運軌跡一模一樣,火之國國主試圖廢太子,九院神斛出逃。
第一次出任務的希音和泉奈等在了命定的地點,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九院神斛,帶著九院神斛回了宇智波族地並庇護了起來。
「你怎麼想的呀?」泉奈瓮聲瓮氣地問,他托腮坐在希音身側,一邊讚歎妹妹的毛筆字越發有氣勢,一邊問道。
這次重生后妹妹變了許多,泉奈再也沒有看到她像以前那般笑過了。
不需要訓練時,她要麼沉靜地看書練字作畫訓練,要麼坐在閣樓上看著天空發獃。稚嫩的面容上早早地被一層又一層的面具覆蓋。
她對千手瓦間絕口不提,泉奈無從得知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他離世后她和斑哥經歷了什麼。
看希音如今的態度,泉奈隱隱能猜到兩人前世的結果並不好。
「你難道猜不到?」希音撂下毛筆,將寫著「請君入甕」四個大字的書法放到一邊晾乾。
泉奈欲言又止。
作為前世導致希音痛苦的原因之一,或者說很大的原因之一,他沒辦法勸什麼「哥哥只希望你開心」之類的話……事實證明在如今的世道,想要無憂無慮沒那麼容易。
他宇智波泉奈目前也沒有強大到可以為妹妹創建一個這樣的世界。
反而是希音先安撫道:「哥哥,我心裡有數。」
看泉奈還是一副愁眉不展和「我的妹妹為什麼不和我坦誠」的模樣,希音冷靜道:「忍者的地位太低了,我需要九院神斛。更確切地說,我需要九院神斛未來的權勢去做一些事情。」
「你對九院神斛的態度不太對,你以前不會那麼生分地喊他。」
希音眼神閃了閃:「既然準備利用他,那自然要拉開距離,免得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