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 X 明君 X 告白

千手瓦間冷若冰霜，曾經兄長們熟悉的溫和蕩然無存。

誰都不知道此刻他冷酷地如同宇智波斑的面孔下想的是什麼：謝天謝地，千手宅總算安靜下來了！

平時只有大哥一個人吵，當二哥（被迫）一起參與進去時，千手宅根本就是鴨子聚集所！還是幾萬隻一起叫的那種！天知道大哥的被動百豪之力為什麼要用在治療嗓子上！你啞了不是更好嗎！？

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兩個木雕沉寂半晌，千手柱間才堪堪回過神來。

他張了張嘴，對著冷酷地弟弟無言以對。他悲傷地想，我的弟弟是不是因為失去了阿音，所以就變態了啊……？

然而剛開始重新啟動的大腦再度被繁雜的數據塞滿重新死機，他可憐的CPU只在不斷的處理著一個信息——我喜歡宇智波斑！？我居然他-媽-的喜歡宇智波斑！？

我把他當兄弟，我居然還想上他！？我那麼猛的嗎！？

上斑的時候會不會被切掉小弟弟啊！？

不要啊，別切我小弟弟啊，切我弟弟就行了啊！

（千手扉間&千手瓦間：？）

等等，等等等等，我的弟弟扉間居然喜歡泉奈？

我的弟弟喜歡斑的弟弟？

那斑的小弟弟喜歡我的小弟弟嗎？

不對，這兩個弟弟好像不能這樣比……

等等，我居然真的喜歡宇智波斑！？

為什麼啊！

千手柱間恍恍惚惚，扭曲著身子飄坐到一側。

千手扉間也恍恍惚惚，瞪著千手瓦間半天反駁的話說不出來。

千手瓦間心中一瞬間升騰起扭曲的快樂——原來希澤折磨別人時得到的快樂是這樣的，他火上澆油諷刺道：「我最起碼知道我喜歡阿音，從來沒有在你們面前遮掩過。無論最終她是否屬於我，我只希望她開心。兩位兄長，你們呢？尤其是大哥，你可是在完全沒意識到的情況下娶妻生子了，你猜斑哥為什麼從那以後懶得搭理你了？你猜斑哥還會給你機會嗎？」

千手柱間：「……」

千手扉間：「……」

明明老婆嫁給別人了卻依舊好像贏了的千手瓦間趾高氣昂地甩給兄長們一個冷艷高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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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院神斛恪守承諾留著斑和泉奈住在偏殿陪著希音，宇智波斑和田島去和長老們談進入朝堂的事情，泉奈被留下來陪著希音。

「真不用陪我，最近長老因為參與朝堂的事鬧得那麼厲害，你不陪在大哥身邊，萬一他被那群老傢伙欺負了怎麼辦？」希音靠在貴妃椅上，身上蓋著毛茸茸的毯子，殿內還燒著炭火。

希音總覺得自己快被烤熟了。

她喝了口宇智波泉奈餵過來的補湯，無奈的想自己連小時候都沒被這樣伺候過。

「你太小瞧大哥了。」泉奈又舀了口湯，再度遞到希音面前：「大哥忍讓他們三分，一是不想引起宇智波家族內部鬥爭，二是大哥有自己的目的，不會被別人的三言兩語所變，三是知道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不屑耽誤時間，而不是真的不善言辭。現在其他不提，光是你的全力支持都足夠讓大哥進一步控制他們了。放心吧，只有大哥讓他們吃虧的份。」

「話是這麼說，那也不能讓大哥那麼辛苦啊，大哥天天光是訓練就很累了。我天天在這宮裡養尊處優享清福，陪我只是浪費時間。」

泉奈抬眼看她：「你就不需要訓練了嗎？」

希音一下子卡了殼：「……」

「音，九……國主不允許你再學習忍術了嗎？」

對於忍者來說，忍術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更是他們驕傲的資格。

一個失去了繼續修鍊查克拉和忍術的忍者，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被切掉了翅膀的雄鷹，失去了最根本的尊嚴，只能仰賴他人而活。

「……他沒有這樣說過，他只說萬事隨我。」

泉奈皺眉。

這些天陪在希音身邊感受著希音和九院神斛之間的相處，身為兄長，他敏感地察覺到兩人之間相處有些不對。

他躊躇片刻，對上妹妹逃避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問道：「他讓你受委屈了？」

希音怔，感受泉奈毫不掩飾地關懷，她鼻子酸了下，搖頭道：「沒有。」

她沒有說謊。

大婚後，九院對她百依百順，宮裡一應事宜全部交由她處理，前朝宇智波加入朝堂也在九院神斛的一力維護下十分順利，只要入朝，大哥就是最有實權的將軍，而泉奈哥會成為當朝宰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只要她不去觸碰九院神斛給她劃出來的規矩，九院就是一個情緒穩定的好夫君，無可指摘。

「真的？你別騙我？」

「真的。」希音抓了抓抱毯，垂眸：「是我自己想不開，或許有一天我會想開的。」

想開到接受如此不堪的自己。

泉奈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妹妹的表情，見對方情緒低落，卻沒有撒謊的跡象，這才嘆了口氣：「夫妻之間的相處本就是要相互尊重，國主劃出了明確的規矩也不是壞事，只要不涉及到底線，你能順著就順著吧。」

希音扯了扯嘴角：「……我心裡有數。」

「你要真有數才好，從你大婚後，你知道你多久沒笑過了嗎？大哥來找我好幾次，你以為我為什麼被留在這裡陪你？」

一些改變發生得悄無聲息，當他們這兩位不合格的兄長反應過來時，曾經那個愛說愛笑的妹妹已經變成了眼前這個心事重重鬱鬱寡歡的模樣。

這是作為兄長的失職與無能。

「別擔心。」希音接過泉奈手中剩下不多的湯一飲而盡，喃喃自語：「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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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湯，希音還沒恢復全的身子又感覺到了疲憊，哄著她入睡后，泉奈將房間的窗戶稍微打開了些透透氣，又交代荷香準備好晚上的葯，泉奈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宮。

他心中不得勁，幾番思量，索性拐了個彎，前往京都最繁華的商業街。

京都在九院神斛的管轄下繁華昌盛，百姓們的生活質量比起先帝可謂天差地別，每當九院神斛收回一個大名的領地換成官員前往管理后，不稍一年，該領地必定改頭換面、欣欣向榮。

正因如此，九院神斛無論對大名們做出何種政策，第一個響應的永遠是過上富足生活的老百姓們，甚至不少百姓或大名的奴僕主動獻上忠誠，大名剛有所動作，消息便傳到了九院神斛的耳中。

誰想想到平時最不被貴族們看在眼中的百姓們，居然在九院神斛大刀闊斧地改革中占如此重要的地位，成為了王室最有利的支持者。

街上煙火人家，叫賣聲不斷，路邊攤的食物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小孩子們在路上笑著追逐著彼此。鋪子里的掌柜們面帶喜色地和客人們交談著什麼，竭力推銷者自家的商品。

泉奈沿街觀賞，煙火喧囂中，他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這就是和平吧。

沒有戰爭，沒有恐懼，沒有壓迫。

這就是大哥一直想要的和平吧，怪不得大哥願意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千手柱間牽扯不清。

也怪不得大哥願意相信九院神斛，打破忍者不入朝堂的規矩，舉族效忠九院神斛。

九院神斛再如何，光看他的政令和如今百姓們的生活，便知對方絕不是罪大惡極之人。

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明君。

而後泉奈停住了腳步——前方不到一百米處，一個白髮紅眸的男人站在那裡，如同路上的小賊看到了冤大頭般深沉地盯著他。

泉奈：「……」

冤家路窄！

而且那是什麼表情！想殺我不成！？

泉奈心中暗暗叫罵，才升騰起來的情緒無法挽回的變差，他當機立斷轉身便走。

他今天才沒心情和千手家族的死白毛說垃圾話呢！前世還能用打炮解決來找麻煩的千手扉間，這一世他們之間清清白白！

休戰休戰！

可惜，千手扉間有備而來，壓根不準備讓他這樣走。

一陣風過，來人已經站到了泉奈面前，嚴嚴實實地攔住了他。

泉奈瞪大眼睛，像受驚的小兔子：「……幹嘛？」

千手扉間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走個神：其實宇智波家族的人都挺像兔子的，尤其是瞪著寫輪眼的時候，不過都是一群會咬人的壞兔子。

泉奈比扉間矮了一截，前世兩人相擁時，千手扉間就特別喜歡把他抱起來玩。每次看到兩人天壤之別的體格差，千手扉間便會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那可真是太稀奇了，向來不苟言笑的千手扉間居然也能露出那種臭屁的表情。

泉奈莫名其妙地瞪著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的眼睛不像寫輪眼那種深沉地暗紅，而是帶著些透明光澤的淡紅。他和千手扉間同塌而眠那麼多次，又作為對手爭鋒相對那麼多年，千手扉間的一舉一動泉奈都能默契的知道對方的想法。

此時此刻，他從千手扉間的眼神中讀出一些不太好的情緒來。

果不其然，他聽見千手扉間冷冰冰地說：「宇智波泉奈，我喜歡你，你和我在一起吧。」

宇智波泉奈：「……」

呦，大家都來瞧瞧，這就是千手家族的二公子千手白毛的態度。

您看看您這告白，幸虧對方是我，不然不知道的以為您是來尋仇說狠話已經撒腿跑路了呢。

泉奈尖酸刻薄地想。

……然後他悲劇地發現自以為的淡定根本不存在，實際上，他的大腦如今一片空白。

前世他和千手扉間之間最開始就說好只是肉-體關係，他們這兩個驕傲的人，都不願意率先服軟吐露半點心聲。每次兩族交戰後，他們之間的事會變得更加激烈，像是要生吞了對方的肉。

那時比起快樂，泉奈更多感受到的是疼痛，是發泄。

或是有心或是無意，泉奈不止一次地試探過千手扉間對他的心意。在一次又一次的親密接觸中，他確信千手扉間對他絕非無情。

最終，事情發展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泉奈還記得前世他們最後一次私下見面時，千手扉間面對第一次軟下態度的他回應的冷冰冰的話，如同刀子般言猶在耳。

而他呢？

他們向來勢均力敵，於是他也以最惡毒的手段報復了回去。

音說，他死後，千手扉間悄無聲息地瘋了。

這樣看，終究是他宇智波泉奈贏了，活著的人要活在殺死摯愛的地獄中，無時無刻不在回想最後一次見面時的細節，而後陷入更深一層的痛苦。

「如果我當時發現了不對……」

「如果我當時給了另外一個回答……」

這樣無時無刻的後悔足以毀滅以冷靜著稱的千手扉間。

可泉奈聽到這樣的結果后，感受到的並不是快意，而是……

他們這種人，本就不該在一起。

傷人傷己。

所以這一世，泉奈沒有在想過要和千手扉間重新開始，一次都沒有，前世慘痛的結局說明了太多。

可他沒有想到，在兩人之間除了戰場上的廝殺再無私交的情況下，千手扉間居然重蹈覆轍。

「你的回答呢？」千手扉間冷淡的聲音召回了泉奈奔走的思緒。

泉奈：「……」

您這樣的告白方式，除非你心上人是抖M，不然會答應你才怪了吧！？

泉奈壓住吐槽的慾望，對著千手扉間那張完全長在他審美點上的臉拒絕道：「我不要，告辭。」

他一把推開千手扉間——理所當然沒有推動。

泉奈暴躁：「讓開！」

「我們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讓開！」

「……」

兩人一時僵持不下。

此時旁邊已經有人駐足圍觀，頂著別人的目光，泉奈心底越發暴躁。

正惡狠狠地瞪著千手扉間想吐垃圾話時，遠處突然一陣滾滾煙塵——煙塵中，一個長發的名為千手柱間的瘋子正在大喊——

「扉間！！！！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和斑有一腿？？？？？？？瓦間說你喜歡泉奈只是為了幫你瞞我！！！」

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巧！斑喜歡男人，扉間也喜歡男人！

他們一定背著我搞在一起了！宇智波葉羅也只是障眼法！

我一世英名，居然被他們蒙蔽了！！

還好我聰明猜出來真相了！！！！

扉間：「？？？？？？？？？？？？？？？？？？」

大哥，大哥你有病嗎大哥！！！！！！！！！！！！！！！！！！

泉奈：「？？？？？？？？？？？？？？？？？？？？？？？？？？？？？？？？？？」

千手柱間，我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