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之使徒(二合一)

蒼之使徒(二合一)

橫濱今天天朗氣清,是個十分適合掃墓的日子。

從今天一早墓園內來往的人都多了起來,又有一批人在這裡下葬。

從人們的交談聲中,淺川羽得知他們都是此次橫濱失蹤案的遇難者。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案件成功解決,犯人被捕,死者亡靈得到了安撫,今天是他們魂歸與地的好日子。

但參與到此次事件中的淺川羽明白,事情並沒有完全解決。

驚心動魄的一天雖然已經過去,但在此次事件中還有一些問題遺留了下來。

首當其衝的就是隱藏在此次事件背後剛剛浮出水面的蒼之使徒,但是淺川羽有種事件沒有這麼簡單的直覺。

想到兩年前發生的蒼王事件,這個蒼之使徒的目的更像是為了向偵探社復仇,並沒有針對芥川和敦的樣子。

但金髮青年的目的與其說是針對偵探社,更多的是將目標放在芥川身上,最後選擇離開也是因為得到了更貴重的『貨物』敦的緣故。

兩伙人與其是在合作,當不如說是在相互利用。

他們的根本目的是不同的,一為情,一為財。

不然在金髮青年被抓后,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蒼之使徒背刺了他。

蒼之使徒的事情淺川羽並不怎麼擔心,他相信偵探社不會那麼容易就被人打敗。

他更在意的是,金髮青年既然是為了財才針對偵探社,抓走敦,那就說明還有人或勢力在暗處用金錢懸賞了芥川與敦兩人。

那麼那些人到底是誰?

說起來敦君『七十億』這個稱呼,他還是從為數不多的關於劇情的記憶中扒拉出來的,那好像是......一個美國組織懸賞敦的金額吧?

現在的情況已經與原著大不相同,還會是他們懸賞了敦外加一個芥川嗎?

淺川羽一邊思索著的同時不忘往身上套著圍裙。路過櫃檯時,他向著今天一早就趴在那的淺川修打招呼道:「早上好,修君。」

無聊地戳著點餐鈴的少年,在一片叮咚聲中打了個哈欠,聽到淺川羽的聲音,擺了擺手:「早上好~」

淺川羽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黑髮,環顧了下四周,店內現在並沒有除了他們兩人以外的其他人的身影,昨晚還幫敦檢查過身體的船醫此刻也不見了蹤影。

「那個船醫呢?」淺川羽皺眉問。

「不見了呢。」淺川修頭也沒抬,繼續懶洋洋地撥弄著手裡的響鈴,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他突然來了精神,坐起身來,眼神亮晶晶的,「說不定是去和美麗的小姐約會去了喲~」

「是嗎。」淺川羽沒說信還是不信,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原以為能從船醫那裡問出點什麼他想要的情報,但既然修已經放那個人出去了,就說明船醫身上並沒有他想要的情報。

那個船醫應該是有問題的,從他和其他船員不同,可以自由行動並且擁有那些危險藥物就能看出,他並不是普通船員那麼簡單。

但是他和敦的事情應該干係不大,淺川羽想,非要說的話,他覺得那個男人更像是......蒼之使徒那邊的人。

身旁在他陷入沉思之中時,淺川修還在繼續說道:「說起美麗的小姐,昨天跟在國木田君身邊的那位女士真是天人之姿呢,十分符合我的自殺美學。」

「啊啊,不知道我長大后能不能邀請她與我一起殉情~」

淺川羽聽到這,剛剛心中的思緒瞬間被拋下,輕輕敲了敲面前又開始搞怪的少年,淺川羽毫不留情地道:「別想了,人家可看不上你這個小鬼。」

想起昨天在國木田獨步身邊看到的如大和撫子般的女士,她與前者交談的神態,明顯就是對國木田君感興趣的樣子。

不過說到美麗的小姐,他好像隱約記得,蒼之使徒似乎就是一位女士來著。

淺川羽眉色低斂,腦海中屬佐佐誠信子的臉一閃而過。

嘖,別想了,說不定那只是國木田君的一朵桃花而已,揉了揉臉,淺川羽放棄思考這些。

低頭,看著好像有些鬱鬱寡歡地重新爬在櫃檯上的修,淺川羽有些無奈的同時,又覺得這樣仿若遭受到重大打擊的修有些可愛。

戳了戳少年因為鬱悶鼓起來的臉頰,淺川羽問,「修君早餐吃了嗎?」

雖是這麼問,但淺川羽明白以少年的個性,肯定是沒有吃的。索性他也不需要修的回答,一邊走進櫃檯後面的廚房,一邊詢問道:「修君想要吃什麼?」

手裡不停地整理搜尋著可用的食材的同時,他不斷在腦海中思索著如何將它們烹飪成美味又營養的早餐。

「螃蟹!」少年滿氣復活的聲音響起,可見其對此的執著。

「好......」淺川羽打開冰箱尋找的手停住,一把將冰櫃門關上,轉頭,看著滿眼期待地看著他的修,一臉心虛,「咳,好像不行。」

夭壽了昨天他去市場買的食材(主要包括螃蟹),全都不知道被他遺忘在了橫濱里不知名的角落了。

淺川羽內心小人瘋狂吶喊,表面上他依舊一本正經地補充道:「早上就吃螃蟹不太好,等到今天中午我在給修做螃蟹大餐好不好?」

淺川修幽幽地看了過來,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好像看穿了什麼,趴回了桌子上,語氣慢悠悠地道:「嗨~嗨。」

看背影要有多失落就有多失落,如果淺川羽沒看到少年轉頭那瞬間露出的那雙仿若一隻狡黠的貓一樣眯起的眼睛的話,他還能更加愧疚幾分。

淺川羽好笑地搖頭,看來修君一早就知道了今早他不能做螃蟹的事實,為了讓他答應午餐給他做螃蟹大餐,才會那麼說的吧。

挺可愛的,淺川羽想,一會投喂好家裡的兩小隻,去偵探社打探情報時,就先去市場逛一圈吧。

將做好的食物在修面前的桌子上擺好,淺川羽半彎下腰含笑地看著淺川修,「修君先一個人吃好嗎?」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樓上卧房,「我先去樓上看看敦君。」揉了揉少年的黑髮,他說:「我一會就下來。」

「唉,沒辦法了,誰讓我那大侄子現在是個可憐人呢。」修像是傷心地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淚,「淺川你去吧,敦君現在比我更需要你。」

知道修君這是在表達同意並且傳遞他對敦的關心的淺川羽,點了點彆扭地搞怪的少年的額頭。

抬起另一份更加適合病人入口的早餐,走上樓去了。

說是一會就下來,其實淺川羽也沒在敦這裡呆多久,樓下就傳來熟悉的人聲。

「我先下去看看。」淺川羽對著床上的少年道,「敦吃完就將碗碟放在這,我一會來收拾。」

少年乖巧點頭,在淺川羽走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此時的蟹滿居內,一男一女正坐在店內的客座間。

淺川修正面帶紅暈,牽著背對著門的座位上的那位女士的手。

「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我心中剛想著昨晚在港口見到的那名美麗的女士,今天你就來到了我的眼前。」淺川修一臉幸福,眼中帶著期待已久的星芒,「佐佐誠信子小姐,請讓我向你鄭重請求......」

看著仿若在求愛一般的未成年少年淺川修,坐在他們對面的金髮青年出離的憤怒了。

「怎麼回事你這小鬼,別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啊!」他幾乎是咆哮出聲,看著淺川修的眼神就像是老師看著不學無術的學生,「你還是未成年啊!別這麼早就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什麼!」黑髮少年貓貓震驚地看向男人,「國木田君是這樣想的嗎?」

「真是骯髒的大人吶。」

被少年用看人渣的表情注視著的國木田獨步,瞬間反應過來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許少年剛剛的舉動並不是在求愛。

「那你剛剛的行為是在做什麼?」

「哎,國木田君不知道嗎?這只是一種很常見的安撫女孩子的手段哦~」淺川修一臉忽悠道,「你看從剛才進門就一臉愁郁的佐佐誠信子小姐,現在都放鬆許多了呢。」

「是嗎?」國木田一臉狐疑,看向佐佐誠信子,她的臉色似乎比剛才在墓園內的好了一點,身上因為談論到前男友的死亡而有些消愁的情緒也已經消失不見,這讓國木田獨步在心裡對淺川修的話信服了一大半。

「是的喲~適當的讚美可以緩解不快的情緒喲~」少年一本正經地補充道,還不忘催促著青年將這個方法記下來。

國木田獨步將信將疑地拿出鋼筆在他寫著理想的本子上寫寫畫畫:「適當的讚美......」

淺川修眼裡閃過狡黠之色,在少年準備開口揭穿事實的一瞬間,從樓上下來,目睹了一切的淺川羽連忙將少年即將吐出來的「騙你的喲~」的話堵住,避免了國木田獨步的鋼筆被折斷的命運。

「這位先生你好。」淺川羽對著金髮青年打招呼道,「還有這位女士,早上好。」

雖然已經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但畢竟這才是兩人真正的第一次見面,所以他還是裝作不知道好了。

國木田獨步停下寫字的筆,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國木田獨步,這位是橫濱失蹤案的倖存者佐佐誠信子小姐。」

他恢復到一本正經的嚴肅,說:「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是我在墓園聽國木田先生說這邊還住著一個在此次事件中幫了大忙的先生,才拜託國木田先生帶我過來的。」佐佐誠信子開口解釋道。

「非常感謝淺川先生在這件事中出的力。」她溫柔地說著,「聽說要不是您提前察覺到了犯人的異常,他們恐怕早已經離開橫濱,逍遙法外了。」

被人如此鄭重道謝的淺川羽有些招架不住,連忙擺了擺手,打著哈哈道:「其實沒有我偵探社也能解決,而且在這件事中他們也出力最多,實在是用不著專門來感謝我一趟。」

「你謙虛了,你在犯人基地錄下的視頻起到了關鍵作用。」國木田獨步想起那把被毀了的鑰匙,真誠地說道,「後續也為我們社社員提供了準確位置。」

「諸如此類,你提供的幫助對我們來說十分重要。」

「國木田君來這也不會是專門來感謝我的吧?」淺川羽連忙打斷道。

佐佐誠信子是不是真的來表達感謝的暫且不提,國木田在她面前提起自己,可能是早有要來蟹滿居的打算,才會說起的。

不然他不相信國木田會是在祭拜亡者時提出無關話題的人。

從兩人的對話中不難猜測出,兩人應該是在祭拜中,說到了關於亡者的傷心話題,國木田獨步看出她不佳的心情,才提出的來找自己的邀請。

「是的,此次前來除了表達感謝之外,偵探社還想向你們詢問一下關於蒼之使徒的問題。」國木田嚴肅著表情開口道。

淺川羽疑惑起來,皺眉,「我並不知道更多關於蒼之使徒的情報,事實上這也是我在這個世上第一次聽說這個稱號。」

「只是我猜測她可能與兩年前的蒼王有關。」

「偵探社同樣也得出了這個結論,但後續的調查就斷在了這裡。」國木田道。

這就讓淺川羽驚訝了,難道昨天抓到的兩名犯人沒有交代出蒼之使徒的情報嗎?這樣想著的他也就這樣問了出來,而國木田的回答卻讓淺川羽更加震驚了。

「事實上昨天抓到的兩名犯人,帶回去不久就意外身亡了。」國木田回想起昨晚犯人離奇的死法,只覺得不可思議。

「有人闖進了軍警內部?!」

「不,一個死於心臟麻痹,另一個是在試圖逃跑時不慎被駛來的失控車輛撞死的。」

「他們的表情都十分驚恐,仿若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國木田臉色十分難看地道:

「有人認為是亡者的靈魂實行的報復行為。」

呵呵,難怪他說今天來墓園埋人祭拜的人怎麼這麼多,淺川羽想。

隨後他又皺緊了眉頭,犯人是如何離奇死亡的暫且不提,只要想滅口,有些異能力還是能做到的。但是關於蒼之使徒等的情報卻也跟著兩人的死亡石沉大海,這就棘手了啊。

「那國木田君為什麼會來找我詢問關於蒼之使徒的情報呢?」

這也是他不解的地方,偵探社的成員並不像是會病急亂投醫的人,怎麼會想到來他這裡打聽一個他可能並不知道的情報呢?

「我們今早接到消息稱在你這裡有有關於蒼之使徒的一切情報。」國木田皺眉,「你這裡並沒有嗎?」

「在我這裡喲~」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櫃檯上坐著的淺川修開口道。

「蒼之使徒的情報的話,在我這裡呢。」說著他將呼叫鈴拆開,一個小小的U盤就露了出來。

「什麼!」國木田驚訝地站起來,和同樣有些驚訝的淺川羽朝著淺川修那邊走了過去,「怎麼會是在一個小鬼手裡,失職,失職,太失職了。」國木田麻麻不敢置信地碎碎念。

淺川羽總感覺他是在說自己這個監護人還沒有一個未成年靠譜,有點小尷尬。

不過是修君的話,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修君是在哪裡找到的呢?」看著修遞過來的U盤,淺川羽疑惑地問。

國木田也停下動作疑惑地看向淺川修。

「昨晚那兩名犯人君留在犯罪現場的證據喲~」淺川修說,「恐怕他們也是怕事後來不及開口就將合作者的情報全部放在裡面了吧。」

「只要他們的心跳不能被提前放好的裝置檢測到,U盤的密碼鎖就會自動打開,裡面的情報就會像電腦廣告彈窗一樣不斷地跳出來呢。」

事實上那兩名犯人這樣做,恐怕只是為了在他們逃走後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他們的合作者蒼之使徒身上,誰知道兩人就先一步死了呢。

「太好了。」國木田說,「這樣我們就可以知道蒼之使徒是誰,將她抓捕歸案了!」

「不用那麼麻煩。」淺川修笑咪咪地道:「已經有人把蟹滿居這裡有蒼之使徒的情報的消息告訴她了呢。」

「說不定此刻她已經送上門來了喲~」

「叮噹——」

掛在店門上的風鈴被推響,剛剛還在討論的幾人立即抬頭朝門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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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野開始的救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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