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之至
安室透的臉頰由於憋氣的行為,原本黑皮色的皮膚都被憋的通紅,說話間都有些上不來氣。
再這樣下去,望月玲子毫不懷疑他會因為自己的憋氣而死亡。
「還請停止你的投機取巧行為。」伸手朝他肚子上重重一壓,讓安室透被迫張嘴呼吸,望月玲子淡淡道,「這一招對我沒有用。」
好在安室透開車的技術夠硬,否則這一連串動作下來,車子不可能行駛的這麼穩。
安室透的住所是一家咖啡廳旁邊租戶樓的一棟單獨住所,位置處在這棟樓的最高層,空間並不大,客廳和卧室是一體的,倒是有單獨的廚房和衛生間。
按照安室透的說法,他選擇在這裡租房子是因為離他上班的地方,也就是租戶樓旁邊的波洛咖啡廳比較近。
屋子裡有些亂,沙發的靠背上還搭著一件日常裝的黑色T恤,和一條黑色西褲,茶几上還擺放著一罐未開封的啤酒,生活氣息十分濃重。
望月玲子進門的瞬間,安室透就表現的非常機敏。在她的目光看到晾曬在陽台上的條紋四角內褲的時候,他動作非常迅速的小跑過去,一手撐著茶几翻過茶几小桌子,一把扯下了那條四角內褲,在手裡揉成一個團背在了身後。
同時朝望月玲子露出一個帥氣的笑來遮掩,逆光下的牙齒白的發亮:「抱歉,去接你的時候比較匆忙,沒有來得及好好收拾。」
何止是沒有收拾,原本給新同事的住所是在隔壁來著。
「沒關係。」聞言,望月玲子移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
手上什麼行禮也沒有,安室透這裡又是單身男人居住的房子,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女士用品,因此這些東西都要去採買。
在採買之前,望月玲子環視了一圈一眼就能望到頭,以及只有一張床的房間:「我睡哪裡?」
「呃……」被問到這個問題,安室透的眼神遊離了一下,天知道他的情話差點就控制不住的脫口而出。
說出來的話玲子一定會生氣的吧。
「上面有一個一米高的小閣樓。」這是房子自帶的,平時上面都用來堆砌不用的雜物。
順著安室透的手指著的方向看去,望月玲子看到了床上方的一個小閣樓平台,上閣樓的小梯子還在邊緣懸挂著,高度不足一米,在上面雖然不能夠直立行走,但充當睡眠場所卻是足夠的。
還不等望月玲子上去打掃,安室透就率先將自己的床單被祿裹成了一個春卷,連帶著枕頭一股腦的扔了上去。
「我去睡上面。」他說。
「可以嗎?」看著他180的身高,望月玲子對於他能否夠在閣樓上生活很是懷疑。
對此安室透表現的很是開朗:「沒問題的,相信我!」
安室透長的很帥,性格活潑開朗,笑起來的時候更是陽光帥氣,這種笑容往往能夠更加直擊人的心底。
但奈何對他早就有了免疫力的望月玲子,對他展露出來的笑並不感冒。
安室透請了下午的假陪她去置辦一些東西,原本望月玲子表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但安室透卻說他能夠充當免費的勞力,再加上需要買的東西確實是多,望月玲子也就不再矯情。
「這個你覺得怎麼樣?」在超市選水杯的時候,望月玲子拿起一個,詢問跟在身後推著購物車的安室透。
「很好看。」後者聲音如常的給出答案。
「這個呢?」
「……」
許久沒有得到建議,望月玲子回頭看到的是安室透對著她眼神放空的場面。
他在對著她的背影發獃,這種行為未免有些太不尊重,跟他一起同行的女性。望月玲子有些生氣的提醒他:「安室,安室先生!回神了!」
條件反射的一把抓住在他眼前晃動的手,將其整個都包裹在手心裡,猛然回神的安室透眼神暗了暗:「抱歉,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這兩個哪一個好看?」指著貨架上的兩個水杯,望月玲子的面色很是不滿,「真是的,你在發什麼呆啊!」
「這個好看,容量也大。」認真的回答望月玲子的問題,安室透再次道歉,「也不是故意發獃,只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像是在做夢一樣。」
「但是在握住玲子手的這一瞬間,我就能夠知道,這不是在做夢。」把心裡想的說成情話,安室透另一隻手也搭了上去,兩隻手緊緊的握著望月玲子的手,感受著手中纖細柔軟單屬於望月玲子的溫度,與她對視的帥氣面孔上滿是溫柔認真。
老實說,這種認真的情話在這種場合被他說出來,有給人一種輕浮的感覺。
「是嗎?」看著被握著的那隻手,望月玲子眯了眯眼睛。
安室透忙不迭失的點頭。
「呵——」嘴裡蹦出一聲冷笑,完全不相信對方的鬼話,望月玲子一腳踩在了他的腳上。
「唔嗚——!」安室透那張帥氣的臉馬上因為疼痛,而變的呲牙咧嘴起來。
望月玲子抽回,被寬厚手掌傳遞的溫度有些高的手,推著購物車走遠,任由安室透捂著腳在原地跳來跳去。
真是的!都已經分手半年多了,現在還說這些情話是什麼意思啊!!
除了這件事,她還沒有算這傢伙在並盛町時騙她,說他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的事情呢!
雖然在並盛町也是咖啡店的服務生,但和這邊的真實身份是黑衣組織成員,表面是咖啡廳服務生的身份可是差遠了!
晚飯吃的是芝士焗意麵,安室透的手藝很好。
剛吃入口望月玲子的眼睛一亮:「可以再來一份嗎?」
「當然可以。」安室透笑笑。
「唔,麻煩了。」
「也不用這麼生疏吧。」嘆了一口氣,單手托腮拿著叉子轉著盤子里的意麵,安室透對於望月玲子的態度有些無奈。
吃完飯,安室透洗碗扔垃圾,望月玲子則是整理她剛買回來的兩大包東西。
安室透出門扔垃圾的時間很長,在望月玲子整理好東西后他還沒有回來,想著他可能是被某些事情絆住了腳,望月玲子抱著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進了洗浴間。
洗浴間的空間並不大,但還是在最裡面做了一個一米長的浴缸,能夠容納一個人坐在裡面泡澡。
剛撩起衣服準備脫,門外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下一秒門被猛地推開,急切想要進門洗手的安室透,和正在脫上衣的望月玲子打了個照面。
在注意到那片平坦白皙的柔軟小腹時,安室透愣了一下,隨後面頰上泛起兩片不明顯的紅暈:「你怎麼不鎖門?」
這種情況,這種場面,就算再怎麼樣他也是個男人,玲子也太沒有戒備心了吧。
「我沒有鎖門的習慣。」望月玲子表現的很是坦蕩。對於一個殺手而言,洗澡時鎖門無疑是在外敵入侵時,斷了自己的一線生機。
況且只是一個小腹而已,以前穿泳衣去海邊的時候,他又不是沒有見過,至於這樣大驚小怪嗎?
見青年一直矗在門邊,不出去也不進來,望月玲子提醒他道:「要進來一起洗嗎?」
安室透猛地看向她,眼睛都睜大了幾個度。
「可以嗎?」鬼使神差的問出這一句,他棗核似的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
玲子她……
雖然安室透本人對待女性很是紳士,也會在必要的時候快速避嫌來保持距離,但如果是喜歡的女性的邀請,就算是他,內心也不可避免的,會出現某些特別的想法。
「當然可以,」嘴上說著能夠溺死人的甜話,望月玲子的一隻手鬆開衣角,任由米黃色的布料滑落蓋住雪白,抽出別在腰間的短刀,一段出竅的雪白刀刃在浴室燈光下,閃出令人頭皮發緊的寒光,「歡迎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