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好消息是人和人還是有一點信任的,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反正也不花多少錢,過了兩天,我已經在韋恩莊園里閑到發霉開始扯窗帘當裙子穿的時候,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謝天謝地他同意我按原主的習慣喊他阿福)帶著那天脾氣最暴躁的男孩達米安·韋恩(他並沒有同意我喊他小D又嫌我英語發音不夠好聽於是我喊他韋恩,真離譜)出現在我房間門口。
哦,老管家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些中藥材,以及一套針具。
我高興地扔下窗帘跳下床。
「阿福!」
達米安氣到指著我大吼:「你又在做什麼,蘇!」
我理直氣壯地說:「你們又不讓我出門,我這不是閑著無聊嗎?想扯點布來做裙子,我不喜歡穿這種衣服。」
達米安一臉血壓升高的樣子,頭髮都氣到豎起來了。
「見鬼,你就不能安分一點!」
我扒下眼皮對達米安做了個鬼臉。
「不能。請記得這個身體是你父親不是你兒子,而且就算是你兒子也不代表我就會聽你安排。我師門良好傳統就是欺師滅祖,我師父可是敢對師門供奉千年的大神揮劍的人。」
達米安握緊了拳頭。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鬼東西,但你再這樣我真的要打你了。」
我有恃無恐,直接走到老管家身後,探出頭來說:「來呀,你來打我呀,我馬上就打電話給迪克,他一定很樂意回來跟你溝通一下感情。」
這兩天我算是把這一大家子的關係都理清楚了。
雖然看起來有四個兒子,實際上只有最小的是布魯斯·韋恩親生的,其他三個都是養子,最大的那個叫理查德·格雷森,通常大家都稱呼他迪克。
說實在的我不太理解這是什麼樣的精神,不過想想看我國也有人會被人喊「吊人」大概美國有這種情況也不奇怪吧。
其實我個人覺得就能打程度來說老二傑森·托德可能更能打,不過他根本就不肯再來韋恩莊園第二趟,我尋思這個布魯斯·韋恩一定很不擅長處理家庭關係。
達米安氣到翻白眼。
「從阿福身後出來!像什麼樣子!」
「略略略,反正我又不是布魯斯·韋恩,不需要像布魯斯·韋恩。」
我繼續擺鬼臉,看達米安已經快氣到爆炸了才停手,咳了一聲,努力端正了一下臉色,擺出正經的模樣。
「OK,如果這能讓你不會小小年紀就高血壓的話,我試著扮演一下,世家貴公子嘛,也不是沒演過。」
其實說起來那個最欺師滅祖的師父就是個世家貴公子,風度翩翩,只不過逆天之後把從前學的規矩往腳下踩,不再注重那些繁文縟節了,奈何年少時學過的東西很容易刻進骨子裡,他身上那種貴氣風度很難抹殺,反倒因為帶上了一絲狂氣變得更引人矚目了。
哦,跟發瘋之後的邪王石之軒多少有點相似。
可憐的老管家當了一次老鷹抓小雞里的母雞角色,看到韋恩父子兩人停止鬥嘴才嘆了口氣,說:「可憐可憐你們的老管家吧。蘇小姐,這是你之前要的針和中藥材。」
我接過老管家手裡的托盤放到旁邊桌上,這個動作似乎把他嚇到了。
「嗯,我看看……很細心哦,阿福,連藥材的名字都寫好了,跟我記憶里一樣,真是個好消息。這些針……」
我捻起兩根針在手上試了一下,又拿起一根戳了一下桌面。
捻動針尾,輕輕往下刺,細針彎曲成一個弧度而沒有斷裂。
我鬆開手,將針放回托盤上。
「可以,以現在的材料來說差不多湊合用吧,給芭芭拉做完治療應該可以。同樣的材質再準備兩套備用。」
老管家點頭應允。
「已經準備好了,蘇小姐。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我想了想,說:「不急,先喝三副葯,調理一下身體,再開始用針。給我一張紙,我寫一下藥方,你們去抓藥——算了,直接告訴我藥材放哪裡了我自己去抓藥吧。這裡面用了一些有毒性的藥材,你們要是配錯劑量可別把芭芭拉毒死了。」
老管家阿福笑著說:「藥材都放在一樓的儲藏室了,你知道位置。」
我比了個OK。
「哦,我知道的,過會兒我就去,讓我換個衣服,這身衣服不方便幹活。」
老管家善解人意地退出房間,達米安狠狠瞪了我一眼才出去,臨走之前放狠話。
「你最好真的能治好芭芭拉,別讓我發現你在騙人。」
我看著房門關上,拿起托盤上長有七寸的長針,再次將針尖抵著紅木桌面向下刺,捻動針尾,輕輕鬆鬆就將整根針扎進了桌里,□□之後,桌面上只有一個細細的小孔。
「認真的?防備到不許我出門卻這麼輕鬆就把武器交到我手裡?」
這個莊園到處都是監控,偏偏布魯斯·韋恩的卧室沒裝監控,而那幾個男孩只在「布魯斯·韋恩」身上放了定位器卻沒放竊聽器,只能說百密一疏。
難得我都說了實話,一度師從魯妙子。
魯妙子最擅長的可不是醫術啊,是機關,他是大唐第一巧匠。
竊聽監控是現代機關的一種,如果魯妙子能活到現在,一定也會將這種東西加進他的設計中。
這莊園里遍地都是粗淺到近乎毫無偽裝的機關,我能忍了幾天一個沒去破解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
等治好芭芭拉之後,但願這群人會同意讓我改造一下這裡的機關。
讓機關大師住在這種地方真是一種折磨,就跟看到臉上擺滿了3分的試卷一樣讓人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