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株葡萄藤

第五十株葡萄藤

魯迅曾經說過,迪盧克如果一天不黑騎士團,那他就不是真正的迪盧克。

在琴說完「這段時間,蒙德城背負了太多」之後,紅頭髮的不高興大哥哥冷哼一聲,雙手抱胸,順嘴接過話就開始冷嘲熱諷:

「只是到頭來,解決問題的卻是旅行者和一個歌手。」隨後很是無所謂的一攤雙手,表情說不出的傲嬌,「呵,騎士團勉強算是有些苦勞吧。」

空和派蒙的表情就好像在問,身為榮譽騎士這到底是在誇他們還是損他們。

萊文德清了清嗓子:「翻譯一下,兄長大人的意思是,這次全靠大家齊心協力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不分你我。」

迪盧克聞言又抱胸扭過頭去,面無表情冷淡道:「多嘴。」

「好啦好啦,別生氣。這不是怕不了解你的旅行者和溫迪留下奇怪的印象嘛~大家都不是外人。」萊文德趕忙討好,拉著他的胳膊撒嬌式的晃了幾下。

「哼。」

迪盧克面色稍緩,將手放了下來。

「我沒生氣。」

空和派蒙在旁邊目瞪口呆:

「原來萊文德和迪盧克老爺平時是這樣相處的嗎?」

「學到了學到了,以後熒生氣的時候…算了,她可能會追著我暴打一頓。」

別問,問就是當年兄妹倆學的是互補的劍術,他第一劍是上挑,熒第一劍是橫掃,攻防各司其職,作為防守的一方,空已經學會了【和妹妹吵架之後該怎麼辦】這一問題的終極秘籍——

跑!

親妹子啊畢竟,那他總不能真下手去打架吧。

不過熒,現在又在哪裡呢?

旅行者整個人消沉下來,派蒙注意到他的情緒,伸出小手拍了拍那根萎靡的呆毛:「是不是又想到你失散的親人了?打起精神,我們來聽賣唱的彈琴吧!」

溫迪十分上道地一拂天空之琴:

「好~大家都站開一些~」

「塵世間最好的吟遊詩人,要開始波動他的琴弦了。」

大家紛紛後退幾步,迪盧克下意識伸手,像保護小雞仔兒一樣將萊文德護在了身後,雞崽子頓時感動無比,輕喃出聲:

「迪盧克媽媽…」

迪盧克額頭掛滿黑線:「都說了,別這麼喊我。」

年輕的詩人緩步走向懸崖邊,抬頭看向碧藍蒼穹與無垠大海,腥咸濕潤的海風湧入鼻腔,他嘆息著,用指尖輕輕撥弄琴弦,古老神秘的曲調如清冽的山泉水緩緩流出。

已經過了多少年呢?

巴巴托斯有些記不清了。

最初的開始,他還不叫這個名字,不是如今的這副模樣,只是千風之中的一縷,是一隻小巧無害的風精靈,在那座被暴君用狂風包圍的高塔里,他認識了生平的第一位朋友——嚮往自由、渴望探索狂風之外的少年。

後來,少年死去了,風精靈被賜名為巴巴托斯,成了蒙德這片地區的風之神。他失去了第一位朋友,卻又擁有了更多的朋友:第一位眷屬特瓦林吹散蒙德冰雪時,自己也是像這樣,在一旁彈著琴。

歸來吧,如果你聽到這首過去的曲子,就歸來吧,特瓦林。

就像從前那般,聽從我的召喚。

大地在震顫。

美麗的巨龍從崖底直衝而上,掀起驚濤駭浪,氣流吹得人睜不開眼睛,隨後,它懸停在半空中,似是懷念般看著懸崖上的綠色詩人:

「是你。」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溫迪無視它后一句話中的隱隱威脅之意,還是像在和老朋友敘舊一樣,放鬆而自在:

「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你的眼神,像是在回憶這首曲子。」

「哼…」

總有些沒眼色的二百五不願意給老朋友敘舊交談的機會的,比如說深淵教團、深淵教團和深淵教團。

聽到巴巴托斯這句話之後,萊文德立刻從迪盧克背後沖了出去,同時,一道冰藍色的攻擊突然從龍背上射.出,直擊毫無防備的巴巴托斯。

來了——!

萊文德將溫迪往身後一扯,抬手,水銀護盾張開,穩穩接住了這一擊。

「萊文德!」

「沒事吧!?」

「啊,賣唱的!」

其餘人紛紛跑了過來,擋在二人面前。

「你……」巴巴托斯余驚未定,看向半空中的特瓦林。

「嘻嘻嘻…不要被他騙了,可憐的龍。」伴隨著陰險狡詐的笑聲,剛才偷襲的幕後黑手緩緩從巨龍的背後現身,循循勸誘,「他早已拋棄了你……」

萊文德眉頭一跳,怒氣值50%。

「看,」深淵法師用權杖指著下面的蒙德眾人,飛到特瓦林旁邊,「現在他又要再來欺騙你了…」

特瓦林被蠱惑,開始低吼:

「巴巴托斯…」

萊文德怒氣值80%。

「仇恨吧,憤怒吧。你已經與蒙德為敵,無法回頭了。」

萊文德怒氣值100%。

特瓦林也被激怒,飛到高空中,沖他們張開巨口,憤怒吼道:

「這些人,是跟你一起——」

「來獵殺我的嗎!??」

巴巴托斯急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

在一片焦急中,萊文德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伸出兩個指頭捏住自己的鼻子,冷淡開口:

「上火了吧?怪不得口氣這麼大。」

「臭不臭啊,醒來之後幾天沒刷牙了?」

特瓦林:「?」

它再一次張開嘴,試圖用強風將這些人掀飛:「渺小的人類,居然敢侮辱我!」

「我勸你別把嘴張那麼大。」萊文德按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右手。

「嘴長那麼大,腦袋還伸那麼前,離遠點啊,我怕我忍不住給你做個核酸。」

特瓦林:「……核酸?」

第一次接觸新鮮辭彙的特瓦林開始瘋狂思考【核酸】是什麼意思。是要殺它?可這個人類女性沒有殺氣啊,不殺它?但是語氣又非常冷淡。

天空之龍特瓦林一時間大腦宕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但總有一些二百五習慣于堅持走劇本,比如深淵教團、深淵教團和深淵教團。冰深淵法師拍拍還在發獃的特瓦林,開口:

「這條龍該去侍奉它真正的——」

「我勸你閉嘴啊。」萊文德伸出右手作射擊狀,瞄準龍背上的深淵法師,「欺負這些單手劍和雙手劍只能近戰是不是?」

她身邊的《討龍傑英譚》在空中翻得嘩啦啦作響,開始語氣毫無起伏地進行自我介紹:

「我,法器,遠程,普通攻擊自動瞄準目標的那種。」

在場的單手劍和雙手劍們:「……」

本來是遠程但是沒帶武器的弓箭手:「……」

職業歧視啊,你這是職業歧視!

冰深淵法師:「……」

它自動往特瓦林後面又躲了躲,確定自己沒有暴露在外面后又得意了起來:

「就算你們敢和我動手,你們敢和特瓦林動手嗎?」

「看啊,悲哀的龍,這些人果然——」

萊文德再一次打斷了它的話:「噢,有人質是吧?用我們蒙德偉大的□□守護威脅我們是吧?」

她放下手,後退幾步,然後就在冰深淵法師送了一口氣的時候,一把抓過還在警戒的空,射擊手勢對準一臉懵逼的小夥子:

「不好意思,人質我們也有。」

琴:「……」

迪盧克:「……」

派蒙:「……」

冰深淵法師:「……」

喂!那不是我/你們自已人嗎!??

空的聲音都有些變形:「萊、萊文德小姐,你做什麼啊——!?」

「安靜,人質沒有發言權。」萊文德霸道地捂住他的嘴,指尖對準太陽穴。

「來,不是要比人質嗎?看看誰的人質更重要。」她話風一轉,表情意味深長,「你可得好好看清我手上的人是誰,得罪上司就不好了,海蛞蝓。」

冰深淵法師沒繼續接話,而是仔細看向萊文德手裡的「人質。」

淡黃頭髮,背後編了麻花辮,一身和公主殿下相似的服飾,與公主殿下一模一樣的眼睛。

冰深淵法師:「……」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它想的那個人吧?但是這個蒙德人怎麼會知道公主殿下?難不成她也曾經是……

冰深淵法師驚出一身冷汗:「你到底是什麼人!!」

萊文德聞言五官立刻蕩漾起來,隨後覺得這樣不妥,又義正言辭道:

「你聽好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是大偉哥!!」

其他人:「……」

等等!!你明明不叫這個名字啊!

得到情報后,深淵法師立刻讓特瓦林離開,臨走時還不忘放狠話:「哼,我們先走一步,大偉哥,還有你們這些蒙德人,你們就好好在這裡哀嘆自己的無力吧!」

巨龍離開后,萊文德鬆開空,看著天邊那個小點,有些意外:「有膽量,居然敢威脅我大偉哥。」

空雙腿發軟:「下次開玩笑之前你倒是跟我說清楚啊萊文德。」

「不過你為什麼用我做人質啊?」

此話一出,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萊文德。

萊文德嘻嘻一笑:

「噢,你問這個啊~」

「我詐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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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為什麼我遇見迪盧克的打開方式和你們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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