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株葡萄藤

第六十二株葡萄藤

我想一直陪在你身邊。

和你看日出日落,同你說所見所聞。

不需要多華麗的衣裙,不需要多漂亮的首飾。

只要我看向你的眼睛時,發現你也是笑著看著我的,就足夠了。

萊文德其實並不懂得【愛】是什麼。

她知道喜歡,知道好感,也知道看到美好事物時一閃而過的驚喜感。

這些或許是愛的起始,卻不是愛的全部。

所以當那一年風花節,迪盧克說出【我會永遠愛你】時,她下意識選擇了逃避。

不是薄情,是一種自卑的恐懼:迪盧克的身份地位和她相差甚遠。萊艮芬德家的長子,將來唯一的繼承人,十歲獲得神之眼,十四歲成為最年輕的騎兵隊長。

與平凡的她不同,迪盧克似乎生來就有著耀眼的光芒。

哪怕後來克利普斯逝去,每次莊園舉辦酒會,衣香鬢影間,總有人為他介紹自家熱情的少女,那些人非富即貴,抱著的念頭貪婪而複雜。

可自己有什麼?說是大小姐,不過也是個養女,當年沒有神之眼,沒有一技之長,離開萊艮芬德家的話,她誰也不是。

這樣的我,怎麼能站在你身邊呢?

哪怕你並不介意,可內心還是會不斷地進行自我拷問:

你為什麼站在這裡?

你有什麼資格接受他的愛?

若是有一天出現了比你更優秀的人呢?

你的愛又是什麼?

提瓦特雖然奇幻自由,卻是個有著嚴格【實力階級】的世界。說來可笑,有了神之眼之後,她才有了面對腦中未來的勇氣。

心中那模糊不清的愛,也在一日日的積累中沉澱下來,有了清晰的模樣。

陪伴,和守護。

如果恐懼失去什麼,那就一直在你身邊,如果你是守護蒙德的英雄,那麼就一直守護你。

守護我的所愛。

「所以說,兄長大人在夜晚鋤奸的過程中不知不覺變成了深淵教團的眼中釘了?」

萊文德坐在餐桌前,咽下嘴裡的小蛋糕,對眼睛都看直了的派蒙和空提出疑問。

這倆跑了大半夜,估計肚子里那點存貨早就耗完了,咕嚕嚕的聲音響得不得了。

「啊,你們也想來一塊嗎?」她晃了晃銀叉,「直接坐過來就好。」

派蒙看到她招呼自己,歡呼著就飄過去了,坐下就開始大吃特吃。空卻不像派蒙那麼沒心沒肺,再加上他和萊文德之間確實沒有派蒙那麼熟絡,於是先看向了現場的酒莊主人——迪盧克。

在別人家吃飯,總是要問問主人的意見的。

一把手的那種。

迪盧克卻誤會了他的意思,開口拒絕:「沒事,我不用。夜半奔波,艾德琳的手藝很好,如果餓了不用客氣。」

空:「……」

既、既然迪盧克都這麼說了!

他走到餐桌旁,拉開凳子坐下,拿起一塊咖啡蛋糕,送進嘴裡。

「……!」

濃郁的苦香瞬間充盈整個口腔,慕斯鬆軟綿密,黃油酥底香潤。空睜大眼睛,眼中滿是被驚艷到了的驚喜。

「好吃吧?」萊文德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倆的模樣,「艾德琳麻麻的點心可是天下第一好的!」

艾德琳端著果汁氣泡水走過來,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笑了:「點心再甜也沒有萊文德小姐的嘴甜。」

空和派蒙只顧著「唔唔」地點頭,好不容易咽下了嘴裡的東西,異口同聲道:

「謝謝艾德琳!!」

等到大家補充了能量之後,由團長迪盧克帶領的五人副本小隊正式朝新五人本——深淵教團的據點出發。

噢,你問為什麼是五個人?哪怕算上派蒙不也是四個嗎?

史萊姆大哥表示有個道理打算跟你講一講。

別人的戰力計算:自己本身個體。

萊文德的戰力計算:史萊姆是個體,萊文德是附屬品。

當然,進入深淵教團的據點之後,面對滿地亂跑的丘丘人,派蒙首先捂住萊文德的眼睛,空緊接著一道龍捲風甩出去,迪盧克扛著大劍就開了黎明。

繼承了主人一部分情緒和記憶的岩造物小姆也不怎麼和善,對著那些拿木棒的丘丘人就是一頓歐拉。

萊文德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丘丘人,只聽見耳邊的聲音不斷在「ya!」和「''Aaa」之間循環,期間還夾雜著空「噢那裡有個寶箱!」、「快看!這木箱子里有禽肉和包菜!」、「啊,是冒險家的尾羽!」。

真實心酸令人落淚。

迪盧克看著他什麼都往包里塞的模樣,沉思片刻:

「是戰鬥消耗得能量太多了嗎?」

「啊?噢!不是的,」空擦了擦番茄,咬了一口,清爽酸甜的果汁噴濺出來,「反正不薅白不薅!」

迪盧克不說話了。

最後的敵人,是一名水深淵法師,把自己裹在水泡泡里,沖著他們惡意嬉笑:

「嘻嘻嘻……」

這聲音瞬間讓人想起塞西莉婭花的苗圃那個天賦本里,那兩隻躺在水泡泡里嘲笑自己掙扎的水深淵法師,萊文德有些頭皮發麻,扒拉掉派蒙的小手之後,面無表情地把她抱在懷裡:

「我說,你要看清楚狀況,我們是四個人。」

水深淵法師直接無視外表溫和無害的萊文德,沖著迪盧克和空就發起攻擊。

然後毫不意外地連人帶泡泡被打成了狗。

發現自己被無視的萊文德嘴角抽搐。

很好,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而且它都被打成狗了還能嘴硬:「居然被你們找到這裡來……可惡的騎士團。」

迪盧克的心情聽到這話瞬間-50。

「我可不是什麼騎士,」他面色微沉,聲音冷硬,「快點老實交代吧,你們的詳細計劃。」

深淵法師不懼反笑:「這種秘密就別妄想我能告訴你了…哼哼…」

萊文德放開派蒙,讓小姆揪住它的耳朵,在空中狠狠掄了幾圈。

深淵法師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再落地時眼冒金星。

「暈嗎?」萊文德問它。

深淵法師頭暈腦脹地迷糊了一會兒,下意識點頭。

「哎,那就對了。」萊文德笑得慈愛,眼神無比溫和。下一秒,深淵法師就發現自己被繩子捆了起來,動彈不得,而萊文德戴著白手套,手裡拿著從家裡帶出來的小刀,正一刀刀割它脖子上的毛。

「你——!你做什麼!?」

「天涼了。」

萊文德將那些藍色的毛髮小心翼翼地收集到袋子里。

「織個圍巾。」

空:「……」

派蒙:「……」

第一次見到她嘴炮技能以外的二人組立刻驚恐地看向迪盧克。

好在迪盧克也是滿臉的不贊同:

「那個不夠鋒利。」

他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刀,拋給萊文德:「太費時間,這個快一點。」

「噢!謝謝!」

空:「……」

派蒙:「……」

深淵法師驚恐地大叫起來:「你們敢——!?」

「好好好,我不敢我不敢,我瑟瑟發抖我好害怕啊,拜託你饒我一命嗚嗚嗚?」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嗯嗯嗯,不會放過我們的,話說你別亂動啊,啊…手滑了。」

那柄短刀端端正正透過法袍,直直戳進深淵法師的屁.股里。

空&派蒙:「……」

一聲凄慘至極的哀嚎響徹上空,整座古遺迹抖了三抖。

萊文德有些心虛地移開眼睛,面對其他人完全變成死灰的眼神,一使勁兒,將那把短刀拔了出來,鮮血瞬間噴涌:

「原來如此,」

她恍然大悟:「這就是傳說中【染血的騎士道】吧。」

指了指深淵法師:「染血。」

又指了指空:「騎士道。」

空立刻驚恐地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是的!我不知道!這怎麼和我有關係!?」

深淵法師艱難地爬起來,氣息虛弱:「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把情報…告訴你們。」

派蒙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大聲制止它這種死鴨子嘴硬的行為:「你要不然還是快點說吧!?」

迪盧克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你恐怕是沒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吧。」

他伸出右手,以手為媒介放出了火焰。

深淵法師瞬間被火焰吞噬,從還在流血的可憐屁股里散發出一股燎羊毛的味道。

迪盧克面不改色繼續拷問:「讓我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火焰再一次吞沒了它。

「住手啊!求你讓這痛苦停下來啊!!!」

深淵教團眼中無情冷庫的暗夜英雄以一發逆焰之手作為回答。

深淵法師徹底暈了過去。

派蒙害怕地用手捂住眼睛。

萊文德蹲下身探了探它的鼻息,轉頭跟迪盧克交代:「還有喘氣,要不再來一次?」

派蒙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地獄里的惡鬼夫婦。

迪盧克點頭,用火焰強行【叫醒】了它。

輕輕喚醒沉睡的心靈.jpg

「啊啊啊!!我說我說!快停下來!我全都交代!!」

派蒙哆哆嗦嗦地藏到空的背後:「我以後不敢惹這兩個人了,也不敢給他們起外號了。」

一個物理折磨,一個精神折磨,傷害深淵法師的肉.體,還要摧殘它的精神。

空面色黯然:「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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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為什麼我遇見迪盧克的打開方式和你們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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