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姑娘

有個姑娘

張文與韓宇面面相覷,呃……

教主,咱國家好好的,欣欣向榮,四海臣服。南國管咱叫哥,別的國都管咱叫爹。

冷不易問:「你準備怎麼辦?把國家再弄窮了?把農田毀了,咱改牧馬去?」

樂庸輕聲:「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咱四處走走看看吧,當然是咱自己國富民強最好,實在強不了,恐怕就得讓別人內鬥內亂互毆起來才好。可惜這樣就當不了好人了,你弟弟變成壞人你介意嗎?」

冷不易問:「得多壞啊?」

樂庸想了想:「三十六個部落咋不得打個十幾場仗,死個十來萬人才能管用啊。」

冷不易道:「介意啊。你為了啥啊?國家也不是你的,臣民也不是你的,為什麼你要做壞人啊?承擔屠殺的惡名啊?」

樂庸想了想:「說的也是啊,真國破家亡,我就帶著魔教跑唄。要是我成了壞人,可能連我自己的命都帶不走了。」

於是兩個小朋友重新看賬本:「下一個……」

張文與韓宇互相看看,呃……

就這樣了?不是亡國啥的危機在眼前嗎?

哎,你倆咋這麼自私呢?國破家亡你們都不會做壞人啊?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聖母咋生下個誰愛下地獄誰下地獄反正我不去的孩子呢?

冷不易倒是問一句:「你剛才答應他們一堆,又要國家買馬,又要付醫堂錢的事,你想讓誰去說啊?」

樂庸道:「不知道啊。」抬頭問:「兩位,教里誰同皇帝皇后關係好點?」

張文與韓宇互相看看,韓宇只能無奈地:「我比張文強點,至少,都沒結什麼仇。」

張文弱弱地:「我也沒結,我從來沒惹過他們,是他們覺得……嗯……」

樂庸「唔」一聲:「誰同皇后關係好點呢?」

這下沒人出聲了。

樂庸納悶:「韓堂主也得罪皇后了?」

韓宇想了半天:「這,皇后當年……同我沒什麼接觸,但她似乎對魔教所有人都比較反感,而且,而且,她以微末的功夫在魔教做刑堂堂主,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她似乎對魔教人也很恐懼。所以,我們盡量不打擾她的宮廷生活。」

張文弱弱地:「同皇帝關係最好的,不應該是教主你嗎?」

樂庸想了想:「是哈,本來應該是我。我大哥還封我做親王了。」

張文道:「所以啊……」

樂庸道:「但是前兩個恭親王都死了。」

張文「噢」了一聲,表示了解了:「那教主是糊弄我們啊!」

樂庸笑:「你們也不錯啊,皇帝做過你們教主,皇后做過你們堂主,同你們關係最好的就是沒仇的。韓宇,你同我小舅舅關係咋樣啊?」

韓宇笑道:「我一做賬的,豈敢得罪審計。」

樂庸道:「你同我小舅舅說說這些事,小雙姐姐同我哥關係挺好的。他倆說話都好使。」

韓宇忍不住問一聲:「教主同陛下……嗯,我知道,但是……」

樂庸輕輕敲一會兒桌子:「我大哥其實對我挺好,但是……我覺得,我父母態度有點奇怪,沒事他倆討論一下皇帝這玩意是不是應該能者居之。特么這話我不太愛聽,我對皇位毫無興趣,也決不可能去把我大哥一家宰了,我覺得我父母沒事討論這事,挺不正常的。所以,我就打算離京城遠點。你覺得我應該沒事就跑去同我哥聊聊嗎?我覺得多聊聊沒準會傷感情。」

韓宇眨了會兒眼睛,忍不住罵出來:「你爹就是個怪胎!這話也能說!」

樂庸責備地看著他:「當著兒子罵爹,這樣好嗎?」

韓宇無奈:「不好,我實在是沒忍住!」

張文摸著下巴,很不悅地看著樂庸:「掌門還想再給我們換教主?他有完沒完了?」

樂庸笑咪咪地:「看起來你希望我給你們做一輩子教主啊。」

張文道:「那當然,有人不想嗎?」

韓宇忍笑:「沒人。張堂主,這兒除了你和教主的好兄弟,就是我啊!你直接問我得了。」

張文掃他一眼:「你好好管管你那個南老四。」

韓宇很無奈:「他不是我的,我不過是救過他一命罷了,正經救了他一命又一命的是韋掌門,照你的意思,他也得是韋掌門的南四。」

樂庸笑:「沒事,你管著他點,別讓他跑去同我娘告狀就行。」

韓宇道:「那倒真不會,他見到女皇陛下腿都抖。」

樂庸點頭:「那就沒事了。咱往下數。大韓伯伯這利潤還能再高點不?」

韓宇無奈地:「他年紀也大了,是懶了些。」

樂庸問:「他兒子呢?」

韓宇道:「大兒子功夫不行,小兒子比孫子還小。教主覺得敬之還行,多指點他些,應該能有長進。」

樂庸道:「韓敬之肯定沒問題,正好碰上我們一屆的,就算他謀反都得看在韓伯伯面上原諒一二次的,何況我看他就不是那種人,所以我們肯定是好兄弟了。」

韓宇忍不住笑:「我大哥就是服從與忠誠的典範。剛剛我把南朝拎出去,想著也不能點著穴關押,讓我大哥給解下穴,結果我大哥聽說教主沒吩咐解穴,立刻就又給點上了。我們家風這麼好,孩子連個反的念頭都不會有。」

樂庸一想,唔,我聽說韓琦是冷玉的兒子,照說同我爹是死敵,到現在還好好活著,應該是有過人之處啊。樂庸道:「嗯,咱們聊完了,請令兄過來聊聊。」

樂庸問:「冷承綬如何?」

韓宇與張文都微微遲疑一下,張文道:「人不錯,功夫也好。老實本份,同他爹正相反。」

韓宇道:「他剛來時,同張文的生意其實有點衝突,但張堂主沒事找茬整他,他都退讓再三。人家功夫高,被欺負了,即不動手,也不向教主告狀,張堂主自己覺得沒意思了,後來就友好相處了。」

張文紅了臉:「特么!你!」

樂庸笑:「那張伯伯也是個厚道人了。」

張文無奈地:「厚道不敢當,確實打不過人家,人家給面子,我只得給自己留點臉面。不過那小子呢,始終不是我們一夥的,我們成天就土匪一樣,一起喝個酒聊個天,喝多了打個仗。那小子有點象韓琦,就是冷家高貴的上等人的范。」

樂庸拍拍張文,一指冷不易:「是不是就這樣的……」

張文道:「對!」然後立刻:「不是!不是!我啥也沒說,教主你別總往邪路上引我……」

教主後腦勺已經挨了一巴掌。

樂庸道:「看,習慣就好了,我哥也很隨和的。」

韓宇和張文沒敢搭腔,教主,他打你!這叫你隨和,不叫他隨和!

冷不易看一眼張文和韓宇,嗯,這兩人不算眾吧?這不算當眾對教主不恭吧?然後他瞄一眼樂庸,樂庸沒看他,卻彎起半邊嘴角,給他個微笑,抓著他手放自己腦袋上:「快給老子揉揉,表示你很隨和。」

冷不易忍不住笑出來,順手摸摸樂庸的大頭:「你是不是哪天不挨揍就皮癢得厲害?」

樂庸笑道:「對啊!我哥成天被我氣得半死,還捨不得使勁揍我的樣子最可愛了。」

張文扭開頭,哎,我有點熱,空氣有點乾燥……

為啥我沒遇到過這樣的美好少年……

不是為啥美少年從來都看不上我……

那邊樂庸已經慘叫著:「哎喲喲,痛痛痛,我錯了,哥哥……」

耳朵被擰起來了。

冷不易咬牙切齒地:「你等他們走了的,我給你好好解解癢!」

張文輕咳:「我讓他們倒點茶水來。」起身出去了。

樂庸嚎叫:「別走!別走!快救我……」歪著頭翹著腳。

張文堅強地出去了,不行,當著教主面流鼻血怕被冷不易給揍死,那小子一點也不理解我只是欣賞啊!欣賞!

冷不易已經放開樂庸,因為樂庸已經張嘴要咬人了。再打下去,肯定不太好看了。

樂庸揉著耳朵,生氣了:「痛了啊!」

冷不易輕聲:「閉嘴,臭小子,你再這樣,我就不裝了。」

樂庸立刻老實了,回頭看韓宇那雙瞪大的眼睛,嘿嘿一下:「你同你哥不這麼鬧嗎?」

韓宇笑:「你猜。」

樂庸想想韓琦那張臉:「應該是不鬧的哈。」笑:「南朝說,我爹很早就打算讓我接魔教,還讓你和黑狼做副教主。」

樂庸笑:「那時候我天天被冷不易欺負。」

冷不易道:「你再說一次?你真有臉說!」

樂庸想了想:「嗯,我天天慫恿我哥跟我到處闖禍,然後我哥替我挨打。」

冷不易嘴角抽抽,他覺得,這還不如照原來的說法呢,顯得我特傻。

韓宇微笑:「那是挺好的。」

樂庸沉默一會兒:「我爹中了誰的蠱?」

韓宇道:「嗯……」看看冷不易:「我能單獨同教主談嗎?」

冷不易當即摔門而出。

樂庸看著韓宇,韓宇欠欠身:「同唐家有關的事,我怕……會有點敏感。教主聽屬下說完,如果覺得,這事告訴冷不易不妨,再告訴他不遲。」

樂庸點點頭:「說吧。」

韓宇道:「給掌門下蠱的姑娘叫阿離。當時一口血噴在掌門臉上,掌門是立刻沖洗了,但還是有一粒蠱蟲進眼裡了。掌門自己挖出來的,所以眼角還帶了點傷。那姑娘呢,掌門的劍插她眼睛問她,她說蠱蟲都叫出來了。所以,這姑娘一直關在教里水牢里。如果掌門有問題,隨時能把她叫過來解決。即使她解決不了,她也算是個有份量的人質。她是唐一和的孫女。然而,據說,同冷不易自幼在一起玩過,雖然,五歲前的事,不知道冷不易還有印象沒有,但是那姑娘為了給冷不易出氣,才在京城搞事的。她跑到北國來,也是為了找冷不易的。我覺得,這事兒,不適合讓冷不易知道。」

樂庸想了想:「我們同唐家,一向,還好,她為什麼?」

韓宇道:「這件事,其實倒不全怪唐家。是咱們扁堂主一時好奇,收集了你師祖爺的血。啊,這事從頭說,你哥嫂和京城的人中了蠱,你父親給的解藥是你師祖爺的血。你師祖爺的血為什麼能解毒,這可能同冷不易是唐家人有關。總之我聽唐家人的意思,這血里的東西是唐家的秘密,堅決不許我們研究。本來掌門是答應把血還給唐家的,但是扁堂主一口喝下去了。唐家長老給阿離個眼色,阿離就上去要給扁堂主下個蠱,你父親去救扁堂主,結果被阿離咬破舌頭噴了一臉血。」

樂庸點點頭:「扁堂主還在研究嗎?」

韓宇道:「這個,雖然掌門是下命令了,但是……」

樂庸沉默一會兒:「所以,你先叫老扁過來,我問問吧。」

韓宇道:「此女事關掌門性命,請教主一定慎重。」

樂庸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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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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