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位決定

最近山輝有了新的愛好，寫歌。

舞蹈這方面，山輝已經被孫成德提拔為鄭號錫的編舞助手了，而且平時在首爾藝高學的也是跳舞，可以說已經不需要過度操心了，用孫成德的話說，「山輝只需要多積累舞台經驗就可以了。」

閑不住的山輝就把精力放在了寫歌上。Paarc公寓空著也是空的，山輝乾脆找了一天拉著金南俊閔玧其和鄭號錫，出門採購了一些設備，還買了隔音壁紙，直接把公寓的書房改造成了工作室。

漢南洞和論峴洞也很近，不過七八公里，騎個自行車二十分鐘就到了。於是近期rapline的四人經常去Paarc窩著，搞得金泰亨和田柾國怪不開心的，總覺得哥哥們都自己玩不帶他們。

不過很快他們倆也沒空不開心了，因為山輝在宿舍里買了PS3，弟弟們和珍忙內玩得都很投入。

沉浸於跟閔玧其他們一起做音樂的山輝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直到那天在練習室外面的走廊上遇到了特地繞了一圈過來看他們的方時赫。方時赫很無奈地看著山輝：「山輝啊，這都一個多星期了，你還沒有喊你的監護人過來幫你簽合約呢。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山輝這才想起來，他恍然大悟：「哦哦，我就說我好像忘記了什麼。沒有不方便的，那我讓我……媽媽，下午來一趟公司簽合約哦。」

方時赫這下才放心，他這兩天沒等來山輝的家長簽合約，都怕山輝又跟JYP那邊聯繫上了。

然而方時赫下午才知道自己放心得太早了。他看著面前美艷的女人，目瞪口呆：「慧彬前輩？你是山輝的媽媽？」

具慧彬優雅地雙腿交叉坐在方時赫略顯寒酸的辦公室里，身上穿著精緻的西服套裙。她的一隻腳在地上輕輕點著，高跟鞋發出了有節奏的「噠噠」聲，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

「怎麼了，嚇到了嗎？」

方時赫苦笑了一下：「真的是嚇壞了啊。」

具慧彬是初鈣集團前任理事具海彬的妹妹，也就是具在渙的姑姑。如果這麼排下來的話，山輝豈不就是具在渙的……表弟？

方時赫摸著後腦勺，感覺自己血壓都要上來了：「山輝這孩子在我這兒的事情，具在渙知道嗎？」

具慧彬微笑著搖頭：「還沒有告訴他呢，其實山輝這孩子也是前幾天才跟我說了他要做練習生出道當藝人的事情，我也被嚇了一跳。」

說完，具慧彬嘆了口氣，美人就連皺眉都這麼好看：「這孩子之前一直生活在中國的，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山輝為了陪他在中國的爺爺就一直留在那裡。去年年末時爺爺也去世了，處理完了喪事後我趕緊把他接回韓國來。他來首爾也才三個多月，在渙也很忙，只跟他吃過兩次飯。」

方時赫這才了解到山輝的來歷，一臉唏噓：「真是非常孝順的孩子呢。」

「是啊，雖然不是我們希望的，但我還是缺席了山輝的成長時期。一開始他說要讀首爾藝高我是不贊成的，但是他說在中國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跳舞，我才同意的。現在竟然要出道做藝人了，真是頭疼。我們具家這一代就他和具在渙兩個孩子，可在渙比山輝大了十二歲呢，也沒什麼共同話題。這孩子跟公司里的練習生們相處的好嗎？」

方時赫拍著胸口打包票：「孩子們相處得好極了，慧彬前輩你放心。山輝在這裡每天都很開心呢。」

具慧彬欣慰地笑了：「那就好，孩子只要開心就行。對他我其實感到很愧疚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彌補。時赫啊，你是我的學弟，對你還是很放心的，我家山輝就拜託你了。」

方時赫和具慧彬都是首爾大的，方時赫比具慧彬小了一屆，但都在一個社團里。具慧彬也是當年的校園風雲人物，有錢又有貌的初鈣集團大小姐，其實春心萌動的時期方時赫也偷偷暗戀過這個學姐，但是也知道自己和財閥的差距，也就逐漸放下了。

沒想到具慧彬竟然悄無聲息地有了孩子，還養在中國。

方時赫已經被蜃族搭建的完美人際關係網徹底忽悠住了，現在他的心裡充滿了對山輝的憐惜和微妙的疼愛——畢竟也是曾經暗戀對象的孩子呢。

順利簽完山輝的合約后，具慧彬就要離開了。她俏皮地眨眨眼：「時赫啊，先不要告訴在渙哦，讓他自己發現吧。」

方時赫自然是滿口答應。

六月中旬，大黑公司的練習生年中考核開始。這一次方時赫邀請了股東過來旁觀一下練習生情況，也要開會商議一下男團出道人員了。這一次考核也可以說是決定練習生命運的一次考核。

山輝的表現依然非常耀眼。在這次的考核中，他和田柾國可以說是最亮眼的。雖然兩個孩子年紀最小，但是都是全能ACE型的，不過一個偏rap一個偏vocal。

而朴智旻的進步也非常大，他在跳舞的時候已經完全改掉了現代舞的發力方式，在hiphop中巧妙地融合了現代舞的舒展與自由，十分有亮點。而且他的高音也很抓耳，音色溫柔且獨特。

朴智旻就像他自己所嚮往的那樣，也成為了一個優秀到不可替代的存在。

其他人也都各有各的特點，可以說301宿舍的每個人都讓方時赫難以割捨。在所有練習生表演結束后，方時赫還在沉思，具在渙先站起來為孩子們鼓掌：「做得都非常好，你們都太棒了。」

方時赫也點點頭，露出慈祥的笑容：「大家去自由練習吧。金南俊和山輝，你們跟我來一下。」

金南俊和山輝對視了一眼，大概猜到接下來要和他們說什麼了。兩人走出隊列，跟著大人們一起去往會議室。

果然，方時赫和具在渙，以及其他的三名大黑管理層都參與此次會議。這是男團企劃的成員決定會議。

金南俊只覺得手心都要冒汗了。他知道自己和山輝毫無疑問是組合的核心成員了，他是在為其他兄弟們提心弔膽。

孫成德老師打開了電腦，用投影儀播放著最近大家熬夜做的企劃PPT。金南俊和山輝第一次用這樣的角度分析評價自己和成員們，只覺得新奇極了。

男團計劃原定七人，團名暫定為防彈少年團，意為「擋住對於十代、二十代的偏見和惡意，堂堂正正地守護住他們自己的音樂和價值觀」。金南俊一看見這個名字就不忍直視地捂住了臉，山輝倒是很喜歡，覺得這很酷，看金南俊這個樣子還以為他不喜歡，小聲問他：「怎麼了南俊哥，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

金南俊也小聲回答：「也不能說不喜歡，只是以前你們還沒來的時候，我就用這個名字和其他幾個練習生們活動著。我還以為方代表會給我們想個新名字呢。」

山輝理解地點點頭，表示明白。

大人們還在激烈地討論，到底是全留下來還是按照原計劃定為七人男團。總執行點著鄭號錫、山輝和朴智旻的資料，完全不管山輝本人也在場，直截了當地說：「總覺得這三個孩子定位有些重合，三個主舞難道不會part分配不勻嗎？而且田柾國好像你是要定為領舞的吧，這樣子更加難分配了。依我看，根本不需要這麼多主舞，去掉一個吧。」

方時赫立刻反對：「這能一樣嗎？他們也不僅是主舞，號錫也是副rapper，更是編舞隊長；山輝是主rapper+門面，他的長相放到哪裡不是大殺器？還有智旻的音色你們也是聽到的，他也是我心儀的領唱，少了哪一個我都難受！」

總執行氣急敗壞：「我難道不難受嗎！都是我們看著成長起來的孩子，兩年了我也有感情啊！但是我們的資金，我們的Part人員分配，這些難道都不是問題嗎？多一個成員就要多一份企劃，服化道都要錢的啊PD！」

方時赫有點語塞，金南俊和山輝大氣都不敢出，兩個孩子緊緊攥住對方的手坐在會議桌末尾，弱小可憐又無助。

氣氛有些僵持住了，具在渙就在這個時候輕飄飄地說：「這有什麼問題呢，我看孩子們都不錯，全留下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具在渙推了推眼鏡，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追加10億投資，這幾個成員，一個都不能少。」

看大家的眼神都變得崇拜又感動，具在渙又冷靜地跟他們分析：「你們自己想想吧，以他們的實力，不管捨棄了哪一個，那都等於給其他經紀公司送人。你們甘心嗎？錢我這裡有，你們放心地去做就行。如果實在需要幫忙，初鈣集團也是你們的後盾。」

方時赫心中大定，他拍著具在渙的肩膀，感激地說道：「在渙啊，真是太可靠了！」

具在渙抿抿嘴：「你知道就好，結果你怎麼回報我的呢，把我的表弟拐過來給你打工？」

方時赫趕緊用大笑來掩飾心虛：「哈哈哈，緣分啊，這都是緣分！依我看，我們倆就很有緣份，山輝也和防彈少年團很有緣分，是緣分讓我們相聚的！你放心，你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一定幫你照顧好山輝！」

「你最好是。」

接下來的會議氛圍就很輕鬆了，管理層們也詢問了隊長金南俊對成員們的定位意見，做了一些細節方面的調整，大致定下了一個出道方案。

走出會議室，金南俊還有種不真實感。山輝雖然很有把握，但是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前也不敢說百分百安心。這下子親眼見證了成員們被確定下來，兩人感覺走路都是飄的。

回到練習室，大家都用眼神詢問他們。練習室里還有其他宿舍的練習生，金南俊只能簡單地回答「回宿舍再聊」，兩人又重新加入了練習中。

今晚的301宿舍又再次陷入了狂歡，大家歡呼著，取笑著「防彈少年團」這個有些中二的名字，笑著笑著，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了第一聲啜泣，接著哭聲就停不下來了，大家互相擁抱著哭成一團。

山輝以為自己會是堅強鼓勵大家的，沒想到最後就是他哭的時間最久。看似來的時間最晚，但其實山輝可是和金碩珍一起來到論峴洞3層的。這些孩子們這一年多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裡，包括訓練時間最短但也最拚命的朴智旻，每一個都是堵上了自己的未來，背井離鄉來到首爾拼搏著的。

到最後竟然是田柾國一個一個安慰過去。雖然身為忙內但卻已經是一個小男子漢了，他有點小得意地表示：「幸好有我在，要不是我十五歲從釜山來到了首爾，養大你們這七個哥哥，你們可怎麼辦呀。」

得虧大家都忙著感動和心酸沒空處理他，不然田柾國可能就會感受一把這七個哥哥被他養得打人有多疼了。

第二天又是久違的休息日了，大家都默契地決定先去練習室練習。但是下午山輝要出去一趟，他要去機場，得把「貝加爾」送回獄法山才行。

普通的小妖怪是不可以離開自己的族地太久的，對他們的開智和壽命會有點影響。「貝加爾」只有在族地里才會緩慢長大，延長壽命；來到首爾這兩個多月，生長速度一下子就上來了，就跟凡間的狗狗生長速度一樣。

不過山輝也會補償「貝加爾」的，他已經給「貝加爾」注入了自己的一道風力了，保證它回了獄法山就可以開智。

原本「貝加爾」的本來面目跟真正的貝加爾是有六分相似的，現在因為長大了一點，臉型出了點變化，只有三分相似了，去掉了幻術任誰看都不一樣，體型和毛色都有很大區別。山輝也是想著早送回去早安心，以免多生枝節。

山輝和金碩珍統一了口徑，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因為出道在即沒有時間照顧，把貝加爾送回果川讓他哥養了。

出門時，山輝帶上了朴智旻。這兩天為了準備考核，朴智旻練習過度，導致肌肉拉傷了。就連孫成德老師都建議他考核之後減少練習時長，好好養一下身體。

因此，山輝決定帶著朴智旻一起去機場送「貝加爾」，順便帶朴智旻兜兜風，省得他看大家跳舞眼饞，又自己偷偷加練。

既然要帶朴智旻去機場，那山輝肯定就不能像上次那樣飛過去了，畢竟朴智旻以為的山輝身份只是富家少爺，對他的真實身份還是一無所知。所以這次去機場，山輝拜託了具慧彬來接他們。

具慧彬調來了初鈣集團的一輛商務車，類似藝人們常坐的保姆車。她坐在第二排，笑眯眯地看著朴智旻跟她拘謹地鞠躬問好。

山輝拉著朴智旻坐在了第三排，「貝加爾」乖乖蹲在第二排，跟具慧彬坐在一起。可能是知道自己要回獄法山了，「貝加爾」也是開心的不得了，吐著舌頭露出天使一樣的微笑。

朴智旻在後面看得心都化了，他有點不舍地問山輝：「你捨得把它送回中國嗎？其實我們也不是不能照顧他的。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大家都很喜歡這隻狗狗，但是好像也沒人想留它在宿舍呢，明明長得這麼好看。你看它跟你多像啊！」

山輝語塞，不知道怎麼跟朴智旻解釋，直接跟他說「哈哈其實這隻狗是個妖怪，而我也是個妖怪」未免太突然了。山輝只能敷衍過去：「那我就當你誇我好看了，不如多看看我吧，其實我更好看。」

朴智旻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欲言又止。

正在兩人準備開始新一輪battle時，朴智旻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方時赫打過來的視頻電話。

山輝一看就感覺到不妙，還沒來得及阻止，朴智旻已經接通了。他開朗地打著招呼：「下午好啊代表！突然給我打視頻電話是有什麼急事嗎？」

方時赫悲傷地說：「要不是我今天臨時興起去練習室，你們還準備瞞著我多久？怎麼就這麼突然把貝加爾送回果川了呢？」

什麼果川？朴智旻有些疑惑，不是要送到機場，坐飛機到中國嗎？他剛想問出來，就看到山輝在手機背面拚命使眼色。

朴智旻瞬間get到他的意思，不動聲色地說：「實在不好意思啊代表，但是哥哥們都說以後就沒有時間照顧貝加爾了，連碩珍哥都這麼說。您以後如果想貝加爾了又不是見不到的。」

「那也不能這麼突然吧，我都沒見到貝加爾最後一面！雖然也很理解孩子們，但是不管怎麼樣我也是看著貝加爾長大的，心裡很難過啊。你是在車上嗎？」

「啊，是的，我在山輝媽媽的車上，山輝特地拜託了慧彬阿姨送我們去果川。」朴智旻也是非常有說謊話的天賦，他已經能夠完全圓過來了。

「這麼說來，山輝也在車上了？」

朴智旻看了一眼山輝，山輝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叉。於是朴智旻立刻接收到了他的意思，回復道：「沒有，山輝去學校了，今天有課來著。」

「啊，更難過了，還以為山輝也在車上，和你一起送貝加爾回果川呢，這下子我們也許再也看不見這兩個孩子同框了啊。」

沒想到方時赫這麼喜歡貝加爾，朴智旻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他安慰著：「以後會有機會的，現在交通都這麼發達了，不要難過啊代表。」

「好吧。智旻啊，把貝加爾喊過來讓我看他最後一眼吧，我真的很捨不得他。」

朴智旻「哦」了一聲，就要招呼「貝加爾」過來。但是喊了一聲后，平時很聰明的狗狗完全沒有過來出鏡的意思，甚至還很畏懼地看了一眼山輝。

搞不清楚狀況的朴智旻也不敢直接問山輝，畢竟他讓自己跟代表說他不在車上來著。朴智旻剛想張嘴再喊一聲貝加爾過來，就被山輝按住了膝蓋阻止。

朴智旻有點疑惑地看著山輝凝重的神情。此時具慧彬也已經從第二排探頭過來看著這裡了，臉上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山輝心裡已經是罵了方時赫100句了，真是黏黏糊糊的肉麻老男人。但是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畢竟幻術可是無法欺騙手機鏡頭的，如果讓假貝加爾出鏡，那就真的徹底露餡了。

嘆了口氣，山輝心裡默默地跟朴智旻道歉。他在心裡祈禱，希望朴智旻的心臟足夠強大。

下一秒，按住朴智旻膝蓋的手已經變成了毛茸茸的狗爪，山輝的身上的衣服全都掉落在了朴智旻的腳邊。在朴智旻因為過度震驚而放大的瞳孔里，映出了一隻威風凜凜的大白犬。

在朴智旻叫出聲之前，山輝動作靈敏地撲在了手機屏幕前，擋住了方時赫的視線，讓自己的臉完全佔據了鏡頭。一隻爪子背在身後，直接按住了朴智旻的嘴，把他的尖叫聲堵了回去。

山輝露出方時赫熟悉的天使笑容，親昵地對著屏幕「汪」了一聲。方時赫愁雲滿面：「我的貝加爾啊，我現在已經開始想你了！」接著又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堆，從第一次見面還是個小狗狗，講到後面越長越帥氣讓他非常自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養大的貝加爾呢。

具慧彬熱鬧看夠了，慢條斯理地接過手機解圍。方時赫一看鏡頭裡的臉變成了具慧彬，立馬收斂了剛才那副慈父的表情，端正了神態：「前輩你好，麻煩你送貝加爾去果川了。」

「哈哈，沒事不麻煩的，開車過去也就四十分鐘而已。」

看兩個大人愉快地聊起來了，山輝這才安心。把捂住朴智旻的爪爪放下，山輝無辜地跟朴智旻對視。

礙於電話還沒掛，朴智旻也憋著一肚子話不敢說。他只能抓住山輝的手翻來覆去地看，還扒開山輝的毛翻看，在儘可能無聲的情況下把山輝從頭擼到腳，彷彿想要找出玩偶服的痕迹來。

具慧彬把手機就放在臉的正前方，從方時赫那裡只能看見前輩耀眼的美貌，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朴智旻一會兒看看山輝，一會兒又震驚地看著擠在第二排的角落裡同樣不敢發出聲音的「貝加爾」，只覺得自己跟那隻狗狗一樣的弱小可憐又無助。

這一切是真實存在的嗎，我面前出現了兩隻一模一樣的「貝加爾」？其中一隻竟然是山輝變成的？

前面那排有來有往地視頻交流著，後面的朴智旻已經逐漸眼神放空了。

具慧彬也快速地結束了通話，說了一句「哎呀要到了，不說了，回去以後請你吃飯」，就乾脆利落地掛掉了電話。她回過頭來把手機還給朴智旻，然後繼續在旁邊吃瓜看好戲。

山輝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具慧彬，小聲說：「你先把頭別回去吧，我要變回來了，是光著的。」

具慧彬遺憾地「嘖」了一聲，但還是給面子地回過身，還貼心地給他們倆放下了擋板。

朴智旻跟山輝對視了一眼，朴智旻感覺自己從毛茸茸的狗臉上看出了山輝豐富的表情。接著，圓溜溜的眼睛拉長，不過眨眼的功夫，眼前又出現了熟悉的人型山輝，是光溜溜版本的。

雖然很失禮，但是朴智旻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盯著山輝不放，直到他穿好衣服了都稀奇地盯著看。直到山輝出聲「你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朴智旻才猛吸了一大口氣。

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是憋著氣的，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所以你是什麼？鬼神？妖怪？你是中國的妖怪還是韓國的妖怪？是我聽說過的什麼神話傳說里的嗎？碩珍哥南俊哥他們知不知道？啊不對，他們肯定都知道了，你那天把假貝加爾帶去宿舍他們都在的，我問的什麼蠢問題啊……」

朴智旻一連串話砸了過來，語速極快且咬字非常清晰，山輝真的覺得方時赫看走眼了，朴智旻分明也可以當個領rapper的。

山輝老實交代了自己的來歷，順便補充：「這件事只有我們宿舍的人和初鈣集團那邊的管理層知道，你一定要幫我保密哦，尤其是方時赫PD那裡。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最大秘密，以後咱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朴智旻興奮地點頭：「這你放心，交給我吧山輝！西八，這也太酷了！」

如果不是為了保密，朴智旻真想打開車窗沖著外面大聲吶喊一下，以釋放出此刻的心情。

世界啊，這就是你口中的青春嗎？刺激，實在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