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黑澤君⑥
一走進基地,基安蒂就逮住她,笑得俯身彎腰的,「妹妹,聽說你前幾天跟琴酒表白了?」
基安蒂豎起了大拇指:「你好勇啊!為什麼還能活著看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不是,為什麼你還能好好地活著看了這麼多天的太陽?」
黑澤唯熟練地拿起基地里另外一支給她準備的狙擊槍,打開模擬場景,「我覺得琴酒老大可能是想揍我的,不過他因為腦震蕩暈倒了,所以就沒動手吧。」
「噗!腦震蕩!」
基安蒂笑得更歡樂了,「為什麼自從妹妹你出現以後,琴酒的糗事就變成一籮筐了,我現在每天都在期待關於琴酒有沒有更好玩的事了,妹妹你可真是我的大寶貝哈哈哈。」
「基安蒂,你笑得也太誇張了,還真的不怕琴酒知道以後找你麻煩啊?」
說話的是平時不經常來訓練基地的長發男人,因為自身高超的狙擊技術,這裡的訓練場景對他來說都是小兒科。
「我在這裡笑,他又不在這裡怎麼會知道?」
基安蒂挑眉,意有所指,「除非萊伊你去告狀了。」
「嚼這種舌根能讓我快速上位嗎?」
萊伊毫不在意地聳肩笑笑,已經執起自己的狙擊槍,進入了模擬場景,瞄準黑澤唯正在瞄準的目標,提前把人干倒了。在她看過來的時候,他打招呼,「我是萊伊,我們見過一次了。」
「嗯。」
黑澤唯淡淡地一點頭,對於琴酒以外的男人不太感興趣。
而且這個人跟琴酒很像,除了不知道是不是偽裝出來的虛假笑意外,也是長發,甚至連瞳孔的顏色都一樣。這種相似的人設,不是取而代之就是相愛相殺,這個男人又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以後說不定反咬琴酒一口。
黑澤唯眉頭微皺,走遠了兩步。
覺察到她動作的萊伊愣了愣,不由地往那邊的鏡子里看過去,覺得自己依然是一張和琴酒不相上下的臉龐啊。她這麼喜歡琴酒,喜歡到當面表白,卻這麼排斥他嗎?
「萊伊,下次不要搶我的目標,我不喜歡。」
小姑娘突然這麼跟他說。
原來是被搶了人頭鬧情緒啊。
但是萊伊對於一個沒有代號卻能這麼勇的人實在是好奇極了,他還聽說她是朗姆的人,朗姆是個比貝爾摩德還要奉行神秘主義的高層,這就令他更加好奇了。
黑澤唯打了一槍,擊中了另外的目標。
萊伊:「......」
等下,這是600碼的射程吧?她才剛練狙擊幾天啊,這麼牛嗎?
小姑娘輕輕鬆鬆地打了個哈欠,正在瞄準650碼的那個目標。
「......」
萊伊愣怔過後,突然笑起來,「基安蒂,你還真是帶了一個了不得的徒弟。」
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又被褲兜里在震動的手機給打斷了。
「我和蘇格蘭還有任務,先走一步了。」
講完電話的萊伊走出訓練室,就在轉角那裡看到了正在等他的新搭檔,高挑的男人端著一份獨有的溫和氣質,沖他招手示意。
「蘇格蘭,你怎麼不進去?」
萊伊饒有興緻地說:「如果你進去了,就能看到一個擁有600碼射程的狙擊新人了,那個叫黑澤的姑娘,表面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沒想到潛力這麼大,不知道是不是那種『扮豬吃老虎』的類型。」
「黑澤......」
男人微怔,好像想到了什麼,眉宇間一閃而過的懷念之色並沒有被萊伊捕捉到,他隨即也跟著笑起來:「600碼?新手嗎?那還真的是很有天賦呢。」
溫柔的聲線逐漸消散在空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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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狙擊訓練的黑澤唯離開訓練室后,就去找了伏特加,讓他幫忙搬一箱子快遞,都是她在網路上購買的漫畫和書籍。
伏特加任勞任怨地幫她搬箱子,和她一起走在員工宿舍的路上,「阿唯,你聽說了嗎?你有私交的那個水無憐奈,可能要得到BOSS的重用了。」
「她發現了組織里的卧底基爾,而且在基爾的威脅下沒有透露過任何關於組織的消息。」
黑澤唯停頓了片刻,「阿伏,水無是底層人員吧?她也接觸不到什麼組織的重要情報,也沒什麼可以透露給基爾的吧?」
「......唔,你說的也對。」
「不過恭喜她終於要熬出頭了。」黑澤唯說著就準備發信息祝賀她。
「是啊,下一個獲得代號的應該是水無憐奈了。」
但萬萬沒想到琴酒只是接到了上級要求他帶幾天水無憐奈觀察她能力幾天的命令,拿到代號的是黑澤唯。
這讓伏特加意識到,有後台的果然不一樣,當然阿唯她自身也很優秀很努力就是了。
「基爾?」
黑澤唯翻看漫畫,正到高/潮處,臉還莫名的有點紅潤,連頭也沒抬一下,「我不想要,這個代號之前的不是個中年大叔嗎?這和我的氣質不符合啊。」
「......」×2。
「被分配到什麼代號就叫什麼,誰允許你拒絕的?」
下頜被冰涼的、突如其來的觸感捏住,黑澤唯抖了一個激靈,抬起頭才發現是琴酒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的臉只好被迫仰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於是琴酒看到了一張不知道為什麼泛著緋紅的臉和一雙水霧迷濛的眼睛。
琴酒:「......」
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表情,他以前沒見過黑澤唯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他手指一抖,差點驚得捏痛她的下頜。
「琴酒老大。」
「......閉嘴!」
不知道為什麼,配上這麼一張紅潤的臉,黑澤唯的聲線好像顯得尤其柔軟,聽她說話,就好像有羽毛在耳廓里撓了一下。
又癢又想打人。
琴酒把視線從她的臉上挪開,順勢轉移到了她手裡拿著的漫畫書上——
裡面的一男一女正處於少兒不宜的畫面,旁邊還有一連串的曖昧不明的語氣詞。
琴酒:「......」
她就是因為看這個所以才臉紅的?
她為什麼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琴酒思維發散過後,身體和臉色都僵硬得如同結了一層冰。
她該不會想學裡面一樣對他上下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