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兵分兩路
在兩個人商量好計劃之後，立刻就兵分兩路開始前進。
鄭秀領著一部分人先去工部，準備把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的人先梳理一遍。
畢竟前兩天他才殺了一個人頭滾滾，那些人想要把事情交接完肯定沒有那麼快。
這其中一定還有一些收尾沒有處理乾淨，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從那厚厚的一摞文書中看看到底是誰在不斷地更換量具。
那些人沒有不在場證明，那些人又出現在的最勤快。
而李援則是直接帶人圍了首輔府邸。
「乾爹，咱家好害怕啊，那可是首輔啊，要是您猜錯的話，咱們爺倆可就全完了。」
說話的是李援的乾兒子，就是一直跟在他後面的那位。
雖然他之前已經把乾爹和鄭秀交流時所聽到的話，一字不落的放在了耳朵里。
但是現在的他還是怕的不要不要的。
畢竟那可是當朝首輔啊，先不說這件事情首輔到底有沒有摻和，就算這件事情真的是首輔做的，難道女帝還能殺了他不成？
要知道現在的首輔雖然已經不復當年的威風，但是人家之前也確實幹過不少的實事。
再加上現在的人家門人弟子滿天下，不知道攥著多少人的把柄。
殺一些大臣沒有關係，畢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是要是殺首輔，先會有一批官員為民請命希望留下他，然後會有一堆百姓朝著女帝吐口水說她昏庸。
到時候要是真的上了刑場，說不定還會有一群人來劫法場，說自己是正義之舉。
說不定還會有一群人打著清君側的名義，把他和乾爹亂棍打死。
想一想他都覺得自己的小手冰涼，四肢發軟。
「乾爹，要不咱們還是再等等吧，等到鄭大人拿到了證據，咱們再做行動也不遲。」
一旁的李援自然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幾秒鐘，自己非常器重的乾兒子，就已經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但是他還是耐心的和自己的乾兒子說道。
「這一次圍住了首輔的府邸，就相當於是在打首輔齊清海的臉，不管咱們現在做什麼，梁子都已經結下了。」
「還有，剛剛我跟鄭秀說的那些，那些都是通過表面上的證據推出來的，但是更深的東西你沒有看過嗎？」
「好好回想一下之前我讓你看過的那幾封密信。」
大夏一六三年，安插在夜市的東廠探子莫名其妙的就沒了，甚至連屍體都沒有。
大夏一六七年，安插在夜市的東廠探子再一次莫名其妙的消失，半月後在江邊找到屍體，屍體的手裡面攥著一枚銅錢。
大夏……，……，十年後在一處農田裡面找到了疑似屍體，屍體的手裡面攥著一枚銅錢。
大夏……，……，……，屍體的手裡面攥著一條青布。
「想明白了嗎？能夠不留痕迹的處理咱們東廠探子的人不是沒有，但是沒有那麼多的高手會做這種事情，」
「但是這對於掌握了夜市命脈的首輔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再想想那些屍體手裡面的東西，他們就是在發現了東西不對之後，才被人秘密處決的。」
「咱們這一次來，不單單是為了鄭大人的事，咱們還是為了自己，咱們是給自己家的人尋仇來了，你懂不懂啊！」
李援說到這裡，多少有些無奈，這個乾兒子聽話是足夠聽話，就是不夠聰明。
有些時候很多事情是不能說的，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但是你不說他又不懂，以後遇見了聰明了，自己這個兒子到時候肯定要被別人賣的連屁股都不剩。
也怪自己，當時光看這小子老實可愛，忘了考考他有沒有腦子了。
這乾兒子聽完了李援的講述，還是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發抖，就連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
「干……乾乾爹，就……這樣，咱們也不不不……不，……」
「你看看你，興奮的連話都不會說了，沒事，一會這首輔要是真不懂事，咱們也不用跟他客氣，一切都有我來頂著，你放心的報仇就行。」
「不不不不不，不是……乾爹，我是說我能不能先……」
先上個廁所還沒有說道，就聽到裡面的門房喊道：「你們這些臭閹人，死人，爛人，都在首輔門前圍著幹什麼，你們還想要造反嗎？」
只這一聲喊完，整個首輔府邸瞬間就變得燈火通明起來，一個個手持弓箭的護院出現在了院牆之上。
惡犬的叫聲也從裡面傳了出來，似乎已經集結好了人手。
甚至當今首輔的兒子，也披堅執銳的站在了最前面。
就在氣氛變得有些焦灼的時候，李援的身後卻傳來了一聲咳嗽。
「咳咳咳，我這才剛從夜市回來，就發現有人把我的家給圍了，李公公，這其中怕不是有些誤會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援準備干他一票的齊清海。
李援在此時已經把提供消息的那個小太監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這麼重要的消息都能弄錯，人家正主還沒有回來了，他們就先把對方的家給圍了。
這齊青海膽子也是夠大的，現在不跑，反而還主動站了出來，倒也不愧這二十年的首輔經歷。
「首輔大人，既然你也來了，那麼明人不說暗話，趕我走一趟吧，要是沒什麼事，我們自然會放你回家的。」
李援眯眯著眼，拿出了十二分的經歷，盯著眼前的這位首輔大人，只要對方敢暴起傷人，他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拿下對方。
「若是別的時候，齊某自然是束手就擒，但是今天不行，今天另有貴客在此，還望李公公行個方便，齊某第二天自然負荊請罪。」
齊清海面上一副淡然之色，似乎並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順便直截了當的拒絕了李援的邀請。
「貴客？哪裡來的貴客？為什麼我們東廠不知道啊！」
「呵呵，李公公也太把東廠當個東西了，既然東廠連這點消息都打聽不到，我奉勸你還是立刻回去檢查一下自己的部門才好，不然我怕有些事情你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