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還有反轉
「系統,我這一次挨了這麼毒的打,卻還沒有表現出一絲怨恨,你是不是該多給我發點獎勵,比如說文道直接突破到二品什麼的。」
「你自己想想你說的那些話,那是沒有表現出一絲怨恨的樣子嗎?但是鑒於你確實被打得非常慘,所以系統將如實發放獎勵。」
「叮,宿主坦坦蕩蕩做事,勤勤懇懇做人,為百姓請命核查篡改度量一案,已經找到幕後主使,發放獎勵:文道提升一品,山河國運重整一次,香火功德接引係數增加。」
「叮,宿主遭受不白之冤,遭受酷刑也沒有被屈打成招,天日昭昭,天日昭昭,發放獎勵武道提升一品,國運聯繫變得更加密切,易經洗髓一次,神經重生一次,肉泥復原一次。」
「鑒於宿主此時傷勢過重,神經完全壞死,骨骼化為粉末,血肉成漿,所以修復時間為一個月。」
鄭秀看著上面的那些獎勵,瞬間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好了。
我都這麼慘了,都被打的這麼慘了,最後的獎勵竟然也就是把我給治好而已,這不相當於白疼了嗎?
看起來是易經洗髓(修復靜脈),神經重生(修復神經),肉泥復原(修復肢體),但是合到一起不還是讓自己的身體恢復原樣嗎?
合著自己被打的這麼慘,其實最後的獎勵也就是武道提升一品啊,這系統也太摳搜了吧。
鄭秀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個結果,於是僅僅用三秒鐘嘗試了一下平復自己的心情還發現失敗了之後。
就立刻理論到:「系統,咱們今天把話給我說明白了,之前說好的,挨完了毒打發獎勵。」
「現在你看看你那個獎勵,你也好意思,不就是把我的身體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嗎?」
「你這也能叫做發獎勵,你這頂多算是扯平罷了,我真是**你個**,你個臭**,要不是你這個******,我非要你這個**知道什麼叫做******。」
而系統欣賞了一會鄭秀的表演之後,然後才用一種十分難以形容的語氣說道:「既然你對這個獎勵不滿意,那麼咱們就換一個吧。」
「叮,宿主遭受不白之冤,遭受酷刑也沒有被屈打成招,天日昭昭,天日昭昭,發放獎勵:文道提升一品,山河國運重整一次,香火功德接引係數增加。」
「叮,宿主坦坦蕩蕩做事,勤勤懇懇做人,為百姓請命核查篡改度量一案,已經找到幕後主使,發放獎勵武道提升一品,國運聯繫變得更加密切,易經洗髓一次,神經重生一次,肉泥復原一次。」
鄭秀品味了半晌之後,就發現,這狗系統其實就是把順序調換了一下,根本就沒有多給點實質性的東西。
「好啊,你個***,****你***,今天要是不好好****一下你,你還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被鄭秀叫的不耐煩了,也許是因為準備獎勵去了,系統突然之間就在鄭秀的腦海裡面失去了蹤影。
然後鄭秀就發現一直緊閉著的門也被推開了,只不過這一次走進來的卻不是之前的白鬍子太醫,而是兩男兩女,兩大兩小。
正是女帝身邊的柳柔女官,和自己的好徒弟蘇循禮,以及兩個穿著非主流道袍的小混子。
鄭秀想了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自己確實很想要抽那些貪官的筋,扒那些貪官的皮。
但是就以自己現在這個想要上個廁所都難得狀態,就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了,所以就準備閉上眼睛裝昏迷。
反正現在的思路已經有了,這次度量衡變動從一開始就是白蓮聖會這種邪教組織謀划的。
雖然他這一次可以說是被牽著鼻子走,但是好歹也算是為百姓做了點事情。
至少以後就不會再有度量衡不準確的事情了。
鄭秀想著,就發現有人扒開了自己的眼皮,正是兩個小童子之中的一個。
「你們看,他是有比較明顯的反應的,這就說明他是清醒的。」
那童子說著,還用手指戳了戳嚴束下半身這一灘肉泥。
「這個肉泥裡面的精氣神都死掉了,只能用我師傅的丹藥來治療。」
「雖然會折損鄭大人的一部分壽命,消耗鄭大人一部分的修為,讓鄭大人變成半個廢人。」
「但是至少性命是可以保住的,而且鄭大人這種奇才,只要腦袋還在就沒什麼問題了。」
那童子一邊說著,一邊還拿出來了一本書,煞有其事的介紹道。
「這種情況在我們道家有很多的先例,無論是兵解,羽化,還是其他的形容詞。」
「本質上都是捨棄肉體,追求靈魂的極致升華,而我們的師傅是不世之奇才。」
「逆推因果,成功的煉製出來的這種可以犧牲部分肉體活性,然後逆兵解的丹藥。」
隨著小童子的介紹,女官柳柔也把這顆丹藥放到了鄭秀的面前。
然後讓其他的三個人先出去,示意自己的有些話對鄭秀說。
一旁的蘇循禮本來還想要做些什麼,卻被柳柔給制止了。
等到這些人全都出去之後,柳柔才掀開鄭秀肉泥上的白布。
「剛剛我問過太醫了,他說你這種情況非常少見。」
「他說你體內的氣足夠保護你不受傷害,但是你卻沒有用,而是放任那些傷害打到你的身上。」
「所以你的氣才會被刑具一同打散的對不對,甚至你沒有運過一絲功力反抗,所以肉泥才會這麼均勻。」
鄭秀沒有說話,有一說一,柳柔是不可多見的大美人。
而在他的這種狀態的下,和柳柔做得這麼緊,就算不因為自己的身體殘缺而自慚形穢,但是也多多少少有些尷尬。
尤其是當對方在談論他是不是故意被打成這樣的,多多少少有幾分算計被人拆穿的感覺。
柳柔見他不說話,沒有考慮過鄭秀只是被拆穿了,而是心中有怨氣,於是便又繼續說道。
「你其實是有怨氣的,對於女帝是有怨氣的,很多事情女帝不能說,但是我可以說。」
「之前女帝確實有過把你當棋子的念頭,也確實是那麼做的,但是入了朝堂,身不由己。」
「你不做女帝的棋子,也會有別人把你當棋子,要不然就是尸位素餐幾十年,永遠不能實現自己的抱負。」
棋子這種事情,其實是沒什麼的,畢竟鄭秀還是有點自我認知能力的。
要不是女帝在上面罩著,他有什麼資格在金鑾殿上以一敵百然後還全身而退呢?
柳柔見他還是不說話,覺得他可還是有怨氣,便又繼續說道。
「其實你已經很有優待了,女帝聽聞你和刑行老將軍的交談之後,立刻就派了一支軍隊增援蕭家,預防叛變。」
「女帝在知道了你在政治建設上面的造詣已經學究天人,就邀請其他書院的山長過來和你交流,要不是因為度量衡案,你的一些想法可能已經被實施了。」
「而且女帝真的很看重你,在你身邊派遣了三個暗衛,要知道十二暗衛的任務就是對帝王負責,你這已經算是一種僭越了。」
對於這個鄭秀也沒有什麼想法,畢竟變法者幾乎沒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等等,沒有好下場!
鄭秀像是突然之間就想到了什麼,立刻撐著身子直立起來,想要坐好。
柳柔看到這一幕之後,立刻攙扶了鄭秀一把,這時候還不忘一邊說道。
「其實你這一次辦案,女帝是給了你特權的,哪怕是內閣第一人,你殺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問題出在李援身上,他沒有第一時間聯繫女帝,也沒有考慮你欽差特使的身份。」
「而是縱容他的乾兒子對你嚴刑拷打,甚至用的還都是重刑,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這一句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落到了鄭秀的耳朵裡面之後,鄭秀突然之間就覺得有些福至心靈了。
他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