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芳心暗許

第四章 芳心暗許

天成正在為一首愛情歌詞發愁,這時候同室的三個人回來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一回來就鬧騰起來。

天成沒有心思和他們說笑,就獨自躺在床上構思著歌詞的事。賈思琪也真是霸道,沒有等他同意就揚長而去,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刁蠻的女人,想著賈思琪,他苦笑著嘆息了一聲,漂亮女人不好對付,他還真的不好開口拒絕她。

明天就是和她相約的時候,他心裡忐忑不安起來,如果明天不給她歌詞,她一定會很失望。

王繼業和范江東和他同級,他們都是大三的學員,王繼業學的是工程建築設計專業,人很聰明,能說會道,最會逗人開心,他花錢大手大腳,對人豪爽,從來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父母是幹什麼的,有他在大家永遠不會寂寞。他話太多,又喜歡搞些花樣出來,范江東就給他取了一個綽號「跳蚤」。

范江東是學習金融管理專業,他和自己一樣,是從農村裡走出來的,范江東生活上很節儉,舉止文雅,談到女人就會臉紅,王繼業經常取笑他,也給他取了一個綽號「范中舉」。

他們三人一進學校就住在一起,天成比他們年長,王繼業和范江東都很尊敬他。

王繼業今天很是興奮,把他的女友誇了又誇,還恬不知恥地告訴范江東,他得手了。

范江東好像不理解得手是什麼意思,想問又不敢問,但可以看出,他很羨慕,也想有一個女朋友。范江東膽子小,不敢接近女人,王繼業就托女友給他介紹了一個她的同學,范江東好不容易鼓起膽子去和她見面,可是,還不到十分鐘,范江東就回來了。

王繼業問他進展如何,范江東搖搖頭,怎麼也不肯說。後來王繼業才知道,范江東十分鐘說了三句話,嚇出一個屁來就跑了。王繼業笑爆了肚子,范江東從此還患上了口吃的毛病。

王繼業和范江東嘮叨了一陣,見天成側身而卧,王繼業沒有了興緻,他沖范江東嚕了嚕嘴,范江東走了過去。

「天成哥,你……不會是……生病了吧,怎麼一聲不吭。」

天成罵道:「你才病了呢,我心裡煩,別打擾我。」

范江東退了回去,王繼業走了上來,問道:「成哥,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出了什麼事?」

天成下了床,問道:「你們可知道賈思琪是誰?」

王繼業笑道:「大名鼎鼎的校花誰不認識,人漂亮,身材一流,能歌善舞,不知有多少男人夢中都在想她,誰要是能娶上她做老婆,給個縣長當都不換呢。成哥,怎麼啦,你也看上她了?」

「校花,我怎麼不知道?」

王繼業笑道:「你一天就忙練金鐘罩,童子功,關在屋裡做文章,不知道也正常。今天怎麼會提起她?」

天成摸了一下後腦勺,說道:「她今天來找我,要我給她寫什麼歌詞,我正犯難呢。你們看如何是好?」

「賈思琪來找你?」王繼業睜圓了眼睛。

天成看了王繼業一眼,說道:「怎麼啊,有什麼奇怪的,我還怕她來找我呢。」

王繼業這才笑了,「哦,是這樣呀。我就說嘛,她怎麼會看上你,你又黑,臉上又有一顆麻子,眼睛也小,和她是不相配。不過,你好歹有點才學,她請你寫歌詞是找對人了。」

天成聽王繼業拿他取樂,氣得抓起王繼業舉在了頭上,王繼業叫道:「成哥,快放我下來,你好大的勁呀。」

嘻鬧之後,王繼業約天成一起出去吃東西,天成不想去,王繼業只好拖著范江東去了。

王繼業他們走後,天成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把把歌詞寫完,寫完后又修改了一下。他感覺歌詞寫得不錯,明天可以交差了,天成鬆了一口氣。快十二點了,王繼業他們還沒有回來,他感覺困了,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下午,快到和賈思琪約會的時間了,他挑了一件衣服換上,揣上昨晚創作的歌詞向生態公園走去。

賈思琪先到了,天成遠遠就看見了她,她邁著輕盈的步子來回走著。賈思琪穿著一身很時髦的衣服,頭上撐著小花傘,她確實很美,從她身邊經過的人不禁要回頭瞟她一眼。

賈思琪看見了天成,又看看手上的表,她走到天成身邊說:「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是一個守信的人。」

天成笑了笑,他走到了賈思琪的面前。

天成拿出了歌詞,賈思琪伸出潔白細嫩的小手接了過去,然後把小花傘遞給了他。

天成收了傘,賈思琪看見后對他說道:「打上。」

天成聽后,又把小花傘撐開了,賈思琪甜甜一笑,鑽到了傘下,天成又嗅到了桂花的香味。

賈思琪迫不及待地看起歌詞來,一邊看,一邊笑。

「我沒有看錯人,歌詞寫得太好了,我只是覺得有點傷感,愛情應該是甜蜜而幸福的,這裡寫得好憂鬱,你得給我改。」賈思琪噘著嘴說。天成以為把歌詞交給她完事,沒有想到又有了麻煩。她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賈思琪發現他不高興的樣子,用手拽著他的手臂說:「你是男人嘛,不可以這樣小氣,幫人幫到底,好嗎?」

天成推了一下賈思琪的手,賈思琪紅著臉把手放了下來。

「改可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改,我……」

賈思琪從他的手裡接過了傘,低頭說:「你怎麼改都可以,陽光些就行。」

天成從他手裡拿回了歌詞,「好吧,我試一下。」

賈思琪笑了,欣喜地說:「謝謝,我今天好高興,你願意陪我走走嗎?我要和你探討文學方面的問題。」

天成聽了覺得沒有理由推辭,他陪著她走進了公園。

學校附近最有人氣的就是生態公園,置身於其中,人好像就會得到一次洗禮,天成最喜歡到這裡散步。

這裡沒有高大的現代建築,方圓5公里範圍的公園完全按原貌修飾而成,天然的大樹已有10多米高,枝繁葉茂。每當夜幕降臨時,月明星稀,樹尖上頂著一個明亮的大圓盤,大樹接受著上天的恩賜和寵愛,任由一群喳喳叫的鳥兒依附。公園不遠處有個荷花池,荷花還沒盛開,但荷葉已經悄悄撐開,翠綠的葉子好像一把傘,池水清澈,五顏六色的蜻蜓在池中央穿梭,青蛙呱呱叫著,相互呼應,給池塘增添了蓬蓬生機。

池中,小木船在蕩漾,清澈的湖水漾起了波紋,這裡是戀人們的天堂。

天成和賈思琪來到了池塘邊。「好美啊!」思琪陶醉地讚歎著。

「我們也去劃一會兒小船,好嗎?」思琪神往地說。

天成點了點頭,掏出10元錢租了木船,並牽著思琪的手上了船。小船一盪一盪地在池塘中行進了,天成是第一次划船,小船好像不聽使喚,在水面來回晃動,打著圈兒。思琪嚇得握緊船舷,一邊驚叫:「我們會掉進水裡嗎?裡面有鱷魚嗎?」

天成笑著說:「別怕,你要是被鱷魚吃了,我會把你從鱷魚嘴裡拖出來的。」

「你好壞,從鱷魚嘴裡出來后,我還是賈思琪嗎?怕成賈死魚了。」她戲謔地說。

過了一會兒,天成終於駕馭住了晃動的小船,木船聽話似地向前行進著。船槳激起的水花濺濕了思琪的臉,她開心地用手一抹,對他說:「天成,我也要划。」

他聽到思琪這樣稱呼他,知道賈思琪不是故意的。思琪還未等他同意就抓住了槳,小手拉住了他。她一邊划船,一邊興奮的喊:「我會划船了,我會划船了!」

天成被她感染,也把手合攏在嘴上吆喝起來。

小船靠近了荷花,賈思琪遠遠就伸出了手,這時候,小船又開始晃動起來,天成沒有留意,身體失去了平衡在船上晃起來。思琪慌了神,丟下槳,想去拉住他,小船不停地晃動,賈思琪拉住天成的瞬間卻撲在了天成懷裡,天成把思琪抱了一個滿懷。

賈思琪嬌軀一顫,天成和她一起倒在了船里。小船漸漸停止了晃動,思琪還在天成的懷中。天成回過神來,忙放開了思琪。

思琪兩額的紅暈油然而生,她扭過頭,坐到船舷邊,小手伸進水裡撥弄著水花。木船又在天成的舵下前進了,此時,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只聽見蛙的鳴聲。

思琪回到宿舍已經十點過了,今天和劉天成在一起,她快樂極了,以至於別人和她說話都沒有注意到,還沉醉在碧波蕩漾的荷花池中。今天是他第一次倒在一個男人的懷抱里,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她感覺到天成的胸膛是那麼的溫暖,她真的希望能在他的懷裡多呆一會兒。

她早就認識了劉天成,暗中觀察了他好久。她喜歡他的文章,特別喜愛他的詩歌,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把他的作品讀了又讀,細細品味其中的韻味,劉天成成了她心中一個有點神秘的人物。終於,她忍不住靠近了他,劉天成對此一無所知。他有點內向,但言談舉止十分得體,她可以看出,天成是一個內涵極為豐富的人,對女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他,她有想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賈思琪才貌出眾,她身邊有許多追求愛慕她的人。其中,孫月明追她最凶。

孫月明一米八左右,人很帥,善言談,說話也很幽默,身上有一種超凡的自信,穿著得體,可以看出家庭背景優越。賈思琪對他沒有什麼好感,總覺得他的眼裡透出一種邪氣,讓她感覺到不自在。孫月明就讀法律專業,喜歡體育運動,特別愛好足球。他經常來約賈思琪,出於禮貌,思琪去了兩回,她發覺孫月明十分狂妄,先是牽手,后是摟肩,接下來便想……

賈思琪怕了,後來就躲他,終於好幾天沒有看見他。思琪洗漱完後上了床,她睡不著,腦海里全是劉天成的影子,想著他那憨厚的樣子,她偷偷地笑了。

劉天成在僻靜處練起了粘拳,他渾身輕鬆。三年來,他每天堅持練拳,拳術有了很大長進,功力也增進不少,唯一缺陷是沒有人和他過招,這樣就無法實際檢測自己的應變能力。要是在家裡,還可以和父親過招,得到父親的指點,這樣進步就會更快。家傳的粘拳遺失了兩式,到現在,他才真正體會到是一種巨大的損失,他想象著后兩式,可怎麼也琢磨不出套路來,他知道自己的功力沒有到家,要想把遺失的兩式補上還待時曰,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悟出后兩式該多好啊!

出了一身汗后,他撿起衣服穿上。這時,他聽見不遠處有一絲輕微的響聲,他的聽力十分敏銳,知道自己偷偷練拳被人發現了,偷看的人就躲在不遠處的土堆下。

他一個箭步撲了上去,眨眼功夫就到了土堆旁,果然有兩個人的身影暴露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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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狼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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