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弘昀病逝 偏不偏心這種事情,其實純唯……

169 弘昀病逝 偏不偏心這種事情,其實純唯……

偏不偏心這種事情,其實純唯心。

假設有三個孩子,三顆糖果,然後一個孩子一顆糖。

從字面上看,完全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可當事人卻未必覺得是一碗水端平,因為這裡面涉及到另外一個問題:憑什麼我最後一個得到糖果?

李庶福晉在對待自己孩子的態度上,肯定是更加看重二阿哥弘昀和三阿哥弘時,對已經長大的女兒大格格自然沒有那麼親力親為。

而二阿哥弘昀和三阿哥弘時之間了?

二阿哥弘昀因為從小身子骨弱,所以不是那種上躥下跳愛鬧騰的性子,安靜乖巧。而三阿哥弘時就調皮多了,再加上是小兒子,李庶福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多了幾分。

至少在二阿哥弘昀心裡是這樣認為的。

以前二阿哥弘昀能理解,到底弟弟小,他是親眼看見弟弟從一個不會說話只會哭的小嬰兒,慢慢長大變成一個貓嫌狗棄的少年。所以之前雖然心裡有些羨慕,但二阿哥弘昀並沒有想太多。

在病中的二阿哥弘昀本就心情不好,因此越發的敏感起來,現在聽到這樣的話,雖然下意識的不信,可到底在心裡留了一個痕迹。

然後就是下意識的去觀察李庶福晉的舉動,結果讓二阿哥弘昀有些失望,心情更不好了。

李庶福晉做了什麼事了?

其實就是說出來人人都會覺得很正常,沒啥毛病的事情。

李庶福晉雖然說搬到了前院是為了照顧二阿哥弘昀,可她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守在二阿哥弘昀的床邊。在二阿哥弘昀睡覺或者是聽奴才念書的時候,李庶福晉就會去隔壁院子看看三阿哥弘時。

一個兒子已經病了,另外一個兒子肯定要好好照看好。

就這麼看,李庶福晉的舉動完全沒毛病。

可架不住二阿哥弘昀敏感多思呀!

李庶福晉這樣的舉動,在二阿哥弘昀眼裡就是額捏更親近弟弟,這是不是代表著額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也就是——自己病逝。

二阿哥弘昀也不是胡亂猜測,在之前聽到那話后,二阿哥弘昀除了觀察李庶福晉的舉動,還回想起來了李庶福晉對大格格和對他和弟弟的不同。

反正從二阿哥弘昀記事起,額捏對他對弟弟就比對姐姐好。

身處在皇家,李庶福晉重男輕女,可以理解。

但對當事人就不那麼好了。

想到大格格,再看看現在自己的情況,不就和大格格差不多處境嗎?——對李庶福晉已經沒有了更大的加成,所以被李庶福晉放在了一邊。

意識到這一點后,二阿哥弘昀心裡十分悲涼,當晚睡不著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結果一不小心受了涼,第二天早上就起了高熱,直接病危。

「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起了高熱。」四福晉急匆匆的從正院趕到了前院,進了二阿哥弘昀的屋子,劈頭就問。

李庶福晉守在二阿哥弘昀的床邊,含著淚,聽到了四福晉的話,才起身,對著四福晉福了一禮后,哭訴道:「妾也不知道原因,做完守夜的奴才,已經壓下去審問了,還沒審問出話來。」

四福晉沒理她,而是看向正在寫藥方的白大夫,等他寫好,讓人下去抓藥后,才開口道:「白大夫,如何?」

白大夫表情很是凝重「二阿哥的風寒已經入肺,若是高熱遲遲退不下去,恐有性命之危。」

「什麼?」李庶福晉聞言厲聲高叫道:「怎麼可能!昀兒,怎麼可能會有性命之危!」

要不是之前就來了這麼一出,又太醫作證,恐怕李庶福晉就要指著白大夫的臉大罵對方是庸醫了。

「李氏!」四福晉呵斥住了李庶福晉,也不理會她,看向白大夫說道:「白大夫,可有治?」

「福晉,我不敢保證,只能盡全力一試。」白大夫一臉凝重的說道。

沒有一個大夫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和閻王爺搶人。

「那就麻煩白大夫了。」四福晉一臉慎重的說道。

「福晉客氣了,我自會儘力。」白大夫說道。

「不,不……」李庶福晉這個時候突然插嘴道:「不要你,不要你來醫治昀兒。太醫,我要太醫來醫治昀兒。」神色有些迷障了一般,李庶福晉朝著門外走去,一副要自己跑去太醫院請太醫來給二阿哥弘昀的模樣。

「李氏!」四福晉高聲呵斥道:「已經派人去請太醫了,你累了。」

隨後四福晉看向一旁紅姑姑等人,說道:「庶福晉照顧二阿哥累著了,你們還不快扶庶福晉下去休息。」

紅姑姑等幾個伺候李庶福晉的奴才,連忙上前,將李庶福晉「扶」了出去,就怕李庶福晉等會兒又受了什麼刺激,說出驚人之語來。

得罪大夫,可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四福晉看見李庶福晉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情好了不少。

在四福晉心裡,要搶在自己過門前生下長子的宋格格和李庶福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從一開始,四福晉心裡對這兩人的感官都不怎麼樣。

不過宋格格長女夭折后,就沉寂了下去,四福晉也不會那麼沒品的針對一個失敗者。

但李庶福晉卻不一樣,而且她一直認為,若不是當年自己懷著大阿哥弘暉后,沒過多久李庶福晉就懷上了,當時頗為有些流言蜚語傳出,導致自己亞歷山大,這孕懷得不安穩,導致大阿哥弘暉生下了身子不是特別健康,也不至於後面會被張嬤嬤母女兩鑽了空子。

也因此,四福晉覺得自己現在落得這樣的處境,都是李庶福晉害的。

再有,四福晉喪子后,府上可是有一段時間,只有李庶福晉所生的兒子。當時李庶福晉可是風光極了,那副小人得志便猖狂的嘴臉,也被四福晉深深的記恨著。

若弘暉在,那會讓李氏、郭絡羅氏等人得意。

如今害死大阿哥弘暉的罪魁禍首張嬤嬤母女已死,她的親朋好友也被四阿哥胤禛和四福晉處置。

四福晉沒有了明確恨的對象,就只能恨上間接謀害弘暉的李庶福晉了。因為,她是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識人不清害死了弘暉。

自己肯定不會害弘暉,害弘暉的人肯定是別人,這個別人自然是因此洋洋得意的李庶福晉。

現在瞧著李庶福晉這副模樣,四福晉心情好了不少,還非常「賢惠」的在白大夫面前替李庶福晉說了些「好話」,說什麼李庶福晉是關心則亂,讓白大夫不要計較等等。

等安撫好了白大夫,四福晉又問一旁候著奴才,有沒有派人去通知四阿哥胤禛。

這種大事,自然早就派人去了,不過四阿哥胤禛在府外,回來需要一段時間,還沒太醫來的快。

太醫來,給二阿哥弘昀診脈后,得出來的結論和白大夫相差無幾。

風寒一旦入肺,那麼就有很高的病逝幾率,尤其二阿哥弘昀身子骨一向不好,這幾率就更高了。

等四阿哥胤禛回府的時候,二阿哥弘昀病危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雍親王府。

蕙蘭自然也知道了,但她沒有去前院,她可是知道二阿哥弘昀兩天後就會病逝,這種事情自然是有多遠就要躲多遠,千萬不能沾上。

四福晉做事很小心,只是讓人找準時機在二阿哥弘昀那裡嚼舌根,四阿哥胤禛、李庶福晉、蕙蘭都不知道這事,還以為二阿哥弘昀就是單純的突然病情爆發。

而那些話,別說二阿哥弘昀現在正昏迷不醒著,沒辦法說出來,就算能說,他也不會說出來。

有些事情,一旦說了,就如同分成兩半的鏡子一般,難以復原。

作為兒子,二阿哥弘昀怎麼能質疑李庶福晉對他的母愛,這是不孝,母子之間會永遠有一條巨大的鴻溝。

不過,二阿哥弘昀別說不想說,就算想,也沒辦法了,在高燒遲遲退不下去后。

康熙四十九年十月二十日二阿哥弘昀病逝。

「昀兒,我的昀兒……」李庶福晉撲在二阿哥弘昀的床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淚人一般。

「唉!」四福晉心裡歡喜,但面上卻做出一副非常沉痛的表情,然後轉頭吩咐白嬤嬤、劉一忠等人準備二阿哥弘昀的後事。

二阿哥弘昀雖然已經十一歲了,可到底還沒大婚,所以還是小孩子。

按照規矩,小孩子的喪儀不能大辦,所以很快二阿哥弘昀就被下葬。

李庶福晉哭得死去活來的,悲痛欲絕之下多次哭得暈倒了過去,然後直接大病了一場,這可嚇壞了大格格和三阿哥弘時,天天都守在李庶福晉的床邊,就怕李庶福晉追著二阿哥弘昀去了。

見李庶福晉這副模樣,四阿哥胤禛心裡對她的一些間隙消除了不少,或許當時不是李庶福晉故意的,故意暈倒過去躲避侍疾,而是真身子弱,經受不住那樣的事情,所以直接暈倒了過去。

雖然間隙消除了不少,但在四阿哥胤禛心裡也給李庶福晉打上了一個——「不堪大用」「不能重用依仗」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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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重生要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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