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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是屬於櫻花的季節。

警校兩邊的櫻花樹上飄著紛紛揚揚的櫻花。

一陣風吹來揚起的櫻花好似形成了櫻花雨,由它鋪成了一條通往美好未來的康庄大道。

正值下課時間,校園裡三三兩兩的同期生結伴而行,他們都是為了心中的理想而走進這所學校。

站在三樓窗戶前的年輕女子能夠很好地將校園內的風景收入眼底,正如同她去年入學時一樣,今年校園內的櫻花也盛開得格外燦爛,就如同他們的①朝日影永遠綻放著屬於它的光芒。

鬼塚八藏走進辦公室時就看見一個金色短髮女子站在窗前,她上面穿著一件奶灰色的印花連帽衛衣,下面配著一條牛皮紙色的百褶短裙,修長皙白的雙腿裸露在外,腳上穿著一雙休閑鞋。

雖看不見她臉上的神色,可晨曦的微光卻將她的背影襯托得格外溫柔。

她的名字叫小野寺靜,是上一屆的優秀畢業生,如今被安排過來擔任這一屆鬼塚班的助教。

「小靜,你過來了?」

聽著聲音,小野寺靜轉過身就將視線落在辦公桌前的男人身上。

男人的面相有點凶,長得五大三粗,是那種一看就會令人想要逃跑或者被嚇得不敢動的人。

這個男人是警察學校里最有名的教官,那個號稱「如果達不到他要求就無法畢業或者被勒令退學」的鬼塚八藏,據傳言毛利小五郎當年也是鬼塚班的學生。

也是她曾經的教官。

「是。」小野寺靜說著就在鬼塚八藏的面前坐下來,「祖父讓我直接過來報到。」

話及此處,小野寺靜想到之前祖父和父母臉上的表情,原本他們就非常不贊成她成為警察。

雖說小野寺靜一家幾代都是警察,如今到了他哥哥這一代,除了她這個養女之外,並沒有人從事這一行業。

而她的養母曾經說過女孩子不應該從事這麼辛苦的行業,尤其是她還不擅長社交。

自打被小野寺夫婦收養以後,她一直都乖巧聽話,也很珍惜和他們一家人之間的感情,只有在入讀警校這件事上違背了他們的意願。

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向坐在對面的鬼塚八藏,「對了,鬼塚教官,今年鬼塚班有哪些新生啊!」

她的話剛落音,就接到了鬼塚八藏遞過來的一張名單,上面清楚地記錄著鬼塚班學生的名字。

她一眼就看見了位於最前方的幾個熟悉的名字。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諸伏景光、降谷零,而讓她更想不到的是降谷零竟然是以警察學校開辦以來最優秀的成績入學。

「怎麼有你認識的人?」

聽著鬼塚八藏傳來的聲音,小野寺靜點點頭,「萩原、松田、諸伏和降谷,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成為警校的同期生。」

「你還能有朋友?」

聽著鬼塚八藏質疑的語氣,小野寺靜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抿著唇半晌沒有回應。

高中之前她的朋友寥寥無幾,童年的好友只有那麼幾個屈指可數的人,還有一個她十五歲那年在橫濱無意中救下的一個男人,在國外求學的這些年一直都是這個男人負責照顧她的衣食起居。

這種情況,在上大學時才稍微有了一些改變,她現在雖仍是體會不到他們的喜怒哀樂,可她已經知道該怎麼去和這些朋友相處,也知道什麼樣的人值得她在意。

「朋友貴精不貴多。」小野寺靜看著鬼塚八藏低聲道。

「是是是!」鬼塚八藏的聲音透著些許無奈。

「這是你的工作服,擔任助教期間穿這三套衣服就行。」鬼塚八藏說著就把一個袋子遞到她的面前。

「你先回宿舍休息一下,等一下再過來認識那些學生。」

沒有得到小野寺靜的回答,鬼塚八藏緊跟著一句,「你知道你宿舍在哪裡。」

「知道,行李箱已經在來辦公室時放過去了。」小野寺靜說著就對著鬼塚八藏揮揮手,「那我就先回宿舍。」

和鬼塚八藏告辭之後,小野寺靜就順著宿舍方向走去。

她站在櫻花樹下駐足片刻,好似和周圍的櫻花樹融為一體,幾朵櫻花就順勢落在她的身上,還有一片落在她的金色短髮上,看上去就好似變成了一個櫻花髮夾。

「小陣平,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竟然在警察學校看見了小靜的身影。」站在窗戶前的萩原研二看向身邊的捲毛青年。

「啊!按照那個傢伙的性格應該早就把我們忘記了吧!」松田轉過頭順著萩原研二的視線望去。

金髮女子落在他的眼中,好似形成天地間一幅絕美的畫,雖然看不見她的樣貌,卻能夠看見周圍隨風而起的櫻花似乎在她的周圍起舞。

「那怎麼可能是小靜,小景之前說過最喜歡的就是她的長頭髮了,是一輩子都不會剪掉的那種。」話雖如此,可松田的目光並未將視線從金髮女子的身上移開,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才收回目光。

「我說小陣平你之前不是說早就忘記小靜。」萩原說著就拍了拍松田的腦袋,「小陣平你可真是口是心非。」

萩原也不給松田開口的機會,而是繼續道,「嘛嘛,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小靜可是最寶貝她的那一頭長發了,她可捨不得把她的長發減掉,我記得小時候小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別人弄亂她的頭髮,所以那怎麼可能會是小靜呢!」

萩原將目光落在遠方,低著頭笑著開口,「小靜現在應該在國外好好讀書,怎麼可能會來警察學校。」

「哼!」松田冷哼一聲,「那個傢伙柔弱又可憐,怎麼可能考來警校,從小可是我們一起保護她的。」語氣中仍是透著幾分傲嬌,「所以剛才那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小靜!」

「說到保護,小陣平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掉牙是什麼時候嗎?」萩原笑著揶揄,「好想就是因為別人說了小靜的壞話,所以才會和高三的大狼狗打了一架!」

他說著就拍了拍松田的肩膀,「所以你開學的時候怎麼又會和降谷打架?」

松田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想也不想地開口,「就是單純看他不爽!」

萩原研二說著就把目光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降谷零,露出一個笑容,「還真是符合小陣平你的性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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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校畢業后我成了一瓶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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