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央靈術院(十五)

真央靈術院(十五)

雖然我之前就想過新生第一次參加現世實習會很興奮。

但他們好像有點興奮過頭了,從集合開始到現在一直嘰嘰喳喳吵個沒停。

也可能是因為我和橋本看起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帶隊的唯一一個男同學也是看著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那個男同學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和我打了個招呼。

我們當初有這麼吵嗎?

在我還在想著以前的事情時,負責這次保衛工作的九番隊的隊員們才姍姍來遲。

我掃了一眼九番隊的成員,級別最高的好像也就是個五席。

人群安靜了片刻又變得嘈雜了起來。

「說一下注意事項就可以出發了吧?」我扭頭看向站在中間的橋本。

她點點頭,隨後向著下面的人群喊道:「大家,安靜一下。」

喊話沒有一點效果,台下依舊喧囂。

我看了眼怒氣值已經快要滿格的橋本,嘆口氣朝天空放了個白雷。

沒有目標的破道升到半空后像煙花一樣嘭得一聲炸開然後消失在空中。

看著注意力都集中在檯子上的人群,我滿意地說,「淺打和地獄蝶的重要性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但是比起這兩樣東西,腦子和耳朵更重要呢,請大家同樣要帶好。」

「誰再給我說廢話,就乾脆就直接留下來說到我們回來算了。」橋本合上手裡的本子,面無表情地向新生訓話。

隨著一聲令下,和式的穿界門開啟,我跟在橋本背後往前走去。

雖然尸魂界的天灰濛濛的,但今天的現世卻是個好天氣,不過因為城市的光污染,很難看清楚天空的星星。

只有幾點還在黑夜中努力地閃爍著。

「果然又在發獃。」橋本落在我身邊,用手裡的本子敲了下我的頭。

我收回落在遠方的視線,回答她:「因為很少有能來現世的機會嘛。」

加上這次,我一共才來過現世兩次。

「加入護廷十三隊後會有被派駐現世的機會吧?」

「好像是的。」

「千夏有想過要加入哪個番隊嗎?」

「我嗎?哪個番隊要我就去哪個吧。」我興緻缺缺地說。

不過最大可能是加入冬獅郎在的十番隊吧。

他上個月就在隊內升到了第三席,已經到了完全可以罩住我的地位了。

我都能想象他在兩位不靠譜的上司下過得有多麼艱難。如果真的加入十番隊,看著他被壓榨的模樣,我可能會於心不忍吧…

「我看你最大可能是加入十番隊。」橋本調侃道。

因為升遷的速度,原本在靈術院內就很有名氣的冬獅郎知名度最近又上升了一大截,連帶著我走在路上都會聽到關於他的討論。

「可能吧?」

如果我想要去混日子的話。

「橋本學姐,我們這裡已經處理完畢啦。」新生叫著橋本的名字。

「好了,我就先過去了。也拜託你稍微去指導一下新生吧。」橋本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我搖搖頭,打了個哈欠,隨便挑了個最近的新生小組。

「怎麼了?」從剛剛我就注意到了他們一直沒有進行魂葬。

「宇智波…宇智波學姐,好像是地縛靈。」

正在墮落的靈魂嗎?

「就算是地縛靈,在墮落成虛之前進行魂葬也可以送到尸魂界的。」我回想著教科書里的內容說。

然後用刀拍了下身邊的人,「像普通的魂葬一樣就好啦。」

「但他不願意來著。」身旁的新生哆哆嗦嗦地說,「一直拉著因果鎖鏈威脅我們。」

「我就是想再見一下我的狗狗,只要再見一次它,我就願意走。」那隻地縛靈說。

「學姐怎麼辦?」

我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嘆口氣,「你們先去處理其他的魂魄,這個就交給我吧。」

「哎呀哎呀,這可怎麼辦?」那組新生離開后,阿束就出現在了原地。

「直接武力解決?」我拔出十拳劍,刀身的反光映在我的臉上。

「不…不要,求你了,我就是想再見一下阿貴。」地縛靈跪在地面上哭泣。

「真的要這麼殘忍嗎?」阿束在一旁笑著說。

他真的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好吧,看在我今天心情還不錯的份上。」我摘掉右眼的美瞳,「但是也不知道還管不管用。」

畢竟我死後就一次也沒有用過這個技能了。

「能麻煩你回想一下你和阿貴的記憶嗎?」

我打開寫輪眼盯著地縛靈的眼睛,只是一瞬間我就看到了他和他的狗狗相處的時光。

那是只很普通的沙皮犬,在這個人死亡后仍日復一日地來到此地見這個男人。

直到有一天再也沒有出現,可能早這個男人一步就離開了現世吧。

我想了想給他造了個夢,看著露出微笑的地縛靈,我趁機對他進行了魂葬。

「還真是方便的能力。」阿束說。

因為接受大量記憶和消耗了不少查克拉的緣故,有些疲憊的我靠在牆壁上輕喘著氣。

那隻狗瞧著就和卡卡西的帕克一樣。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帕克明明是卡卡西養的八隻忍犬中體型最小的那隻,卻是其中的老大。

一想到帕克我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阿束好奇地問。

「啊,只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罷了。」有一年我和帕克一起惡作劇了卡卡西而已。

不過我現在竟然還能記住這件事,還真是奇妙。

我看了逐漸聚集的人群,看樣子快要結束了。

還好一切順利。

正感慨著,我就看到不遠處出現了不少虛。

開玩笑的吧…

九番隊的隊員們及時出現,開始疏散學生。

我瞬身到他們的身邊,「怎麼回事?」

「有黑腔在附近打開了,你們先帶著新生們撤離。」九番隊的五席說。

通訊耳麥里正在疏散人群。

好像真的只是突發的小事件。新生聚集在一起時,不遠處的虛也被消滅得差不多了。

「果然有護廷十三隊在會安全許多啊。」

「虛看著也不過如此嘛。」

原本有些慌張的學生們此刻也都平靜了下來。

穿界門及時地在我們面前打開了。

「這次演習提前結束,新生們請帶好地獄蝶有序返回尸魂界。。」

橋本站在我身邊看著新生們一個個走進穿界門。

「怎麼了?」她問我,「你從剛剛就一直緊鎖著眉頭。」

「沒什麼。」我搖搖頭,忽視掉心中的不對勁。

「人數不對。」在最後一個新生走進穿界門前,橋本說道,「還少一個。」

「剛剛不是讓報數了嗎?」我問。

聯繫過已經進入穿界門的男同學后才知道那位新生因為東西掉了,在報數后又返回去拿了。

「我去找她吧。」我對一旁的橋本說。

「那我在這裡等你,要快一點。」

來時就已經是現世的午夜,這會兒醉酒的行人也減少了很多,街道上空蕩蕩的,戰鬥的聲音從四周傳入耳朵。

我讓阿束幫忙感知著靈壓,一路尋去,最後在一個小巷的盡頭髮現了那個落隊的新生。

她被好幾隻虛堵在原地。

我抽出幾隻手裡劍,將靈力附在上面,隨後朝著眼前的虛射去。

嗖得幾聲。

手裡劍扎在虛的白色面具上,並沒有消滅他們。

「只能…到這種程度…嗎?」

「竟然有會說話的誒。」我再次凝聚靈力好奇地說。

「只是低級地模仿吧。」

具有攻擊力的破道順著連接著手裡劍的鐵絲在同一時間到達面前的幾隻虛上。

下一秒它們就被炸成了碎塊。

比我想象中要容易一點。

「還能用瞬步嗎?」我落在那個新生面前。

還沒有聽見她回答,不遠處就傳來了尖叫聲。連半秒都沒有持續。

然後一個接一個的靈壓在短時間內都在消失。

我按住耳麥,想要聯繫那頭的橋本,卻只能聽到嘈雜的電流聲。

「小鬼…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身旁的阿束突然說。

「怎麼回事?」

「不知道,但應該不是你能對付的。」

四周的空氣都因為強大的靈壓在扭曲。

我皺著眉頭,阿束很少會有這麼嚴肅的樣子。

「我先去找橋本。」我想到還在穿界門前的橋本說。

「我叫你先躲起來,把查克拉隱藏住。」他沖我吼道。

也許是見我遲遲沒有動,一旁的新生顫抖著開口,「宇智…波學姐,到底怎麼了。」

「扔掉這個累贅。」

我沒有理會阿束,扭頭對著那名新生說,「這裡暫時不會被波及到,你往西邊跑遠點躲起來。」

「你是聾了嗎?」阿束對著正在瞬身的我說。

「我聽力挺不錯的,雖然沒有我的視力好。」我還有心情和他開個玩笑,「再說不是還有你嗎?」

他也許是被我的態度氣到了,「隨便你吧。」

風從我的四周呼嘯而過。

希望橋本已經進入了穿界門。

「你能感覺到橋本的靈壓嗎?」我看著滿地的殘肢皺著眉問阿束。

「東北方向。」他不情願地說,「放心,還活蹦亂跳著。」

我暫時放下了心,至少說明橋本沒有生命危險。

才放下懸著的心,巨大的爆炸聲就從東北方向傳來。

我沒有問阿束現在怎麼樣了,而是加快了腳步。

不一會兒,一個人型的全身被鎧甲包圍的生物出現在了眼前。

他被幾個九番隊的隊員們包圍著。

那些成員們看著非常狼狽,而橋本在不遠處的建築下躲著。

「怎麼還有學生?」

「喂,趕快跑,別待在這裡了。」

「援軍還沒有到嗎?」

我閃到橋本的身邊,「怎麼樣?」

她的一隻胳膊垂在身側,「你一離開穿界門就被關上了,聯繫不到尸魂界的人。」

我將十拳劍放在腿上,用回道給橋本治療著。

不遠處九番隊的戰鬥已經落在了下風,除了那個連教科書上都沒有記錄的怪物,不時還有虛出現在他們四周。

「我們會死在這裡嗎?」也許是因為疼痛,橋本的的額頭上冒出了不少冷汗。

「不會的。」

又有一個人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盪起了一地塵埃。

「好像穿上死霸裝啊。」

「等再過幾個月你就能穿上了。」

橋本的傷比我想得還要嚴重,我原以為只是斷了而已,沒想到裡面的骨頭都碎成了很多片。

我切換成了查克拉,也只能將大片的骨頭給她接上。

「千夏,你丟下我跑吧…」

「只是胳膊斷了,不要說的像在留遺言一樣。」我打斷她的話。

背後的慘叫聲越來越少,我透過橋本的眼睛看到半空中只剩下三個穿著死霸裝的人在和那個怪物對峙。

我掏出身側的繃帶和兩隻苦無,快速把刀刃用繃帶纏好放在橋本的胳膊兩側。「只能先這樣簡單處理了。」

「等會你往穿界門的方向跑,先躲在建築里。」我對她說。

「那你呢。」

「你是胳膊斷了,又不是腿斷了,難道還要我抱著你嗎?」我在她的胳膊上小心地打了個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們要活著回去。」橋本拉著我的手。

「當然,這次回去我一定會很宰你一頓的。」我在她的大拇指上蓋了個章。

「別磨磨唧唧了,那邊的人快死完了。」阿束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快走。」我拉起橋本,隨後抽出刀,朝著她相反的地方跑去。

「用你那個影分身把這怪物吸引走可以嗎?」阿束提議道。

是個可行的方法,但說不定事後我會被拉去十二番隊被解刨研究呢。

「快死的時候還要想這麼多。」

「不是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嗎?」我用刀抵擋住身後來的攻擊。

「靈術院的小鬼,你跑來幹什麼?」

是九番隊五席的聲音。

「這裡還不需要你,趕快跑。」

他好像過於高看我了,我只是為了給橋本爭取逃跑的時間而已。

「前輩你不跑嗎?」我看著眼前的五席。

「我一定要殺了這個傢伙。」他的聲音中帶著惱怒。

我正想說不要義氣用事的時候,他又說,「天馬上就要亮了。」

遠處的天邊已經泛起了些許白光。

我聽懂了他的話。

天馬上要亮了,人們開始從熟睡中醒來了,所以不能放任這個怪物繼續了。

經過輪番戰鬥的怪物的靈壓已經不如他剛剛出現的時候了。

「我從正面吸引它的注意力,前輩找機會殺死它。」我瞬身到五席的身邊說。

「你說什麼?!」他看起來相當震驚。

「我剛加入戰鬥,體力還有很多。」說到這裡我想他應該明白了。

「我可是我們這一屆的第一呢,相信我一下吧前輩。」我握緊刀,「現在你只能相信我了。」

接連的破道被我釋放出來,那隻怪物的注意力果然被我吸引了回來。

血管傳來陣陣疼痛。

「幫一下我,阿束。」

眼見著怪物就要跑到我的面前,阿束握住我因為疼痛顫抖的手,「只此一次。」

巨大的靈力再次湧向左臂,隨著砰得一聲,怪物被轟到了地上。

九番隊的五席趁機給了怪物的腦袋一刀。

結束了嗎?

我落到地上,用十拳劍撐住身體。

果然一天還是不能用太多靈力。

「你不錯嘛。」跪倒在一旁的五席笑著說。

緊繃的神經剛剛放鬆,我就又感覺到了一股靈壓。

還有一隻嗎?

閃光突然在穿界門處出現,伴隨著爆炸聲我聽到了人的尖叫。

我用著僅存的力氣瞬身到了那裡。

只看到在火光中倒下的橋本。

原本關閉著的穿界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我沒有心情去判斷他們都是誰。

為什麼不早來一點?我爬到橋本的身邊。她的胸膛和腹部分別開了一個大洞。

「怎麼哭喪著臉啊。」橋本說,「我還沒有死呢。」

她的刀碎成了一地。

「你閉嘴。」我握住十拳劍,往她的身體上輸入著靈力。

橋本身上的傷在慢慢癒合,但輸入的靈力卻四散開來。

「不要白費力氣了。」阿束握住我的手,「傷到哪裡你還沒有看出來嗎?」

周圍都是爆炸聲,沙塵和灰煙四散。

一直忍住的鮮血從我的嘴角涌了出來。

是因為用了太多靈力,所以現在才不能凝聚的吧。

是因為周圍的靈力太亂,所以才沒有吸取足夠的量吧。

明明橋本剛剛說想要穿上死霸裝的聲音還在我的耳邊響起。

綠色的光在我的手下閃爍著。

太陽從東邊冒出了頭,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我的手掌。

我多麼希望現在能夠下雨。

「你哭得真的好難看啊,千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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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怎麼在尸魂界當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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