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位偵探先生。」
安室透疑惑的看向月島星嶼。
月島星嶼嘴角微微勾起,「這位偵探先生,是不是忘記了詢問我的職業?」
安室透手指微微蜷縮,隨後他放鬆的笑著說,「月島先生的職業我已經知道了,剛剛月島先生自我介紹的時候,我有聽到。」
「是嗎?」淡紫色的眼盯著他,「我還以為安室先生是不喜歡我,所以才略過我。」
安室透無奈的笑了笑,「怎麼會。」
高木涉接了個電話,隨後一封郵件發到了他手機里,他打開郵件看了一會兒,然後面色嚴肅的拿著手機走到毛利小五郎面前。
「毛利先生,你讓我查的事情查到了。」
「誒?」毛利小五郎詫異的看向他,「我什麼時候……」
「高木警官!」
江戶川柯南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連忙跑過來,「你有什麼發現嗎?」
「啊,柯南,事情果然和毛利先生說的一樣。」
「喂!我有說什麼嗎?」毛利小五郎頭上冒出了幾個大大的問號。
江戶川柯南提高聲音,將毛利小五郎疑惑的聲音壓下去,「那高木警官,快把你查到的告訴叔叔嘛!」
高木警官舉著手機,往後仰了一下,有些受不了江戶川柯南突然變得尖銳的聲音,「柯南,你不要這麼大聲啦。」
旁邊,正捏著下巴思考的安室透,被江戶川柯南突然提高的聲音吸引過來,「是有什麼新的線索嗎?」
高木涉點頭,舉著手機念著,「根據毛利先生所說的,我們查到了五位嫌疑人的一些資料,首先,那位作曲家月島先生,他是一個星期前回的國,在此之前並不認識死者蒼綺介生。」
「山下直人做著一些小生意,也和死者沒有交集,然後就是白河文斗、矢野樹生和吉岡野三人,白河文斗五年前,住在蒼綺介生家便利店旁邊的公寓樓里,他父親去世后,就搬離了那裡。」
「矢野樹生有個兒子,三年前,也是住在蒼綺介生家便利店的公寓樓里,不過在一年前去世。然後就是吉岡野,他的哥哥和蒼綺介生是朋友,經常從蒼綺介生那裡購買香煙,於半年前確診肺癌,一個月前去世了。」
「關於這幾個嫌疑人的親人,白河文斗父親和矢野樹生的兒子,兩人都死於吸煙過量,換句話說,兩人同樣死亡尼古丁中毒。」
「以上,就是毛利小五郎讓我查的資料。」高木涉合上手機。
巨大的信息量,讓毛利小五郎忽略了高木涉的話,他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所以兇手就在白河文斗和矢野樹生兩個人之間。」
江戶川柯南腳一滑,有些無語。
不過,他推了下反光的眼鏡,看向那邊好像互相不認識的三人。
他已經看穿了兇手的手法,可是目前證據還不足以讓人認罪。
「誒!毛利老師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嗎?好厲害!真不愧是老師!」某個金髮男人恭維的聲音響起。
江戶川柯南看著毛利小五郎那副被恭維得哈哈大笑的樣子,露出個鄙視的半月眼。
不過,江戶川柯南踱步到鑒識課放置物證的地方。
裝在證物袋裡的各類證物一一擺放在眼前。
細小的注射器,其中還殘留有一些提純的尼古丁,發現點在死者所在隔間的抽水馬桶水箱內。
沾染著酒漬的擦手紙,來源於洗手池處的垃圾桶。
一支抽到一半的香煙,掉落在馬桶前面,被人踩了一腳。
還有一盒香煙,和那支抽到一半的香煙是一個品牌。
一截丟棄的透明膠帶,被捲成球形,上面沾染了一些絲線纖維。
還有沾染著不明液體的紙巾。
突然,江戶川柯南湊到證物前,睜大了眼睛。
這是!
「喂!小弟弟!你在這裡幹什麼!」
一位鑒識課的警員過來拎起他,「這裡可不是玩的地方。」
被拎起來的江戶川柯南,「叔叔,其實是小五郎叔叔讓我來找你們的。」
「毛利先生?」
江戶川柯南點頭,「對,叔叔說,有個地方,希望你們能檢查一下。」
江戶川柯南讓工作人員低下頭,然後在他耳邊說著什麼。
「喂!這麼久了,你們找到兇手嗎!還要我們在這裡待多久!」吉岡野靠在椅背上,滿臉都寫滿了不耐煩。
矢野樹生的態度看似友好,「如果沒有證據證明我是兇手的話,可不可以讓我們先離開,已經很晚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對啊對啊,我明天還要上學呢!」
嫌疑人接二連三的表示自己要走了,一旁的警官有些無措,「這個、那個……」
「你們還不能走,因為兇手就在你們之中!」
篤定而自信的聲音傳來,眾人看過去,那位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正坐在地上,低垂著頭。
「出現了!沉睡的小五郎!」旁邊,沖野洋子突然激動了起來。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月島星嶼疑惑的看向那位傳說中的名偵探,有些不解,「這明明就是睡著了啊?」
一個睡著的人,要怎麼破案?
很快月島星嶼就見識到了。
白河文太:「說兇手就在我們之中,你們倒是找出來啊!」
吉岡野:「難道警察找不到兇手,就不放我們走?」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響起,「不,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什麼!
所有人都看向坐在地上的毛利小五郎。
目暮警官:「毛利老弟,你說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沒錯,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場計劃精妙的殺人計劃,不過我已經識破了你們的詭計!」
「你們?」眾人驚愕的看向毛利小五郎,由目暮警官率先開口,「你們的意思是?」
「沒錯,這一次的兇手,不止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
安室透往嫌疑人所在的方向看過去,那麼他之前感受到的違和也就有了解釋。
他勾起一抹微笑,現在,他也知道了兇手是誰了。
不過,安室透探究的看向低垂著頭的毛利小五郎,他很確定,這位名偵探在幾分鐘之前,還沒有解開了謎底,這才短短几分鐘,他就知道了答案?
還有。
安室透四處看了看,那位在現場四處亂逛,似乎在幫毛利小五郎找著線索的小朋友,好像不見了。
「沒錯,兇手就是白河文太、矢野樹生以及吉岡野你們三個人。」
白河文太覺得有些荒謬,「兇手是我們三個?」
他左右看了看另外兩人。忽然笑了笑,「這怎麼可能,我們明明互相都不認識,怎麼可能一起殺人。」
「你們……真的互相不認識嗎?」
白河文太沉默了一會兒,「我們真的不認識,如果不是今天,這兩位大叔都和我沒有交集吧。」
矢野樹生推了推眼鏡,「這位白河先生說的不錯,若不是今晚有同事約我到這裡來,我估計很難會和在座的幾位有所交集。」
「你說我們三個都是兇手,你有什麼證據。」
『毛利小五郎』自信的笑了,「證據,我已經掌握了,不過要等一等,現在,我們先來說說,你們的作案手法。」
「首先,矢野先生你先進入廁所,然後給被害人打電話,約他在廁所見面,我想,你找的理由應該是關於你兒子死亡的真相吧,你告訴被害人,你手裡掌握了他害死你兒子的證據,將死者引到廁所。」
「被害者以為你真的掌握了證據,急急忙忙的來到廁所,進入了你已經做好了手腳的那一個隔間。」
「你告訴被害者,其實你只是騙他過來,目的只是為了和他談談,希望他能告訴你你兒子死亡的真相。」
「被害人可能告訴你,你兒子死亡沒有什麼真相,就是過量吸煙導致的尼古丁中毒,你表示不信,和被害人發生了一點肢體衝突,趁這個機會,你將被害人兜里的香煙掉包,換成了被你做過手腳的香煙,隨後你裝作生氣的離開。」
矢野樹生依然冷靜,「這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
『毛利小五郎』:「哦,那你能不能給各位警官解釋一下,你衣服上的袖扣去哪裡了嗎?」
矢野樹生從兜里取出袖扣,攤開手掌向眾人展示,「只是不小心弄掉了而已。」
『毛利小五郎』:「當然,你也可以說袖扣是不小心掉的,我們先把這個放一邊,接著是吉岡野先生。」
「在矢野先生離開后,因為被矢野先生的話影響到,被害人煩躁之下煙癮犯了,於是他拿出已經被矢野先生掉包過後的香煙。香煙被矢野先生做過手腳,不過抽到一半,被害人便開始昏昏欲睡,然後算著時間,吉岡先生打開已經被矢野先生做過手腳的廁所門,之後你將已經睡著的被害人徹底弄暈,我猜是用的□□吧。」
「被害人」暈過去后,你將矢野先生做過手腳的煙再次掉包,卻沒注意到馬桶旁邊,被害人抽到一半,因睡意而掉落在地上的香煙。」
「之後,你將早就準備好的,裝有提純尼古丁的注射器用膠帶粘在馬桶上,下一個進來的白河文斗則取下注射器,將尼古丁注入被害人體內。」
「做完一切,白河文斗將使用過的注射器往抽水馬桶里一扔,而可能沾有指紋的膠帶被他揉成團,扔了馬桶中衝掉,可惜白河文斗走的太過匆忙,並沒有注意到膠帶沒有被衝下去。」
鼓掌的聲音響起,眾人看過去,白河文斗露出驚嘆的目光,「故事很好聽,可是你有證據嗎?」
「吉岡先生,你知道尼古丁是一種難聞的無色透明的油狀液體嗎?即使你用紙巾包裹住它,但那浸透了紙巾的液體依然會在衣物和你的上有所殘留,裝有尼古丁的注射器是不是由你帶進來放在的,我相信只要檢測一下你的衣物,就可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