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設想的操作
「我自首。」
啊這。
未曾設想的操作出現了!
【望月芷:什麼情況?她為啥自首了?關鍵性證據還沒出來呢,怎麼就跳狼了?】
【系統:你是不是還想看看「兇手就是你!」和一哭二跪三道歉什麼的?】
【望月芷:這不是常規操作嗎?】
望月芷直接目瞪口呆,旁邊的工藤優作和目暮警官也愣了一下。
大島美緒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給了旁邊的警官:「口袋裡有我裝毒藥的袋子,你們可以檢查一下。」
「怎...怎麼回事?」鶴田奈奈子一臉不可置信:「美緒你在說什麼啊?怎麼可能是你,難道不是...」她轉頭看了看三浦。
一旁的三浦恭香注意到她的視線:「哎?不是我啊,我還以為是...」
好傢夥,合著你倆互相懷疑的嗎?
望月芷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仔細想想有點不對啊,她們剛剛在說證詞的時候,好像沒有互臟?
頂多就是未婚妻提出了秘書會跳槽,連潛規則問題都是望月芷觀察出來的,而不是通過某位嫌疑人之口。
這...是不是不太符合套路?
【系統:還是有點符合的,最無辜的人不就是兇手嗎?】
那邊的警察已經檢查完畢,保溫杯的杯蓋上沒有氰/化/物,說明並不是一開始就被下毒了。而大島的外套里也確實找到了殘留物。
「一定有什麼誤會吧?美緒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傢伙,怎麼可能會殺他呢?」鶴田奈奈子拉住了大島美緒的胳膊,對著那些警察開口。
「不用說了,奈奈子,真的是我乾的。」大島美緒撫上了她的手,笑了笑,「對不起,本來想和你一起旅遊的,看來是去不了了。」
「可是為什麼?你明明...」
「我認識他的,」大島美緒苦笑了一下,「畢竟我的父母就是被他害死的。」
她簡單講述了家裡的飲料廠由於食品安全相關的虛假傳言導致倒閉,以及父母負載累累選擇跳樓的事情。
「在父母離世后,我查到了強行用低價收購了飲料廠的人,也就是山崎航平。當初情緒有些極端,甚至購買了毒藥想要殺了他。但是我猶豫了,畢竟他也只是落井下石而已。」
大島美緒笑著看向鶴田奈奈子。
「在那時我遇上了奈奈子,是奈奈子陪著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也得知了山崎航平是奈奈子的未婚夫。我就想著,算了吧,何必呢。
正好奈奈子邀請我一起出來旅遊,我就打算把這當作新的開始了。我特意畫了美美的妝,穿上了漂亮的衣服。甚至帶上了毒藥,打算旅遊完就處理掉。
我已經準備重新開始了....」
大島美緒說著說著開始落淚。
「結果...結果我在站台聽到了那個人渣在打電話,他承認了是他放的黑料!他根本就不只是落井下石!分明就是他把我家推進井裡的!」
望月芷回想起了當時在站台聽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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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低價買了,有便宜為什麼不佔啊?什麼上次?你說那個飲品廠嗎?和我有什麼關係,編黑料難道不是商戰的正常手段嗎?他們自己做不好公關,心態還差,難道能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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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前情提要的嗎?
望月芷無奈扶額,早知道當時就應該回頭看一眼了,這種招黑髮言怎麼看都是死者候選啊。
「如果不是因為奈奈子就在附近,我可能直接上去質問甚至動手打他了。我安慰自己,都過去了,冷靜下來,想想奈奈子對你有恩。但我不知道,原來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未婚夫!」大島美緒說話已經有些破音了。
「所以你就下毒了?」工藤優作收回了看向望月芷的眼神。
「是的,本來帶著毒藥是為了儀式感,想著旅行后處理掉,然後重新開始,沒想到最後還是用上了。我知道殺人是犯法的,但我不後悔。」
「你是不是傻啊!」鶴田奈奈子瘋狂地搖了搖大島美緒的肩,「你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人渣賠上自己啊?難道是為了我嗎,可他根本一點都不值得你這樣做啊!」
大島美緒慘淡一笑:「是為了我自己,奈奈子。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認識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陪父母去了。」
【系統:所以說,她倆不是朋友的話,那個渣男就不會死了?】
【望月芷:如果不是朋友的話,他可能早就死了。】
在下一個站台處,警察領著幾位當事人下了列車,該做筆錄的做筆錄,該進監獄的進監獄。
工藤一家也跟著去了,不過望月芷全程只圍觀沒參與,所以不需要做筆錄。
望月芷站起來對工藤一家和目暮警官道了個別,隨著列車員的指引換了個車廂,安安穩穩地坐下了。
【系統:我還以為你也會跟著去的。】
【望月芷:上趕著去被套話嗎,你沒發現工藤優作一直在看我嗎?再說了,現在的新一還不是主角,這個案子也沒他啥事,跟過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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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那個少年沒有跟過來啊,明明看起來對這個案子很在意的樣子,是因為破案了所以就不再關注了嗎?
「怎麼了?」工藤有希子戳了戳正在走神的工藤優作,「是在想剛剛那個金髮小帥哥嗎?」
「是的,說起來其實是他先注意到了大島小姐的外套。」工藤優作回想了一下,「而且他好像在案發前就一直在關注大島小姐,不過我向他搭話時,他用睡覺躲避了。」
「作為一名專業的演員,我可以確定他當時真的睡著了哦~」
工藤優作笑了笑,「我可不是說他是犯人啊,只是覺得他可能早就預料到案子的發生了。」
畢竟在案發時,工藤優作就坐在望月芷的旁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臉上並沒有驚訝或是疑惑,只有被吵醒的無奈。
「你們是在說望月嗎?」目暮警官聽到他們的對話后湊了過來,「沒想到他剛離開警局就又遇上案子了。」
工藤優作打起了精神:「我確實有些在意的地方,方便說一下他的事情嗎?」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不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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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了新幹線又打了車之後,望月芷終於到了目的地。
望月芷抬頭看了看這熟悉又陌生的幾個大字。
【毛利偵探事務所】
這算不算聖地巡遊啊?
系統為了方便望月芷參與未來的劇情,直接把偵探社的一樓給買下來了,也就是未來的波洛咖啡廳,只不過現在的波洛咖啡廳還沒有開業呢。
望月芷推門進去,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忙著打掃衛生。
「先休息一會吧,宮松先生。」
[宮松慎]聽到聲音后回過頭:「您來了啊,望月先生,現在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等再招點人就可以直接開店了。」
望月芷左右看了看,裝修已經完成了,桌椅也布置好了,就等著未來某個公安來打工了。
「這個店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你做主就好,只需要每個月彙報一下就行。」
畢竟現在還是柯南元年的七年前,波洛咖啡廳還只是個咖啡廳,蹲不到小偵探。
除了咖啡廳,系統把房子也安排好了,就是當時在警局裡填的那個地址,是某棟高層樓的一間普通公寓。
在離開咖啡廳后,望月芷回去換了一身黑的衛衣加褲子。
沒錯,他準備要和酒廠面對面了。
【望月芷:你安排的身份沒啥問題吧?我不用演戲什麼的吧?】
【系統:不用不用,本色出演就好。】
為了避免琴酒的疑神疑鬼,系統直接整了個組織二代的身份,妥妥的根正苗黑。望月芷的母親是研究組的,不過好像是對貝爾摩德有恩,因此現在貝爾摩德是他的監護人。
【望月芷:所以我的父母是沒了嗎?】
【系統:應該是的,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歸貝爾摩德管。】
【望月芷:為什麼是應該?你靠譜嗎?】
【系統:不能怪我啊,我只負責給個框架,具體的細節都是世界意識補充的。我總不能把你從小到大,從爸爸到媽媽的劇情都編出來吧?】
望月芷長嘆一口氣,就知道系統指望不上。
【系統: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不知道的,望月芷也不知道。現在你就是望月芷,你做什麼都是合理的,世界意識會幫你完善的。】
這時候手機收到了一封郵件,望月芷打開看了看。
【夜晚九點,維斯帕酒吧。——GIN】
好傢夥,他不是貝姐的人嗎?為啥是琴酒來信啊?系統你真的靠譜嗎?
話說他一個高中生模樣的人進得去酒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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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不算吵鬧,人群三三兩兩地坐著,空氣中瀰漫著酒香。一位金髮女郎踩著高跟鞋從人群中穿過,引來幾聲口哨。貝爾摩德往那邊飛了幾個吻,領著望月芷走到吧台坐下。
「我說琴酒啊,你選的這個地方小朋友可進不來啊~」貝爾摩德端起吧台上準備好的酒,輕碰了一下琴酒的杯子。
琴酒嗤笑了一聲,懶得回話。他抬眸看了一眼握著果汁杯的望月芷:「你等會跟我去一趟訓練場,那位先生要看看你的能力。」
望月芷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貝爾摩德用酒杯指了指站在吧台里的酒保:「認識認識,這家店的老闆,代號Vesper。以後如果有什麼事聯繫不上我的話,可以來這裡找他。」
望月芷又點了點頭。
維斯帕挑了挑眉:「不會說話?」
貝爾摩德笑笑:「變聲和易容還沒學會呢,小朋友警惕得很,要不是我說現在店裡都是信得過的人,他還想帶著面具來呢。」
望月芷心裡默默吐槽,能不警惕嗎,誰知道這店裡藏著多少卧底。
維斯帕樂了:「這麼小心啊,是不是還要學琴酒一樣,把我店裡的杯子給帶走啊?」
琴酒瞪了維斯帕一眼,維斯帕笑眯眯地看回去。琴酒也沒有陪他們閑聊的興緻,直接站起身拿著酒杯離開。望月芷也端著杯子起身,向兩人點頭道別後,跟著琴酒離開了。
維斯帕嘆了一口氣:「看來又得買新杯子了,話說這小孩哪來的,居然還要你們兩個親自教?」
貝爾摩德將食指比在嘴前,露出嫵媚的笑容。
「Secr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