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第一百四十二章 沒事,小光有的零你也……
周四,米花町花卉市場外的路口。
大老遠,奈奈就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轉角口不斷地朝她揮著手。
「奈奈、奈奈!我們在這裡~」佐倉千代踮起腳尖試圖努力不被來來往往的車輛遮住她的身影。
站在一旁的野崎梅太郎見狀,他俯身將佐倉抱了起來,在對方愣神的時候,就已經把人舉在高處。
奈奈和降谷零看到后木著臉停頓了下來。
因為野崎梅太郎不是把佐倉舉著放到他的肩膀上,而是舉起來后,佐倉的雙腿騰空,野崎的兩隻手撐在佐倉的咯吱窩下,那雙大手把人舉得高高的,這個姿勢就這麼保持了兩分鐘,來來往往的路人視線全部朝著這個方向看去。
佐倉一臉麻木地適應住了野崎的操作,她裝作沒事的樣子,僵硬地朝人行橫道對面的兩個人打了個招呼:「......嗨。」
然後野崎也淡定地朝著奈奈他們「嗨」了一下。
等紅燈跳轉至綠燈后,奈奈趕忙讓人把佐倉放下來,然後兩個人並排快步走到了前方,把兩個大男人雙雙落在了後頭。
奈奈小聲地吐槽:「小千代,你家野崎君還真是沒有變過。」
佐倉哭喪著一張臉:「是吧,還好我習慣了......」
雖然偶爾野崎的舉動會讓佐倉的少女心砰然跳動一下,但是大部分她看到自家男朋友的操作后,她都難以無法咽下那股吐槽**。
兩人一致再次給野崎梅太郎戳上「直男行為」的標籤。
降谷零在後面和野崎梅太郎說話,他委婉地提示了一下下回可以把女朋友放在肩膀上,這樣會更好一些。
結果野崎梅太郎說出了一句意外的話:「這樣啊,可今天風很大,千代穿的裙子會被人看到胖次的吧。」
這句話一說出口,前面的兩個人和降谷零都愣了下神,特別是佐倉和奈奈,只見前者「噌」得一下臉上瞬間紅得和落日餘暉一般,而後者則是剛剛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帶著歉意瞄了一眼野崎順便朝他點點頭。
佐倉快快步疾走,把奈奈拉走了好長一段距離。
她假裝剛才的話沒說過一樣,對著奈奈說道:「呀,奈奈謝謝你今天陪我來逛街,最近和梅太郎搬去了新居,打算買些植物放家裡。」
奈奈實誠地回答:「也沒有啦,昨天答應陪零一起約會,結果沒去成,所以今天順便約個會好了。」
佐倉一本正經地點頭:「也是,奈奈你當上警察后,我想約你出來都很困難了呢!對了,奈奈你們不也是搬家了嗎,要不也買些盆栽回家吧。」
奈奈爽快地同意了這個建議。
一段時間后,降谷零和野崎梅太郎兩隻手上各抱著一盆盆栽,而奈奈和佐倉還在興奮地看著眼前的含羞草。
佐倉:「含羞草的可玩性可高了,要不我們買一盆回去吧!」
奈奈:「好哦~」
降谷零和野崎梅太郎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裡都看到了對方「要不我們兩個先回去把手上的東西放車裡吧」的意思。
結果誰也沒最先起個頭開口。
直到——
「啊!有人死了——!」
奈奈下意識地把那盆含羞草往降谷零懷裡一塞,在花店老闆一臉欲言又止的情況下,降谷零默默地掏出了錢包,然後立刻追了上去。
「誒?誒!」佐倉還沒反應過來,「奈奈,等等我!」
案發現場是開在剛才奈奈所在斜對面旁邊的一家花店裡,而發出尖叫聲的人是花店的工作人員。
在對方驚恐不安的眼神下,奈奈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警察證,將圍在店門口的一堆無關人員請離現場。
隨後,奈奈單膝跪在地方,將手指伸到倒地的人口鼻前,然後她滿腦門掛滿問號,這人不是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嗎。
「先叫救護車!」
她一邊做著急救措施,一邊喊道。
店內的人里有一位十多歲的少年,他見有警察出現,於是大跨一步上前,仰著頭問向離他不遠的那一位高大的男人:「大哥哥,你剛才丟在這盆綠蘿里的是什麼呢?」
身側一位與他差不多大的女孩有些緊張地抓住少年的袖子:「新一,我們還是先等爸爸他過來吧。」
奈奈這才看到了這兩個熟悉的孩子,想到未來這少年的推理能力,她看向了那位被工藤新一注視的男人。
「大哥哥,你還沒說你剛才往花盆裡丟的是什麼。」工藤新一再次提問了一遍,他扭頭小聲安慰了下旁邊的毛利蘭,然後直接往那花盆方向靠。
這位身高足足接近一米九的男人神色慌張地盯著他,似乎想用眼神阻止工藤新一過去,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額頭開始滲出絲絲汗水。
這位男人久久沒有回答。
奈奈正在處理傷員,她與降谷零對視了一秒,後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將手中的那些盆栽暫時交給佐倉千代他們看著,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了那位男人的身邊。
降谷零比這位男人約莫矮個7-8公分,但是氣勢上卻是壓倒性的,他似笑非笑地站在對方身側:「不好意思,麻煩你先不要輕舉妄動。」
此時,工藤新一已經從綠蘿的根部找到了那顆被他扔進去的東西,那是一粒藥物。
野崎梅太郎也面無表情地湊了過去,站在了男人的另一側,大概是氣勢足夠強勁,男人直接跪倒在傷員面前,崩潰地抓著頭髮:「對、對不起,我一時鬼迷心竅,出門前剛和老爸吵過架,沒想到他剛剛突然發病,所以偷偷把他隨身攜帶的藥物給扔了。」
隨後,在一堆人面前,這位高大的男人嚎啕大哭,右手握成拳頭,彷彿用盡全身力氣錘著地面,來以表自己悔恨的心情。
正當很多人用鄙夷的眼神看向那位男人時,工藤新一又出聲了。
「不對哦大哥哥,這位大叔明顯不是你的父親。」
正在捶地的男人動作一僵,扯出個難看地微笑:「那個小弟弟,你不要亂說哦,我和老爸是一起過來,不信你可以問店主,店主可以作證!」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期盼地看著那位旁觀著的花店店主。
店主長了張憨厚的圓臉,他年紀已有四十多歲的樣子,看了看店內唯一的警察,又瞧著工藤新一,替男人作證道:「小朋友,這位顧客說的沒錯,之前他帶著這位倒在地上的人一起來過買花盆,因為購買了好多,所以還給他們辦了會員卡呢。」
「那店長大叔,辦會員卡留下的是誰的姓名呢?姓什麼?」
「啊,是地上這位先生的,我記得他姓大仏,全名是大仏安鹿,這個姓氏不止罕見,還有大佛的意思,所以印象很深刻呢哈哈哈。」
工藤新一犀利地看向男人:「那麼,請問大哥哥你的名字呢?我聽到之前這位喊你的是伊藤君吧,父親喊孩子不會還帶上『君』這個敬辭哦。」
男人的臉色慘白了一分,他眼鏡下的雙眼開始向門口的方向看,他突然「啊」了一聲然後直直地摔在了地上,兩眼一翻整個身體倒了下去。
野崎梅太郎被對方這個操作給驚得失神了片刻,馬上又看到降谷零直接無視對方的騷操作,將人順其自然地按在了地上。
工藤新一抽動了下嘴角,可能第一回見到那麼離譜的表演:「演技太假了啊,大哥哥。」
接著他又說道:「前幾天新聞里有播報出有兩個搶劫犯,在一棟公寓里搶走了一袋子金幣,價值在3000萬美元,你們買那麼多花盆做掩飾,是為了分散裝金幣的數量吧。」
男人稍微睜開了些眼睛,面色不愉地看著對方。
「嘛,這次又來花店看你們又在選擇花盆,恐怕是數量不夠,你們私下分贓不均,你想趁同夥發病的時候裝作意外死亡,這些行動真的很好猜哦。」
說完這句話后,工藤新一滿臉無趣地拉著毛利蘭走到了門口,他朝奈奈揮了揮手:「警官姐姐,證據的話可以直接去他們住宿搜尋就好啦,或者更簡單點直接脫掉那個男人的鞋子,他裡面放了兩枚金幣想獨吞。」
不知道犯罪分子是怎麼想的,反正在場很多人都安靜地看著這位年輕的偵探推斷完,有的人直接鼓掌以示稱讚。
等到救護車將人送走後,奈奈還牢牢記住自己還在休假中,來到店裡的人正巧是目暮警官,兩人寒暄了一番后,目暮警官就將犯人帶走了。
發生這種事情,佐倉和奈奈也沒有了待在這花卉市場的心思,她們轉移了目的地,準備前往一家商場里。
奈奈打算給自家弟弟和零買三套睡衣,天氣在逐漸轉暖了,是該換身較薄的睡衣了,也剛好能帶去警校中。
一開始,奈奈還在很認真地給男朋友挑選正常的睡衣,直到她看到了一件成人款的貓耳連體睡衣,這讓她想起了當初跑文野世界里,被谷崎直美買的那身可愛的連體睡衣,這喚起了她沉睡的記憶。
原本當初打算給小時候的兩個人各買一套,結果她後來沒能想起這件事,不過事到如今,機會難得啊。
奈奈嘴角含著一抹狡黠,小眼神瞄向降谷零。
降谷零嚇得後退了幾步:「奈、奈奈......這個——給我挑選的?」
奈奈欣然頷首:「沒錯,你放心吧零,小光也會有一套的、,我對你們的愛雨露均沾!」
降谷零艱難地開口:「......好。」
一番掙扎后,降谷零最終拿著一套連體睡衣和兩套正常款式的睡衣走出了店門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到外面的太陽很刺眼,但是內心卻冒出一股寒意。
降谷零決定努力往好處想想,至少還有景陪著他一起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