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186)

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186)

他眼神有些獃滯盯著這寢殿上方墨色的石頭,整個人猶如置身熔岩烈火,一樣煎熬難忍。

他手指緊緊扣著石床邊沿,掌心下的石頭,隨著他額角鼓起的青筋,寸寸碎裂。

在熔岩將他包裹積壓,到近乎將他腐蝕得骨肉無存之際,他突然起身抬手,催動魔氣用被子將花朝包裹住,直接揮手送到了地上。

等花朝窸窸窣窣像條蟲子,從被子里爬出來,像個貪吃鬼一樣,滿面春色地抹了抹自己嘴角的水澤,朝著魔尊看去的時候。

他已經飛速整理好了一切,赤足踩在地上,一把將她從被子里拉出來,難以置信地瞪著她,而後惱怒道:「你這是在找死!」

「你……」

他低頭看到花朝唇上濕潤,簡直像是被誰捅了眼睛一樣,飛快側頭。

從耳根開始潮紅一路彌散全身。

他想發火,卻根本不知道怎麼發火。

若是她不慎吞下一丁點他的精陽,不需要服下魔種,她馬上就會死!

可是方才他能在一開始就阻止的,卻因為……因為無法抗拒她給予的刺激和愉悅,沒有第一時間阻止。

錯在他。

是他不知收斂克制,一味縱著她胡來。

魔尊放開了花朝手臂,將視線挪回來,定定看著一臉無辜的花朝。

他伸手抹了一下她的唇,難以控制地想起了她方才做的事情,那種要將他燒著溺斃一樣的愉悅後知後覺漫上脊椎,他手上難以控制地狠狠揉了下她的唇,捏開她的下巴,垂頭吻上去。

他恨不得將她的靈魂直接吸出這具肉體凡胎,納入自己的身體,與她永遠合二為一。

他的動作太重,攬著花朝的腰身幾乎要將她折斷。

但是他蓬勃旺盛的感情,也正因為這樣,如傾瀉的洪流一樣,將花朝也沒頂。

花朝沒料到魔尊激動成這樣子,她抱著他的脖子,任他宣洩熱情,予取予求。

好久,魔尊才停下。

他抱著花朝回到床邊坐下,攬著她在懷中,一下一下用鼻尖,嘴唇,依戀無比地蹭著她的側臉。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很危險。」

他聲音有些低啞地說:「以後不許這樣。」

花朝卻狡黠地笑了下,偏頭問魔尊:「你不喜歡嗎?」

魔尊頓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麼,捏著她下巴,盯著她問:「你跟誰學的這些?你有過其他的男人?」

花朝:「……」

她沒料到師無射在這兒等著她呢,她眨了眨眼睛問:「你在乎?」

師無射上輩子分明不在乎。

「我當然在乎,是誰?是修士還是凡人?」

花朝看著他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捧著他的臉,確認他是真的很在意,這才忍不住笑了。

她笑得有點不可抑制,但是笑到最後就有點笑不出來。

因為她從不知道師無射真的在意這個,而她和謝伏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如此在意,那……他是怎樣忍過來的?

每一次看到她和謝伏親近的時候,他是不是心如刀割,也像現在這樣,因為一個莫須有的人,就氣得煞氣四溢?

他……就因為自己喜歡謝伏,從未表露過,也從未對花朝吐露過一個字。

花朝抱緊了魔尊,輕聲在他耳邊道:「對不起啊……」

我眼光太差了,沒有從一開始,就愛上你。

魔尊聞言眉頭緊皺,花朝鬆開他,搓他眉心的皺紋,道:「我這輩子,只有一個你。也只會有一個你。」

這沒撒謊,這輩子確實她不會再有別人。

魔尊聞言表情微微變了一下,想了想說:「那你會的那些……是那些修士逼著你學了勾引我的?」

畢竟花朝第一次出現,就是試圖勾引他。

花朝聞言心裡說了聲,對不住了修士們,然後點頭道:「嗯。」

「你還喜歡嗎?」花朝問他,「爽嗎?」

魔尊:「……」

他看著花朝,不知道怎麼回答一樣,片刻后問她:「你還學了什麼,怎麼讓女子……愉悅,你知道嗎?」

第106章斷尾

「你要幫我?」花朝看著魔尊,嘆息了一聲,簡直想哭。

謝伏到死都在和花朝說,師無射只是因為是她的妖寵,才會對她言聽計從,才會肯做那些他不肯做的事情。

他想用死在花朝的心中釘下一根刺,讓花朝這個分明不喜妖寵化人,知道妖寵會被奴性支配的人,永遠無法心無芥蒂地接受師無射的愛。

但是花朝真想讓謝伏看看。

無論轉生幾次,無論師無射是不是她的妖寵。

他永遠都願意為了讓他喜歡的人愉悅,做任何事情。

「你教我。」魔尊摸著花朝的臉,眼中滿是熱烈。

花朝抱緊了他,用恨不得把魔尊脖子勒斷的力度,後來還覺得不夠,又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才勉強把自己那股無處宣洩的勁,宣洩出去。

夜裡自然又是一番春色滿殿,花朝教會魔尊的,又何止是愉悅彼此的辦法?

就像師無射一直拉著她,托著她,教會她如何長成喬木,不做女蘿。

教會她何為情愛,何為自我。

花朝覺得人生已經再沒有什麼遺憾。接下來的每一天,她都像是一個剛剛陷入熱戀的少女,幼稚得彷彿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

她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她和魔尊的婚禮。

每天都把從人間那邊買回來的新鮮東西,拿給魔尊看。

魔尊也開始了修鍊,不僅修鍊,他還在不斷地用自身的力量,凈化那個他尋回的魔種。

他們幾乎片刻不分離,即便是偶爾分離,花朝去盯著婚禮布置,她也會按照魔尊吩咐,抱上黑球,他能透過黑球,隨時保護她。

他已經把黑球是他本體的事情,毫無芥蒂地告知了花朝。

花朝故意裝著震驚了一次,實際上心中甜蜜得像是五臟都被充滿了蜜糖。

不過許是花朝實在太開心了,她沒有意識到,魔尊每天凈化魔種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且每每總是愁眉不展。

這顆魔種,雖然已經是魔種之中最為純凈的,甚至在魔氣的包裹之下,還隱隱泛著越發濃郁的金光。

但是……魔尊知道還是不行。

他和花朝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擁抱親吻過她孱弱單薄的凡人身軀次數越多。

他便越是確定,即便是她真的同自己在一起的心堅定不移。

她也根本無法挨過魔種的腐蝕,成為魔。

就算他在身邊護法,就算他將魔種再凈化一個等級。

她還是絕對會在吞下魔種的瞬間,便被燒化身魂,連轉世投胎的幾率都沒有。

她根本成不了魔。

魔尊一日比一日更深刻地意識到這件事。

也一日比一日更深刻地意識到,他無法看著她被魔種腐蝕。

他根本不能容忍她痛苦,夜裡弄她,只要她稍微皺皺眉,他在巔峰都能停下,又怎麼能容忍她可能會在他面前死去?

臨近婚期,他們約定好了,在新婚夜她會服下魔種。

魔尊已經無法再憑藉自己的能力凈化魔種,因為魔種無論怎麼被凈化,始終都是魔種而已。

他不能讓她服下。

魔尊這夜一夜未睡,坐在床邊上,看著她無害又安然地沉睡在被子里。

人族的一生太短暫了,即便他不在意她會變老死去,願意等待她輪迴轉世,她也肯定不會同意。

她那麼憧憬做他的女人,他也已經……要了她那麼多次,怎麼能讓她失望落空?

魔尊摸著她的臉,用一夜的時間做了決定……也不對,他其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便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

他不要她做一隻低等的,只能依靠他活著的魔。

他可以將她變成一個擁有靈根的修士,這樣三界城的那些修士,就再也不能欺負她了。

她也不用永遠都待在暗無天日的魔域,她可以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魔尊低頭,帶著一點笑意,在花朝的額頭上,落下一個鄭重,充滿了憐惜和愛戀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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