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鸞鳳和鳴)
委委屈屈又艱難的一夜過後,慕容霄依然回到乾明宮,修正儀錶,更換龍袍,奔赴登基大典之後的第一個早朝。
從拂曉到天亮,君王都在忙碌中度過,或是接見大臣或是處理政事,連早膳也只能匆忙用過,一直到將正午之時,才終於得了點空閑。
點心房及時送來了茶點,一壺上好的祁紅,還有一碟櫻桃酥酪。
那潔白嫩滑的酥酪與甜白釉的碗盞交相輝映,酥酪的正中點綴著一枚糖漬櫻桃,紅艷艷,還透著甜蜜的果香。
慕容霄瞥了一眼,不知怎麼,腦間卻閃過昨夜榻上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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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君王不由有些神思飄遠,同時又有些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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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的宮人們忽然聽見君王吩咐:「傳陸蘊和。」
陸蘊和乃是太醫院院使,這話一出,福順立時緊張起來,趕忙問道:「不知陛下哪裡不舒服?」
——君王生病可是大事,不能掉以輕心!
哪知卻見君王瞥他一眼,道:「朕只是想問他些事,不必張揚。」
福順這才放了心,忙應是,出去找人了。
沒過多久,便見太醫院院使陸蘊和匆匆趕到,跪在御案前道:「臣陸蘊和參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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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霄道了聲免禮,又揮退人手,道:「陸卿不必緊張,朕只是有些問題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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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君王道:「朕聽說……飲酒後同房,會致使生出的孩兒身體不康健,你可聽過此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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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管陛下問什麼,他必須立刻回答,陸院使於是趕緊整理語言,回答道:「啟稟陛下,酒之一物,性溫味辛而苦甘,溫能驅寒,辛能發散,秋冬兩季飲用,可以驅寒保暖,行氣和血。但需適量,一旦過量飲用,則會傷肝損肺。若父身不康健,誕下的孩兒定然也會受到影響,因此,若是長期酗酒期間誕下的孩兒,極有可能會不太健康。」
話音落下,慕容霄暗自挑眉,他這兩年從未沾過酒,也就昨日登基酒宴才喝了點,區區幾杯,應該算不上酗酒。
所以……這個可能可以忽略?
他於是又問:「那人體內的元陽,需要幾日才能代謝?」
代謝?
陸院使都聽懵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好在看出他的怔楞,慕容霄又及時給他解釋道:「就是吐故納新的意思。」
哦……
陸院使這才懂了,忙又道:「啟稟陛下,這清濁替換之事,要分人而見,若是身體孱弱的病者,自然是要慢些,但若是身體康健的青年人,一般一兩日就可以。」
一兩日……
慕容霄立時眼睛一亮。
看吧,今日還真是問對了,這果然是娘子多慮,他沒有酗酒,身體也一向健康,根本不用等三日那麼久。
寶座上的君王兀自如沐春風,下頭的陸院使則在心間努力琢磨,君王怎麼會忽然問起這種問題?
正在此時,卻見君王又順口問道:「對了,你可聽過,『低血糖』這個說法?」
什,什麼?
陸院使不由再度一頭霧水,低,血,糖?這是何物?
而聰明如慕容霄,一看他這模樣便知道結果,只能再次主動解釋道:「就是倘若人不吃早膳,就容易面色蒼白,四肢無力,還有心慌手抖頭暈之類。」
話音落下,卻見陸蘊和一臉恍然道:「原來如此。的確,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對於人體來說亦是如此,早膳至關重要,若不吃早膳,極易造成心脾兩虛,氣血不足,癥狀便是頭暈多汗,心悸心慌,甚至會出現幻覺。」
說著又一臉佩服的道:「請陛下恕老臣才疏,今日竟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說法,這『低血糖』三字,甚是貼合。陛下雄才大略,博古通今,真乃萬民之福!」
慕容霄:「……」
這哪裡是他有才,分明是娘子……
話說回來,連太醫院院使都不知道的詞,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先揮退了陸蘊和,正欲思量,卻見福順捧著一個亮晶晶的盒子入殿稟報:「啟稟陛下,皇後娘娘叫人給您送了禮物來。」
禮物?
慕容霄回神,倒有些驚喜,忙吩咐:「打開看看。」
福順應是,便將寶盒打開,卻見內里還有一塊錦緞包裹。
他不禁牽唇一笑,索性親自拿到手中。
看看娘子到底給她準備了什麼寶貝?
等再打開錦緞,內里的東西終於露出了真容,卻竟是兩張紙。
一張上頭用又黑又粗的筆跡寫著他昨日親自蓋印的《寵妻守則》,另一張的筆跡同樣又黑又粗,寫的卻是一段話——
「親愛的陛下,我思量一番,覺得這《寵妻守則該一式兩份,你我各自保存,所以今日特意又抄寫一遍,叫人給你送來,請好好保存,時時謹記哦!」
慕容霄:「……」
他就知道,這種獨具一格的筆跡,除了他娘子,還能是誰的。
忍著笑意再看一遍,他的目光不由停在了第三條——
「要無條件信任妻子。凡事不得對妻子起疑心,甚至私自調查。」
「……」
然君王卻只是帶著笑意吃起了方才的那碟櫻桃酥酪。
而後在某一刻,忽然一個挺金。
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
昨日是招待朝臣的宴會,今日,自然該輪到孫子孫媳孝敬老祖母。
更何況,這《寵妻守則》就擺在眼前,是他親口答應,並落了印的。
不是她說,自打昨夜,這人忽然有種危險的感覺。
正解她衣帶的慕容霄一邊忙活,一邊低聲問道:「若是什麼?」
沈拾月想說來著,又猛然又停住了。
這話一出,老太太才頷首道:「倒忘了這茬,改日找個暖和天,叫他們在唱上兩場聽聽。」
話還沒說完,卻陷入他的又一個吻中。
所以那碗櫻桃酥酪,他也很快就能吃到了。
哪知卻見老太太道:「這宮裡頭實在太過無趣,哪比得上我的園子好玩?」
沈拾月只能做出害羞的模樣。
沈拾月:「……什麼開始……」
這鄭重程度,簡直堪比傳位詔書。
入夜,壽康宮中燈火輝煌。
隨即便跌落在滾滾浪濤中。
……
沈拾月沒有感覺錯。
這是什麼意思?
沈拾月忙道:「是孫媳的罪過,這陣子忘的忘了稟報您,戲班子這些天又排了好幾齣新戲,就等著給您唱呢,上回沒能好好看,皇祖母哪日賞臉,叫他們好好給您演上幾場。您要是覺得好,天天唱也沒關係。」
哪知緊接著,卻見慕容霄立時跟上道:「孫兒一定努力。」
挺好。
不得不說,這一條現在看起來似乎別有深意。
好吧,某人一不傻了后,全世界都開始催生了。
好在理智還未完全喪失,尚記得自己的烏鴉嘴,所以千萬不能說出來。
直到再度勉強分開,她腦間才勉強清明一些,迷迷糊糊問道:「若是……」
這話一出,老太太果然眼睛一亮,道:「但願我這把老骨頭,能早些抱上重孫子。」
他居然還為這事去問太醫了?
沈拾月明白,他是真心想挽留老太太,畢竟如今太皇太後幾乎是他唯一的親人了,遂也開口幫著勸到:「是啊,就請皇祖母多住些日子吧,有您在,陛下也安心。」
此時,慕容霄與沈拾月陪著太皇太后坐在桌前,桌上佳肴滿目,美酒飄香,都是老太太喜歡吃的菜。
更加令人高興的是,他沒有酗酒,所謂的新陳代謝也不必等那麼久。
當然,他自己都是重生的,所以,就算娘子有什麼不同常人之處,也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沈拾月:「……」
沈拾月忙應是。
然而沒等她說話,卻聽他又道:「太醫還說,以朕的身體,新陳代謝也是很快,所以娘子實在不必擔心,今晚就可以開始。」
好一通纏纏綿綿,幾乎叫人喘不過氣,也叫沈拾月腦間有點迷糊,依稀記著還有問題,卻一時想不起來。
哪知卻聽他在耳邊輕笑:「沒有什麼若是,你我的孩子,一定是最好的。」
她苦笑不得,忙要阻攔,哪知沒等開口,卻見他先道:「朕今日問過太醫,太醫說,只要朕沒有酗酒,對孩兒便沒甚影響。」
「若是……」
這話一出,小夫妻倆都是一頓,慕容霄道:「如今宮中並沒閑雜人等,皇祖母何不多在宮中住上些日子?」
——他曉得,就如同上天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一樣,娘子也一定是老天派來拯救他的。
……
她原本想說,若是果真有什麼問題可怎麼辦?
更要緊的是,上輩子在大婚那日她便已經不在人世,而這輩子她卻一直好好的。
沈拾月:「……」
慕容霄的思緒又回到方才,說實話,自打他重生回來便已經發現,他的娘子說話做事都不同於常人。
御書房中眾人只見,起初君王只是拿著那鬼畫符似的紙張凝視,片刻之後卻忽然牽唇笑了起來,而後從身上取出一枚金印,在那張紙上印了個章,又將紙張小心疊好,不忘用錦緞包起來,又放回盒中。
唔,現在終於可以確定,他沒有問題。
最後,竟是親自將那寶盒放在了御書房最顯眼的地方。
只是吃了一陣,卻見太皇太后道:「今次回宮辦了件大事,如今這大局已定,年也快過完了,我也該回園子了。」
沈拾月屏住呼吸。
否則,可是會「天打雷劈」的。
語罷又垂下頭,細細密密的吻她。
眾人都不由大為好奇,那寶盒之中究竟是何物?
等陪著太皇太後用完晚膳,才回到寢殿,某人就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還湊上唇來親。
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或許娘子身上,也有什麼奇特的經歷?
壽康宮的嬤嬤們見狀也上來說好聽話:「難為陛下與皇後娘娘的一片孝心,如今天下太平安定,太皇太后不如就先在宮中安心住上些日子,等回頭抱上了重孫子,沒準您就不捨得去園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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