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反將一軍
可惜張章的頭不夠硬。
「真是好笑,誣陷當朝王爺,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勇氣?梁靜茹嗎?」趙栩冷笑。
「梁靜茹是誰?」趙佶疑惑的問道。
「……」趙栩忍不住滿頭黑線,「父皇,梁靜茹是誰以後兒臣再給你介紹,現在兒臣請求父皇給兒臣做主,還兒臣一個清白啊!」
趙佶盯著張章,心中對於這些言官早就有些不爽了,卻是一直沒有什麼借口治他們的罪,這個時候見到趙栩當中打了他們的臉,心中也是高興,說道:「張御史,你還有什麼話說?」
張章臉色有些難看,他求助性的看向王黼,想讓王黼給他求情,可是王黼卻是假裝沒有看到。
「官家……臣,臣也是一時受到了那高俅的蒙蔽才會做出陷害濟王殿下這種大逆不道的舉動出來。」張章沒有辦法,只能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高俅的身上,反正高俅也是債多了不愁了。
「你倒是和高俅關係很好嗎?看來是沒少在高俅那裡拿來好處。」趙栩輕聲說道。
「官家明鑒,老臣絕對沒有啊!」張章嚇壞了,趕忙說道,這些言官,可是把自己的名聲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
「既然沒有,那究竟是誰指使的你誣陷本王呢?」趙栩冷笑。
「官家,高俅被革職查辦了,現在太尉一職空缺,現在東南戰事吃緊,太尉一職空缺於戰事不利啊!」就在這個時候王黼突然站出來說道。
趙佶有些疑惑的看著王黼,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拋出來這個話題,這邊不是在處理著張章的事情呢嘛。
「臣以為李綱在此事中立了大功,理應封賞,正好可以彌補太尉一職的空缺。」王黼接著說道。
趙佶看了一眼李綱,說實話對李綱的印象並不好,畢竟這傢伙以前也是言官。
趙栩聽到王黼說的話,微微一笑,他在上朝之前,遇到王黼時便說想要推舉李綱做太尉,當時王黼冷冷一笑,現在卻是主動推舉,這傢伙,看來是慫了。
既然王黼主動推舉李綱做太尉,那便是在告訴趙栩,他們選擇了讓步,趙栩這邊也就只能退了一步,不再追問張章幕後之人的事情。
趙楷、王黼一系的人推舉了李綱,高俅被查,蔡京也算是欠了趙栩一個人情,太子還想和趙栩交好制衡趙楷,這樣一來,朝堂上的幾股勢力居然沒有人反對李綱當太尉。
「父皇,剛才你問兒臣的賞賜,這次的事情,全虧了李綱李大人,要是父皇真的想要賞賜的話,便賞賜李大人吧。」趙栩也跟著說道。
趙佶見狀,索性也便答應了下來,他雖然對李綱不怎麼感冒,但是一個文人當太尉,倒是也符合規矩。
於是,李綱就這樣神奇的當上了太尉。
李綱感覺自己就像是活在了夢裡一般,前幾天他還是遠在湖南縣城裡面的一個小小稅官,轉眼之間變成了國家軍事長官的一把手,這跳躍幅度說實話有些大啊。
不過好在李綱原先就是監察御史,這樣的調動看起來雖然幅度有些大,但實際上倒也算是符合規矩。
……
濟王王府。
李綱現在對趙栩已經徹底的臣服了,李綱也算是這朝堂之上的老人了,他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趙栩在朝廷之中沒有任何的根基,但是即使是這樣,他居然真的可以將自己推舉到太尉一職上,這其中有些手段他雖然不清楚,但絕對是很厲害的。
「殿下對老臣的知遇之恩,老臣無以為報,唯肝腦塗地,聽殿下差遣。」李綱對趙栩說道。
趙栩擺了擺手,對李綱說道:「太尉一職,位高權重,但是壓力也是很大,東南戰事已起,山東流民暴亂,你要著手做好準備,仗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李綱點了點頭,對趙栩說道:「高俅在位之時,軍士不思作戰,不操練,只為高俅一人之私謀利,將此弊端革除,軍隊戰鬥力必定可以更上一個台階的。」
兩個人討論了很久,趙栩還給李綱闡述了一些後世先進的軍事理念,李綱雖然是一個文官,但卻是這其中的行家,經過這一番談話,心中對於趙栩又是刮目相看,趙栩給他的震撼真的是越來越大了,有好多的想法,他聽了以後都有些受益匪淺。
李綱上任第三天,山東有戰報傳來。
曾頭市被梁山反賊給攻陷了下來。
東南的戰事還沒有解決,山東這邊戰事卻是又發生了。
對於山東這邊的戰事,朝堂之上關於出兵與否也是沒有形成統一的意見。
不過山東畢竟離著汴京城太近了,朝堂之上想要出兵征討的人還是較多,不主張出兵的人則覺得應該將這些人招安,畢竟其中很大的一部分人在民間的名聲還算是不錯的,就像是宋江等人。
朝堂之上的兩派雖然沒有形成統一的意見,但是很明顯的對於梁山眾人的起義要比東南要重視。
「父皇,曾頭市離汴京城已經相距不遠,這個時候實在是不適合繼續拖延了,兒臣建議立刻派兵前去圍剿。」趙楷站出來說道。
趙佶有些煩躁,最近這煩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皺著眉頭說道:「諸位愛卿還有別的意見嗎?」
趙栩想了想,站出來說道:「父皇,梁山眾人雖然反抗朝廷,但和方臘叛軍還是有些不同的,他們並不是真的想要謀反,實在是因為黃河泛濫,他們生活不下去了才會這般,對於這些人,兒臣以為,父皇還是應當以招安為主。」
趙佶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兩個皇子居然持兩種不同的意見,他忍不住看向旁邊的趙桓,問道:「桓兒,你的意見呢?」
趙桓喜歡的是佛家,本身對於打打殺殺就不喜歡,再加上本身對於趙楷便極為厭惡,便說道:「兒臣以為七弟所言極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父皇還是應該給這些子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的。」
趙佶有些猶豫。
趙楷忍不住冷笑,說道:「簡直是婦人之仁,都是一些流民,根本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