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冢八藏的提問

鬼冢八藏的提問

時間回到現在。

不得不說,從昨天晚上開始,劇情的走向就開始不對起來了。

看到前面嬉笑打鬧著的五人頂著的那張慘不忍睹的臉,player忍不住這麼想到。

按照劇情,昨天晚上打架的應該只有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來著,而且原劇情里也沒有角色給他們上藥的環節。

提前從後邊劇情得知那五人會成為一生的摯友的player倒是對他們之間的關係能在一晚上突飛猛進沒感到多少驚訝。

但是問題在於在他們和角色的交流上。

比起原來的劇情里,現在的他們對待角色的態度可是要熱情了許多。

自認為沒有什麼人格魅力能吸引到這幾位將來優秀的警察官主動和他交朋友的player對於這點充滿了疑惑。

畢竟遊戲里完全是player操縱角色倒貼白給,滿地圖找人觸發事件獲得道具,送禮物攻略,只為了刷這幾個人的好感。

是自己造成的蝴蝶效應嗎?還是因為走了太多次一成不變的劇情讓自己對一些微小的變化有些敏感了?player有些不確定。

思忖了許久的player最終還是決定再觀察一下接下來的劇情點,看看是否也出現了不同。

畢竟要是真的如他所想的那般,那麼他作為玩家玩一個多周目遊戲最大的優勢——對劇情的預知和判斷,就會消失大半,甚至變得幾乎沒有。

而這對於只能一次通關的player來說,是個不那麼好但是卻充滿挑戰性的消息。

況且如果能提早判斷出具體情況的話,也更比遇到危機情況時被打個措手不及強。

————

暗流涌動的早操時間結束,快速用過早飯,警校的第一節課便正式開始了。

坐在一眾精神抖擻的警校新生里,很久沒這麼早起床過的player打了個哈欠。

為了驗證他的想法,記得今天上午的課有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和解的關鍵劇情的player打算聽完這兩節搜證課。

只為了等待不知哪節下課前鬼冢教官的提問劇情。

————

上課中。

鬼冢八藏在講台上講的激情四射,而player在座位上努力試圖理解,最終理解失敗昏昏欲睡。

player為了不明顯的暴露出他百無聊賴的內心,眾目睽睽之下讓教官給他一記粉筆頭攻擊,只能頻頻用餘光看向時鐘,並試圖用眼神讓時間加速。

……

player:宇宙貓貓思維升華

從這兩節課中,player只能用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界從誕生到毀滅那般漫長悠久的時間來形容他的主觀感受。

……

終於,在他第無數次抬起頭看向了教室里懸挂著的的時鐘時,內心幾乎喜極而泣的發現對自己來說無比痛苦的這一上午總算要結束了。

而player期盼已久的鬼冢八藏提問的聲音也正好在這個時候響起:

「那麼在這裡需要注意什麼,有哪位同學知道嗎?」

原本因為對他來說無比無聊的課程,player半垂著眼睛還有些犯困,但一聽這話就立馬精神了起來。

他默默直起身子,開始努力回憶這裡的具體對話,想要對比一下觀察其劇情是否發生了偏移。

————

只可惜原劇情里的雙方當事人本人都沒那麼配合。

————

顯然,都已經是學過一遍的課程了,所以獲得了寶貴的第二次生命的五人也沒怎麼在課上浪費時間,理直氣壯的溜號。

他們不約而同的都在默默的觀察著那位只這周目出現的名字奇長的特別同學。

觀察力都很敏銳的幾人很快也發現那位粉瞳青年似乎也心不在焉,一上午都只是半斂著眸,只是偶爾在教官看過來時微微抬眼,不知心中在想著什麼。

在多方面無死角的觀察下,很快這一上午就要過去了,而和五人記憶中的第一次一樣,鬼冢教官的提問聲準時響起。

但不同於一周目時的初入警校的降谷零那般意氣風發,在曾經的卧底行動中習慣了低調隱藏自己的安室透這一次並沒有主動舉手申請回答問題。

然後他就看見他前面的那位堪解由小路同學也隨著鬼冢教官的提問聲回過神來,坐直了身體。

……

因此在鬼冢八藏一眼望去的時候,在滿堂頭顱低垂,生怕被到提問的人里,突然坐直的堪解由小路冰木原在他眼中那真是無比顯眼。

於是鬼冢八藏決定給這位熟悉的青年一個機會。

————

按照劇情,接下來應該是降谷零舉手,然後鬼冢教官叫他起來回答問題……

player正觀察著鬼冢教官的神情,在心裡默默的試圖將眼前的畫面和遊戲cg重合。

但就在這時,他卻驚恐的發現鬼冢教官無比流暢的叫出了角色的名字,並且正用著期許的目光望向自己。

不是,這不對吧???

降谷零那麼大一個入學考試第一名就在我身後坐著呢啊喂?我應該還沒有高大到能把他死死的擋住吧?教官您看看他唄?

突然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player的內心深處顯然充滿了迷茫,但是頂著全班同學一齊望過來的目光,他只能被迫站了起來。

心中被問號填滿的player很快就無暇疑惑抓狂了,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

他只記得原劇情里的降谷零回答的倒是很完美,還受到了鬼冢教官的誇讚,但是這些都和被迫站起來的他毫無關係:)

仍在不停試圖回憶起著原劇情里降谷零是怎麼回答的player哪怕心裡慌得一批,但是他那張一直保持著毫無波瀾的臉,使得他從表面上看上去還是無比沉穩。

player內心的焦慮和迷茫鬼冢八藏並不知道,鬼冢八藏只看到這位一直冷漠著臉的學生果斷的站了起來,胸有成竹,充滿自信。

相信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一定是小菜一碟吧,鬼冢八藏在心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麼想到。

好在不幸中的萬幸的是,雖然player後期打遊戲的時候大部分劇情都是跳過,但這個遊戲沒有skip鍵可以一鍵跳過,過對話只能一句一句按空格過。

曾經因為無聊,player甚至還嘗試過自己需要打幾次才能背下來警校時期那些不會變化的台詞。

100次重複下來,當初降谷零的答案player現在還記得大半,只是有幾句話支離破碎串聯不起來。

但是他雖然課上全程犯困,但多少還是聽了點鬼冢教官講的東西,所以那些話語的基本邏輯關係還是可以理清的。

他在心中將其排好序,打好腹稿,剋制住聲線中因緊張產生的顫抖,在鬼冢教官信任的目光中,保持好表情緩緩開口。

雖然努力控制自己語言準確流暢的player不知道自己說的怎麼樣,但從鬼冢教官不似作假的滿意的臉色以及口中的誇獎上來看應該是確實不錯。

經受了一句誇獎就坐下了的player是狠狠的鬆了口氣,但是坐在他身後的降谷零的心裡卻又泛起了波瀾。

……

堪解由小路冰木原回答的毫無瑕疵,十分周全,而從他發言的流暢程度和古井無波的語氣中也能聽出他對此掌握的無比純熟。

這都沒什麼問題,甚至能證明他是一名優秀的警校生,但問題在於他發言時的思維方式。

雖然降谷零不記得他上次被提問時的具體回答,但是堪解由小路冰木原回答時的思路和自己思路的重合度實在是很高。

有的時候他甚至能想到這位青年的下一句話是什麼,並且和他說的分毫不差。

甚至有不少降谷零自己遣詞造句的習慣,他也從那名粉眸青年的回答中聽到了。

就連對自己幼馴染十分了解的諸伏景光都對著降谷零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這讓本來已經從觀察中初步排除了是這位陌生的青年的影響,使他們集體重生的降谷零又一次不確定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降谷零的心裡一團亂麻,說白了重生這種不科學的事情真的有主謀嗎?但那位青年…是巧合還是……?

降谷零看向那位隨著下課向班級外走去的長發背影,心中思緒不斷,但也跟著向食堂走去。

————

食堂。

在隊列中等著飯的五人又湊到一起開始小聲交流了起來這一上午各自觀察獲得的信息。

觀察力敏銳且位置靠近堪解由小路冰木原的萩原研二率先說出了自己一番觀察的結果。

「我坐在前面能看的清楚一些,上午被提問的時候他好像很驚訝,而且眼神也向後飄,好像是要看向小降谷呢。」

「我離得遠,基本上除了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什麼都看不出來。」這是更遠些的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擺了擺手:「雖然知道你擅長觀察別人的情緒,但是能從那張根本不會動的臉上看出驚訝還真是厲害。」

「是呢,而且他的肢體動作也幾乎為0,要不是眼睛還會眨動,簡直是會讓人誤以為是人偶的程度啊。」

諸伏景光也跟著感嘆到。

「而且他的發言和我印象里zero的發言幾乎一模一樣呢。」

……

只有坐在那位粉眸青年身後的降谷零什麼也沒說。

不只是因為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出堪解由小路冰木原那一頭長發的發質幾乎好到能和某個上周目組織的那位勞模的一頭銀髮媲美的程度。

幾人的討論仍在繼續,可降谷零的眼神卻忍不住看向了因為早到了一些已經打好飯了的堪解由小路冰木原。

他看著他依舊一副冷漠的表情端著餐盤,默默坐在了遠離人群的陰暗角落。

當那粉眸青年路過窗戶時,陽光輕輕落在他的睫毛上,照的那雙粉眸通透又澄澈,就連豎瞳帶來的的非人感都那份溫暖被沖淡。

可他只是眼都不眨,毫不留戀的走過,堅定的踏入了陰影。

降谷零莫名的感到了一陣心悸,他一時之間有些出神的看向那邊,直到被諸伏景光輕輕推醒去打飯方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

很快幾人就打好了飯,然而沒等其他人開口疑問他剛才看到了什麼入了迷,降谷零便直接輕輕指向堪解由小路冰木原所在的位置說到:

「我們去那邊坐吧?」

————

果然,劇情發生了變化。

因為突然的提問,現在還感覺自己的肌肉仍緊張的緊繃著的player果斷的這麼想到。

不只是鬼冢教官提問的人不對,就連本應出言反駁的松田陣平都一言不發。

雖然不同,但是鬼冢教官提問這件事卻又完全沒有變化,改變的和不變的,這其中有什麼暗中的聯繫嗎……?

player正想的出神,試圖從中理出聯繫的暗線,但金屬制的餐盤與桌面碰撞傳來的輕微聲響卻驚醒了沉思中的他。

他默默抬頭,順著拿著餐盤的手臂向上,看向身邊突然座位上多出的那位半長發青年,以及他身後跟著的那一串熟人。

「抱歉抱歉打擾啦!我們可以坐在這裡嗎?」

下垂眼的青年話語活潑,讓人不忍心拒絕。

雖然說著請求的話,但是你這不是已經坐下了嗎。

看著動作自然的萩原研二,player在心裡默默吐槽。

而且,環視了一圈,發現了大片空座位的player默默地又看向了萩原研二。

一直觀察著這位堪解由小路冰木原的萩原研二也理解了粉眸青年的眼神暗示,但是還是裝作沒看見的招呼幾人過來坐下。

本來坐一人綽綽有餘,甚至有些空蕩的桌子一下就被六個人擠滿。

另外五人說笑著佔據了大半江山,只留player自己在角落守著自己的餐盤不敢說話。

玩家與npc的悲喜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木然的吃了口飯,player沉重的這麼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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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警校組100次終於成功的我穿進了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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