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懶懶散散的男人，鬍子邋遢，穿著白色大褂上面還粘著狗毛。

「又是給小傢伙買玩具？」

他顯然是認識傑森，只見他隨意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沒有要招待的意思。

傑森早就知道他的德行，沒有理會，給中原中也介紹道：「這是布萊德，這裡的獸醫，原來是一名醫生。」

「哈嘍，」布萊德打招呼，「我知道你，中原中也，不管是什麼時候都讓我印象深刻。」

中原中也看著他，有些熟悉問道：「我們見過？」

給自己倒了杯水，布萊德一邊喝一邊點頭，他放下杯子用袖子擦了擦嘴：「我原來是一名醫生，和你小時候見過，還記得那個時候的你眼淚汪汪的樣子，真是可愛，當然現在也一樣。」

傑森不著痕迹地蹬了他一眼，補充道：「就是小時候去的那家診所，八卦話嘮的醫生。」

「嘿。」布萊德不滿意傑森的介紹。

中原中也對這個欠嘴的男人，有點印象，不過……

他看了眼布萊德現在的形象，和原來的精英醫生比起來相差太遠，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中原中也突然想到，現在的傑森漂亮纖細，以後會不會變成另外一種，他不敢認的樣子。

應該不會吧！韋恩現在有兩個兒子依然是哥譚的甜心，托尼就算有小肚子也很有魅力，吸引一大群人，這樣看來傑森也不會讓他失望。

不知道中原中也在想什麼，傑森看他一直盯著布萊德，以為他還是沒有認出來，繼續解釋：「布萊德因為和一個□□混混的女人糾纏不清，被人從診所里趕了出來，並且沒有任何一家醫院收留他，所以做了獸醫。」

被揭了老底，布拉德不慌不忙給自己辯解：「錯了，這件事和茉莉沒有關係，是他們發現我獸醫專業的學位證，不相信我的醫術，又正好他們老大的腿被我鋸了，覺得我是個庸醫，才想方設法把我趕了出來，讓我只能當獸醫。」

顯然他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本來那個男人的兩條腿都保不住，但是我竭盡全力保住了一條，還被他們冤枉，從這件事以後我就收了心，不在給人看病。」

一頓胡扯，沒有人相信。傑森和中原中也轉頭關注查爾斯和本。

查爾斯小小的，大貓很快就結束了舔毛行為。查爾斯懂得禮尚往來的，舒服的打呼嚕還不忘記舔回去，只是對它來說，本實在是太大了，要將它全身舔完是個大工程，但它還是沒有停下來，甚至還在大貓身上踩奶。

本看起來很兇，脾氣卻是意外的好，一直沒有生氣。

中原中也看著查爾斯喜歡本，想要將本帶回去一起養，但他這個提議被拒絕了。

傑森看著兩隻貓：「我試過了，本就算是從這裡離開，也會再次回到這裡，不管多遠，就算有查爾斯的陪伴也不行。」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中原中也更加好奇，是什麼原因讓這裡的動物都很安靜，就算是離開還要在回來。

布拉德在這裡呆了很久，知道一些事：「這裡的動物很多都是流浪的，遭受過虐待，但自從來到這裡以後就像是回到家一樣，不管是送走還是被人收養都會跑回來，老闆說，因為這裡在它們的心中就是家，不管多遠都會回來，這也導致沒有賣出去一隻寵物，所以這裡也變得越來越大，就是為了它們。」

中原中也覺得這裡的老闆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人，但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她。

當給本舔完毛，查爾斯已經累的不行了，還是本將它叼出來送到傑森的懷裡，這麼久的相處，它早就知道了小橙貓的主人，也知道它過的很好。

沒有力氣的小貓，黏人懶散，挑選玩具的時候也是在傑森拿起后喵喵叫。

從這裡買了玩具，又買了一些貓咪餅乾，他們就離開了，而送他們離開的還是那隻鸚鵡。

布萊德這個獸醫反倒不知道去了哪裡。

回去的時候速度慢一些，在前方發生了一場車禍，波及的範圍不是特別大，但還需要等一等。

中原中也看著查爾斯：「今天它可是累壞了。」

傑森也笑了起來：「還好它不吐毛球，不然可要難受一段時間了。」

中原中也看著一直沒有生長的小貓：「查爾斯和其他的小貓差別很大嗎？」

傑森沒想到中原中也會不清楚這個問題，畢竟查爾斯可以說是中原中也力量凝結成的，同根同源，按理來說沒有人會比他更了解它。

「在習性上和小貓沒什麼區別，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它都不會吃東西，還是在看到其他的小貓吃東西后，它才學會的，而且就算吃了，也不會去廁所，當時它還很好奇，但真的沒那種反應。」傑森回憶道。其實查爾斯就算不吃東西也沒什麼，因為這就是一團有意識的能量，根本不會餓。

中原中也明白了：「和我那個時候有些像。」

「像？」傑森好奇，他撿到中原中也的時候，只以為那個孩子還不懂事，而且還聽不懂他說的話。

中原中也看著傑森好奇的表情，解釋道：「我那個時候算起剛剛出生吧，什麼也不懂，但身體太接近人類，所以我還是會餓會累，一點常識都沒有。」

傑森點了點頭，當時中原中也看起來五歲，現在的中原中也十三歲，有六年都是與世隔絕，真是想象不到什麼都不懂得他，能夠成長成現在的樣子。

一直以來，傑森都被中原中也的成長驚嘆，像是世界改變了他的軌跡，卻改變不了他的成長，縱使風吹雨打也依然沒有偏離既定的軌道。

忽然中原中也看到了什麼，仔細看了過去。

傑森的視線也跟隨著看去，一對情侶，男人他很熟悉，是和中原中也一起來到哥譚的保羅，女人確是不認識的，看起來也只有二十多歲，不可否認的是她很漂亮，一舉一動都帶著風情。

不過當他們走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們他是情侶，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沒有人能夠插足，每一個對視都是滿滿的幸福。

「保羅這是談戀愛了？」中原中也不敢相信，不是因為保羅戀愛這件事，而是他的女朋友看起來真的很完美，怎麼和保羅走在一起的。

傑森：「應該是，他們看起來很幸福，難道你們都沒有察覺到什麼嗎？」

中原中也疑惑：「什麼？」

傑森開始舉例子：「比如開始打扮自己，注意形象；早出晚歸，去見什麼人；或者突然發獃，被人叫才反應過來。」

中原中也搖頭，他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和他們相處，而且保羅作為一個大人，還有一家蛋糕店要經營，早出晚歸也是當然的，他沮喪地說：「這些我都沒有注意，是不是這一段時間我忽略了他們，不然為什麼啥也不知道？」

傑森：「可能他也不想讓你們知道。成年人的自尊，或者是臉皮薄，布魯斯就是這樣的。」

中原中也被勾起興趣：「哦？」

傑森：「他應付起女郎來可是得心應手，但對於家裡人，他就會不知所措，什麼話說出來都是硬邦邦的。」

中原中也瞭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看來他需要裝作不知道才行，等到保羅主動說的時候在祝福他們。

保羅二人沒有坐車，而是手牽著手一起走，在所有車輛都停在這裡的時候，只有他們悠閑自在，很快就走出了傑森和中原中也的視線。

兩人目送他們離開，堵塞的街道開始緩慢移動，傑森抱著查爾斯手機拎著給它買的東西，在視線一晃而過的時候看見熟悉的影子。

好像是，迪克！

他怎麼在這裡，總不可能回來看布魯斯和他的吧，看阿福還是有可能的。

最近少年泰坦剛打敗龍捲風，這麼快就有清閑時間了。

一輛貨車呼嘯而過，再次看過去就沒了迪克的身影，傑森收回視線，不管他的事，布魯斯應該都知道。

*

自從上次小丑女一群犯罪被抓回去，還有沒來得及出場的小丑，阿卡姆安靜了許多，還沒有發生一次暴動。

不過也沒過多久，企鵝人就因為往哥譚運輸武器，被蝙蝠俠抓獲，冰山餐廳的運營再次停止。

可惜企鵝人的身份不僅僅是□□老大，還是一個商人，從法律上不能剝奪他的財產，只要他出來，這個哥譚最大的毒窟窿就不能止住。

此時此刻，犯罪正聚在一起，這是他們的活動，圍成一個圈，中間的人提出話題，開始討論。

這個過程真的很無聊，和這裡可以說是格格不入，但不知道怎麼就保留了下來，但像是鱷魚人這樣的就不會參加。

因為聽不懂這些高智商在說什麼，還會被鄙視，要是打了他們還會沒有飯吃。

這次站在中央的正是企鵝人。

矮小圓潤的身材，穿著病號服也有一種滑稽感，但兇狠的表情讓他看起來很很不好惹，很多時候企鵝人都充當著犯罪金庫，所以他還是有點面子的。

「今天的話題是……」企鵝人扯著嗓子，嘶啞喊道，「矮子重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