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咔嚓一聲，手機屏幕在中原中也不受控制的力道下崩壞，但這不代表質量不好，即使這樣，還在傳遞著對面的聲音。

「真是該死……」中原中也的聲音沙啞低沉，好像有另外一個不能被人聽見的聲音在附和，讓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擁有魔力，讓人恍惚。

距離最近的傑森甩了甩腦袋，將那種難受的感覺甩出去，擔心地看著中原中也。

現在中原中也的情況說不上好不好，他還有理智，可是好像隨時都能控制不住自己，若隱若現的黑色印記在他的身上出現，怎麼看都不是好兆頭。

傑森抓住中原中也的手，將徹底報廢的手機搶了下來：「你現在怎麼樣，還能控制住自己嗎？」

中原中也沒有說話，良久他看向傑森：「我很好，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還好，你等我回來，這次，我一定要讓那些人……沒辦法回到阿卡姆。」

說完掙脫傑森的手，像是紅色流星，消失不見。

傑森咬牙，聯通蝙蝠洞內部頻道：「阿福，阿卡姆是什麼情況，蝙蝠俠在哪。」

阿福：「在阿卡姆集體越獄的時候，蝙蝠俠就去了第一現場，現在人數過多還沒有回來。」

偏偏是這個時候傑森握緊拳頭，冷靜道：「聯繫夜翼，他現在在哥譚，小丑和企鵝人聯手，綁架了中原中也管轄地的一家孤兒院，裡面還有他的家人，而且有炸彈。」

「真是糟糕。」阿福動作迅速，他原來可是當過兵的，這種場面見過多了，即使現在也能讓他理智地快速完成。

傑森的話還沒有結束：「注意罪犯的動向，他們把孩子分開帶走了，而且……小心中原中也，把超人叫過來。」

這時蝙蝠俠抽出時間：「NO！」

傑森：「讓超人在一旁幫忙，將受害人數降到最低，要是那些孩子出了意外，中原中也失控不會是你想要的結果。」

時隔這麼久夜翼再次加入頻道，他剛進來就聽見二代羅賓在哪裡指揮一切，他不能否認真的很有用也很精準：「你知道他失控的後果？」

傑森正在趕往現場，阿福已經找到一批被帶走的孩子，距離他的距離很近，能夠第一時間趕到，聽見夜翼的問話他直接懟了回去：「不知道，你們只要知道，那是哥譚無法承擔的後果。」

他是真的不知道，只是隱隱的直覺，讓他感應到中原中也身上那種能夠毀滅一切的氣息，強大，古老。忽然傑森想到中原中也說自己的時候用上的一個詞「降生」。

是什麼能夠用這個詞，怪物、惡魔或者是神，反正，都是不能惹的存在。

真希望那些犯罪能夠不作死，中原中也和蝙蝠俠是完全不一樣的。

聽見有人叫自己，超人快速準備在哥譚邊緣，只要有需要他隨時都能夠出現。

傑森他們的對話，他聽得清楚，甚至他也能夠感受到，在哥譚中有一個可怕的存在，像是在蘇醒，在剋制，像是沉睡的火山隨時都能夠暴發，吞噬一切。

他時刻警惕，這個時候他超級聽力比任何監控都好用，在他的幫助下，傑森和迪克不斷在奔波的路上救人。

*

孤兒院門口，在罪犯特別是小丑出現在這裡以後，周圍的人都跑了，就連街上的汽車也不管不顧，橫七豎八一片狼藉。

碰的一聲，門口處多了一個大坑，紅色的身影出現深坑的中央。

只見他輕輕一躍，就從深坑中出來，而面對的眾人都嚇傻了。這就是他們要面對的目標，矮是矮但架不住他是能力強大的變種人啊！

企鵝人的臉色慘白，他知道重力使的強大，能夠控制重力，雖然中原中也在他面前小試牛刀，但還是被他看扁了，這那是普通的小矮子，簡直就是小矮子中的戰鬥機，小巧靈活也很可愛，但內里該有的一樣也不缺，能夠把小瞧他的人撕的粉碎。

「孩子們，都在哪？」中原中也的聲音沙啞。

小丑可是興奮極了，他知道自己不敵中原中也，但他最恐怖的一直都不是他的力量和智慧，而是因為他的瘋狂。

小丑哈哈哈大笑，對著中原中也伸出手示意：「我要是你就站在那裡不動，看見沒，這是炸彈的鑰匙，現在你在走一步就會讓所有人都跟著一起喪命，到時候你要捨不得可以跟著一起。」

中原中也果然停了下來，他歪頭，死死盯著小丑，要是眼神可以殺人，毫無疑問小丑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當然，」他再次開口，「說出你們的條件。」

一旁的雙面人，不冷不熱，看著眼前的一幕說道：「只是一個遊戲，這個硬幣有……」

小丑從後面將叫人擊倒在地，活動手腕：「半邊臉實在是太吵了，還沒有有趣的建議，還是讓我來說吧，受人尊敬的小丑先生最喜歡幫助別人，前提是讓他高興。」

這次他換下病號服，穿著標誌性的綠衣服，塗著口紅把自己折騰的特別嚇人，而他特別滿意自己的表現，就像是真的小丑一樣，等待眾人的歡呼（驚恐）聲。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他將手中從企鵝人哪裡搶來的拐杖隨手一指，一個富態的女員工被選中。

因為害怕，她的臉色慘白，幾乎和小丑一個色號，她堅持不住癱軟在地方，落葉落在她的身上也沒管。

小丑沖著中原中也示意：「現在，你的夥伴應該在救人吧！二十分鐘可是已經過去了一半，還有十分鐘可是不夠的，那要怎麼辦呢？」

他又指了指女人：「只要殺了她，你就又有十分鐘，十分鐘，能夠救好多好多人呢。而這個女人懶惰的肥胖，可不值得同情，但我准許你敬佩她，畢竟她的命可是救了人啊，哈哈哈……」

剛剛還在嫌棄雙面人的手段老套，轉眼間就自己玩老舊的遊戲，周圍的人都不做聲，企鵝人都被嚇的躲在一旁，他們還是消停一點等結果吧，本來就是為了看看重力使是何方神聖同時得罪了小丑還有企鵝人，現在看見了，他們才知道這是個狠人。

「中也，一共四十五名孩子，已經救回來了15個，還有十個孩子被羅賓和夜翼救了下來，是暫時安全的，剩下的孩子也有蹤跡，但需要時間才行，還有……艾瑪，艾貝爾還沒有找到。」

中原中也身上的氣勢稍緩，周圍的石子在重力的控制下漂浮起來，忽然他轉過頭，看著小丑道：「你知道他們。」

「他們？」小丑抓了抓腦袋仔細思索，他們是指誰，和小矮子有關的人……有了。

「啊，他們啊，在最最安全的地方，有很多人陪他們玩，你可以放心去做你要做的事，最後，在將他們接回來。」

中原中也不想在浪費時間，身邊的石子沖了出去，比子彈還快，根本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小丑還在看熱鬧，下一秒手中的遙控器被打飛，恰巧落在中原中也的腳下。

「啊啊啊啊啊……」女人的尖叫聲響徹雲霄，鮮血從她的臉上留下，在她旁邊看熱鬧的犯人已經倒地不起，血液從被石子打穿洞噴出，不可能還活著了。

小丑並沒有害怕，反而笑了起來：「果然，小蝙蝠只有一個，你和他完全不一樣，不一樣哈哈哈哈」

中原中也向他走了過去，看不清楚臉上的神色：「是嗎？那在讓你好好看看，我和他到底哪裡不一樣。」

一腿將小丑踹飛出去，強大的衝擊力沒辦法站起來，這可比蝙蝠俠的拳頭疼多了。他咳出鮮血，夾雜著破碎的內臟，還是笑著看著中原中也。

「你會殺了我嗎？」小丑蠢蠢欲動，不斷蠱惑，「殺了我，哥譚就會好呢……也為那些孩子報仇……」

又嘔出鮮血，中原中也移開頂在小丑肚子上的腿：「你不會覺得我會讓你就這樣死去吧。」

小丑渾身抽搐，兩條腿歪歪扭扭的擺在地方，就下剛下他的膝蓋被中原中也踩壞，已經沒有了能夠在站起來的機會。

周圍的人瑟瑟發抖，他們不敢相信這個人會打破蝙蝠俠的規則殺人，也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想殺了他們。

紅色石子將這裡圍了起來，沒有人能夠出去，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摻和進來，甚至他們期待蝙蝠俠把他們抓會阿卡姆。

企鵝人趁著沒有人注意，來到稻草人身邊，看他搗鼓什麼東西，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你還有恐懼毒氣！」

稻草人嚇了一跳，但現在沒時間計較，一把扯過企鵝人，讓他擋在自己面前，掩飾他的行為。

「蝙蝠俠是不會趕過來的，為了計劃順利進行，阿卡姆那邊的人也很多，要等到蝙蝠俠過來咱們都要死。真是想不通，你們沒事招惹他幹什麼，一個小矮子比超人還要難對付。」

稻草人怕死，超人和蝙蝠俠都不殺人，所以他不害怕，但這一個明顯不一樣，要不是危機關頭，他真像將企鵝人的腦袋扒開看是不是稻草。

「別說了，趕緊弄你的，小丑堅持不了多久。」

稻草人咬牙，反派混到這個地步真是丟人！

就像企鵝人說的那樣，小丑的胳膊已經廢，中原中也下一個目標就是他的腦袋，這個哥譚的陰影在下一秒就會消失，雖然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任小丑出現，不過小丑死亡還是所有人都最期待的事情。

他們沒想要救下小丑，只是害怕小丑之後就輪到他們了，稻草人手中的東西完成，多年的投毒經驗讓他準確無誤地，將裝滿加強版恐懼毒氣扔在中原中也腳下。

砰的一聲，直接炸開，綠色氣體四散，在最中央的中原中也和小丑吸入最多，周圍的人也沒有逃過陷入恐懼，結果還沒有出來，卻已經有了團滅的架勢。

周圍的石子失去控制，他們的計劃成功了一半，但很多人都逃不走了，在最後關頭企鵝人對稻草人承諾很多很多錢，才讓他把自己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