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季晶晶x賀存
季晶晶不得不服,賀存這個人在床/上是真的很會，花樣也是真的很多。
也不知道是她太菜還是他太強，每次季晶晶都完全被他牽著走。
而且賀存還特別喜歡在床上問季晶晶各種問題，讓她答應自己各種要求。
在那種場合下的季晶晶哪裡還有獨立思考能力,自然是他說什麼都好都聽他的他是她的神。
不過每次第一天想賴賬都失敗。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莫名答應了賀存不拍感情戲。
直到第一天早上才反應過來。
不過其實對於拍感情戲這件事情季晶晶之後自己想了想，本來也不太能接受。
如果真的面對一個完全沒感覺的男演員合作感情戲,說不定真的演的時候還會有心理障礙。
第一天她跑通告的時候跟芝姐說：「芝姐,那個偶像劇我考慮,還是暫時不接了，我好不容易在演技上得到了認可熬出了頭，還是要愛惜自己的羽毛，還是要更上一層樓！」
「嗯，那個項目我後來也考慮過，覺得不合適現在的你就也沒有繼續跟進，」芝姐隨手扔了兩個劇本到她手裡,「你就在這兩個里選一個吧。」
季晶晶接過劇本大致翻了翻，問道：「都有吻戲嗎？」
正在照鏡子的芝姐隨口說了句「沒有」后一愣,側頭看她，「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來了,我看你以前都不會問的啊。」
「這個……」季晶晶馬上找借口矇混過去，「主要是因為以前你也沒給我找過要拍吻戲的劇啊,那上次你說有吻戲之後我不得多問一嘴？免得你覺得我可以接受感情戲。」
芝姐一邊回消息一邊說：「你不是上次還挺期待的嗎？」
「上次是上次……」季晶晶喃喃著說。
「這才沒幾天,怎麼想法就變了？」芝姐停下手裡的動作,狐疑地看著她。
「沒有啦，只是後來想想，要和一個陌生人演情侶還是感覺挺不習慣的……」季晶晶打了個哈哈矇混過去。
「哦,反正現在你就好好選好劇本，繼續走專業路線拿更多影后視后就行了，只要實力過硬，就不怕在圈裡混不出頭。」
季晶晶點點頭。
芝姐消息發著發著嘆了口氣：「哎，現在圈裡一個個孩子都不聽話，前段時間公司簽了一個新人，本來都給他很好的資源想力捧他，哪知道背著我們偷偷談戀愛了，對方還是個身份不算特別乾淨的網紅，之前是靠一些不太上得了檯面的方法走紅的，狗仔拍到了照片，還問我們要一百萬封口費或者就爆出來……」
「然後呢？……」季晶晶小心翼翼地問。
「然後？呵呵，」芝姐冷笑一聲，「我說爆就爆了唄，他才不值得我花一百萬去贖，這種就當公司白養了，但這樣的新人我們最不缺的，直接換下一個，才是性價比最高的。」
季晶晶其實一直聽聞狗仔拍各種各樣的照片就是為了找公司「勒索」，如果勒不到想要的錢就曝光毀了這個藝人。
如果真的是那種一經曝光這個藝人的事業徹底毀了的嚴重程度，那一般這個藝人團隊花再大的價格都要談下來。
不過最好的辦法還是凡事謹慎謹慎再謹慎，千萬不要給人找到機會。
說到這裡，芝姐突然看向季晶晶：「對了，你要是談戀愛了，一定要主動告訴我，別偷偷瞞著我，否則到時候我公關都來不及。」
「放，放心吧，」季晶晶突然有點語塞，「沒談戀愛沒談戀愛。」
「真的沒有？」直接湊近直視她的眼睛。
「沒有沒有真沒有！」季晶晶內心非常簡單。
她確實沒談戀愛，只是隱婚了而已。
「不過我看你這麼忙，也沒時間談戀愛，」芝姐放鬆了警惕，「但是你還是要注意點，這個節骨眼就不要心思活絡了，現在屬於你的上升期，需要就是一股子勁提上去坐穩了女王寶座。」
看芝姐這麼信心十足的樣子，季晶晶也實在不好意思跟她多說什麼。
不過她在防火防盜防狗仔這部分還是做的很好的，否則也不至於火了這久也沒被拍到過什麼。
季晶晶家裡的小區是非常高檔的小區，只有房主可以入內，就算是訪客也有非常嚴格的把關。
所以一般進了小區季晶晶就不會擔心再被跟蹤。
然而她和賀存在外面一般也是不會見面的，所以這方面，季晶晶倒是還挺放心的。
還沒有選好之後要拍攝的劇本，今天的季晶晶是去電視台談一個綜藝節目。
是一個三男兩女的旅行真人秀綜藝。
這種綜藝的好處就是可以邊工作邊玩兒，對這種平時基本沒有休息時間的藝人來說，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當然他們不僅僅會請明星藝人參加，還會請一些其他專業領域比較有知名度的人。
比如會有奧運冠軍、金融界大佬等。
去之前季晶晶並不知道其他受邀的嘉賓是誰。
不過芝姐說，現在誰的咖位都不會比季晶晶大，這種節目過去節目組是不敢造次的。
到了電視台的會議室，季晶晶是準時到的，不過其他三個擬邀男嘉賓已經到了。
其中只有一個季晶晶是認識的游泳冠軍，其他兩個人都有點眼生。
製片人介紹了一下，一位是某偶像男團的成員，另一位是一個著名畫家。
季晶晶和他們非常客氣地打完了招呼。
到了約定的時間，製片人道了個歉：「那個不好意思，還有一個嘉賓沒來。」
正說著，一個女生不敲門直接就推門進來了。
看上去很年輕，一身非常顯眼的名牌，坐下后也沒道歉：「剛才路上有點堵車，你們電視台附近怎麼路況這麼差啊？」
製片人看到她，沒被她的遲到和壞脾氣氣到，倒是還聽客客氣氣跟大家介紹：「這是安晚，是現在非常有名的時尚博主。」
安晚也就很敷衍地跟所有人點了點頭而已。
這態度，根本不把人放眼裡。
季晶晶其實在看到安晚這幅態度的時候當場就想說這項目不接了。
要是知道同行的是這種臭脾氣，不用想就知道整個錄製過程會非常不開心。
不過季晶晶想著安晚這麼沒禮貌，她可不能沒禮貌。
她只是拿出手機偷偷搜了一下安晚的簡介。
才知道原來她是隔壁市首富的女兒，說是網紅博主，其實就是個頂級名媛。
在網上曬各種豪車豪宅豪包豪表博出位。
季晶晶突然發現她今天手上拿的一個愛馬仕小房子birkin得好幾百萬。
她想著大概率也是家裡贊助了這個節目，所以才能在節目里橫著走。
季晶晶心想也不必和這種人計較了，表面上不要鬧僵就行了。
製片人大致介紹了一下整個節目的流程，其實也就是個旅行綜藝，而且節目組說了，不會給劇本，只會給任務。
也不會強迫嘉賓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
其實季晶晶本來對這個節目倒是挺喜歡嚮往的，現在因為安晚的存在，讓她對這個節目有些抵觸。
製片人講完以後，象徵性諮詢了一下大家的意見：「各位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這時候一邊的安晚突然開口：「我想說一下，我這個人呢有一個很重要的毛病，就是愛遲到，我看你的節目流程上說一般每天都要按時開工，我覺得我不一定能做到，而且到時候肯定會有一些項目會有什麼時間上的限制，我大概率都做不到。」
季晶晶餘光瞥了她一眼。
沒想到這個姑娘對自我的認知倒還是挺明確的。
製片人尷尬地笑了笑說：「一般我們不會設定特別緊張的時間安排，時間上的限制也只是為了怕節目預計行程被耽誤，因為我們一共也就去十天，但要出十期節目，任何一天都不能被浪費。」
「哦，那我現在這麼說，只是希望節目組稍微考慮一些所謂的意外情況，不要把每個點都摳得那麼死，」安晚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接，用我爸媽的話說就是沒有眼力見沒什麼禮貌，不過估計這也是你們來找我的原因，因為我這樣的性格比較容易出話題度，估計你們想的就是我和同行的嘉賓鬧點什麼矛盾吧，畢竟太順利的話也沒有熱度不好看。」
聽安晚的一番話，季晶晶突然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
這個人雖然給人的第一感覺不怎麼樣，但至少人說話性格很直。
感覺是那種有什麼說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類型。
這倒是比那種綠茶白蓮類型的好一點。
這麼想起來，和她這樣的人直接對著來，比被綠茶陰陽怪氣的坑要來的好。
季晶晶本來想拒絕這個節目的想法得到了暫時的緩衝。
接下去就是對節目更深層次的一些探討，比如製片人好心提到說這個節目會比較照顧兩位女嘉賓，盡量導遊、司機、苦力都是讓男嘉賓來。
安晚馬上又拍桌子跳了起來：「那怎麼行，那不是搞得我們女的很嬌弱不能自理嗎？既然都是一起出去旅遊，那就平等，別搞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人人平等就行了，也別因為我爸贊助了節目就遷就我，除了容易遲到給我放點水，其他都一視同仁OK？」
季晶晶也是徹底被她整笑了。
感覺這個妹子不是單純的直性子，這簡直就是單純到只有一根筋。
她突然開始有點期待和她合作了。
當天大家也只是去節目組一起聊了聊，都還沒有直接簽合同。
從電視台出來上車，芝姐問：「感覺怎麼樣？」
「挺有興趣的，」季晶晶說，「那三個男的感覺都中規中矩，另一個女嘉賓倒是挺有意思的。」
「是誰？」芝姐說，「我猜應該是那個女團的成員吧。」
「不是，是個網紅，叫安晚。」
「安晚？」芝姐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好像沒有太多印象。」
「你自己上網查一下就行了，我也要看看她的視頻。」
季晶晶上她的社交賬號，看到她這個人在網上也和在現實生活中如出一轍。
經常和網友激情開麥互噴，有時候發的一些言論和視頻也幾乎腦子一熱沒經過考慮直接上傳。
「這樣的人感覺挺危險的啊……」芝姐說，「我怎麼感覺她不怎麼靠譜的樣子，和你能合得來嗎？」
「總比娛樂圈裡那些妖魔鬼怪那些合得來，」季晶晶說，「反正一共就十天時間，我隱約有一種感覺，有她在應該不會被節目組坑，她是那種敢和節目組抗衡的性格。」
「行吧，你自己決定就好。」芝姐說：「今天沒有其他工作了，直接送你回家吧。」
「嗯，好。」
芝姐知道季晶晶住在哪裡，但從來沒有去過她家。
畢竟她只是她的經紀人，這種私人場合大家都還挺有默契，不會介入彼此太多。
平時有工作的時候都是跟著公司的保姆車，但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出去，就會叫張師傅接送。
季晶晶到樓下下車的時候，恰巧遇到了正從車裡下來的賀存。
她馬上扒拉著門對著芝姐說：「芝姐，我先走了，明天見。」
道別以後轉身她就飛奔回了公寓。
似乎就怕賀存叫住她穿幫了。
進入公寓之後，季晶晶在電梯口等著。
她並沒有按電梯，只是等著賀存悠哉哉的走過來之後才按電梯。
季晶晶餘光往門口瞥了一眼，看到沒有別人，才鬆了口氣。
兩人上電梯后，季晶晶才開口：「剛剛，那是我經紀人。」
「猜到了。」賀存說：「躲我躲得那麼明顯，是怕我當著別人面叫你老婆？」
季晶晶口是心非：「不是，不怕，反正你也從來不叫我老婆。」
「哦，」賀存冷冷一聲，「那今天開始叫，老婆。」
「你故意的吧！！！」季晶晶瞪向他的時候，電梯門正好開了。
這裡是一梯一戶，要去每層樓必須刷卡，所以相對來說非常安全。
唯一不太方便的可能就是送外賣不方便。
回家后季晶晶脫了鞋，癱軟地倒在沙發上，嘆了口氣：「哎……」
「怎麼了？」賀存問。
「我生病了！」季晶晶說。
賀存有點擔心地湊過去柔聲詢問：「什麼病？」
「紅眼病！」季晶晶嘟著嘴委委屈屈地說，「今天見到一個美女，人家光一個包就能買一個房子！難怪叫小房子呢！」
賀存有點聽不懂了：「你的那些包還不夠多？」
「沒有人家這麼貴的！」季晶晶搖了搖頭，「畢竟人家是首富女兒。」
賀存忍不住笑了：「小財迷，真的喜歡就去買唄！」
「你當這個包這麼好買嗎？我剛剛回來的路上查過了，先不說配貨要配多少，這個包也不是定了就能買到的，這種很多都是限量的，可能好久才有一個，哎……是我等凡人不配擁有的。」
季晶晶從小就有點小財迷。
倒不是說財迷，主要是她從小在物質方面就因為擁有得太多，所以越來越難滿足。
有時候倒不是為了攀比，只是可能女生天生就是對這種東西比較貪婪，好看的衣服永遠不夠，好看的包包鞋子也永遠不夠。
而季晶晶這個人屬於從小就愛漂亮愛打扮的。
她從以前開始就特別喜歡做美甲，手上做的指甲就沒有停過，每次都是半個月無縫連接做新美甲。
衣服包包更是每個季度喜歡的牌子基本都要ALLIN。
雖然說現在賺得不少，但是她每次花自己的錢都還挺心疼的，所以就會一直明裡暗裡暗示賀存。
反正這傢伙看上去也只會賺錢不會花錢的樣子。
錢賺了不花也沒有成就感。
而且季晶晶也不會要什麼真正很貴重的東西，一般也就是小几萬的包包和衣服。
這次這個包她倒不是真的想要，只是在發個牢騷而已。
畢竟她知道她說的這些，大概率賀存也聽不懂。
「哦，」賀存說，「既然買不起就不要惦記了。」
季晶晶本來也沒惦記，但賀存這麼說，倒是讓她有些不服氣加不爽：「誒！你就不能說買給我！哄哄我也行！我又不是真的想要！」
「說了買給你，但不買給你，那不是在給你畫餅嗎？」賀存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為什麼不肯買！我都是你老婆了！買個包都不肯嗎？這日子沒法過了！！！」季晶晶拿起抱枕就往自己的大腿上砸。
「買可以啊，但你也得付出點什麼對等的吧……」賀存朝她挑挑眉，「畢竟我們這種夫妻關係，和一般人的又不一樣。」
「哼！小氣！」季晶晶嘟嘴假裝生氣。
賀存看到她嘟嘴的樣子實在是覺得有點可愛，忍不住走過去捏住她親了一下。
「你幹嘛！」季晶晶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嘴，「我同意你親了嗎？」
「哎，我在家裡這麼沒有地位？親一下你還要打報告呢？」
「人家都是濃情蜜意的時候親的，哪有你這種我在鬧脾氣的時候親的！」季晶晶嘟噥著說。
「哦……那你是暗示我，想和我濃情蜜意？」賀存不懷好意地說。
「你每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季晶晶把他推開。
「想你啊……」賀存毫不猶豫地回答，「還有，想一些濃情蜜意的事情啊。」
兩個人結婚半年時間，其實「濃情蜜意」的頻率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最少一周也會有一次。
不過很少會有連續兩天。
季晶晶一直覺得那種事情就像是一種生理上的釋放，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感覺來了。
不過，最近倒是發現，賀存求愛的頻率變高了。
季晶晶用手指戳著他讓他往後退：「你最近不對勁。」
「嗯？」賀存的尾音上揚。
「感覺你最近好像比以前愛發/情。」
「你這用詞……」賀存無奈，「我又不是狗好吧。」
「再下去和泰迪也沒什麼區別了。」季晶晶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應該是好事嗎？說明我們夫妻感情增進了。」
「誒，打住，」季晶晶比了個手勢，「我和你沒什麼夫妻感情，我們也只是搭夥過日子，那件事情適可而止就行了，我很累的通告很多的，天天折騰我我可受不了。」
「就是因為之前看你累，我才比較克制啊，」賀存有點委屈地說，「拜託，我可是年輕男人，這方面需求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高好嗎？」
「那我不管，我沒這個義務配合你！」
賀存往後退了退：「哎，我看你是不想要小房子了？」
季晶晶馬上蹭過去：「什麼？這樣就能有小房子嗎？」
賀存挑了挑眉沒說話。
季晶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不對啊，這感覺，我怎麼跟……出賣肉/體換取物質似的？！」
「你可別瞎說，你只是在博取老公的歡心而已。」
季晶晶切了一聲：「算了，我又不是自己買不起，犯不著犯不著！」
季晶晶站了起來：「我去洗澡了。」
「等等，回來，」賀存把她拽住，回到自己身邊，「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再探討一下。」
「探討什麼？」
「就是……剛剛提到的，」賀存清了清嗓，「頻率問題。」
「？？？？」
賀存用手指抵了抵鼻子說：「正如你剛才提到的，我最近似乎這方面的需求，是比從前高了，這你也懂的，主要是因為之前我們解鎖了一些新的東西，我覺得這方面我們還算比較默契的，之前雖然沒有特意計算時間，但我也算盡量讓你當中有休息的時間，但是我還是害怕有些事情會讓我們之間有隔閡或者配合不默契，所以關於那方面，你有什麼忌諱的，或者說對於頻率，能不能給我個標準或者限額，比如一周最多幾次？」
季晶晶也被問懵了，下意識反問：「那你覺得一周幾次合適、」
賀存心裡想的其實是三次，但他怕開口就說三次季晶晶就討價還價，想了想說：「四次吧？」
「四次？」季晶晶整個人都差點跳了起來，「人家做一休一的都沒有這麼累好吧。」
「你也不累吧……你不是大多數時候，都躺著嗎。」
「那你也不看看你每次都……超過一小時，我每天少睡一小時，十天就是十小時！」季晶晶掰著手指頭跟他算賬。
賀存猜到了她的反應，只能假裝無奈和讓步：「那行吧，三天可以了吧？一周一半的時間都不做呢。」
賀存很聰明的偷換了概念，雖然只是少了一天，但給人感覺上就從大於50%到了小於50%。
並且感覺是自己一開始提的要求沒有被滿足，帶著點委屈和失落。
果然，季晶晶就上當了：「那……行吧……就暫定三天，不過也不是真的每周跟打卡一樣的三天吧，你工作應該也挺忙的吧？應該也不是一直這麼有精力吧？」
「這你放心，我精力旺盛得很，」賀存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對了，忘了你每個月還有生理期，生理期的那一整周我們都不能做，所以要平攤到其他周，這樣算下來，還是一周四次差不多吧？」
「……………………」居然被你小子得逞了。
季晶晶本來今天想從他那裡撈點什麼好處，現在看來，還反而還把自己賣了。
這都是什麼出人意料的反轉劇本？！
賀存拍了拍自己的西褲站了起來：「好，早點去洗澡吧，洗完澡等我。」
季晶晶進入浴室的時候，一直在回想著剛才的對話。
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怎麼就莫名其妙中他的圈套了呢？
而且，一周四次，也真的太頻繁了吧。
人家熱戀期都不至於這樣火熱好吧？
季晶晶準備洗完澡再跟賀存理論理論battlebattle。
平時賀存洗完澡都會穿睡衣或是浴袍，今天他直接光著上身下面用一根浴巾包著就出來了。
季晶晶心裡默念這傢伙肯定每天趁她不知道都在健身，要不然怎麼會身材這麼好。
賀存屬於那種典型的男模身材，身高183，肩寬腰窄腿長，特別是做那什麼運動的時候那身體肌肉線條和紋路的變化起伏，真的是顏狗的盛宴。
季晶晶看到的一瞬間，居然有點饞了。
賀存躺下后直接翻了個身，直入主題地開始吻起季晶晶來。
賀存用的沐浴露帶著青檸的味道，不膩，很清新，就像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
視覺嗅覺觸覺的多重刺激，讓季晶晶很快就把剛才腦子裡想好的一些台詞扔到九霄雲外了。
還好這個時候賀存的手機震了震，把季晶晶拉了回來。
賀存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季晶晶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後推：「電話！」
賀存的眼神迷離，呼吸也依然紊亂，他低啞著聲說：「不用管……」
一邊桌子上還在不停震動，季晶晶很難不受影響。
看了看說：「你還是接吧。」
賀存吸了口氣，整個人直起身看她：「你確定這種時候還要我接電話？」
季晶晶點點頭。
賀存手撐著床，從床頭櫃拿起手機，看到屏幕的時候意味深長地掃了季晶晶一眼，然後把電話舉到耳邊：「喂？嗯……嗯……」
賀存一邊發著一些無關緊要的氣聲，一邊繼續俯身輕吻季晶晶的耳垂。
靠著她的耳朵，用特別正經的聲音對電話那頭說：「知道了，好，嗯……」
不過雖然他很小心，還是能聽出一些類似嘴唇和肌膚分離的時候發出的黏膩的聲音。
季晶晶屏息都不敢呼吸。
突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不太清楚，但幾乎可以判斷出他在問：「你在做什麼？」
賀存輕笑一聲：「這個點了，你覺得呢？」
季晶晶只依稀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咳嗽的聲音，然後說了句「那明天再說」就掛了。
掛上電話季晶晶大口喘了喘氣，問道：「剛剛是誰打電話啊？」
「你舅舅。」賀存壞笑一聲。
「你！！！」季晶晶頓時覺得羞澀到死，「你怎麼能跟我舅舅說那種話呢？！」
「怎麼不可以？」賀存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個點打電話聊公事，妨礙人家夫妻生活……」
「你……」
「好了，」賀存傾身吻住她堵住她的嘴，「別分心了。」
之後賀存可以說是把「一周四次」發揮到了極致，比上班的作息還準時，一天都沒落下過。
雖然感覺和賀存之間的默契和磨合度確實增加了，但是季晶晶覺得每天白天的精力越來越少。
她毅然決然地決定去參加那個旅遊綜藝，能逃幾天是幾天。
其實參加那個綜藝錄製的整個過程都還算是挺愉快的，安晚也如她所想，這女孩子其實並不事兒，只是直爽直接了一點。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好幾次節目組有些不太合理的要求，也都被她給否決了。
本來節目組多少想製造點幾個人不合的話題度，沒想到五個人就是非常的和諧。
所以導演組也只能想另一個辦法，就是製造點CP。
在剪輯的時候，導演組故意把季晶晶和游泳運動員林宇的互動添加了很多特效。
兩個人普通的對視臉上都要P一點粉色的腮紅，還更在營銷的時候刻意文案把兩個人的關係寫得似有似無的。
網上一大波磕「鯨魚」CP的粉絲把熱度吵了起來。
一開始在簽訂合同的時候其實就提過需要配合節目組的一些後期宣傳，而且這種說到底其實就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炒作，而且懂的人都懂，這些也都是節目組硬製造的糖，其實兩個人的各種互動都特別正常。
季晶晶被綁定炒作CP這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對這種事情也見怪不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個節目是邊錄邊播的，每天的素材集合好之後三天時間後期就加班加點會做出來然後在網上播出來。
可謂是實時操作。
所以在節目拍攝的第四天開始，已經在網上播了起來。
等五個人結束錄製的時候，節目在國內的熱度已經很高了。
接機的時候都發現不少「鯨魚」CP的粉絲燈牌。
季晶晶已經安排好之後的工作，沒幾天以後就會進組，而她和林宇之間之後也不會再有機會有什麼合作，而且人家是個運動員，也不是想靠這件事情炒作，他們兩個也不過是節目組割的韭菜而已。
季晶晶覺得如果現在主動發聲明說兩個人並沒有那種關係，會讓對方顯得很沒面子。
不過節目還是取得了非常好的收視率和評價，節目的最後，安排了一場慶功宴。
所有參與這個項目的人都會去，當然聽說有一些投資方也會去。
季晶晶這種飯局也沒少去，不過以她現在的咖位大可以到了之後簡單跟合伙人打個招呼就離開。
沒人留得動她。
季晶晶本來今天也是這麼想的，直到她到飯局的時候，在飯桌上見到了賀存。
這次季晶晶去錄製節目沒有告訴賀存，這十幾天連消息也沒互發一條，整個人就屬於一個人間蒸發的情況。
當然季晶晶以前拍戲或是跑公告也一般不告訴賀存具體行程。
但說不上為什麼，今天在飯桌上看到賀存，就是莫名其妙覺得有一點……心虛……
一個包廂一共就一個大圓桌，除了五個參加的嘉賓還有節目組製片人以外，其他不是平台方就是投資方，都是甲方。
季晶晶是不知道賀存投資過這個項目的。
不過賀存手下有很多投資公司，她也不是所有的公司的名字都知道認識，而且季晶晶一開始也說了，怕每一個她參加的劇他都贊助會容易被人發現端倪，所以本來就希望他最好用不同的公司名字來投資。
只是她沒想到她參加這個綜藝居然他也知道，因為一般如果是想參演的劇季晶晶都會主動告訴賀存。
但這個綜藝她是隻字未提。
製片人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把兩人安排成了鄰座。
這頓飯從開始吃，季晶晶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加上賀存還會有意無意地示好和給她夾菜，在別人看來這個動作有些過分親昵了。
不過能坐在這個桌子上，大家也都是看過大場面的。
這種投資人對某個藝人有意思，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桌子上就有人提起了季晶晶和林宇，說兩個人感覺很有CP感，很般配。
其中一個投資人藉機問起來：「兩位都還是單身吧？」
賀存剛拿起的筷子放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季晶晶。
季晶晶沒敢瞥向賀存的方向，點頭輕輕地說：「暫時沒考慮這方面。」
「我看你們兩個挺合適的，不發展發展嗎？」投資人一臉八卦的問。
「不了不了，暫時以事業為重，不會考慮戀愛。」季晶晶說著馬上埋頭拚命喝湯。
賀存單手指著腦袋問季晶晶：「我倒是挺好奇，季小姐的擇偶標準是什麼？」
季晶晶喝湯的時候被嗆了一下，賀存下意識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季晶晶用紙巾擦了擦嘴，慢悠悠地說：「我喜歡雙方給彼此足夠空間的，不要太影響對方工作生活的那種。」
「我怎麼聽著這麼像合夥過日子，而不是結婚呢？」賀存眯了眯眼壞笑著說。
「那……也不是不行，主要還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吧。」季晶晶手裡拿起飲料，趁別人不注意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別再繼續追問了。
但這時候那個八卦的投資人又把方向轉移到了季晶晶和賀存：「喲，我們賀總是不是看起來對季小姐有點意思？」
賀存很直接地說：「一直很喜歡季小姐的作品，也很關注她。」
「我記得賀總好像和季小姐也就差兩三歲，正合適，」他說著開始給季晶晶介紹起賀存來，「季小姐，賀總可是我們圈裡出名的又帥又有錢，喜歡他的小姑娘真的排隊都可以從巴黎排到奧地利，我看你們兩個男才女貌，合適得不得了！」
季晶晶真服了，剛才這人還在那裡一個勁的誇她和林宇般配呢，這麼快CP就換了。
季晶晶知道剛才那個人問自己是不是單身的問題賀存對她的答案有點想法，現在她正好可以找個機會把這個問題反彈回去：「這，還要看賀總呢，不知道賀總現在是不是單身呀？」
季晶晶問完這個問題，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似乎一臉都是「看你怎麼回答」。
沒想到，賀存像是有備而來，非常自然且淡然地說：「那這要取決於季小姐，季小姐要我單身我就是單身，季小姐要我結婚，我就結婚……」
賀存的這個回答把桌上大家的激情都點燃了。
雖然這種飯局上多多少少大家喝了酒帶點開玩笑會說一些不著調的話，也不會多放在心上，不過賀存沒喝酒，而且他平時出去參加飯局也從來不會開這種玩笑。
這還是第一次。
一邊的投資人馬上起鬨：「喲，季小姐這不應該要敬賀總一杯酒？賀總這麼給你面子！」
季晶晶舉起酒杯喝完之後，就站起了身：「實在不好意思各位，我明天一早還有通告，就先走一步了。」
一邊的其他幾個投資人還想叫住季晶晶，這時候賀存站了起來拿起外套，對大家說：「我也有事，順便送一下季小姐。」
大家看估計是這兩個人互相有意思需要一些私人空間去互相了解，就沒有再為難兩人。
賀存走出包廂之後就長腿快步邁到季晶晶身邊，冷聲說道：「走。」
其實在飯局上季晶晶就感受到了賀存的不對勁。
能感覺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而且看她時候的眼神都很犀利陰鷙。
上車后，兩個人一語不發。
車程走了一半以後，賀存才開口：「現在連你要出國十天，我都不配知道了？」
季晶晶就知道他的心裡有氣，但不知道他是在氣這個。
不過季晶晶沒覺得這件事情她理虧，說話氣勢並不減半分：「我以前有什麼行程也都不跟你彙報的啊，我們又沒說好要跟彼此彙報。」
「是，是沒有說過，」賀存冷笑一聲，「但我哪次出差沒有跟你提前報備過？我甚至每天會晚回來都至少會發消息跟你說一下，現在你這樣一走走十天都沒有個消息，要不是我上網搜到你去參加節目，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你幹嘛突然計較這個啊？」季晶晶不理解，「我又不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我是去工作了，而且我的工作都是攝像機全部記錄的，在我的超話也會有我的助理告訴粉絲我每天會跑哪些通告，實在不行你去看一眼不就行了嗎？」
「所以我要知道你的行程，還要通過超話，還要通過別人是嗎……」賀存搖了搖頭，心涼了一截，「我們的關心就這麼遠？」
「不是一直是這樣的嗎……」季晶晶拖了個長音。
「所以，我以為我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原來只是我以為。」賀存無奈的嘆了口氣。
「為什麼……不一樣？」季晶晶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就是……我本來以為，最近我們變得親密了一些。」車子開到家門口，賀存踩了個剎車，「原來也只是我以為我們親密了一點而已。」
季晶晶沒有鬆開安全帶。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車裡，在這個相對安靜的角落，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異常的清晰刺耳。
「所以，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嗎？」季晶晶扶額，覺得本來剛從國外回來很累，還要聊這種話題讓她壓力很大。
「我沒想要怎麼樣，我只是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我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賀存一隻手撐著方向盤，看向窗外。
季晶晶蹙著眉頭看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是，畢竟你是我法律上的老公，有什麼義務我還是會履行的，只是你剛才說的這些事情，都是之前不存在的問題，如果你想以後我跟你報備行程，OK，那我報備，還有什麼要求你都可以提。」
賀存冷靜了下來，語氣也恢復到比較平靜的狀態：「對不起，今天也不是故意想和你吵架，主要可能是今天看到別人在說你和別人般配，想撮合你和別人，我多少有點不爽。」
「啊呀，那都是開玩笑的，我出道到現在不知道被炒過多少CP了，也就熱度一段時間，最後大家都會知道是假的，然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季晶晶也嘗試安撫。
「問題就在這裡，」賀存說，「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你是單身，所以才層出不窮出現這樣的問題，如果知道你已婚，就不會再有人會隨便開這種玩笑了。」
季晶晶長吐了一口氣：「所以，繞了半天，又繞回去了，你就是不希望我隱婚是不是？」
賀存偏頭看向她，試探著問：「如果我說是呢？」
季晶晶不可理解地看著他：「可是當初說好的，我們結婚的條件就是我們的關係不能公布。」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賀存說，「我也是為了我們婚姻可以繼續下去，你可以考慮一下再給我答覆。」
「不用考慮了，我想清楚了，」季晶晶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她直視著前方，雙眼無光，「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