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異形山脈（6）

殺死南極科考員理查德、把他的血肉皮膚脂肪全部取走、將五隻雪橇犬的骨骼特意擺放成五角星形狀的是「古老者」？

哈莉問疑似黑法老涅夫倫卡的意識。

【這個問題需要你自己尋找答案。】

但是我現在——

【主人，請不要再問，相信我~】

尼托克麗絲的意識突然出現，手捧黑鏡，笑容帶著討好的諂媚。

你們……

哈莉意識到自己或許正處於某個巨大陰謀與威脅的邊緣，果斷停止詢問，假裝腦內靈光乍現地指著被刻意擺成五角星形的五隻雪橇犬的骨骼說：「我曾應邀來孤獨堡壘做客，那時，克拉克告訴我，在南極大陸的最深處，居住著一群古老者。」

——氪星人如今正帶領比扎羅們修復被毒太陽侵蝕的太陽系恆星，穿越十二萬年時空與自己見面的黃金超人也表達了對自己的善意和好感，因此，哈莉可以毫無顧忌地將從系統、黑法老涅夫倫卡、食屍鬼女王尼托克麗絲處獲得的關於「古老者」的情報說成是克拉克·肯特提供的。

「『古老者』？外星人！」

鋼鐵俠、蝙蝠俠以及班納博士果然被哈莉的話語吸引，紛紛抬頭問道：「他們來自哪裡？對地球生命是什麼態度？」

「克拉克說古老者們來自遙遠的宇宙，早在十億年前就已經在地球定居，但因為一些至今不明的原因，他們失去了他們的科技傳承，早在十億年前就擁有橫跨星際的超高文明的他們被迫困死在地球，之後又遭遇地球環境變遷、古老者自身體能持續衰退、僕從種族發動叛亂等一系列麻煩，居住區域越來越小，最終只剩下南極大陸的雪原深處這一處據點。」

「這……」

「聽起來是個悲劇。」

「我很抱歉。」

「……」

眾位超級英雄紛紛對「古老者」的悲劇表達禮貌遺憾。

終於做完魔法檢查的奇異博士問哈莉：「為什麼突然提起『古老者』？」

「因為南極大陸的雪原深處有『古老者』最後的城市，也因為他們的腦袋和他們的信仰圖騰都是五角星形狀。」

「五角星形……」

奇異博士頓時陷入沉思，出神地看著照片上被刻意擺成五角形狀的雪橇犬屍骸：「難道說……」

「以上都只是我的大膽假設，」哈莉提醒道，「畢竟到現在為止，我也只是曾經從克拉克那邊聽過『古老者』的故事，實際沒有見過他們，或是和他們有所接觸。」

「卡爾曾經和『古老者』接觸過？」神奇女俠問。

哈莉點點頭，繼續信口開河：「克拉克確實曾經和『古老者』們有所接觸，確信他們對人類無害——至少，在他守護地球期間，他們對生活在地球上的大部分智慧生物都是無害且友善的。」

「但是超人現在不在地球！」

蝙蝠俠冷峻地強調道：「誰敢保證這些來自外太空的『古老者』們不會因為超人的離開對地球重燃野心，蠢蠢欲動！」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把我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哈莉贊同蝙蝠俠的觀點。

在場的其他超級英雄也大多是類似的想法，少部分認為應該首先找到「古老者」，和他們進行有序接觸后再確定這次的事情和「古老者」們有沒有關係。

「擺成五星形的雪橇犬屍骸也可能是某個與『古老者』關係密切的種族刻意製造的假相，」鋼鐵俠說，「按照哈莉提供的情報，來自外太空的『古老者』曾經擁有高度發達的文明，因為科技萎縮、體能衰退以及僕從種族叛亂等一系列問題逐漸淪為只能躲在南極大陸深處的秘密族群。」

「你的意思是——」

「如果他們因為超人的離開再次對地球燃起野心，我不認為他們現存的族群個體數、科技水平和體能可以撐起他們的野心。」

「你的這個觀點確實……」

蝙蝠俠單手撐頜，認真思考鋼鐵俠的話。

此時，盤旋在美隊身體表面的探查魔法終於有所收穫，一串淺灰色符文從美隊體內飛出，落在奇異博士手中。

「這是什麼？」

「讓史蒂文看到幻覺的就是這東西？」

「史蒂文大概什麼時候中招的？」

「幻覺魔法解除了嗎？」

……

面對眾人的詢問，奇異博士的回答卻讓人倍感失落：「很抱歉，我目前只能確定是這串符文導致他看到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人的幻覺，但關於符文的來歷、如何完整解除符文的魔法效果……都還是未知數。」

「你的意思是——」

黑寡婦神色緊張地看著美隊。

蜘蛛俠更是急得汗毛倒立：「難道我們要損失隊長？隊長是那麼的優秀，那麼的正直，隊長本該成為南極之旅的重要中堅力量，現在居然——」

「彼得，史蒂文的情況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

鋼鐵俠安慰地摸了摸蜘蛛俠的腦袋：「你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史蒂文。」

「我……我……我非常願意相信隊長，可是我害怕我們的敵人用下作的手段控制隊長的心智，讓他做出傷害朋友的事情，然後再故意讓他清醒！」

「彼得，你先冷靜一下！」

奇異博士強制打斷蜘蛛俠的聯想，看向屏幕：「索爾，洛基在你身邊嗎？」

「洛基？你找洛基？哪個洛基？」

因為之前的表現被強制留守復聯大廈看押洛基們的雷神索爾一臉困惑地抓著金色長發，身後，御姐洛基伸出修長雙手圈住雷神的胸肌，風情撩人地問道：「嘿~你們找我嗎？」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許久——

「索爾，讓你看押洛基果然是個錯誤！還好我們事前做了備案，安排X教授和萬磁王也住進復聯大廈！」

「不！不是的！事情不是你們想得這樣！」

意識到被同伴誤會的雷神索爾急忙為自己辯解：「我身邊這個洛基是魔法幻影，她的本體目前還老實待在單間牢房！其他洛基也都一樣！」

「我們對你和你的洛基們的愛恨情仇沒有任何興趣！」

奇異博士好聲沒好氣地強調說：「問洛基在哪裡因為我們現在遇上了一些麻煩，需要和法師洛基或是任意一個精通幻術的洛基見面！」

聞言，纏著索爾的御姐洛基興緻勃勃地抬頭：「你們遇上了麻煩？」

緊接著，法師洛基的臉出現在通訊屏幕：「什麼樣的麻煩？」

「你們準備拿什麼換取我們的幫助？」

少年洛基從下方冒出腦袋，帶著敲詐勒索的壞笑。

復聯眾人：「……」

「咳咳！」

蝙蝠俠上前，將美隊中了來歷不明的幻覺魔法的事情告知洛基們，並說明向洛基們求助的原因：「據說你是阿斯加德最擅長幻術的魔法師？」

「我不是魔法師！我是神！詭計之神！」

四個洛基異口同聲地強調身份。

蝙蝠俠：「我只需要知道你是不是如傳聞一樣擅長幻術。」

「當然！」

法師洛基洋洋得意地炫耀道：「人類魔法師的所謂變化在我看來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我十歲時就能做得比他們優秀一萬倍！」

「但你還是一次又一次地輸給了我們。」

奇異博士提醒洛基。

四個洛基：「……」

鋼鐵俠見狀，低聲提醒奇異博士：「別把他惹怒，我們還需要他的幫助。」

「是的，你們需要我的幫助！」

御姐洛基得意地強調道：「在這種關鍵時刻得罪我們可是非常不理智的決定。」

「是的，非常不理智。」

奇異博士不爽地附和道。

少年洛基壞笑著看著屏幕那邊的哈莉：「嘿，美女姐姐，有沒有興趣和我約會？」

「你才多大——」

「洛基可以是任何形態，是男人是女人是老人是小孩甚至是雙性人，當然也可以是非人類乃至非生物，只要你想，沒有洛基不能變化的形態~」

少年洛基向哈莉大獻殷勤：「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你！你讓我著迷，全身如墜火爐般瘋狂燃燒，我相信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抱歉，我不想和你談戀愛！」

哈莉斷然拒絕少年洛基的殷勤。

她知道洛基向她獻殷勤必定另有所圖。

事實也——

被哈莉拒絕的少年洛基露出苦悶的笑容：「你非要這麼絕情嗎？我只是想追求你、和你約會，你卻要——」

「我們現在身在南極，隨時可能死於藏身暗處的敵人手中，因此，我現在只想知道怎麼才能儘快解決問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哈莉擺出快刀斬亂麻的姿態，避免洛基用求愛被拒做借口故意挑事。

少年洛基見小心機被哈莉拆穿，委屈地撅嘴嘟囔道：「不喜歡就不喜歡，幹嘛那麼凶~我還是孩子呢~」

「你旁邊的三個洛基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孩子。」

鋼鐵俠揶揄少年洛基。

法師洛基見少年洛基全面落敗，眼珠一轉，又想到了新的詭計：「你們在南極，我在紐約，我必須到現場親自確認以後才能針對性地給出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