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異形山脈（15）

【嗨~】

幾乎與克拉克真人一模一樣的記憶智能AI見到蝙蝠俠，立刻露出超人標誌性的陽光笑容。

【你是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平行世界的我的另一重身份？】

「你知道——」

【我是卡爾-艾爾的記憶備份AI，我擁有直到他離開地球那一刻的所有記憶。】

記憶AI友善地看著哈莉和蝙蝠俠，虛幻的手指向一旁的少年。

【他的發育不完全。】

「發育不完全？他看起來——」

蝙蝠俠感到意外。

【以地球人的生理數據為標準，他的發育非常完整，但按照氪星人的生理數據，他屬於發育不完全。】

記憶AI用飽含歉意的聲音回答蝙蝠俠和哈莉。

【我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

哈莉：「沒有補救的辦法？我們需要他幫我們解決『古老者』和『修格斯』，他們實在太難纏了，克拉克的氪星基因是目前已知的唯一的安全解決問題的辦法。」

【確實……他們很麻煩……】

「你會幫我們，對嗎？」

【我……】

記憶AI做出人性化的皺眉表情。

蝙蝠俠：「很難？」

【確切的說是幾乎不可能，萊克斯·盧瑟手上的氪星基因本就不完整，必須加入人類的基因副本作為補完，所以，盧瑟製造的比扎羅還是『希望』都是人類和氪星的混血結果。】

「而他是純氪星基因？」蝙蝠俠問。

【是的，他的身體不含人類基因，完全由盧瑟從克拉克毛髮中提取的不完整的氪星基因培養而成。這樣的他可以作為普通地球人生活，也可以在接受訓練后，獲得比大部分超級英雄更強大的力量，但他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純粹的讓『古老者』和『修格斯』感到害怕的氪星人！】

「那我們怎麼辦？」

哈莉問AI：「既然十二萬年後我還存在，這次的危機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不是嗎？」

【解決的辦法……有……但是……】

「但是什麼？」

蝙蝠俠和哈莉異口同聲地問道。

【解決的辦法可能會讓你們感到尷尬。】

「什麼辦法能讓我們同時感到尷尬？！」

哈莉很好奇。

蝙蝠俠隱約猜到某種可能，卻沒有說出口，只是一個勁地催促記憶AI：「什麼辦法？告訴我們。」

【補完，萊克斯·盧瑟可以用地球人基因補完氪星基因造出比扎羅和『希望』，我們也可以用類似的辦法補完他的基因缺陷。】

「這個辦法聽起來……」

哈莉覺得記憶AI的建議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蝙蝠俠則在簡短思考後尖銳提問：「目前掌握的情報顯示，能剋制『古老者』和『修格斯』的是純粹的沒有混血的氪星人，不是用地球人類基因補完后的人類和氪星的混血結果。」

「你說得……」

【理論上確實如此，但你們是特例。】

記憶AI看著哈莉和蝙蝠俠，說出驚世駭俗的秘密。

【你雖然是人類，但同時也是我的本體卡爾-艾爾的兩個地球身份之一的平行世界版本，而她的體細胞內含有少量的氪星基因片段，以你們的基因為原材料修復補完他的基因，或許可以獲得意想不到的結果。】

「或許……」

蝙蝠俠皺眉：「你口中的『或許』約等於多少概率？」

【百分之二十五。】

「眼下情況萬分緊急，百分之二十五的成功可能也不是不能賭……」

蝙蝠俠想了一下，決定接受記憶AI的建議：「我願意提供我的基因片段！」

【哈莉女士，您是否願意……】

「布魯斯這麼謹慎的人都沒有意見，我為什麼要反對？」

哈莉俏皮一笑，反問記憶AI：「你準備用什麼辦法取出我的細胞內的氪星基因片段？」

【用最原始的繁殖方式。】

「啊！」

「你說什麼！」

布魯斯和哈莉一起發出驚呼。

【相對於螺旋成對的體細胞DNA，地球人類進行兩性繁殖行為時自然產生的繁殖細胞不僅活性更強，DNA也是減半的，非常適合剪切編輯，不是嗎？】

「但是——」

哈莉皺緊眉頭：「只要刺激到位，成年男性每天都可以產出大量的繁殖細胞，但成年女性的繁殖細胞通常三十天才能成熟一顆，而且我……我不認為我能在短時間內提供修復補完所需的繁殖細胞。」

【關於這個問題……】

記憶AI看著哈莉，面部表情呈現出人性化的微妙。

「她說得沒錯，成年女性受限於生理特性，很難短時間內產出修復補完所需的繁殖細胞，不如我們——」

【她的體細胞中的氪星片段是修復補完必不可少的部分。】

「可是——」

蝙蝠俠猶豫地看著哈莉，又看了看培養皿中的少年。

身為超級英雄，他有拯救世界的義務，但他沒資格強迫他人為拯救世界做出犧牲！

至少，不該是哈莉。

「哈莉，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其他辦法……」

「你有其他辦法嗎？」

哈莉反問蝙蝠俠。

蝙蝠俠：「暫時沒有，但是我想——」

「既然沒有其他辦法，那就提取吧！」

哈莉平靜地看著記憶AI：「你準備在哪裡用什麼辦法取出我們的繁殖細胞？」

記憶AI沒有回答，三維投影的雙手平直展開，身下水晶簇一陣異動，平滑透明的牆壁出現兩扇房門。

房門緩緩打開。

【請——】

「你選哪間？」

哈莉問蝙蝠俠。

蝙蝠俠：「女士優先。」

「我選左邊這間。」

說話間，哈莉走進左邊的房間，姿態優雅，淡定自若。

蝙蝠俠看著她走進房間，直到房門落下，這才走向屬於自己的右邊房間。

只是——

蝙蝠俠不知道，哈莉走進房間后，迎接她的是久違的自稱蘇夏的神秘男子。

不知出於什麼心態，「蘇夏」此次出現在哈莉面前，雖然依舊是光輝燦爛到令人發自內心地不可直視的面容，散發的氣質卻讓哈莉莫名聯想到蝙蝠俠，也就是布魯斯·韋恩。

「你為什麼——」

哈莉皺緊眉頭。

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傢伙是故意的。

「你對他沒興趣？」

「蘇夏」上前，明明很朦朧落在視網膜處卻是清晰的藍色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哈莉：「你注視他的時候，身體會不自覺地分泌繁殖汁液。」

「你……」

哈莉知道「蘇夏」不是人類，甚至可能不是生命，被祂單方面當成未婚妻、靈魂深處寄居著黑法老涅夫倫卡的自己也大概率不是人類，但她依然無法接受「蘇夏」這種完全把地球人類當成觀測對象的說話方式。

「我不喜歡你的說話方式，」哈莉實話實說，「我是女人，或者說雌性，我喜歡浪漫的唯美的甜言蜜語。」

「我明白了。」

「蘇夏」轉身，與哈莉背對背：「你馬上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嗯？」

哈莉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看到蝙蝠俠穿過緊閉的房門走到自己面前：「我在做夢？」

話音落，就見蝙蝠俠出神地看著哈莉，喃喃道：「我這是在做夢嗎？」

「你不是在做夢，你是——」

「果然是做夢。」

蝙蝠俠自言自語地說著，伸手撫摸哈莉的臉龐：「不愧是融合了平行世界的克拉克和我的版本製作的記憶AI，有克拉克的光明耿直，也有我的必要時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算計。居然為了讓我能儘快弄出可以用於修復補完的DNA的片段，造出這麼真實的幻影……」

「可是我……」

等等！

哈莉皺緊眉頭。

男人的喃喃自語、略帶陶醉和迷茫的表情以及他完全看不到和自己背靠背站立的「蘇夏」的奇異現象無不重生一個事實：蝙蝠俠堅信他此刻看到的自己是純粹的幻覺。

「你在搞事？」

哈莉問與自己背靠背站立的「蘇夏」。

「蘇夏」發出輕笑，雙臂擰出人類絕對做不到的三百多度的超級彎曲，圈住身後的哈莉：「你不覺得他現在的反應很有趣嗎？」

「你不該這樣對他。」

哈莉生氣地掰開「蘇夏」的手，卻發現祂的胳膊盡頭那本該長手的部位滿是比頭髮絲更加細長堅韌的觸鬚，雙臂的觸鬚糾結纏繞在一起，根本無法扯開。

「你到底……你到底想……」

「我想換個新玩法。」

隨著這句話，本來站在哈莉背後與她背靠背的「蘇夏」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與困在真實虛幻中的蝙蝠俠發生量子重疊——這一刻，祂既是「蘇夏」也是蝙蝠俠。

「我承認我喜歡你。」

處於量子重疊狀態卻不自知的男人如此說著，捏起哈莉的下巴，低頭，熱吻。

哈莉沒有拒絕這個吻。

當男人試圖深入時，她甚至主動踮起腳配合他的充滿侵略性和佔有慾的行為，因為她從很久以前就對蝙蝠俠產生了強烈的感覺，也因為她想借這個機會知道「蘇夏」是什麼，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沒有什麼比性更適合探索極限！

哈莉暗自想著，將錯就對地伸手圈住與「蘇夏」量子重疊的蝙蝠俠的脖子，男人也在慾望的驅動下，胳膊如鐵箍般環住女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