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某年某月某日
天氣:晴
稍微有點寂寞啊,誰都不在的日子,這個時候要是有點什麼任務,那就太好了,聽說禪院直哉在東京那邊玩的很開心,還找了一個學校上。
真好啊,我也想去玩,但是森首領這邊也不可以完全放著不管。
就在我感覺非常無聊的時候,首領的命令下來了,說是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怪盜想對我們借給鈴木財團的寶石動手。
笑死,我到要看看,那個不長眼的敢和重力一戰!
不過剛剛好可以和直哉還有旗會的大家聚一下,說起來,這一次的搭檔應該就是直哉了吧,畢竟他負責東京這一片的所有事物。
有點期待啊
——中原中也
禪院直哉一大早就去郵局寄了一個快遞,寄的東西不外乎就三樣:《格拉基啟示錄》、舊印符文(因為七海建人要去出任務所以拜託禪院直哉幫忙寄)和一些不知道都是誰的骨灰。
「這樣也算是給你們老師一點念想了,雖然我覺得他們可能都不記得你們是誰了。」禪院直哉將東西包好,並且附上信件,寄到阿卡姆小鎮去。
【你好有閑心啊】虎杖仁仗著在外面沒有人能夠發現他,於是從禪院直哉的影子里爬出來,在他身邊繞來繞去。
【現在變化可真快啊,我當年還沒有這樣的手機】虎杖仁纏著每一個路過的人感概世界變化之快,十年前翻蓋手機都是新鮮的物品,現在人已經用觸摸屏了。
「別沒事找事,我們待會兒就去找你兒子,對了你兒子叫什麼?」禪院直哉翻著手機,找著通訊錄里有沒有可以幫忙的存在。
因為已經過去了十年,虎杖仁的老父親在兒子兒媳遇害后就帶著孫兒搬離了原來的住所,似乎是為了不被打擾,連搬去哪裡都沒有告訴任何人。
【都是我一意孤行,不然父親也不可能搬離他一直居住的地方】虎杖仁內疚的嘆息了一聲,但是他並不為自己的行為後悔,生下悠仁是他妻子的遺願,無論如何他都會替妻子做到。
就是可憐了他的父親,本來不應該將父親牽連進來的…
「要怪只能怪你識人不清,還真以為別人會毫無回報的來幫你?別傻了大叔,小孩子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算了,我幫你找到人後你就好好守著孩子吧,也別讓你的老父親擔心。」禪院直哉上下翻找,最終還是把目光投到最近添加的聯繫人身上。
別人可能找不到,但是專業的情報販子不可能連這點本事都沒有,而且他絕對是最好用的。
「那麼在找到你兒子之前,你得跟著我走,防止你被其他人抓住。」禪院直哉發了幾個消息后,跟在一旁的虎杖仁囑咐。
【我懂,萬一我傷害人類了,我就沒有資格去見兒子了】虎杖仁生前是一個好人,只可惜聽信了壞人的話。
當年,虎杖仁是一個學校的英語老師,副業噹噹咒術師,而他的妻子虎杖香織曾經也是一個咒術師,並且還是御三家之一,加茂家族的罪人,加茂憲倫的後裔。
因為先祖做下來大逆不道的事情,香織因禍得福,得以從加茂家脫離出來,並且和家世普通,甚至沒有正式成為咒術師的虎杖仁結為夫妻。
兩人結婚沒多久,香織就懷上了孩子,那個時候可以說是虎杖仁最幸福的時候,事業稱心,家庭美滿,就連嘴硬的父親也承認,虎杖仁的幸運。
然而,就在這個小生命出現的兩個月之時,香織遭遇了事故。
那個時候的香織在生命最後的時刻,拉著虎杖仁的手祈求他一定要保住他們都孩子。
這怎麼可能呢?那個孩子都沒有成型,怎麼可能保的下來呢?
虎杖仁沉浸在無法保護妻兒的痛苦中,莫大的悲傷幾乎壓垮了他的神經,有那麼一刻,他希望自己跟著妻子一起離開。
但是,一個腦門上有縫合線的詛咒師出現了,他答應幫助虎杖仁,將香織救回來。
條件是他虎杖仁死後變成咒靈,為他服務,當然,詛咒師不可以殺死虎杖仁,並且要保護他直到死亡。
那時候的虎杖仁什麼都想不了,他沉浸在妻子復活的喜悅之中,於是他不顧父親的反對,答應了那個咒術師的要求,並且立下了誓約。
【我真是太傻了,他找了當時最好的殺手,天與暴君來刺殺我,還好這片霧切斷了束縛,不然我可能要出大事!】虎杖仁將一切都告訴了禪院直哉,他知道禪院直哉在追查腦門上有縫合線的詛咒師,他也不介意告訴禪院直哉他知道的一切。
「別人說你就信?虧你還是成年人。」禪院直哉對此表示不屑,向虎杖仁這種人,就應該和太宰治呆一段時間,毀滅他對人類的信任!
【不,其實是因為香織認識他。】虎杖仁反駁到,他認為不是自己太過輕信別人,而是因為這個人是香織認識的人。
【香織說,她的祖父,也就是讓香織一脈被趕出加茂家的元兇,加茂憲倫頭上就有疤。】
「他都是罪人了,你還相信他?」禪院直哉當然知道加茂憲倫,在咒術高專的圖書館里,他就看到了這個人的名字和罪行,這是一個非常邪惡的人,他用女人和咒靈結合,誕下了九相圖。
用禪院直哉的話說,是把他弔死了都嫌便宜的惡人。
【當時我沒有選擇了。】虎杖仁何嘗不知加茂憲倫的邪惡,但是他那裡有選擇呢?他的妻子和兒子,都需要加茂憲倫去救。
「算了,我也不吐槽你了。」禪院直哉撓了撓頭,嘴裡卻在反覆咀嚼這個名字。
「得想個辦法和加茂家聊聊…」禪院直哉心裡下定決心,一個計劃迅速在腦袋裡成型。
要想快速接近御三家的加茂家,那就要成為他們中是一員。
「我想,或許可以和五條悟談談了。」禪院直哉想到了最好的工具人,反正那個小鬼腦子裡也不過是一些可笑的念頭,正好來當他的跳板。
虎杖仁的咒力似乎並不太穩定,他的身體總是在人形與怪物之間不斷的切換,最終他因為有些勞累就潛入禪院直哉的影子里休息去了。
禪院直哉也沒有管他,他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在馬路上,他準備去坐地鐵去找外交官玩玩,說起來自從他到東京之後,就各種忙於學校的事物,當然這也是他表示不會插手外交官他們的信號,但是一直划水也太過不去了。
沒走幾步,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森首領?」禪院直哉有些意外的歪了歪頭,他還以為森鷗外已經把他忘記了。
「嗯?…守衛?…和中也搭檔?可以,但是學校那邊…幫我請假?嘛…這樣的話我沒有問題,嗯,三天後對吧?沒問題!」
孔時雨沿著台階往下走,沒往下一點就跟接近噪音一點,最終他走到了盡頭,推開那扇門,豪華的賭場人聲鼎沸。
每張賭桌面前都圍滿了人,穿著清涼的美女荷官們主持著各式各樣的牌局。
這裡記錄者各種各樣的人生百態,有些人贏了錢,一夜暴富,然後在後續的賭桌上輸的一無所有。
有的花光了最後一點積蓄,連妻兒都壓上了賭桌。
然而孔時雨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他的目標明確,路線筆直的穿過人群,走向一桌熱熱鬧鬧的賭桌
幾個賭徒圍著桌子,他們拍桌大喊,每個人的面目都猙獰不已,彷彿要將桌上的牌吃下去。
唯一不同的,就是中間坐著的男人,男人左手撐頭,他穿著緊身的衣物,一身腱子肉和嘴角的傷疤昭告著男人不俗的身手。
他看起來運籌帷幄,但是天知道他剛剛把自己兒子讀書的錢輸了進去。
「甚爾,來活了。」孔時雨出言提醒,才將伏黑甚爾從牌桌上拉下來。
這裡的老闆和孔時雨有的關係,他們也很清楚伏黑甚爾的本領,所以在有伏黑甚爾的牌桌上,他們都不會出老千,也不會出現要他帳的情況,都是伏黑甚爾帶來多少他們就賺多少。
當然,老闆也不是沒想過讓伏黑甚爾從這裡賺一點,用一點小錢換一個超級保護傘,不虧。
但是神奇的是,不管他們怎麼出千,怎麼提醒,伏黑甚爾都贏不了,他就像是得罪了財神爺一樣,逢賭必輸。
輸了伏黑甚爾也不惱怒,等下次有錢了,又來玩。
當然,錢財的來源就是這些由孔時雨介紹來的活。
「說吧,這次又是買誰都命?」伏黑甚爾跟著孔時雨來到一間小包廂,要了兩杯威士忌,記在孔時雨賬上。
「這次的買主想要這個傢伙的命。」孔時雨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伏黑甚爾。
照片上的人穿著沙色的外套和西式翻領襯衫,領口處打著溫莎結裝飾著藍色的寶石,他的個子很高,人卻非常瘦,黑色的頭髮亂蓬蓬的,脖子和手腕出露出的繃帶,昭告著這人的不同尋常。
「呵,地點。」伏黑甚爾從來不會多問,他只需要完成任務,拿錢走人就好,剩下的事情孔時雨就可以全部搞定。
「三天後的森式會社和鈴木財團聯合的寶石展上,目標是展覽會主辦方專門針對怪盜基德的行動而請來的偵探,僱主希望你能徹底殺死他。」孔時雨將準備好的文件交給伏黑甚爾,讓他提前準備一下。
「異能力者?」伏黑甚爾是第一次見這個詞,有些好奇的提出疑問
「是的,但是對你來說,他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孔時雨相當的相信他們都天與暴君,畢竟伏黑甚爾自出道以來,從未失手。
「呵,就這樣吧,這個任務我接下了。」燈光下,伏黑甚爾的眼神如同孤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