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重生成自己的替身怎麼破5

第119章 重生成自己的替身怎麼破5

元映寫完信,倒頭就睡過去了。

似乎是因為昨夜一直在回顧兩百年前的事情,他做了個關於以前的夢。

夢裡他似是還在明山館上學,孤獨地上學,孤獨地吃飯,孤獨地一個人做作業,做完作業后他開始給家裡人寫信報平安,寫了一封就寄出去了,然後他又回到書案前寫另一封,寫了很長一段,然後塞到信封里,可是這次沒寄出去,他轉身放到了一個書匣里,裡面壘了滿滿一箱。然後有人走過來問他這是寫給誰的,他說是給長離的,那人笑了一下,語氣有些奇怪,問他為什麼要給死人寫信。

元映被這句話嚇醒,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受到這麼大的驚嚇,而且那個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但醒來后他又記不清到底是誰。

他把還在睡覺的004喊醒,跟它分享了這個夢,004伸出爪子拍拍他:『安啦,夢境跟現實都是相反的。』

元映卻隱隱有些心憂,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他走下床去開門,不是烏淳,是貓族少年迷辜,他神情有些局促,雪白貓耳貼在腦後,看起來非常難為情,「元……元映,能不能麻煩你件事?」

元映沒有張口就答應,先問了是什麼事。

「今晚的酬神典,能麻煩你扮下九命貓大人嗎?」

說著,他似怕元映感覺困擾,又很快道:「你拒絕也沒關係,只是總役大人讓我來問問,如果有事或者不想扮都可以的,就是到時候得我……我去扮……我,我有點害怕。」

他話語里說的只是一點,可表現出來的樣子不止,說那句「我去扮」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

元映聽到這個請求心情有些微妙,讓他自己來扮自己?總感覺有些奇怪。

迷辜看元映像是不情願,不由有些失落,「那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他轉過身欲往外走,背影看起來相當瑟縮。

元映把人叫住,「等等。」

迷辜回頭,好脾氣地用眼神表達疑問。

看他這麼可憐的樣子,元映還是禁不住心軟,「我去。」

迷辜聽到他同意,喪氣的臉蛋一下子就亮起來,「你真的願意嗎?」

元映點點頭。

「太好了!」迷辜走過來,像是想用臉蛋蹭他,但想了下對方是人類,又沒好意思,只能微微臉紅說了句:「謝謝你,元映。」

元映看他就像看長輩看晚輩一樣,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手指不經意劃過對方毛茸茸的耳朵,「不用謝。」

迷辜抖了一下,看到對方臉上溫柔的笑,臉蛋的溫度又上來了些。

酬神典是棲烏宮唯一能夠舉辦的活動,每十年舉辦一次,酬謝的對象就是在兩千年前為大荒獻祭靈體的九命貓,因為難得舉辦一次,所以每次都搞得十分盛大熱鬧,各族都會派出代表參加,所以這幾日又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大妖,他們大多都是為了緬懷當年的九命貓。

而這幾日元映忙著跟烏淳溝通如何接近長離,對此並不知情,他在上妝時才聽到旁邊人在說,這次大典有些族的王也來了。

元映聽到時都有些想跑,出於元父元母的前車之鑒,他並不是特別想見故人,怕到時候離開讓他們傷心。結果他周圍都是人,連上個茅廁都有人守著,像是生怕他跑了,如此元映也只能安慰自己,那日的狼族青年說成晁要鎮守族地,應該不會輕易過來,但他又擔心會有其他熟識,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元映在登上盛典的遊行花車前,從供妖取玩的攤鋪上撿了個半臉貓面具藏在袍袖中,等監視他的宮人移開視線,就把它戴在臉上。

而他戴上面具的下一秒,他就在燈市長街邊瞧見了元父元母,他們愣愣地看著花車上的他,但是又似是認出來他是那日街邊接待的宮侍,所以很快又移開目光,說起其他的話題。

看到二老臉上似沒有太多傷心,元映舒了口氣,但很快宮人轉過頭來,提醒他把面具摘下。

元映墨跡了會兒,說他很喜歡這個面具,宮人想到他是烏淳大人吩咐關照的人,也沒再多說,只讓他等會到了地方一定要摘下。

元映還在奇怪他說的地方是什麼地方,突然聽到臨街樓邊有人遠遠喊了句:「元映!」

他定睛一看,漆紅樓欄間,有人飛身而下,穩穩落在花車紗帳外邊,身形偉岸,容顏俊朗,一雙黃金瞳一瞬不瞬地凝在他身上,熠熠發光。

元映沒想到是刁錚。

他以為虎族不會來朝見,畢竟在之前的禮單名錄里沒看到虎族代表,沒想到他竟在酬神典過來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便已做好碰見熟識的準備,因此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這位大人找我有事?」

聽到他沒有否認,刁錚有些驚喜地拉住他的手:「你是元映對不對?」

元映沒有否認,向旁邊的宮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宮人連忙幫道:「虎王殿下誤會了,這是人族元映,他是總役大人選定出來的酬神者。」

刁錚不信,「你把面具摘了。」

元映聽話照做,在刁錚看到他面具下相似的面孔露出驚喜時,又把頭上的白色假髮摘下。

「大人?」元映拎著頭髮眨了眨眼,一派無辜可憐的模樣。

刁錚仔細分辨,發現這人冰藍瞳孔的顏色似是妖力變幻的結果,拉著他的手不由慢慢滑了下來,臉色些微發沉。

「可笑,現在是選不出了嗎?人族也好意思充當酬神者?」發現不是自己千思萬想的人,虎王殿下變臉極快,說話毫不客氣。

元映眨眨眼,沒說話。

刁錚盯著他,冷冷哼了一聲,將附在眼上的妖力抹去,元映的瞳眸便又恢復成烏黑的模樣。

見到他原來的眸色,刁錚更氣,都不用宮人催促,他就自己飛身離開了花車,高大的背影淹沒在長街兩旁的人群中,無端地看起來有些落寞。

元映目送他離去,宮人催促他戴上那頂白色假髮,元映裝無辜,「反正大家都已經看到我不是白髮的樣子,剩下的路就不戴了吧。」

他現在的人類模樣似乎足以不讓熟人誤會。

宮人想用強硬手段,但想到他受烏淳照顧,又不禁有些猶豫,他抬頭看了看道旁遊玩妖族的反應,發現他們並未因換了發色而多加指點什麼,便嘆口氣選擇放棄。

元映見這宮人似乎管不了他太多,又得寸進尺地戴上那白色貓面具,對方沖他看來時,他就露出個討好又得意的笑容。

宮人瞪他一眼,想著眸色發色都變了,反正回去都會挨罵,便自暴自棄地隨他去了。

花車遊行很久,需要走遍棲烏宮內的長街。

元映坐在車上任人觀賞,有些百無聊賴,索性坐在被白色紗帳包圍的寶座里,賞起與平日格外不同的棲烏宮,

平日只覺冷清寂寥的樓閣長榭,現在處處張燈結綵、笙歌曼舞,瞧起來倒分外有人間煙火氣。

元映又抬頭望向有些昏暗的山頭,蔚藍天幕寥落幾顆星子,些微燈火在山頭明滅,有幾分難解的蕭瑟。

元映突然覺得耳邊的人聲鼎沸有些無趣,他收回目光,低頭看向厚重雅緻的祭服漫上的秋霜,明明身處鬧市、周遭遊人如織,可因為少了某個人,再盛大繁華的美景他都覺得寂寞。

「怎麼還不來找我呢,臭狐狸。」他兀自呢喃著,耳邊人聲突然像被按下停滯鍵,莫名一片死寂。

元映感覺不對,順著眾人獃滯視線看去,長街盡頭、光明盛處,有人拔劍而立,銀髮廣袖無風而動。

很快,停滯鍵像被解下,有人瞧見那劍上跳動的寒光,驚愕大叫:「帝君又發瘋了,大家快逃!」此話一出,眾人像突遇什麼大難,剛剛還其樂融融鬧市般的長街轉眼亂了起來,大家如無頭蒼蠅般四處奔逃,就連元映花車邊的宮人、車夫都離開了車架,想著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元映卻沒動,看到大家躲瘟疫一樣避開長街盡頭那人,甚至露出了個微笑,只是笑完,視線莫名就模糊起來,燈火綿延的街市被揉成朦朧的光影。

長街盡頭的某人恍若未覺,拖著長劍步步走了過來,散亂長發下,一雙泛起紅血絲的銀眸狂亂凶戾,似欲毀天滅地。

可當他走到花車下時,他看到白紗帳里,有個戴著貓面具的少年,他一動不動,一雙烏眸靜靜覷著他,滿街燈火也一併映在那眼中,亮得有些攝魂。

「你為何不逃?」他聽到自己沒有感情地問。

殷紅潤透的貓兒唇微微勾起,中間嫩挺的唇珠顯得愈發飽滿,開闔間露出整齊的貝齒:「我在等人啊。」

無端地,他感覺有些煩躁,皺起眉寒聲道:「快走,離開這。」

這千年間,光是看到他臉色發沉,別人便已瑟瑟發抖,可眼前這人卻像是不知好歹,不僅不聽從他的勸告,還從紗帳中走了出來,站到車轅邊,沖他張開手。

「我要跳下來了哦,你得抱住我。」

銀髮男人正欲不耐煩地回他一個「滾」字,身著厚重袍服的少年卻已從兩米高的車架一躍而下,花車旁邊的白色繡球被袍擺帶落,脆弱花骨被砸碎,花瓣散落開來,連同那少年一起輕飄落到男人懷裡。

面具少年嘻嘻輕笑,伶仃雪腕勾著男人的脖頸,「你這不是接得挺好嗎?」

男人困惑地看了眼被自己下意識扔在地上的長劍,又看向自己懷中戴著面具的少年,嗓音微微喑啞,「你是誰?」

問出這句話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封寂千年的心臟緩慢地跳動了起來。

像是在期待,又像怕希望落空,它跳得緩慢又凝滯。

面具少年嘟了嘟嘴,不是撒嬌,更像是在表達對他的不滿,「歲數增加後記性也變不好了嗎?」

他撤回勾住男人脖子的手,微涼的空氣迫不及待地侵襲那片被溫暖過的皮膚,男人動了動喉頭,沒有順從少年的動作將他放下,幾乎是無聲地,他看著那雙眼睛,小心翼翼念出那個稱呼:

「貓兒……?」

元映撲哧笑了出來,「什麼嘛,你什麼時候叫得這麼肉麻了?」

看到少年這個反應,銀髮男人卻沒有失望,他用單手托住少年,另一隻手緩慢朝他臉上探去,白色的貓面具被摘掉那刻,他似是聽到自己落空的心音。

「哎,你這什麼反應啊?」元映覺得莫名其妙,男人看完他的樣子,又將面具戴了回去。

銀髮男人沒有回話,將劍召回體內,左手托住元映的後背,右手勾住他的腿彎,轉身往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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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被渣攻寵愛的獨特技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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