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奏響！三角鋼琴

雨時終究還是真香地忍不住嘗了一口生魚片，不沾醬料的那種。

初嘗之後，味道沒有雨時想的那麼腥，甚至還有點甘香？生魚肉的口感也軟軟糯糯。

意外的還不錯？霓虹不愧是擁有四大漁場之一的漁業大國啊。

「味道不錯吧？」陽乃笑眯眯地看著雨時吃下鱈魚片。

「嗯，如果加點醬油或者醋就更好了。」

「誒？難道不應該加芥末嗎？」

「咳咳，芥末就算了吧。」雨時覺得霓虹的飲食有點兩極分化了。

平常都是清淡為主，但是偶然能看到油炸得發膩，又或者是納豆和芥末這樣的重口味。

在享用完晚餐后，雨時又開始了自己的補課。

如果能一瞬間就學完該學的東西就好了。但奈何系統太不給力啊。

說到底，傾慕值到底算什麼呢？雨時在睡前思考著這個問題，但卻沒有具體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雨時在鍛煉完竹劍之後就和雪乃去學校了。

「話說，雪乃姐你們班藝術節的節目是什麼啊？」雨時向一旁的雪乃問道。

「話劇。」雪乃面無表情地說道，從語氣聽出來她有點小怨念。

「誒？你們表演什麼哪個故事呢？雪乃姐你不會是主角吧？」雨時突然有點好奇了。

之前雪乃和英梨梨成為好朋友讓班裡的一部分友好的同學對她有所改觀，雖然算不上朋友，但至少可以算說得上話了。

那些騷擾一類的小動作也算是結束了，雖然沒能達成系統要求，但是現在這樣就挺好。

與其迎合別人，不如做好自己。

「em。。。。」雪乃罕見地有些遲疑，她慢吞吞地說：「睡美人里的瑪琳菲森。」

噢，是那個女巫啊，等等，那不是大反派嗎？！

雨時忍不住捂住嘴轉過頭，他怕笑容會從指間里露出來被雪乃看到。

顯然這樣的小伎倆對於擁有對弟特攻的雪乃來說簡直形同虛設。

雪乃有些羞憤，一隻手捏住了雨時腰間的耳朵，然後180度旋轉。

「痛痛痛。。。」雨時反握住雪乃的手停止了她的殘暴行徑。「就算雪乃姐演女巫那也是最可愛的女巫。」

雨時深知這個時候就應該把雪乃伺候舒服了才會解氣。

果不其然，雪乃哼了一聲鬆開了手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雨時搓揉著被捏的通紅的耳朵。

暗嘆弟弟不管多少歲在姐姐面前也就是個弟弟啊。

當雨時來到教室，英梨梨馬上湊過來說：「雨時！這個曲子真是太棒了！」

「真的，好好聽！」英梨梨眼睛里彷彿有星星一樣，一閃一閃。

雨時有些難為情又有些自豪地說：「那當然了。」畢竟是宮崎爺爺的得意之作。

雨時接著邀請英梨梨下午來音樂教室一起合奏練習。

「可以哦！媽媽也說這個曲子直擊心靈一樣的美好和嚮往噢！」

英梨梨雖然不理解小百合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不妨礙她知道雨時的這首歌的厲害，而且她也很喜歡這首歌的曲調。

雨時會心一笑，走上講台，大聲道：「安靜！」，這群熊孩子們安靜下來，齊齊看向雨時。

「大家，歌曲已經決定好了，在今天的音樂課上來排練一下吧。」

「「了解！」」

說完之後，這群熊孩子們又開始玩鬧起來。

雨時還在腦海里反覆咀嚼著聲樂知識，努力做到融會貫通，知識雖然有，但是不去使用也是會蒙塵的。

更何況這不是自己努力獲取的知識。

不過，以雨時現在的智商，不用一個上午就可以完全吸收這多出來的知識。

到了下午的音樂課，雨時一句一句地教同學們唱《天空之城》，這對小學生而言也是最有效率的教學方式了。

不過，硝子的發音還沒有糾正過來，使得合唱有些不協調，不過好在是合唱，並沒有太過明顯。

放學后，雨時和英梨梨留在了音樂教室，硝子也留在這裡。她有些局促地看著雨時和英梨梨。當然主要是英梨梨。

「西宮同學？」英梨梨疑惑地看向硝子，顯然她不知道雨時在教硝子糾正發音。

「今天就開始進行舌頭鍛煉還有口部鍛煉。」雨時開始對硝子進行特訓。

雨時轉頭看向英梨梨道：「硝子她的發音不夠標準，所以我想幫她糾正過來。」

英梨梨心裡不知道為何放鬆了一下，揚起笑容握起硝子的手道：「那就讓我也一起來幫西宮吧！」

「謝謝你，英梨梨。」雖然有預料，但是英梨梨真的是一個善良正直的孩子啊。

硝子也回以憐人感動的笑容。

隨後，三人開始了這一天的練習，不管是英梨梨和雨時的合奏，還是硝子和他們的發音特訓，都在有條不紊，循序漸進地提升著。

不過雨時和英梨梨的默契度比他們想象中的還高，一曲下來基本沒有什麼問題，剩下的只差熟練度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光陰流轉間，就到了藝術節當天。

雨時整理好藍白色的禮服，站在舞台的幕後，他旁邊是穿著純白公主裙的英梨梨。

兩人身後是排好隊伍的三年a班的同學們。

不過，英梨梨現在表情有些不自然，呼吸急促。

雨時調整心態后牽起英梨梨的手，說：「放心，如果是英梨梨的絕對沒問題的。」

「如果緊張的話就在手裡把緊張寫出來，再把它吞下去吧。」雨時忍住尷尬對英梨梨說。

「這個辦法挺有效的哦？」

英梨梨噗嗤一笑，「謝謝你，雨時。」

雨時表示這個方法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啊，他一直覺得這種方法有效來著。

而硝子也揪著小手，給自己打氣，經過這段時間的特訓，她也可以大致上說出正確的發音，雖然對話還猶有不足，但合唱是沒有問題了。

雨時回頭給了她一個自信的眼神，硝子微笑回應，轉而眼神變得堅定不移。

話不多說，在主持人的宣讀下，雨時他們要上場了。

「下面是三年a班的合唱《天空之城》」

雨時和英梨梨並肩而出，後面跟著一排排小學生。

兩人可愛憐人的外表搭上高貴絢麗的禮服，讓觀眾們眼前一亮。

台下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瘋狂拍照了。其中自然就有某個大魔王，她思考片刻后又拿起了一看就價格不菲的小型攝像機。

而雪之下夫人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是從她食指不斷叩擊座椅就可以看出她對與雨時這次表演的期待。

雨時先向鞠了一躬，之後坐在體育館搬來的三角鋼琴凳上，深吸一口氣開始了合唱的前奏。

英梨梨站在他身邊，同時拉起了小提琴，一應一合之下，將天空的澄澈高遠之感展現在觀眾面前。

雨時在演奏之中慢慢沉浸在了這首歌中，他不由得回想起前世的生活，兒時對理想的憧憬和嚮往以及一抹淡淡的憂傷。

不管是在哪個世界，天空都是一樣的，但是天空之下，已不是曾經的那個自己了。

雨時絲毫沒有注意到同學們開始合唱，他只專心於自己的演奏，這樣的情況下雨時的演奏慢慢渲染了觀眾們。

他的情感也隨著鋼琴聲傳入他們的心中，在心靈的湖面上倒影出一個懸浮在空中的城市。

美麗而虛幻。悠揚而憂傷。

不知不覺，相機快門聲已經停下，所有人都在聆聽這童聲下的歌曲。

一曲終了，這空靈的感覺依然牽繞在人們心中，餘音繞梁。

一陣沉默之後，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雨時也從對過往的傷感中脫離出來，再次向台下的觀眾們鞠了一躬。

之後，就帶著三年a班離場了。在他們離開之後，掌聲依然經久不息。

雨時剛下舞台，就感覺英梨梨衝過來抱住他的胳膊，「太好了！雨時，我們做到了！」

雨時拍了拍英梨梨的小腦殼，說：「那當然了，多虧了英梨梨才能做得這麼好呢。」

英梨梨呆萌呆萌地笑著，這句話她能高興一整天。

硝子站在不遠處，心裡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猶豫不決。

雨時看到了硝子，走向這個一直向全世界散發自己溫柔的女生，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讚揚道：「硝子，唱歌很厲害哦。」

硝子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不是之前的迎合別人的溫柔淺笑，而是真正屬於小孩子般活潑開朗的笑容。

雨時心中覺得，這樣的笑容，以後硝子也能順利走下去了吧，看著這朵帶著缺少一片花瓣的小木槿，成長到現在奪目的風景。

心中有喜有感，不愧是我帶出來的崽！

「硝子。」一個清冷的女聲從雨時身後傳來。雨時轉過頭來，一個表情嚴肅氣質上和雪之下夫人有氣分像的女性站在他們身後。

「你就是雪之下雨時吧。硝子她受你照顧了，真是萬分感謝。」西宮八重子深深彎下腰，向雨時道謝。

硝子的變化，她作為母親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雖然她不希望硝子因為聽力問題而被寵壞，但也是相當關心女兒的生活的。

現在硝子能走出自卑陰影來到陽光之下，不得不說是雨時的功勞。

雨時連忙擺手道：「不必這樣，西宮阿姨，我一直是把硝子當妹妹來看，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英梨梨安靜待在一邊，她知道這個時候不可以打擾雨時。

「下次請來我們家做客吧，硝子能成長到現在這樣，多虧了你的幫助。」西宮阿姨鄭重邀請道，隨後就拉著硝子和雨時他們告別。

「那個女孩就是你最近在幫助的對象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母親？！」雨時驚訝地看向聲音來源，一個身穿紫色花紋和服的女性站在那裡，身邊還有是穿著黑色巫袍的小巫女雪乃。

「日，日安，母親大人，雪乃姐。」雨時磕磕絆絆地說完。

沒想到母親已經完全了解了自己這些天來做過的事啊，感覺自己在母親面前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早上好，雪之下阿姨，還有雪乃。」

原本活潑大方的英梨梨現在甚至比剛剛上台還緊張了。

可不能在雨時媽媽面前掉鏈子啊！

雪之下夫人看了眼英梨梨微笑道：「早上好，英梨梨，最近怎麼不來我們家做客了？雨時他可是很想你的。」

嗯？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雨時表示好奇。

「誒誒？是真的嗎？我下次一定會去！」英梨梨臉上有些發紅，立馬回道。

「那麼，雨時？」雪之下夫人一副你不好好解釋就沒飯吃的表情。

別問雨時為什麼從一個表情就知道的，問就是孰能生巧，身經百戰。

「那個，母親，我只是想幫幫她。」雨時感覺不太好說，這種幫助他人的舉動自己知道就好，和父母說感覺有點尷尬。

「別太死板嘛，明日香。小雨時這麼可愛，不管做什麼都是可以理解的吧？」另一個富有少女感的聲音傳來。

這不是大魔王嗎？！好有明日香？這不是母親的名字嗎？

「媽媽！」英梨梨驚喜地撲到了小百合的懷裡。

夭壽啦！大魔王和母親很熟的樣子啊！

雨時感覺未來一片昏暗。

「嗯，我知道，不過是有些關心而已。」雪之下夫人嘴角微動，她當然知道事情全過程不過是想從雨時親口說出來罷了。

自己這個閨蜜今天有點搞事啊？

「不過，小雨時剛剛的表演真是精彩絕倫！感覺和我聽過的都差不遠了呢？」

雪之下夫人微笑道：「過獎了，雨時不過還是皮毛功夫，不能入大堂。」

雪之下夫人微微抬起頭，有些自得，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家崽呢？

「要不要嫁到我們家來啊？」小百合一本正經地誘拐道，懷裡的英梨梨刷的擦紅了臉。

下一秒，雪之下夫人和雪乃的表情都僵住了，尤其是雪之下夫人，嘴角的微笑慢慢變得危險起來。

「抱歉，雨時沒有這個打算。」雪之下夫人篤定道。

「誒？別這麼說嘛，這件事還得看小雨時的想法。」小百合似乎忘記看氣氛一樣還在拱火。

現在壓力來到雨時這邊。

阿巴阿巴阿巴。

現在裝傻還來得及嗎？

看著大佬們的對決，雨時瑟瑟發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到十八，不搞對象。」

雪之下夫人和雪乃神同步般的點了點頭。

「那先訂一個娃娃親吧？」

「不行。」

小百合賊心不死，雪之下夫人堅決反對。

雨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兩方劍拔弩張，針鋒相對。

這是什麼神仙閨蜜啊？！

最後這件事還是不了了之。

雨時坐在回家的車上，原本還有些思鄉惆悵，被小百合這麼一攪和，全沒了。

不過，雨時想不到之後會有更「惆悵」的事情。

某個地方，一個音樂迷上傳了千葉小學藝術節的視頻，「這絕對是可以跨世紀的經典之作！我絕不能讓一個作曲天才就此消失在一個小學的藝術節上。」

顯然，雨時的第一個死忠粉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