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Fate stay night 三

番外:Fate stay night 三

「雨時?」「阿爾托莉雅?」

這兩人的御主帶著訝異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遠坂凜對此也感到愕然,這超常的信息量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阿爾托莉雅,不對,Saber似乎和那位未知的從者相識。

可是,雨時這個名字,應該是霓虹人吧,為什麼會和遠在不列顛的騎士王結識呢?

還有,自己的Archer也對那個傢伙相當了解,或許她可以通過「雨時」知曉Archer的真名?

在這樣思考中,遠坂凜甚至忽略了騎士王的女生這個讓人意外的事實。

「等等,原來Saber小姐的名字不是Saber,而是阿爾托莉雅嗎?」

衛宮士郎的關注點在魔術師看來有些奇怪,而伊莉雅則不滿地撅起嘴巴,氣鼓鼓地看向雨時。

「吶,Berserker,為什麼那個Saber會知道你的真名?還有紅色的Archer,似乎也對你很了解。」

結果是她這個御主對自己從者了解最少嗎?伊莉雅心中有些莫名的惱火,並且選擇性失憶地忽略了之前自己無視Berserker的行為。

對此,雨時也只是聳聳肩,目光回到自己這個小Master身上,回到道:「是在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盟友,我和她都曾是衛宮切嗣的從者。」

「至於,Archer,抱歉,我只認識一個性格惡劣的金閃閃。」

雨時也有些好奇,自己靈基中的記憶是不會出錯的,兩人是第一次見面,那麼這位Archer是如何認識自己並抱有那樣的敵意呢?

而伊莉雅卻只在意其中的一句話,「我和她都曾是衛宮切嗣的從者。」而現在,像是命運的糾纏一樣,她和衛宮士郎分別繼承了父輩的兩位從者之一。伊莉雅緩緩握緊拳頭,眼神越發冰冷。

而站在陰影處的Archer感受到遠坂凜和其他人的視線,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壓抑殺意,警惕不減地說道。仟仟尛哾

「那個從者,擁有兩項破格級(Ex)的寶具和固有技能,分別是狂化(Ex)和逢魔之時(Ex),如果這兩項同時解放。。。」

破格級狂化增幅的逢魔時王,哪怕毀滅這條時間線也不在話下。

「等等,原來那個傢伙是Berserker?!失去理智,完全沒有自我思考能力的狂戰士???」

遠坂凜再次抬頭看了一眼依舊雲淡風輕的雨時,保存理智的Berserker,這一點讓她開始懷疑自己之前了解的關於聖杯戰爭的知識是否正確。

至於超規格的寶具和技能,她雖然了解,但並沒有一個具體的認識。

衛宮士郎也很在意那名叫雨時的Berserker,不僅僅是因為與Saber相識的緣故,更多的是與切嗣相關。

切嗣曾經的從者嗎。。。?對於自己這位義父,衛宮士郎一直抱有尊敬和憧憬的感情,希望代替他成為正義使者什麼的,雖然有些羞恥,但直到今天他都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忽如其來的宣戰卻讓眾人頓時警備起來。

「真是意外啊。。。」

伊莉雅抬頭看著星空,感慨萬千似的說出這句話,隨後目光下移,視野中是那位讓自己感到不適的Archer和切嗣的養子。

「Berserker,殺了他們。」

「。。。悉聽尊便。」

雨時閉眼回答,調整好呼吸,再次睜眼時,冰冷的殺意從眼眸中散出。

「小心了,阿爾托莉雅。」

此言一出,阿爾托莉雅頭頂的呆毛瞬間立了起來,就在眨眼間的功夫,一道熟悉得彷彿昨天才聽過的聲響,在耳邊乍現。

「KamenRider。」

「Decade!」

粉中帶白的殘影轉眼穿梭數十公尺來到了衛宮士郎面前,帶著死亡氣息的拳風直奔他的面門。

躲不開,絕對躲不開。

搞什麼,剛剛才逃過一劫,現在又要。。。

「────Master、退後!」

阿爾托莉雅賓士著,她甩開披風,一瞬間遮住了雨時的視線,和隨著旋風落下一起的拳頭,幾乎是同時到達。

「嗚!」

空氣在震動著。

阿爾托莉雅用看不見的劍背,擋住了雨時的進攻,其中產生爆炸聲可輕易撕裂空氣,鋼鐵與鋼鐵的撞擊,以雙方各退一步結束。

但戰鬥卻並未到此為止。

「雨時!」

阿爾托莉雅想要呼喊,想要對這名曾與自己相談甚歡,並肩作戰的。。朋友說些什麼,但此刻卻只能刀刃相向。

「AttackRide-Slash!」(攻擊駕馭-斬!)」

伴隨音效落下,一把銀白色的卡盒劍出現,劍身帶著粉色的魔力,朝她劈下,阿爾托莉雅沒有閃避空間地擋著。

與她的劍是看不到的毫無關係。

雨時的這一擊是不用全身擋下就防禦不了的致命暴風,而且他的目標只在自己身後的御主身上。

所以,Saber只有不斷防禦。

對她來說,勝算只有在雨時攻擊的縫隙中找尋反擊的機會,不過,那也要,雨時有縫隙才行。

看起來如羽毛一樣輕盈的劍,就像颶風一樣,重複不斷的攻擊,帶著不知何處的劍技和難言的重力,讓阿爾托莉雅有些招教不住。

也許和她本身也不存在戰意有關。

「────快逃!」

遠坂凜用僵硬的身體,朝著呆愣在原地的衛宮士郎說著。

按Archer說的,他們是贏不了那個從者的。

這樣下去Saber會被殺,所以要把累贅帶走,才能避免這種情況。

只有Saber一個人的話應該能輕鬆脫戰。遠坂凜身體雖然僵硬,但只有頭腦在冷靜活動。

死亡的風暴不停地揮出,朝著擋不住而後退的Saber,這次真的。

揮出了擊潰Saber的防禦,結束的一擊。

阿爾托莉雅的身體飄了起來,雖然是很勉強的姿勢,但她仍然要接住Berserker,雨時的劍光。

卻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劍光如微風一樣略過自己,朝著衛宮士郎的方向,襲去。

貫穿,字面意思上的。

只是沒有血色飛舞,取而代之的是櫻色金屬碎裂開,飄散在空中,化為粒子消失。

「嗯?」

雨時對這個手感有些熟悉,許久之前,他也曾試圖突破過,一面櫻色的小型盾牌豎立在眼前,不過也在一瞬間被擊碎。

「熾天覆圓七重輪?」

不對,和那件寶具比起來,這個就像臨時趕工做出來的贗品,但雨時的動作也因為這樣一擋而錯過了擊殺的良機。

更何況,那名熟知自己底牌的Archer正一手推開衛宮士郎,另一隻手出現黑色長刀迅速揮砍而下。

這一擊自然被雨時輕鬆挑開。

不過他感到有點棘手,眼前的Archer讓雨時感到一絲絲不舒服,對方清楚地了解自己的能力,而他的探測魔眼中卻觀測不到除能力值以外的信息。

逢魔之力Ex和狂化Ex同時使用嗎?

也就是說,這個從者見證過那樣情況下的自己,被逼迫得只能使用狂化Ex的自己。即,其他的能力也都見識過了吧,只能儘快解決掉這個威脅。

雨時目光一凝,表現在外的綠色複眼同樣閃爍著光芒,動作果斷,注入更多魔力而形成的卡片出現在手中。

Archer知道那是怎樣的技能,但此刻也已經沒有時間去投影出更強更完整的武器,這樣的距離,即便使用幻想崩壞也只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FinalAttackRide!」

「De-De-De-Decade!」

雨時跳躍至空中后,穿過自身與Archer之間出現的十面全息影像狀的卡片形光牆,右足的FootStomper纏繞著金色的能量,施以絕殺的一踢。

在Archer逐漸放大瞳孔中,一個嬌小的身影帶著狂風與綠色和銀色的盔甲出現在Berserker踢擊的路上。

「魔力放出.風王鐵槌!」

借著把風當作劍刃、纏於劍身上來增強攻擊力,配合魔力放出一舉釋放出來,威力不同凡響。

騎士踢與湖中劍撞在一起,破空而出的氣壓幾乎碾碎柏油路,以二者接觸為中心,魔力變成漩渦一般鳴動著。

帝騎裝甲中的雨時注視著那雙像寶石一樣的眼睛和被月光照耀的金髮,留有稚氣的臉龐一如既往的,流露出倔強與不肯退讓的意志。

「罷了。」

他緩緩收回魔力,向後躍起,身姿輕盈地落在了伊莉雅的身邊。

「Berserker,莫非你,不想與Saber戰鬥嗎?」

伊莉雅看出來雨時心中的遲疑,與最後收手的原因,不過想想也亦然,兩人曾經是戰友的關係,現在也沒法以命相搏。

但光是想到這一點,她的內心就感到有些煩躁,那明明是,只屬於自己的,Berserker。

「只是原因之一,在使用逢魔之力的之前,我並沒有把握將Saber擊敗。」

「而且,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Archer在遠處等待機會。」

在千里眼(D)中,雨時注意到原本觀戰的Archer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現場,站在遠處的高樓,駕起長弓。

等待Saber和Berserker決出勝負,雙雙力竭的瞬間,將Berserker一箭帶走。

「啊哈哈,既然如此,不如大家都坐下來好好聊聊吧,你看,已經天亮咯。」

遠坂凜確認自己那位Archer做好了防範準備,露出來大小姐專用的交際笑容,打圓場地說道。

可以避免的打鬥就一定要避免,現場只有自己和Archer顯得弱勢啊。

遠處的天邊已經漸漸浮現出被光芒點亮的雲彩,聖杯戰爭的其中一條規則便是只能在夜晚進行決鬥。

「可笑,Berserker是最強的,不需要與人結盟。」

伊莉雅綳著小臉,一口回絕,但留意到Berserker和那名Saber正在對視,而自己也有些事情想要問問切嗣的養子。

「不過,談談倒是可行。」

「好哦!就這樣說定了,那麼衛宮同學,看來又要借你家用一用啦。」遠坂凜一錘敲定,自顧自地做出決定。

而被Archer一把推開的衛宮士郎此刻還一茫然地看著剛剛還在相互廝殺的幾人現在一同走進自家院子。

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

「發什麼呆,走吧。」

從高樓上一躍而下的Archer,忽然出現在身後,拍著衛宮士郎的後腦勺后也輕車熟路地走進衛宮宅。

「這好像是我家吧。。。」

衛宮士郎有些鬱悶地嘟囔著,關上了被Saber劈出一道裂縫的大門。

。。。。。。。。。

雨時在踏進衛宮宅時就知道,這裡是第四次聖杯戰爭中,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兒選擇作為魔術工坊的宅子。

小櫻和間桐雁夜體內的刻印蟲都是在這裡被祛除的。

說起來,幾年過去了,小櫻也長大成人了吧,畢竟遠坂家的那個小女孩現在已經成為一名御主了。

而間桐雁夜。。。恐怕已經去世了,不過能在臨死的幾年前滿足心愿,間桐那傢伙也可以瞑目了。

顯然,阿爾托莉雅也有些感慨,回想起在上一次戰爭中的記憶,愛麗絲菲兒,還有狀態詭異的聖杯。

衛宮士郎:為什麼這幾個傢伙看起來比自己還熟悉他家?

三個御主圍在桌邊,但誰也沒有想要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意思,紅色的Archer只是靜靜靠在牆邊,目光死死盯著雨時。

站在一邊的阿爾托莉雅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對於那名曾為自己帶來諸多幫助的朋友,而此刻她感覺對方似乎有些陌生。

身為一個局外人的遠坂凜自然也沒有理由挑起話題,但這份沉默讓她有些適應不來。

好在,那位Berserker開口了。

「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吧。」雨時率先替伊莉雅問出了內心的問題,上一次聖杯戰爭他只是拚死與吉爾伽美什同歸於盡,對之後的發展並不了解。

不過現在衛宮士郎的存在說明,衛宮切嗣在戰爭之後還好好度過了幾年的普通人生活。

「是的,老爹他,在幾年前就過世,他曾經也向我提起過,關於他還有另一個。。。孩子的事。」

衛宮士郎撓了撓頭,小心地看向不知在思考些什麼的伊莉雅,坦白了自己知道的事。

當時沒在意,現在看來果然是老爹留下來的女兒吧?

「還有,那邊的Archer,你似乎很了解我。」

「哼,當然。」

紅色的Archer撇過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講,然後他就感覺到了來自自己御主那殺人一樣的目光。

給我好好說話!

明顯是這個意思。

Archer選擇性無視,並退出群聊。

「話說回來,原來Berserker和Saber竟然都是上一次聖杯戰爭的從者,而且還是戰友,未免太巧了吧,簡直是奇迹一樣。」

看到默不作聲就靈子化消失的Archer,遠坂凜無奈地攤攤手,既而提議道。

「那麼這一次不如也結盟,先解決掉其他從者怎麼樣?比如那個Lancer,擁有必殺的因果律寶具噢?」

拋出情報,獲得信任,這是構建合作橋樑的基礎。

「我說過了吧,我與Berserker不需要合作。」

伊莉雅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拒絕了這個提議,執著於過去的種種並不能帶來任何好處,但輕易放下,也不是容易的事。

伊莉雅憎恨,憎恨那個身為父親卻把自己留在那冰冷城堡,讓自己飽受折磨的男人。

而現在那個人男人已經死去,自己來的冬木市,參加聖杯戰爭,她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絕不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夙願這種可笑的事。

她對未來迷茫了。

「走吧,Berserker。」

伊莉雅沉著臉站起來,徑直走向玄關處,而在推開門的瞬間,她遲疑了一瞬,說道。

「我在外面等你。」

「咔噠。」

雨時瞭然地停下腳步,隨後看向欲言又止的阿爾托莉雅,輕嘆了一聲問道。

「還在追求聖杯嗎?阿爾托莉雅。」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的,阿爾托莉雅愣神了片刻后默默地點了點頭,直到現在,拯救亡國都是她繼續揮劍的動力。

哪怕這是一條不歸路,她都不想就此放棄,而曾經的雨時,也鼓勵過因那兩位王者的言辭動搖的自己,期待聖杯的奇迹。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願以償,但是任何事情都值得嘗試。這是他告訴自己的。

「。。。阿爾,為自己而活吧。」

只為了那一絲不可能的而不斷戰鬥,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和精神,而不斷輪迴,她也不過是個小女生罷了。

而萬能的聖杯,也不是萬能的。

這些是雨時經歷了,數次召喚后所明白的事,之前的自己終究還是太過幼稚,這種將整個王國的分量交給一個小女孩承擔的行為,本就是錯誤的。

他甚至有些理解征服王所說過的話了。

儘管它鑄就了亞瑟的偉業,但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只是一個悲劇而已。為了亡國而不斷重複追尋聖杯的道路。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梅林,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把那個傢伙胖揍一頓。

「雨時。。。這和你上一次說的,不一樣。」

沒有體會到雨時所想的阿爾托莉雅咬住下唇,攥緊拳頭,眼神中閃過一抹被背叛的苦楚,但隨之而來的是越發深刻的執念。

「時間在變,人也在變,時間可以改變人,但人改變不了時間。」

像陳述事實一樣,雨時訴說著自己的認知,說到底,這一切的一切都歸為fate而已。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阿爾托莉雅依然如故,但這副樣子讓現在的雨時,一直以來努力保持的平和心境都產生了波動。

「來問問自己的本心吧,Saber。」

「如果只是單純想打敗其他Master、奪得聖杯的話,像Assassin或是Lancer那樣進行襲擊是最有效的方法。而你一直抵觸這件事,對吧。」

「那事關騎士的榮耀,身為騎士王的我不會做這些事。」

雨時嗤笑一聲,關乎騎士王的榮耀嗎?真正被逼到絕路的人可不會理睬所謂榮耀這種事啊。看著那為自己辯解而找出理由來的小女生,他繼續說道。

「只要戰鬥就必有死傷,你對這點最清楚不過了。所以才想把戰鬥壓抑在最小範圍內——就是說,你對出現犧牲者的戰鬥,比誰都感到害怕。」

不管是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面對海魔化的Caster遲疑是否使用Excaliber,擔心傷及無辜,還是在雨時給Archer終結的騎士踢時出手相擋。

「——」

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Saber彷彿聽到什麼奇異言論一般睜大雙眼后,一咬牙,又回復原來的視線。

「不對。我從未恐懼戰鬥。」

「因為那樣的情感已經被王的使命淹沒了。」

「為自己考慮一下吧,你不曾愧對國家,愧對子民,現在以阿爾托莉雅的身份,好好接受自己。」

即便是獲得了聖杯,她也不是為自己而使用,為了所謂王國而甘願化為飛灰。

風聲在耳中作響。

Saber沒有回答,也沒有點頭。

只是,筆直地凝視Berserker的雙眼,

「——我無法遵從。」

強而有力的聲音如此回答。

「王的誓言絕不可破。作為王,我有著不得不履行的義務。」

她的夢想只有一個——自從這雙手執起劍之日起,這誓言就永遠不變。

「那麼我來告訴你,不管結果多麼殘酷,也不可能改變已發生的事情。卡美洛的滅亡終究是神秘退出世界表層的必然事件。」

「而現在因為做不到所以才想去後悔、去改變,這與任性的小孩有什麼不同!」

對話停止了。

Saber沉默不語,Berserker也再沒有再說話。

耳邊的風聲已經停了。

不。

風沒有停,只是稍息片刻而已。

呼——

當風再吹到臉上時,

「——還以為是雨時的話,就會理解我的。」

已經變成逆風了。

「Saber,這是我身為友人的,最後的勸誡。」

如果繼續執迷不悟,他就來親手粉碎那片希冀。

說完下這句話后,雨時轉身化為靈子消失在空中,留下不在言語的阿爾托莉雅和旁聽的兩人。

完全插不上話啊。。。

這是遠坂凜和衛宮士郎兩人的想法,像這樣沉重的話題,他們身為「普通人」理解起來有些困難。

「吶,Saber,你沒。。。」

「抱歉,Master,現在請讓我獨處一會兒吧。」說罷,阿爾托莉雅便也離開了客廳,消失在視野中。

剩下的兩人面面相覷。

聖杯戰爭,第一夜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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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家的吐槽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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