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金髮 危險又迷人的愛
清晨的風吹入室內,窗帘和懸挂起的畫隨之擺動,昨晚下了雨,空氣中還混雜著泥土的香氣。
現在還仍是陰天,不知道還會不會下雨。
有些凌亂的畫室里,不太寬敞的沙發上陷著兩個熟睡相擁的女人。
林澗身上蓋了一張薄薄的毯子,露出沾有紅色吻痕的香肩,她安安穩穩的枕在鹿眠的肩上,手捧著她的臉頰,鹿眠將一襲長發染成了金色,別有一番味道,兩人這樣陷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氛圍感。
靜謐溫暖,還很濃欲。
或許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時刻,能治癒所有的一切。
不知道過了多久,鹿眠模模糊糊的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響聲,睜開眼時,林澗的側影擋住了照向她的陽光。
背著光,有些看不清林澗的表情,她似乎醒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看起來很清醒,四目相對,她眼神變得溫柔似水,柔聲與她說了聲早安。
湊近時鹿眠才看到,她眼眶是怎樣的紅腫,她聲音沙啞,卻有種說不出的嫵媚多情。
鹿眠並不覺得她哭會是自己的錯,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林澗有時候畫畫會很投入,嚴重的時候可以說廢寢忘食,這或許是藝術家的通病,這種時候鹿眠一般都選擇不去打擾她,等她畫完了畫,自己軟趴趴的來找她,跟她索要擁抱和親吻,補充能量。
或許這就是互相陪伴最迷人的地方。
昨天晚上進浴室洗澡前鹿眠聽到了林澗的邀請,邀請她洗完澡後到她的畫室來參觀她最新的作品,鹿眠並未多想,進去了才知道林澗所說的最新作品是什麼。
懸挂於空中,盛大的、千姿百態的,關於她們禁忌的展覽。
林澗和她說,每一幅畫中林澗的表情她都好羨慕。
那些都是被愛過的林澗。
令人嚮往,痴迷……
不久后,窗外就下起了大雨。
雨滴到窗上,更像是砸到了林澗被按在窗戶上的臉上。
鹿眠早已養成了每天都會看天氣預報的習慣,早早就學得了緩解疼痛的按摩手法,今早已經親手幫她貼過藥膏,問她腿疼不疼,她長發凌亂,哭著說疼。
她說這是她對不起鹿眠的報應,只要在疼痛的時候鹿眠能給予她關心和疼愛,這些痛感就令她如痴如醉。
鹿眠會一直為她心疼,她會一直有源源不斷的愛。
時間回到現在,鹿眠不知道她為什麼明明這麼累還醒這麼早,不過一睜眼就可以見到溫柔美麗的妻子這感覺很恰意享受,鹿眠動了動身子,想起身親吻她,林澗一眼看出她的意圖,主動俯身進行了一個早安吻,然後按住她的肩膀,「眠眠先不要動。」
為什麼不要動?
鹿眠露出惑色,才反應過來自己雙手被束縛,被綁在了床上。
這種事情從來只有她對林澗做,鹿眠蹙起眉心,「你要幹什麼?」
「眠眠,今天天氣特別好。」
所以呢?
林澗柔聲說:「今天很適合畫畫。」
說著,她揮動了一下手裡的機器,這東西鹿眠很眼熟,是紋身槍。
她早已在她睡著時就經準備好了一切,早就把人控制好,隨時等著開動。
雖然她很想在眠眠睡著時就開始,但她可不會冒那樣大的風險去做會讓鹿眠不悅的事。
她只能「求」鹿眠,爭得鹿眠的同意。
她彎起眉眼,眼中熠熠生花,笑著說:「我想給眠眠畫畫,在眠眠身體上……」
她平常沒少讓鹿眠當她的模特給鹿眠畫畫,在她身體上畫畫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要畫那種無法消除的……
鹿眠皺起眉頭。
鹿眠皺眉不回答問題嚴肅起來的樣子總是有點凶,怕自己的要求太過分她會心生不悅,林澗再度放柔了語氣,「我這幾天一直在跟著一位紋身師朋友學,手藝學得很好,會畫得很漂亮...不會讓眠眠疼的。」
說著,她肩上的輕紗滑落。
身上只鬆鬆垮垮的批著一件薄紗睡衣,隨便動一動,薄薄的領子便極為自然的從肩上花落,露出她肩上、鎖骨密密麻麻的暗紅色的痕迹,顯得她整個人破敗極了,沒有一天是完整的,每天都在被鹿眠肆意的侵佔。
她讓鹿眠看,讓鹿眠看看昨晚她有多努力多承受,再一邊撫摸著鹿眠的臉頰,告訴她自己有多喜歡這些痕迹的存在。
「每次我一想到后腰上眠眠的名字,我心裡就覺得好羞恥好滿足,讓我覺得,我的存在就是為了滿足眠眠的一切幻想,一切需求......」
「讓我覺得我就是眠眠的——」
話音一落,空氣一滯,鹿眠眼裡瞬間溢滿了侵略性。
林澗則眼眸飽含春意和順從,撩起長發,再度俯下身體與她接吻。
這個吻和剛才的蜻蜓點水不一樣,林澗啟開唇瓣照顧著歡迎著鹿眠侵入,不斷撫摸著她的臉頰與後頸,讓她享受,讓她感受到自己最為順從的愛。
再分開,林澗唇瓣濕潤紅腫,雙眸霧氣蒙蒙。
顧不上自己,體貼的抽出了濕巾,溫柔的幫鹿眠擦拭嘴角。
被溫柔對待到極致將被視為全部的感覺令鹿眠很享受,於是就不忍心拒絕太可憐的她的一些卑微要求。
「你想要畫什麼?」
「想要畫一朵盛放的白玫瑰。」
鹿眠默許了她的行為,林澗笑了笑,將鹿眠睡衣撩起,露出她整個腹部。
鹿眠的腰腹很漂亮,因為是模特,她經常會鍛煉,肌膚緊緻,有清晰的馬甲線,呼吸時腹部微微起伏,很性感,林澗一直都很喜歡她這裡,經常會忍不住去撫摸。
眠眠她真的是一個完美的床上對象,體力很好,很會,很漂亮,又很性感。
特別是情到深處長發凌亂眼神極具侵略性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野性美。
雖說她比較會□□,可遇上了她,還有什麼理由不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她呢?
林澗指尖移動,從小腹的位置一直延續到了腰側,傾斜的一條線,她溫柔的用酒精幫她擦拭,冰涼觸感讓鹿眠不禁呼吸起伏大了些,林澗捕捉到,覺得好可愛。
於是她說:「眠眠,我會很溫柔的......」
就算之前被鹿眠不溫柔的「強制」紋身,林澗也沒有一丁點要報復的念頭,一會兒就問鹿眠會不會疼,每每形成一個花瓣,她都愛惜的撫摸,每每形成一個部分,她的心裡都會得到滿足。
滿足到,總忍不住去看她的愛人,去親吻她的愛人。
溫馨靜謐,一朵白玫瑰很快完成,林澗溫柔的幫鹿眠解綁,鹿眠站起身來,走到鏡子面前,垂眸看著自己腰腹上的圖案。
綠色的枝幹,米白色的的花瓣,花蕊泛著淡紅色,一支玫瑰像是落在她腰腹間,每個細節都處理得很好,栩栩如生。
這圖案在鹿眠腰間很性感,她欣賞著,又注意到,在枝幹旁連著葉子,小巧的紋著紋著幾個英文字母。
「LINJIAN」
長睫一顫,鹿眠眼神微變,伸手輕輕的撫摸上去,眯起狹長的眸子。
林澗只說畫花,可沒說過要把她的名字給紋上去。
「眠眠,很好看......」林澗從身後抱住了她,用手輕輕覆蓋住她的手,低頭親吻她的肩膀,望向鏡子中的她們。
「不要生氣……」
「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好愛你。」
鹿眠偏過頭去與,眼眸深邃得可怕,林澗表面上畏怯,眼中藏著不被察覺的欣悅,墊腳去吻她的唇,細細品嘗她的唇瓣。
她用柔情似水的嗓音和自己身體穩住鹿眠的情緒,不,她讓鹿眠的情緒更為洶湧。
兩人在鏡子面前纏吻,鏡中那個明顯脆弱應該要被好好保護疼愛的女人的正受欺辱,她臉紅得能滴出水,眼睫濕潤,楚楚可憐。
可儘管成了這幅模樣,她還在哄著面前的金髮女人不要生氣,跟她說愛她,說好愛好愛她。
努力撫摸到她紋身的位置,那兒溫度很高,燙她指腹,燙入內心。
林澗彎起眼眸,眼裡是瘋狂的陶醉。
凌亂瘋狂。
藝術家擁有此生最完美的作品,她深深沉醉於其中。
她的白玫瑰。
白玫瑰象徵著獨佔的愛,白玫瑰的花語是:
OnlyIamworthyofyou,onlyIamworthyofyourlove.
除了她,還有誰能與她更相配。
除了她,還有誰配得上她骨子裡那危險又迷人的愛。
除了她,誰又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