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杯敬棒梗
就算院里一大爺他們,有時候也很難招架的住賈張氏的攻擊,何況老黃這個外人。
老黃提著空空的水桶,無助瞅向周主任。
周主任知道老黃想要採取什麼戰術,厲聲呵斥道:「賈張氏,老黃可是來救你兒子的,對救命恩人你就這反應?」
「不樂意被老黃救,我現在就帶老黃離開。」
周主任可是官面上的人物,賈張氏罵誰也不敢罵周主任。
賈張氏偃旗息鼓,老黃這才解釋道:「蛇一受凍就會僵,僵了就好抓了,保准它不會傷人。」
褲筒里的靚仔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僵硬,再也沒勁翻騰。
見到這幕,老黃果斷出手捕捉。
老黃手拿把掐,將黑白混色的靚仔直接拽了出來,靚仔終於再次暴露在陽光下。
因為二大爺的提醒,老黃已經做好心理建設,知道會是條劇毒蛇,可是當他看清靚仔模樣,那極具特色的黑白配色,還是嚇的直接將靚仔給丟在地上,差點落荒而逃。
「媽呀,銀環蛇!」
老黃還算盡職盡責,強忍著沒有逃跑,而是一腳踩住靚仔的蛇頭,這才向大家介紹。
「這玩意叫銀環蛇,差不多是毒性最大的蛇了,膽子再大的捕蛇人看到這種蛇,能繞道就繞道,北方咋會有這種玩意?」
最毒的蛇,那棒梗送到醫院還能有救嗎?秦淮茹眼眶通紅。
炕上,賈東旭后怕不已,渾身濕透受點凍,算個屁!
現在蛇也被抓到,該抓緊時間帶上蛇,送棒梗去醫院了。
老黃經過再三確認,確定靚仔已經進入冬眠狀態,不會對人造成威脅,這才將靚仔卷吧卷吧,塞進一個布口袋中,然後將口袋給牢牢紮上。
饒是如此,老黃還是忍不住叮囑。
「你們千萬小心不能被它咬到,絕對不能帶著去到溫暖的地方,被它咬了,神仙難救。」
又是傻柱勇敢站出來,拎起袋子,率先登上吉普車,秦淮茹則抱著棒梗坐在後排。
周主任吩咐司機趕緊出發,她自己沒有跟上去。
好好的北方,怎會有劇毒蛇呢?周主任覺得其中必有蹊蹺,值得調查一番。
可惜第一個接觸到靚仔的是棒梗,棒梗生死未知著,周主任也只能在四合院進行簡單的詢問。
見調查不出個結果,周主任暫時告退。
回屋前,李進軍看向賈家,嘆息一聲,不知是在擔憂棒梗的命運,還是靚仔的命運。
汽車就是快,短短几分鐘,司機便將棒梗三人送到醫院大門口。
這幾天幾乎天天來,跟上班似的,所以傻柱和秦淮茹對醫院無比熟悉,甚至有點回家的感覺。
熟悉的急診室,熟悉的急診大夫。
見傻柱抱著棒梗,秦淮茹在一邊哭哭啼啼,急診大夫還以為他倆回心轉意了。
「我早說過,裝神弄鬼對孩子沒有任何好處,是不是同意採取咱們院的手術方案啦?」
「昨天你們走後,院長還囑咐我,說你們要是經濟不寬裕,手術的錢可以先欠著,回頭再補交。」
急診大夫盡職盡責,走上前想要觀察棒梗今天的狀態。
秦淮茹一把抓住急診大夫的胳膊,搖頭道:「醫生,我家棒梗的嘴巴已經恢復,可是他今天又被蛇給咬了,聽說是什麼銀環蛇。」
嘴巴真被迷信手段給治好,今天又被蛇咬,銀環蛇?
這三件事接連衝擊急診大夫的大腦,就算他經過嚴格訓練,一時半會也不知該恭喜還是同情。
看到大夫傻愣著,傻柱以為他不知道啥是銀環蛇,趕緊小心翼翼的打開口袋,將靚仔給倒出。
突然有條劇毒蛇滾落在自己腳邊,急診大夫嚇的差點蹦到辦公桌上。
「干……幹什麼,快裝起來。」
急診大夫話都說的不太利索。
傻柱憨笑著賠不是。
「我不是怕你不知道什麼叫銀環蛇嘛!想讓你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蛇,好給孩子開藥。」
急診大夫以前也只是在書上見過銀環蛇的描述,因為銀環蛇毒性太強,再加上外觀好認,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解蛇毒,最有效的當然要屬血清,可這裡是北方,多少年都遇不到一起被毒蛇咬了的案例,所以全市醫院都沒有血清儲備,更別說專治銀環蛇的血清。
西醫行不通,那就只好試試中醫手段了。
中醫科室的專家很快趕到,看看棒梗已經變的烏黑的胳膊,又看看袋子里的銀環蛇,不敢給出保證。
「銀環蛇的毒性太強,而且我們也沒有經驗,只能邊用常規的解毒方子先給孩子治著,再拍電報給南方醫院,請求他們提供指導,剩下的只能交給孩子自己。」
「不過你們第一時間的處置很得到,給孩子爭取了時間,毒素沒有侵入心脈,相信一定會有奇迹發生。」
怎麼都到需要盼著奇迹發生的地步了?秦淮茹覺得人生都灰暗了。
治療一直持續到天黑,棒梗手臂已經不止是烏黑那麼簡單,已經開始腐爛,但棒梗精神卻很亢奮。
「媽,那條蛇呢?它咬我,我必吃它。」
棒梗始終放不下靚仔,還想著吃呢!
秦淮茹揉揉棒梗腦袋,沒有選擇告訴棒梗實情,主要是不希望棒梗心裡有太多負擔。
傻柱剛才回了趟四合院,給秦淮茹和棒梗帶了大米飯和一點肉湯,棒梗吃的不亦樂乎,秦淮茹難受的連飯都吃不下。
傻柱看著心上人茶不思飯不想,也跟著難受。
傻柱憤憤道:「剛才我回去,聽說周主任已經展開調查,必須要把養蛇的混蛋給揪出來,淮茹你等著,到時候我一定廢他條腿,給棒梗報仇。」
四合院,坐在飯桌邊的李進軍嘿嘿笑出聲,因為又有仇恨值到賬。
「恭喜宿主獲得來自傻柱的400點仇恨值。」
李進軍知道傻柱此時是在醫院,旁邊就有秦淮茹和棒梗,按理說傻柱聲討完,秦淮茹和棒梗也會提供仇恨值才對,但是李進軍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
李進軍想到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棒梗嗝屁了。
唉!這回可真不怪我,是你自己手賤,命不夠硬。
李進軍將杯中茅台倒向地面作為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