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他有不認命的傲骨

第十章他有不認命的傲骨

白貓睡得很熟,因為身處在百民巷內,嘈雜叫賣聲每日都有,它心神鬆懈,根本沒有聽到靠近自己的腳步。

等身子被摁著抓住,這才反應過來,喵嗚一叫,張牙舞爪的瘋狂掙脫。

沈驚緣怎麼可能讓它跑了,這可是十兩銀子啊!多少個肉包子啊!

白貓被徹底抓住,沈驚緣和李尚對視一笑,心中都開心極了,竟是沒忍住都笑出聲。

沈驚緣連忙說:「那惡犬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咱們先跑吧!」

就這樣,二人抱著白貓便奔向了國子監學正的家門口。

八品的學正俸祿也就那樣,在京都是買不起府邸也不夠資格被御賜府邸的,因此唐子圍帶著家眷在城東買了一處院子落居。

唐子圍的夫人叫春氏,乃其恩師之女,白貓兒名叫鈴鐺兒,是唐子圍托朋友從在西域貨商處買來給自家夫人解悶用的。

可好巧不巧,前一月春氏隨著眾貴門夫人出行燒香,鈴鐺兒突然跳窗逃跑,直接不見了蹤影。

春氏性情多愁善感,回家是哭了好幾回,唐子圍無法,只能貼出懸賞令哄著自家的夫人,看看能否有人能尋到鈴鐺兒。

而這一貼便是一月,漸漸的,都覺得找不回來了。

春氏今夜剛準備睡下,便聽到門外婆子來報。

「夫人,門外有兩個乞兒說是找到了鈴鐺兒。」

春氏大喜,連忙起身。

李尚和沈驚緣站在唐家門口,夜裡寒冷,二人抱著白貓打顫,期望的看著唐家去通報的人。

門開了。

一身形微胖穿金戴銀的婦人被婆子丫鬟扶著出來,看著他們懷裡的白貓,她雙眼一亮,喜出望外。

「鈴鐺兒!當真是我的鈴鐺兒!」

婦人身邊的丫鬟連忙將白貓抱了過來遞給婦人。

春氏抱著鈴鐺兒,心裡開心極了,一心只有失而復得之喜,完全忘記了門外站著的二人,待她歡喜平復下來才看了過去。

上下打量,一個身穿補丁一個身穿麻衣,其中男孩的腳上的麻鞋都破爛了,隱隱約約的露出了腳指頭,他們瘦弱的站在寒風裡,好似能被風颳走,臉蛋雖都有幾分好看,頭髮確實幹枯毛躁亂的像雜草似的。

春氏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和嫌棄,從婆子的手裡抓了一把銅錢扔了去:「你們的報酬。」

沈驚緣低頭看著看著地上的幾十文銅錢,她上前扯住婦人的衣角:「夫人,懸賞令上說的報酬是十兩。」

春氏卻像是被髒東西碰了一般嚇一跳她叫了一聲沒忍住踹了一腳沈驚緣:「啊!別碰我!」

沈驚緣被踹倒,感覺手心火辣辣的疼,抬手一看,白嫩的手心果然被地上的細小石子給划傷了。

身旁的少年上前連忙扶她,看到手心冒出來的血絲,一雙黑眸猛的盯向春氏,他上前一推,將人推倒在地:「你幹什麼!」

春氏被嚇的大叫:「大膽!」

她正想命令家僕將人抓起來打,可看向少年那深淵似的黑眸卻發了怵。

她出生便被父親疼惜夫君珍愛,泡在蜜糖里長大直到嫁為人婦,從未被賤民這般對待。

春氏自覺點有氣度,夫君是國子監的學正,她應當更開明大方,不能與他們計較生氣。

「爾等庶民,為官辦事是天大的榮幸,報酬已付,莫要貪心不足,十兩?誰知道我的鈴鐺兒是不是你們見了好看偷著養了不還?如今來我唐府,定是見懸賞十兩才心動。」

李尚陰沉看著她,突然笑了:「為官辦事,天大榮幸?」

春氏仰頭,就差拿鼻子去瞧人:「你這等賤民為我們做事自然是極大的榮幸,說出去誰不羨慕你為官辦了事?你且知足吧」

春氏覺得與下等人說話降低身價,不想多言,輕哼一聲被幾個奴僕佣著轉身。

唐家的大門關上了,李尚轉身看著沈驚緣:「錦錦,如今你可曉得我為何想為官有權了嗎。」

沈驚緣抬頭看著少年,他一身孑然身穿襤褸站在昏暗的燈火之下,就算這般貧窮也要站的筆直。

他市儈狡猾,他偷盜行竊,他紈絝隨性,他貪心自私,這些沈驚緣都見過。

而這一身不認命的傲骨,卻是她今夜第一次看到。

沈驚緣將地上的銅錢一個個撿了起來,一共四十三枚,她拉了拉李尚的衣角,笑道:「走啦,這幾天都挺奔波勞累的,咱們去吃頓好的吧。」

她拉著他走遠,李尚卻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向唐家。

沈驚緣扯著他:「哎呀別看了,跟這種人計較什麼。」

雖然沒拿到十兩銀子,但是有四十三文銅板也算是有點回報,兩個人去了麵攤奢侈的點了兩份陽春麵,加了蔥花加了一個蛋,當然,這個蛋讓攤主是一分為二,分別加進兩個碗里

結賬一共二十二文。

這次一人一碗吃的飽飽的,沈驚緣心滿意足的摸了摸小肚子,扯著李尚回了死胡同。

路上,沈驚緣想到這一路來的坎坷辛苦,嘆氣道:「來錢,下個世界,下個世界給我安排點好點的命運,最好是用錢不愁吃喝玩樂到死的那種。」

來錢也曉得沈驚緣吃了苦,回答道:「放心吧,下個世界定讓你爽到死。」

爽到死?不錯不錯。

有了來錢的承諾,沈驚緣心情好了不少,回到死胡同時正是戌時,距離子時宵禁還有許久,可兩人吃飽后被困意席捲,靠著牆角便昏昏欲睡到了第二日。

昨夜有些冷,沈驚緣斷斷續續的睡不好,直到太陽出來有了暖意才在死胡同里被陽光籠罩著真正睡去。

她醒來時快到正午,李尚卻不在身邊。

她不敢亂走,京都這樣大,有沒有人販子不好說,她還是個路痴,所以只能在附近找個賣吃食的攤子要了一個饅頭抱在懷裡啃。

初秋的天,冷。

她喉嚨又出了癢意,沈驚緣嘆氣,她果然又染上了風寒。

幸好這次不嚴重,只是輕微有些咳嗽。

她啃了一口白面饅頭看著來往的路人,突然聽到了過路人低語聲。

「真是嚇人吶,百民巷那條惡犬兇猛的很,就連我家夫君都不敢靠近,那少年卻赤手空拳要去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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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瘋批男主的白月光死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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