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愛已不在
幾天後早上,
吳晴到鎮街吃早餐,早餐店門口停滿了車,吳晴把車停靠在法律服務所門側車位上。
陳健開車到服務所上班,看到自己車位已佔,只好把車停在遠處,拎著皮包徒步到服務所。
剛到門口,看到吳晴吃完早餐取車。
吳晴招呼,「陳健,早啊!上班了。」
「吳晴,你的車停在我車位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啊,我就吃早餐,想停一會應該沒事。」
「錢程好長時間沒見了,你換車,他債不還,你好意思?」陳健不屑一顧,想想也借款我,更為我憤不平,繼續說道,「嘿,錢多有什麼用,還要人緣了。」
「陳健,你什麼意思啊?」
「沒啥意思,他債不還,你自己換車,讓別人怎麼想?你們還是夫妻嗎?」陳健說道,「我和錢程是兄弟,自然在他立場考慮,你想,他怎麼做人做事?實話實說,我也有錢借他的。」
吳晴傻愣,無語,沒再理論,開著車,不爽離開。
對事不對人,我雖然對吳晴失望至極,對於業務還是盡心盡責,裝飾業務經過一年多設計、施工經驗,已得心應手,甚至還帶了個助理設計師培訓、實習。
吳晴拿著圖紙交給我,說道,
「錢程,你預算下,開發區朋友介紹展廳裝飾工程,其他公司報價了,客戶只願出36萬,你算算有沒有利潤?」
「哪個介紹的?我看看。」
「馬天,他辦公室裝飾也要做了,已經在找人設計,我們也要設計個方案,他比較細。」
「可以,給他設計下,讓他做對比。」
兩天後,吳晴又到平橋門市。
「你核算了嗎?展廳工程能不能做?」吳晴問道。
「可以!利潤不高,但是工地近,還是能賺幾萬。」我說道。
「那就做么,就是工期要求緊,還有,馬總的辦公室裝飾,他要求一樓設計成展廳,這你能做嗎?不行我讓我師兄去設計。」
「沒問題?效果模型差不多了,我修改下,可以給他看看,聽他什麼意見再完善,展廳工程確定,我去施工管理,肯定要加班趕工期,工地就在家門口,加班方便。」
展廳工程很快確定,合同簽訂立馬開工,我充當施工員,帶了工人天天加班。
。。。。。。
馬天看著我手提電腦的辦公樓效果圖,滿意調侃,
「不錯蠻,到底『方便國貿、喝茶上島』,有眼光的。」
我謙虛說道:「馬總客氣,你看,根據你要求,我設計辦公室是整層,背景後面是休息室,一樓是開放式展示廳,過道全部是玻璃隔斷,我個人認為還是高大尚的,你有什麼意見?」
馬天實話實說,
「是我希望的效果,和你實說,比我讓朋友做的效果好,可能他只設計家裝,我看他效果圖就像到家的感覺,就是你這個,裝修代價高了吧?」
我調侃他,說道:「你馬總實力還在意一點點裝飾代價,工廠自己的,又不是租的,不一次性裝好點。」
馬天聽我這樣說,轉移話題,繼續調侃,
「小赤細,你現在不賭了?下午打牌?」
「不賭了,痛改前非,認真做事!」我認同回答。
「你看我只打小牌,2、3塊的,有錢就出去旅遊!我是每年多要出去,打大牌贏了還想多贏,輸了想翻本,事情就大了,是不是?」
「對的,沒錯!」
「我們這個年齡,會用電腦沒幾人,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走遍天下多不怕!」
馬天繼續調侃,和吳晴關係毫無破綻,我竟然毫無察覺。
一轉眼又是年底。
「二妹,拿點錢出來,我要應付點債務,好不好?」
我態度誠懇,心想,辛苦了幾個月,吳晴應該理解。
吳晴一口推脫,說道:「哪有啊!馬天還有幾萬沒付。」
我還是態度誠懇,以商量口氣說道,
「他怎麼大老闆?幾萬還欠,也太精了,到年了,我不還點錢不得安生的,煩得很。
吳晴埋怨說道:「一年到頭,賺幾個錢?不夠還債,給你3萬。」
「怎麼又是3萬?3萬我怎麼安排?你就不能大方點,還了安生!你以為我不清楚利潤啊!」我惱火說道,「光小蔡材料款你就扣了他4萬,他都打電話和我叫苦,說你狠,補破損哪有扣4萬的。」
「我狠心?少付一分我們多一分利潤!」吳晴說道,「兩三百萬產值,扣他4萬我還不情願了,要他讓少付6萬的。」
我嘆氣搖頭,說道,
「人家是批發,利潤本來就低,差不多行了,一年賺多少你才滿意,你以為我不清楚多少利潤?」
一提到錢,吳晴總有說不完的理由,又開始嘮叨,
「哪有多少?你算算?房租、工資、女兒上學、家裡開銷,不是錢啊!還有我車你車,費用不是錢?」吳晴開始嘮叨起來。
我不耐煩了,說道:「我只問你,能給多少我?」
「給你5萬。」
我氣呼呼說道:「你怎麼每次都這樣?就是發我工資,也不止這麼少吧?你乾脆一分不要給了!」
一賭氣,轉身離開。
吳晴再也不提,春節沒到,說和小姐妹海南旅遊去了。
說是小姐妹,其實是誰?我也不想知道。
我的憤怒已達到頂點,沒見吳晴,忍無可忍還得忍!春節大家歡天喜地,為了孩子,睡覺,哪都不想去。
大年初二,上午10點多,小女蹦蹦跳跳跑過來,推推我。
「爸爸,我要吃肯德基。」
我側過身,摸摸小女紅紅小臉蛋。
我立馬起床,洗漱一番,叫上大女小晨,帶著兩女開車去市區,在後巷停好車,抱著小女進肯德基,一摸口袋,空空如也。
我說不出心中什麼滋味?
「小晨,忘帶錢了,你有吧,你帶妹妹去,我在門口抽支煙等你們,好不好?」
「我有,爸,你煙癮這麼大。」
我坐在馬路檻石上,點了一支煙,暗自神傷。
年初四,媽媽一個春節都沒見到我,聯繫我說,
「喂,錢程,你在哪?怎麼春節也不見人影?」
「在家睡覺,不想出門。」
「肯定是輸錢了,沒錢出門?是不是?」
媽媽知道我打牌,平常春節天天出沒在老家。
大年初七,媽媽再也坐不住了,擔心我們夫妻吵架了?騎上三輪車來到我家,我告訴媽媽,吳晴旅遊去了,父母帶女兒趕親戚。
母子連心,媽媽掏出5千塞給我。
「是不是沒錢打牌,一個春節就睡覺,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他不管你?賺那麼多錢,你沒份嗎?」媽媽說道,「老婆不管,媽媽來管,你要有打算啊!是不是吳晴外面有人了?」
媽心疼我,已有風言風語傳入她耳,只是不願和我提及,見我如此情形,喋喋不休。
我更是無從知曉,自信認為,吳晴除了愛財,別無他念,斬釘截鐵說道:「怎麼可能?」
「拿了吧,買點好的吃吃。」
媽媽回了,我想著媽塞在枕頭下的錢,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