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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死神千年血戰開播,謹以此文獻給我喜歡的浦原喜助。
哈哈哈,頭鐵的我,選擇了註定撲街的你。
惟願此文有一個尚且可以的句號。
本文篇日常風,細水流長型(流水賬),畢竟,主角他是個笨蛋。
感覺浦原喜助的性格和五條悟有點像,不過沒那麼鋒芒畢露。<hrsize=1/>
我不知道我是誰,因為我失憶了。
不過,我不痛苦,因為不記得了。
我想找一個對象,因為我想有個家。
小余笨拙地在日記里寫下了這些文字。
正常人誰會寫日記啊,小余不是正常人,他腦子空空。
腦子裡充滿空氣的傢伙擁有著這個世界最完美的臉蛋,外表與內里的絕對反差,在他的身上得到極致展現。
要怎麼來形容小余的長相呢?
童話故事裡的白雪公主從書里走出來了。
要怎樣來說小余的智商呢?
童話故事裡的白雪公主好像就不大聰明。
合上筆記本,小余抱著筆記本來到了一個男人面前。
男人有一頭米色的短髮,帶著綠白相間的漁夫帽,身上的衣服也全是綠色的,外袍是深綠的,內襯是淺綠的。
輕啟那完美的唇,失憶美人朗讀起他的第一篇日記。
日記,多麼隱私的事物,就這樣被他朗讀課文似的大聲讀了出來。
「店長先生,怎麼樣?」
小余讀完了。
三句話的日記,短的都用不了一分鐘。
被稱為店長先生的男人輕搖摺扇,沉思了三分鐘,才說:「小余醬,努力吧。」
「嗯!」
失憶美人重重點頭。
男人伸出手來,「可以看看你的日記本嗎?」
都做出大聲朗讀日記的行為了,小余當然不會吝嗇,他很大方地將日記本遞了出去。
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男人以扇掩面,「夜一小姐確實不適合來教現在的小余醬了啊。」
「咦?可是我覺得黑貓老師教得很好,我都能寫日記了!」
小余不解,從他來到浦原商店開始,一直是黑貓老師來教他識文斷字的。
貓能教人這件奇事在沒常識的小余這裡普普通通,而他所在的浦原商店本就是不平凡的地方。
男人灰色的眼睛里閃過許多思緒,「不,夜一小姐教不了你寫字,因為她是貓。」
此時,一隻黑貓輕盈跳進屋內,給了男人的臉加上三道紅痕。
名為夜一的黑貓舔了舔沾血的爪子,它口吐人言,「浦原喜助啊,你對我是貓有意見嗎?」
「沒有,我非常尊敬您的。」浦原喜助頂著破相的臉,很是無辜。
「來!余小弟!看好了!」
黑貓打開了筆記本,叼起了筆,寫起了字來。
不一會,筆記本上出現了三行字。
還是那三句話,但筆劃規整,字跡頗具瀟洒之意。
兩相對比之下,小余寫下的字更加不堪入目了。
啪啪啪,小余拍起手來,「黑貓老師太厲害了!」
揚起下巴,黑貓夜一瞥了一眼浦原喜助,「我只是沒開始教余小弟寫字,喜助。」
浦原喜助搖扇子,「好吧,請夜一小姐開始教小余醬寫字吧。」
貓教人寫字,困難重重。
示範的時候,夜一是用嘴叼筆來寫的。
所以,小余有樣學樣的用嘴叼起了筆。
黑貓老師:「……」
浦原喜助:「哈哈哈哈哈!」
爪下生風,大笑的男人被黑貓划花了臉。
小余撓頭,「不對嗎?」
「嗯,怎麼說呢……」浦原喜助想了想,最後還是忍不住地猛捶地板,繼續大笑起來,「也沒什麼不對!哈哈哈哈哈!」
貓貓重拳出擊,將一米八幾的男人打飛了出去。
黑貓夜一深呼吸,她的學生腦子不好,她要和氣些,「余小弟,用手拿筆。」
「好的,黑貓老師。」
小余聽話地吐出了筆,轉而用手抓起了筆,以握拳的方式,他寫日記時就是這樣拿筆的。
以爪捂臉,黑貓伸出了爪子,可是貓的爪子變不成人的爪子,她沒法給笨蛋學生展示正確的握筆方式。
「然後呢,黑貓老師?」
「……」需要隱藏身份不能變身為人的夜一氣沉丹田,大叫起來,「浦原喜助!你給我滾過來!」
被打飛出去的男人爬了回來,「嗨嗨嗨,我來了我來了。」
於是,小余改換了師門,由浦原商店的創始人——浦原喜助來教導了。
「這樣的話,我就出門逛逛了,喜助你要好好教余小弟。」
黑貓看著已經能正確握筆的笨蛋學生,舒了一口氣。
這口氣還沒嘆完,黑貓突然又緊張起來了,「你可別教他亂七八糟的啊。」
「我盡量吧。」浦原喜助抓了抓他亂翹的米色短髮。
「什麼叫盡量?!你給我態度端正些!」
「可是,夜一桑,你看看他寫的日記,你教的也不怎麼樣啊。」
浦原喜助舉例子擺事實,黑貓夜一沉默。
「可能……他天生與眾不同……天賦異稟?」好一會,黑貓夜一才幹乾巴巴地說。
天賦異稟的失憶美人抬頭給兩位老師一個亮閃閃的微笑。
兩位老師都紅了臉,眼神迷離。
一拍腦袋,浦原喜助從美色中清醒了過來,「果然是非常危險啊。」
黑貓也回過神來,它煩躁地搖起來尾巴,「這以後要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浦原喜助故作不知,仰頭望天花板。
「哼!你就裝吧!」同男人一同長大的夜一不接他的傻話。
「哎呀,夜一小姐別這麼暴躁嘛,大不了我養他一輩子啦,又不是養不起。」
此時還妄想擼貓的浦原喜助再獲貓貓拳。
「本來就是你要做的!混賬!我走了!貓飯要備好!」
躍到門口,黑貓還啐了一口,以示她對男人的鄙視。
屢次被嫌棄的浦原喜助懶洋洋地癱在了矮几上。
旁邊描摹練字的失憶美人完成了一面的練習,他很滿意地吹了吹,好讓墨水快點干。
「店長先生。」
「嗯,我在。」
「書里說,一個男人要背負起養家的責任,我以後找了對象,有了自己的家,就需要養老婆孩子了。」
趴在矮几上,浦原喜助側著腦袋,瞧著他此生的責任,「所以呢?」
「所以,我不能被店長先生養著,我要自力更生!」
眼中燃起野心的火焰,美人如太陽一般熠熠生輝。
「噗嗤,」浦原喜助樂了,「行吧,那你先努力把字練好,然後我看看店裡有沒有你能做的事情,你就在店裡打工吧。」
「沒問題!」
氣勢十足的小余翻開了字帖的新一頁,非常認真地繼續練字。
話說,你在我店裡打工,那還不是我在養你啊,小余醬。
這般想著,浦原喜助在心裡默默嘆氣。
男人打起了連綿不斷的呵欠,鬍子拉碴的他昨天又研究得很晚。
小余的臉上沾上墨水,「我可以自己練的,店長先生累了就回房間睡覺吧。」
「不,我在桌子上眯一下就好了,等會有客人來拿貨。」浦原喜助闔上了眼,「當店長可真不容易啊。」
小余本想認真練字的,可是他被「客人」二字吸引住了。
浦原商店的外表很是破爛,客人也非常少,自小余來到這裡就沒見過有客人來。
「客人?」失憶美人輕輕地說。
男人沒有再回答,他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會是什麼客人呢?小余想著,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好想見一見啊。
輕手輕腳地拿起字帖,小余躡手躡腳地從浦原喜助旁邊掠過。
他想換個地方練字,店鋪里的收銀台就是一個好地方。
「小余醬,你現在最好不要出這個房間,」淺眠中的浦原喜助保持著埋首動作,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好孩子就要乖乖學習。」
被抓包的好孩子回到了原位,他心虛地瞥了旁邊的男人一眼。
為什麼睡著了還知道他的動作?店長先生太厲害了……
不管小余怎麼想,浦原喜助還在閉目眼神,看來在客人到來之前他是不會起來了。
房間里安靜下來,只剩下筆與紙的摩擦聲。
店門前掛的風鈴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客人他終於來了。
伸了一個大懶腰,浦原喜助站起身來,他要出門接客了,可他的袖子被人拉住了。
「店長先生,真的不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嗎?」小余眨著他的楚楚烏瞳,裡面有著磨人的乞求。
垂首,浦原喜助看著他的責任,「現在不行,再過一段時間,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帶你出去玩。」
「嗯,那就約定了。」
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小餘一臉期待。
太聽話也很讓人頭疼啊,浦原喜助覺得,若是這個笨蛋胡鬧一點,他反而會好受些。
「雖然不知道店長先生在苦惱什麼,但是,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這些日子的收養之情我都會記住的。」
開心地同男人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后,失憶美人抬頭,他直視那雙灰色的眼。
浦原喜助呆了一下,但很快,他就避開了那美麗得可怕的真誠之眼。
拿起漁夫帽,重新戴好,浦原喜助迅速轉身離去。
完成了今天的練字任務,小余收拾好了文具,跑到了廚房裡,他有點餓了。
一名帶著黑框眼鏡的健壯硬漢正拿著鍋鏟忙活著。硬漢與廚房,詭異又和諧。
「鐵齋先生,我餓啦。」
摸著癟癟的肚子,小余軟言討食。
一推眼鏡,握菱鐵齋默不作聲地從烤箱里拿出一盤蛋撻,遞給了小可憐。
「謝謝鐵齋先生!」
硬漢的眼鏡反射起了神秘白光,他道:「上面有紅豆的不要吃。」
「為什麼?」小余不解。
「店長閣下特製版。」握菱鐵齋言簡意賅。
小余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是鐵齋先生給店長先生的禮物!」
握菱鐵齋比出一個大拇指,「那麼,小余閣下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