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御器術
「唉,這年頭一個個的怎麼都那麼膽小呢?」柳芡搖了搖頭,彷彿沒看到那些人鄙夷的眼神。
「呵呵……呵呵……」林羨安冷笑兩聲,雖說不知道這位師父的「傳奇事迹」,但從那些人的眼神也能看出,沒大幹啥好事。
「走,跟我進教學樓。」柳芡邁步向前走去,輕輕鬆鬆走進了中間的教學樓。
「走,進來吧,這沒有壓力。」柳芡大手一揮,大門一陣波動,壓力屏障隨之消失。
三樓
「柳老,您這不好吧。」一位坐在辦公室的年輕男子,透露著些許文雅。
「怎麼不好了,這可是我學生,再說了,就一個,你們插隊也好安排嘛。」柳芡臉上壞笑。
「這,柳老,這確實是學院的規定啊……」年輕男子是進退兩難。又不能得罪了這老傢伙,又不能破了學校的規定。
「別怕,出了事我替你兜著。」柳芡拍了拍胸脯,裝作很有自信的樣子。
「那……好吧。」年輕男子答應道。
「手牌給你。」柳芡把一個古銅色的木牌扔給了林羨安。
「以後就在這個教學樓學吧,每天晚上來找我,我授你小偷技能。」柳芡拍了拍林羨安的肩膀,轉身就離去了。
「你的房間的08,四人小宿舍,手牌留好了,一個禮拜後去火山要用到。」年輕男子鬆了口氣,錄了林羨安的信息,就把林羨安打發走了。
教學樓2層
「08,應該是這了。」林羨安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便開門進去了。
「呦,新人。」一個男子叼著根牙籤,從左邊上鋪起來。
「這就是學院補的人。」另一個男子從下鋪站了起來。
「看著還行嘛。」叼著牙籤的男子走到門口,林羨安這才看清他的模樣。這個男子特別矮小,大約只有林羨安一半高,臉是圓圓的,與他叼牙籤的形象全然不符。
「來天破學院的哪個不行,關鍵得看他有沒有本事。」下鋪男子緊盯著林羨安,他比林羨安高了些,壯了些,臉型很長,臉上有道疤痕。
「你好,我叫寒津天,以後多關照。」寒津天放下了牙籤,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羨安。
「還有一個人呢?」林羨安環顧四周,發現少了一個人。
「那夥計,簡直就是個男的。你好,我叫時博。」說罷,時博戴上了一副眼鏡,鏡片上全是裂痕。
「你這眼鏡……還能看清嗎?」林羨安慘笑。
「沒事,女漢子打的。」時博臉色很難看,好像回憶起了些不堪的往事。
「唉,待會又要出去訓練了。」寒津天抬頭望著天花板,長嘆了一口氣。
「訓練,很可怕嗎……」林羨安看寒津天這個樣子,也不禁有些擔心。
「呵呵,06到08號宿舍簡稱地獄宿舍,去了你就知道了。」時博穿上一件藍色夾克,和寒津天一塊出去了。
「喂,等等我啊!」林羨安快步追上去。
破天廣場。
「這就是你們說的地獄?」林羨安看了看周圍,就他們仨人跟這干站著。
「沒辦法,為了不遲到,只好早點來,那有好幾個呢。」寒津天指了指一顆大樹之後。
「哪有?」林羨安朝著樹走去,突然,林羨安冷汗滲出,恐怖的氣息蔓延,生意盎然的綠樹竟剎那間變為血樹。
「你是誰?」一道身影竄出,眨眼間,一把長劍出現在林羨安脖頸處。
「呦,衣大小姐,平日不見你,這時候出來了啊。」又一個身材高挑,聲音陰陽怪氣的男子從樹後走出。
「孟廉,你別找事。」衣大小姐放開林羨安,死盯著孟廉。
「切,就跟我怕你似的,不服來打一架啊。」孟廉拿出一柄大斧,透露著一股蕭殺之氣,在刺客武器之中鮮有。
「來來來,都停來。」這時,好巧不巧,柳芡擱這散步,順便摘點花草,回去做茶喝,正好看見這倆要打起來。
兩人看見了柳芡,臉上的怒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鄙夷的神情。
「快走快走,誰跟這老頭打交道啊。」孟廉甩了甩手,拿著斧子離去了。
「你這小兔崽子。」孟廉手中一輕,發現手中的斧子竟不見了。
「嘗嘗不尊師重道的後果。」斧子出現在柳芡手中,能量聚集,給斧子蒙上了一層黑霧,被柳芡硬生生扔了出去。
「老柳,你又偷拿別人武器。」一位老者走到孟廉面前,黑暗力量外放,輕輕飄出一掌,斧子改變行進方向,重重砸在一座假山上,假山瞬間被夷為平地。
「切,要是你那手也是武器,我早偷了。」柳芡拿著捧花草,轉身走進了樹林。
「孟廉,過來。」老者輕喚孟廉。
「在,師父。」孟廉對老者鞠了一躬。
「為了處罰你,斧子給你收走了。」老者拖著斧子,來到了林羨安他們面前。
「六宿舍到八宿舍,過來集合。」老者把斧子杵在地上,地面並未碎裂,但林羨安他們卻被震倒在了地上。
此時,一些隱藏在暗處的刺客都冒了出來,但讓林羨安沒想到的是,這些刺客真的是哪都藏,就連鳥窩裡都有刺客。
「人都齊了嗎?」老者臉色嚴峻,拿著斧子顯得尤其嚴肅。
「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叫馬炕儂,以後是你們的指導老師,刺客,最重要的是武器和技能,當然,體質也是十分重要的,但比較起來,還是前者重要,所以,今天要傳授你們的,就是刺客的御器術。」
「比如這把斧子,學會御器術,便是掌握它的根本,而每個職業都有特殊的御器之法,這也就是為什麼不能拿其他職業的武器使用的道理。」
老者講了一系列關於御器術的內容,但,林羨安根本就沒聽進去,因為腦子裡一直有些一個聲音重複跟他說:不要學他的御器術,不要學他的御器術。這聲音的來源,便是他那不靠譜的師父——柳芡跟他說。
「晚上,我傳你御器之術。」柳芡說罷,聲音消散,偏偏這時候,老者講完了,林羨安欲哭無淚,他也不知他師傅到底靠不靠譜。
「但願靠譜吧。」林羨安仰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