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酒吧遇襲
大年初二,許銘安帶著些名貴煙酒等奢侈品,讓司機放進後備箱,還不忘叮囑仔細放好。
許子南穿著一身西裝,跟在他身後出了門。本來他是想穿得休閑一點,奈何父親堅持要他穿正裝,還精心給他定製了一套西服,看起來還蠻合身的,顯得筆挺英氣,再加上他不俗的相貌,英氣颯爽,乾淨利落。
許銘安看著兒子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
驅車來到莫家的別墅,許銘安在車上叮囑了一番,領著許子南走了進去。
莫安若聽到管家來報說許氏集團貴客來拜年,心裡有些激動:「或許,他也來了。」她這樣想著。
精心打扮一番后,走出房間,看到了大廳里坐著三個人,一位是父親,另一位是許叔叔,兩人正聊得正歡,另一個人身形瘦小,略顯稚嫩,穿著筆挺西裝,但莫安若還是一眼認出了他,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許子南。
她快步走下樓,來到許子南身邊。
「你來了,是來看我的嗎?」莫安若眼含秋波看著身前之人。
許子南穿上西裝的樣子看起來比校服更顯帥氣。
「嗯,新年快樂。」許子南溫情的看著她,緩緩說道。
「你也是,也要快樂。」莫安若直直看著他。
兩人相視一笑。
兩人坐了一會兒,許銘安和莫叔叔聊得正在興頭上,並沒有顧得上許子南他們。
「安若,要不我們出去玩會兒吧,他們大人之間的事我們也插不上嘴。」
「嗯,好,我聽你的!」
「爸,我跟安若出去下。」許子南跟父親打了個招呼,莫安若也和自己父親說了一聲。
「好,注意安全,子南,注意保護好安若!」
「知道了爸!」
許銘安想讓司機送他們出去,但許子南拒絕了。二人打了輛車,來到了市中心的熱鬧街區,還不忘叫上了李銘。
街道兩旁的商鋪張燈結綵,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好生熱鬧。來到一家買棉花糖的糖鋪前,莫安若嚷著要吃棉花糖,許子南二人無奈笑了笑,讓小販做了個棉花糖。鍋里的糖水慢慢飛成白色的糖絮,老闆熟練地拿起木棒把糖絮捲成一個大大的糖球,遞給莫安若。莫安若平常很少有機會吃路邊商販賣的東西,她看著這神奇的變化,驚得目瞪口呆。
「走吧,別看了。快吃你的棉花糖吧。」莫安若還沒看過癮,許子南只好硬拉著她走開了。
莫安若嘗了一口棉花糖,驚呼道:「哇,真好吃,有一股麥芽糖的香味。」
「你傻啊,這本來就是麥芽糖做的。」
「對啊,在你面前我就是小傻子。」莫安若沖著許子南皺了皺俏鼻。
許子南被她逗的一笑,手指戳了下她額頭。
莫安若把棉花糖遞給許子南:「吶,你也來嘗嘗。」
「我不要。」
「快吃嘛,快點兒!」莫安若撒嬌。
許子南只好輕輕咬上一口。
「怎麼樣?好吃吧!」
「嗯,好吃。」
「你看,我就說味道好吧。」
莫安若得意一笑。許子南看著她天真可愛的樣子,無奈搖了搖頭。
三人在人潮中慢慢閑逛,來到一家酒館,上面寫著「烏莉酒吧」,旁邊還掛著幾顆仙人掌和牛角。
「要不,我們進酒館喝一杯咋樣?」李銘在一旁建議。
「我沒問題啊,看安若咯。」
「那我也可以。」
「你喝過酒嗎?行不行啊?」許子南表示懷疑。
「當然可以了,相信我。」
三人於是進了酒吧。
「看這名字老闆應該是位女子吧。」許子南想著。
來到吧台,三人要了一杯jito,給莫安若那杯許子南特意叮囑少放基酒,蘇打水比例高一點。酒吧調酒師是一位女子,長相清秀,動作優雅,神情飛揚,調酒過程流暢如水,臉上始終保持微笑,好似很享受別人看她調酒這一過程。
許子南看著她一手出彩的調酒技術,賞心悅目,不禁發出一聲讚歎:「調的真好。」那女子朝他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風情萬種,卻又不失真誠:「謝謝。」
「看名字,你們老闆是一位創業女性嗎?」
「是的。」
「名字起得真好,有趣,很有異域風情的味道。」
「謝謝誇獎!」
「你們老闆呢?」
「我看著不像嗎?」那女子沖他一笑:「調酒師今天放假,我來當她的班。」
許子南聽到后臉上笑容更燦爛了——真是有趣的酒吧,名字有趣,人也有趣!
莫安若聽著兩人的談話,看著他們的神情,臉上有些不悅。
三人來到一個角落的桌子,酒也很快端了上來。杯口放著一片青檸,薄荷沉在冰塊下面。
許子南他們全身放鬆的聽著台上歌手唱歌,莫安若淺嘗了一口手中的酒,一口濃濃的苦味襲上味蕾,布滿口腔,讓她眉頭皺了皺。
許子南看著她:「怎麼樣,就說你喝不慣吧。」
「還可以,也沒我想的那麼烈嘛!」
「呵,你就逞能吧,這還是我讓她調的柔和一點的呢!」
莫安若白了他一眼。想起兩人的對話她就有些不舒服。
三人靜坐片刻,舞台上的歌手也唱完了一首歌。
「下面請大家欣賞一首許巍的《愛情》。」歌手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吧廳,也傳進了許子南的腦海。
穿透力強勁的電吉他響起,也帶起一陣風:
我為你歌唱感謝你的恩典
你在我生命里
在歲月深處你是美麗天空
在生命的寒冬
你如此溫暖擁抱我
熔化心裡的冰雪
……
歌手滄桑的聲音,如同厚重的鼓聲,回蕩在許子南的耳朵,他的心裡響起共鳴,口中喃喃自語,也跟著唱了起來,熟悉的旋律,彷彿就刻在他的腦海……
一首歌唱罷,許子南不覺已眼含熱淚。
我怎麼了,我怎麼哭了?
腦海浮現的女孩好像清晰了些,可任憑許子南怎麼努力看清還是徒勞。
一旁的莫安若關心問道:「子南你怎麼了?這首歌有什麼地方觸動你了嗎?」
李銘看到許子南遲遲沒有回答,注意到了他臉上的異樣,在一旁搶先說道:「這首歌確實好聽,我也喜歡,子南,你說是不是?」
「走吧,我們回去了。」許子南覺得頭又開始疼了,他不想再在這裡逗留,起身就要往外走。
「喲,這不是班上好學的許少爺嗎?怎麼,和校花在酒吧約會來了?」黃之燊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還帶了幾個朋友。
許子南看著他走近來,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莫安若往許子南背後躲了躲,李銘則和許子南擋在對面那幫人前面,沒有回黃之燊的話。
「咳咳,怎麼,許董被嚇傻了嗎?還是在公司把膽子養小了?你知道嗎?你辭退的那個人,正是我的叔叔,你知道他如今混的多慘嗎?沒有公司敢要他啊現在。想當初他多風光,在人前耀武揚威的,現在就像一條狗一樣。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把他踹掉了,他以後也不敢這麼囂張了。不過,打狗還得看主人,我們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插手。」
「我插手?他手腳不幹凈,我只是秉公辦事罷了。倒應該說是你不該插手我們公司的事情吧。」
「好,此事翻過不談,你搶我女人的事怎麼辦?」
「黃之燊,你別亂說話,安若怎麼就成你女人了?」李銘在一旁罵道。
「喲,原來還帶了一條狗做保鏢啊。」
「我去尼瑪……」李銘掄起拳頭就往黃之燊臉上甩過去,黃之燊沒想到李銘會突然出手,躲閃不及臉上挨了一拳。
他往後踉蹌了好幾步,被身後的朋友扶住了。他愣了一下,左手摸著被挨打的臉,又看了看身後的朋友,覺得顏面盡失,不覺怒向膽邊生,抄起旁邊桌子上的酒瓶子就往李銘頭上用力掄去……
啪……酒瓶清脆的破裂聲響起。
唔……隨著一聲悶哼,倒下的不是李銘,而是護在李銘身前的許子南。
頭上一股熱流從他的臉上滑下,粘稠而滾燙……
許子南雙眼一黑,意識開始模糊,雙腿再也站立不住,緩緩倒向身後。
李銘被嚇傻了,機械般接住身前的許子南,怔怔的看著他臉上的血不斷流出,浸紅了白色襯衫。
莫安若在後面也被嚇了一跳,怒瞪著黃之燊,隨後也上前來,一邊查看傷勢,一邊聲音顫抖的在他耳邊喊道:「許子南,許子南,你怎麼樣了?別嚇我啊,別睡過去!」
黃之燊身後的混混朋友有些恐慌:
「黃少,好像下手重了!」
「流血了,搞不好鬧要出人命了!」
……
「我報警了,你們跑不了!」
那名調酒師揮了揮手中的手機,也跑了過來。
幾人聽到后更加手忙腳亂,一鬨而散……
黃之燊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他只是想拿酒瓶子壯壯膽,嚇唬嚇唬李銘,不曾想許子南會上來護著他。
「不怪我啊,是他自己撞上來的。不是我,不關我的事。」他臉上驚恐,也慌亂的跑出去了,出門口還摔了一跤,連滾帶爬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