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回歸工作
我和黃毛看懂了啞婆婆的手勢之後,都露出驚愕之色。
瞎爺,竟給自己做了一隻眼睛?
如果是做出來的,那這隻眼睛,豈不是用紙折的?
我抽了口涼氣,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瞎爺竟然有這種本領,還能給自己做一隻眼睛。
難怪瞎爺不住在館里,而是每天上下班。
同時,也對著瞎爺的扎紙手藝,感覺到震撼。
如果眼睛都能扎個真的出來,那是不是缺胳膊少腿,也可以?
我心裡想著。
但也很快的恢復了過來。
「續哥,瞎爺真屌,還能扎個眼睛出來。」
聽黃毛這麼說,我笑著點點頭:
「可不是。瞎爺是真有本事。
那個小龍,你和啞婆婆先回去。
我去把支票換了。」
黃毛「嗯」了一聲:
「好,我過去叫車。」
說完,黃毛就跑到另外一邊叫車去了。
我也給啞婆婆招呼了一聲,往銀行而去。
一切都比較順利,拿著支票很容易得就換到了錢,同時打在了我的卡上。
三十萬。
這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可現在,在館里工作了幾個月,便有著如此豐厚的收入,這真的讓我很開心。
但我也明白,這都是命換回來的。
等我離開銀行后,黃毛和啞婆婆早已經回去了。
我則獨自一人打車回了殯儀館。
今天殯儀館全員休假,也不做業務。
不過我們館,一個月基本上大半時間都沒啥事兒。
到了館里,我直接去了宿舍。
回到房間里,也沒啥事兒可做。
做了做清潔,然後便盤膝在床上吐納修鍊。
我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納氣初期,丹田內六道真氣。
不過這次傷病出院后,我發現自己的氣息又強了不少。
我感覺,突破下一個境界,應該要不了多久。
但我知道,修鍊是一個逆水行舟的事兒,不進則退。
如果每天不努力修行,我的道行只會止步不前。
我在宿舍里修行了一天,晚上點了個外賣。
不過外賣員見了地址是殯儀館后,還打了兩個電話過來。
要我去門口拿,說他大晚上的,不敢進來。
吃了點東西,才準備躺下睡覺。
但剛躺下沒多久,我的微信響了。
有人給我發訊息,我也沒多想,拿過來看了一眼。
這一看,發現發訊息的是那個銀行櫃員艾香發來的。
當初我回家時,救了她,趕走了她男朋友。
后又救了他弟弟。
轉正的時候,她還騙我說,她當天休息,專程開車送我回的市區。
可後來我就受傷了,一直在醫院住院到現在。
我看了看訊息,內容還很長。
先是對我的感謝。
然後就是說,她發工資了,想邀請我吃頓感謝飯。
同時把我當初給她弟弟繳納的住院費,還給我。
我看完內容,其實想要拒絕。
感覺沒必要,我就是做這個的,這就是我的職業,我做這個求陰德,不求她們要怎麼感謝我。
所以,我便準備發消息拒絕。
可誰知道我這邊還沒發送出去,艾香又發了一條訊息過來。
說要是我不答應,她姐弟心裡過意不去,讓我無論如何,都要答應。
同時還附加了一句說,她被調任到了城裡的總行上班。
說要去租個房子,到時候讓我順便看一看。
遭遇了靈異事件后,他們現在對風水啥的,都有些忌憚。
我見到這裡,才回了一句「好」。
吃飯什麼的,我是真不想去。
但既然要我看風水,那我還是可以出馬的。
艾香見我回了個「好」很高興的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謝謝你李先生,那就定在這個周末,地址到回頭髮給你。」
「行!」
我還是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個字。
回完消息,這才倒頭睡覺。
等到第二天,等我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劉叔已經早到了。
這會兒正在畫符。
見劉叔,我招呼了一聲:
「劉叔!」
「來了!」
劉叔回了一句,繼續畫符。
我上前看了一眼,不認識。
就追問道:
「劉叔,你這是畫的什麼符?」
劉叔叼著煙:
「你們不都轉正了嗎?可法名一直都沒給下面送去報備,我這符咒呢!叫做文書符篆,用來和下面通訊用的。」
說話間,劉叔繼續畫。
說是符咒,但並不像。
因為很大,足足有兩張手掌那麼大。
旁邊還寫了小字。
左邊寫;九幽地府,酆都大帝官在上。
右邊寫;鳳凰陰站,陽間奉書上奏文。
中間就是一個很複雜的符咒畫,很複雜,我看了半天也感覺頭大。
因為其中有很多細節,而且有些咒文是重合的。
而畫符籙,其中很忌諱的就是重合咒。
因為稍有不慎,就白畫了。
這對畫符的人,要求很高。
可劉叔,這會兒叼著煙,很輕鬆的樣子,信手拈來,速度很快。
我站在旁邊沒打擾,就那麼看著。
也是學一學,畢竟這些都是本事。
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用得上。
沒一會兒,黃毛也來了。
這傢伙弔兒郎當的,一邊走,還一邊在說唱。
「呦呦,呦呦呦……」
沒見這人,就聽到了他的聲。
等他到了辦公室,見黃毛一邊「呦呦呦」的亂叫,雙手還在面前亂插亂舞,和個傻叉似的。
「劉叔,續哥,你們都到了啊?咦,劉叔你畫什麼呢?」
說話間,黃毛也湊了過來。
我和黃毛解釋了一下,這小子就興奮起來。
而劉叔這邊,也基本快畫完了。
一共畫了九道。
此時對我二人道:
「你兩拿張黃紙,寫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家庭住址。
在背面,寫上自己要取用的法名。
一會兒我燒符時,就給你們遞下去了。」
我和黃毛聽到這裡,沒有任何猶豫。
「行劉叔。」
「馬上就做。」
我二人回了一句,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拿出了黃紙。
開始用硃砂墨寫自己的生辰八字,家庭住址。
等寫完后,我在黃紙背面,寫上了我這一生的道號。
初之!
遲遲鐘鼓初長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而黃毛,也在他的黃紙上,寫上了自己的法名「靈雨」,靈雨既零。
劉叔見我二人寫完,又給自己點了一根:
「拿我看看,都取了啥名啊?」